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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十 章 群 雄 鏖 战 月 亮 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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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明见贺秋山如此勇猛,站在船头连连挥拳,向着贺秋山的身影击去。而沈寒将内力提至十分,将竹篙向前一撑,那船突然加力向前一下就冲出三丈之远。贺秋山在空中突见小船加力冲出,估计自己无法飞上去。突然扭腰转向,左脚在右脚上一点,身子又向上腾起,再在空中飞快地跨步,就在身子往下落时,他一个翻滚,一下就跌回到了岸边水中。双脚踩在浅水处,望着小船消失在江中。

“我还会来拜会的。”黑暗中传来禅明的声音。

“好啊,我等着你。”贺秋山回道。

回到药王殿里,禅明对沈寒说道:

“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高强,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也就没见过。”

“确实厉害,要不是跑得快,非被他捉住不可。”沈寒说。

“不知是何门派的人?甘为张献忠所用?”禅明说。

“他的功夫属硬气功,一身横练刀枪不入。我看有点象北方的门派。”沈寒说道。

“此人虽是张献忠的人,以前在军中可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起过,只是上次运粮在上面暂靠时见过一面。”禅明回忆着。

“张献忠身边的神密人物很多,我们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不知大哥为何说我们还要去?”沈寒问道。

“我一直在想他要的是什么信物,可我哪里有什么信物呀。看来只有将他制服了,才能问出缘由,也才会找到宝藏。”禅明说。

“你肯定宝藏藏在他那里?”沈寒问。

“你没见他找我要信物?如不是他要来做什么?一定是。”禅明肯定地说。

“那我们如何制服他?”沈寒问。

“你明天去把在寺里的汉侠十二骑全部找来,晚上我们都去,他就是武功再高,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禅明信心满满地说。

“好,我明天叫他们来。”沈寒回着。

“记得先叫杨昆去准备好要用的船只,并叫他们带上兵器。”禅明吩咐。

“是。”沈寒说。

第二天晚上亥时,汉侠十二骑有七骑纷纷从各自主事的地方来到了药王殿,除了李虎和张中法在龙门文医馆那里,伍魁和陈文龙在保宁府听命李定国外,另有柴嘉在顺庆城里。其余的沈寒、王海武、王功拳、李中孝、李仁云、龚昆、杨昆等人,听了沈寒说今晚有任务,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都是平时在寺里憋在太久了,非常渴望有一场战斗来发泄一下,虽然很久没有真正战斗一次,但他们却从来没放松武功的练习,所以,个个都是精神百倍,斗志饱满。

“各位兄弟,想必是沈寒已经给你们讲了,召你们前来是为了今晚要去月亮坝上制服一个人。此人武功高强,我与沈寒二人打不过他,所以请你们一起去,不知你们愿不愿去?”禅明说道。

“愿意!”群雄齐声回道。

“记住,那人非常厉害,大家一定要注意配合,千万不要逞强让自己受伤,把在军中所练的那些都用上,才能占上风,要记住不要伤了那人的性命,我还有重要的话要问他。”禅明交代着。

“好!”大家齐声回着。

“出发!”禅明一声令下,众人鱼贯地从药王殿出来向江边纵驰。

此时,药王殿外的拐角墙边,一个黑影也跟了过去,此人就是禅了。

昨天,那明悟回去后,禅了也找了去,问起他这两天到哪里去了。

“我有点事,到城里去了。”明悟不想理他。

“到城里?为何不给我说一声?”禅了责问。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去买了一点东西,给你说什么?如有事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明悟有点恼怒。

“我发觉这两天,禅明他们好像有什么事一样,神神秘秘的,昨晚我发现他们又到江边去了,不知去干什么?你今天去查一查。”禅了吩咐着。

“不去,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大约是病了,浑身无力,要养几天,你自己去吧,等我好了再说。”明悟口气坚决。

禅了从来没有见过明悟如此拒绝过自己的命令,正想发火,见到明悟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心里恪登了一下,想到如果把他惹毛了,以后就更不好指挥。

“也好,你既然病了,也不勉强你,你先养着吧,好了再说,我自己去。”禅了悻悻地说道。

明悟也不答理,禅了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心中想着等有机会看我如何收拾你。

等禅了走了以后,明悟便迅速地来到药王殿找到禅明将禅了将来查的事告诉了他。

“你知不知他发现了什么事?”禅明问。

“不知,他只是说你们昨晚到过江边。后来的事他没说,估计他只是看到你们而不知去办什么事。”明悟说。

“一定是这样,不管他的,我知道如何对付他,你回去吧,不要让他发现你来我们这里。”禅明说道。

明悟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

禅了悄悄地跟在禅明的队伍后面,一路来到了江边,见到众人上了一条船向江中驶去,而自己站在岸边无法过去。

“老子就等在这里,你们总要回来,看你们做些什么?”禅了打定主意要等着禅明他们回来。

他找了一个隐蔽背风地方,藏了起来,绻缩着蹲在那里等着船只返航。

禅明的船不一会就靠上了月亮坝,八人跳下船来朝着坝中那草棚子走去。离那草棚不远时,突然听得一声暴喝:

“不用走了,我等着你们的。”是贺秋山的声音,随着声音贺秋山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他身后也跟着三名僧人,手执方便铲,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哈哈,来了这么多人呀,真是看得起我啊。”贺秋山笑着说道。

“大师既然不听我等解释,只好找来帮手,还请大师多多指教,等将你制服后,我等会将事情原委讲给你听。”禅明双手一拱,有礼地说道。

“将我制服?哈哈哈,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不错。好吧,等你们将我制服了再说吧。”贺秋山哈哈大笑。

“那就得罪了。”禅明一抱拳地说道。

“两人一队,上!”沈寒大喝一声。

王海武和李中孝双双腾身而起,一棍一刀攻向贺秋山。

贺秋山身后那三个僧人也大喝一声,欲冲上前来迎敌。

“用不着你们,后退去,让我来。”贺秋山一边吆喝着也不后退,马步一蹲,双拳紧握腰间,待王海武和李中孝棍刀近身之时,猛然吐气大喝一声,双拳同时从腰间捣出,那拳风带着啸声骤然而起,就在王海武、李中孝的棍刀要挨着贺秋山的身体之时,罡风突至,猛然击在他俩人身上,如一股巨大的暴风扑在前身,二人正纵身空中,被这罡风一挡,二人向前一弓,人如虾米般地向后飞去。

“啪、仆”两声,二人双双仰身翻倒在两丈开外。贺秋山收拳立身,拍拍双手。

“你们又是哪两个来?”他大声武气地说。

“呀!”杨昆、王功拳双双扑出。一枪一剑照着贺秋山面门直刺而来。

贺秋山一提双手,指爪如钩地弯起,弓背直膀,作势如扑,就等着枪剑前来。那杨、王二人吸取了前车之鉴,待枪剑刚要拢身之时,突然变招,换刺为挑,从下向上撩去,既躲开了贺秋山的手爪气场,又能迫使对方躲闪。

果然,贺秋山见状双手一按,两足向上弹起,腾身躲开了枪剑的夹击,就在杨王二人还没收回枪剑之时,贺秋山突然双足猛地向上一踢,身子在空中翻身而起,头下脚上地向下俯冲而来,双手如钩,一下就将正在回收的一枪一剑叼住,往下一扯,杨昆、王功拳二人只觉得双臂上传来一股猛力,震得二人手膀发麻,一阵痹软,拿握不住,双双弃手,那枪剑当当地掉在地上。

二人还没回过神来,身后的李仁云、龚昆双双攻向贺秋山,背插大刀的李仁云身在空中,暗器已经先发,只听得“嗖嗖”连声,四只小刀镖射向贺秋山;龚昆的链子枪也“呼呼”地卷向对方。

场外的禅明和沈寒见两拨人马上去,贺秋山都只用了不到三招就将其击败,不由大惊失色。

贺秋山刚见杨王二人丢掉了兵器向后退去,就瞄见他们身后跳起二人来,当中一人手中连连挥动,知是有暗器射来。他来不及多想,全身向后一倒,仆然着地,迅捷地用双足在地上蹬着,快带地后退。

“扑、扑、扑”李仁云的暗器连连射空,龚昆的链子枪也在地上溅起尘烟,空击在地上。

李仁云再起一个腾飞,连连挥动双手,四枚刀镖再次射出。贺秋山刚滑着后退,又见对方一人腾身而起,他单手一撑,身子就滚向一边并连着翻滚,那四只镖又射在地上。

龚昆用地趟之招,横扫过来,贺秋山正在地上想翻身起来,见那链子枪飚来,便腰一挺,屁股一抬,全身悬空一尺,那链子枪一下就从身下划过,刮起一片风尘。

“嘿!”一声大喝,贺秋山一个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

李仁云此时的八只刀镖已经打完,早就抽刀在手地冲了过来,龚昆也挥着链子枪向前攻来。

贺秋山将手臂一伸,振气一抖,手爪又如钩状地向着冲来的二人迎去。

李仁云的乱刀斩马腿是精练的刀法,见贺秋山迎来,一个侧身前扑,大刀紧贴着地面横斩贺秋山下盘。龚昆一抖链子枪朝着贺秋山咽喉射来。

贺秋山突然刹脚,右足一踏,身子向上腾起,左脚向前一迈,右手同时往胸前一捞。李仁云的大刀从他脚下扫过,而龚昆的链子枪则刚到他的胸前,就被他右手一下捞着,使劲一甩,龚昆就被带了起来,飞身一下跃过他的头顶,跌在了一边。李仁云大刀刚一削空,顺势翻过刀面向上撩去。贺秋山刚想纵身过去将龚昆制住,突见刀光从下袭来,只得向一旁弹扑,跃过刀影,滚在了地上。

“大家全部上!”一旁的沈寒看得惊心动魄,也不再讲什么规矩,便叫大家一拥而上,想借机制住贺秋山。他率先冲进场中,一挥新带来的长柄斩马刀就向贺秋山斩去。刚才败下阵来的其余六人听见他的呼叫又见他带头杀去,纷纷也纵身冲了过去。

禅明见状也不制止,他知道如果要想制住贺秋山也就讲不得规矩,对方武功太高,只得利用人多的优势才可能制得住他。

“你们敢!”刚才站在贺秋山身后那三个僧人见众人冲向贺秋山,也一挺方便铲,腾跃过来,想阻拦群雄。

“当当,啪啪”一阵兵器撞击声彼此乱起。顿时,地上尘土飞扬,飞沙走石,此时夜风已起,吹得尘土到处都是,一派蒙蒙胧胧,将打斗的人群罩在一片雾茫茫之中。

三名僧人接住了杨昆、李中孝和王功全三个,“乒乒乓乓”地打得相分难解,几人武功不相上下,加上刚才杨昆几人落败,心中正憋着一股气,想在这几个僧人身上赢一下,捞回一点面子。因此,全力施为,将自己的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三个僧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跟着贺秋山十几年,武功全是一流。

三人见对方不要命的打法,也心惊胆颤,他们并不知道为何这些人要与贺秋山发生冲突。只是贺秋山是他们的领头的,当天告诉他们说是可能有人前来生事,叫他们作好迎敌的准备,只留下一人守棚,其余三人与他迎战,但他并没有说原因。当初禅兴为了保密,定下的规矩是听命于贺秋山,不能问任何问题。现见对方如此打法,知是事关重大,也不再分心,振起精神,将方便铲挥得如风一般,杨昆等人一时无法得手,苦苦僵持。

贺秋山则被五人围攻。

沈寒、龚昆、王海武、李仁云和禅明五人将贺秋山团团围着,刀、枪、棍一齐攻去。禅明那熟铜棍昨夜里已被贺秋山扔到了草丛中,他还没来及去找,只得从寺里找来一根趁手的桑木棍带着也加入了战团。

贺秋山临危不乱,提气振劲,指东打西。围攻的五人一时拿他毫无办法。

只见他的铁沙掌不畏枪棍,只要是王海武和禅明的棍子上前,他都不避闪,伸手就抓,只要被他抓住一定会将其折断,只有沈寒、李仁云的大刀和龚昆的链子枪他面前他才会挪腾闪避。几个回合下来,禅明看出了这点。

“刀和枪打前阵!”他大喝一声。

沈寒一听,明白了,向李仁云一点头,就并排挥刀冲去,二人齐上齐进,齐劈齐砍。贺秋山见双刀齐来,威力大增,而那龚昆的链子枪一甩一甩也不停地专射下盘,禅明和王海武在一旁抽冷丁地伺机戳来,让他一时手忙脚乱。慌张之中,他一声猛喝,突然拔身而起,攻来的五件兵器全部落空,而他在空中陡然转身平旋着如一扇磨盘似的压了下来,只听得“叭叭叭”之声,他双足一下就扫倒三人,沈寒、李仁云和龚昆三人仰面倒地,只有禅明王海武二人隔得较远,跳开了去。

贺秋山落地又是一个扫堂腿,“哗啦”一下,将倒在地上三人的兵器全部扫到了一边的草丛中去了。然后上前一脚住了龚昆。

“住手,大家都住手!”禅明大叫着。

而此时,与三名僧人相斗的杨昆正用枪尖抵着了一名僧人的咽喉,而李中孝的大刀正好放在一名僧人的脖子上,他们已制住了其中两个僧人,而王功全和另一名僧人则已经跳开,站在一边。

听见禅明的叫喊,场中所有人都住了手,看着禅明。

禅明上前双手一拱:

“大师武功高强,我们望尘莫及,多有得罪,还请大师海涵海涵,放过脚下之人。”禅明诚恳地说道。

“放过他?你们刚才为何不放过我?”贺秋山怒气未消。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们都是龙台寺的在一锅里吃饭,不要伤了和气吧。”禅明语气温和地说。

“一锅吃饭?我们没和你们一锅,我们自己有锅。龟儿子们从来都没有想起过我们来,禅兴死了后,有几个人过问过我们?要菜要瓜的时候就来了,丢下几个小钱就走,寺里的香供全都没有我们的份,还好意思说是一锅吃饭。”贺秋山愤愤地说道。

原来,贺秋山是当年禅兴在时,由张献忠秘密派过来跟他的,就是为了守护他藏在龙台寺的宝藏。贺秋山本是陕西定边人,与张献忠的家乡定边柳树堡相距十来里路,从小就跟着定边寺里的一个和尚学武,那和尚虽然在江湖无甚名气,但却一身武艺惊人,特别是一身硬气功和铁沙掌更是了得。他见贺秋山身材高大粗壮,就专教他硬气功和铁沙掌。后来张献忠起事,他也已经武学大成,就参加了张献忠的义军。张献忠见他武功高强,就收为自己的子弟兵,让他在自己的帐下作了暗卫,也就是平时不露面只在暗中保护他,一遇关键时刻才会出面的那种。所以当年在军中很少有人认识他,张献忠的这些暗卫全是他家乡的奇人,他平时对他们很好,所给的俸薪都比别人高出两三倍,所以这些人都死心踏地地为他卖命。后来,他秘密地派贺秋山到了这龙台寺来跟随禅兴,并告诉派他来是为了守护张家的财富。贺秋山见张献忠如此信任他,当时就激动得流下了泪水,当着张献忠的面发誓一定不会辜负所托。

而在龙台寺禅兴早就看中了月亮坝这个地方,就将贺秋山遣来守着,当时贺秋山从家乡带来的几个亲信也一直跟他,于是就一起来到了月亮坝上。几年下来,送到龙台寺的财宝越来越多,禅兴全部都悄悄地运到月亮坝交与贺秋山,并交代,今后定有张献忠的后人前来寻取,如有人前来寻找这些宝藏,必将交付他信物后才能让其取得,当时还将一根玉如意掏出,当场断成两节,一节交给了贺秋山,另一节由禅兴带走了。后来,张献忠被灭了后就再没有送财宝来过,没过多久,他也与禅兴断了联系,后才知道,禅兴暴亡。于是,贺秋山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多年下来却毫无音讯,几个跟着他过来守着的僧人也就是他的亲信多次劝他将这些宝藏取出带走自己过日子去,都被他一口回绝。

“诚信如山,忠人如命!”这是贺秋山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是他多年来苦苦坚持的信念,因此才一直等到今天。

听了贺秋山抱怨,禅明一下就明白了贺秋山为何如此大的火,他也听说过这月亮坝上的几个僧人的月供无着落。全靠自己种菜为生,他也向禅因打听过,禅因说这几个僧人都是当年禅兴找来了,并没有在寺里剃度和注册,禅兴死后也没有交代这几个人如何处置,他也就没有再管。后来坝上的僧人来找过他,他只答应让他们在坝上种菜由寺里照价收购而已,其他的寺里不再管,同时,如果寺里的人想上月亮坝,只要听见哨声就让他们用船接,这样每月将会给他们十两银子作为资费。这样一来,月亮坝上的这六个人,就断了龙台寺的月供,全靠自己卖瓜菜过活了,当然日子就过得很苦,所以,贺秋山见了龙台寺的人都不会给好脸色的。

“大师说得极是,这是寺里的失误。我想,只要大师放过他,我回去定会说服禅因主持恢复你们龙台寺的身份,还你们一个公道,你看如何?”禅明说道。

“我倒没什么,习惯了,只是苦了我那几个兄弟。”贺秋山手向后一指。

“这好办,只要你放了他,我会再向禅因请求将你们以前的香供补发。”禅明再给一个承诺。

贺秋山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他一说完,就松了脚劲,但还是没有移开。

禅明见他动了心,也趁机说道:

“我答应帮助你们恢复身份,但你也要回答我昨天关于禅兴大师的问题,这样才算两清,你说是不是?”

贺秋山一听,脚下又一使劲,压住了龚昆。

“呀!”龚昆呻吟了一下。

“我还是那句话,要想知道那事,须得拿来信符,如果没有,休想!”贺秋山回答得十分干脆。

禅明根本没听说过信符之事。

“如果没得信符,还有不有其他办法?”他试探地问道。

“没有!”贺秋山坚定地说。

禅明一听,没得商量的余地,就向远处的杨昆招了招手。

杨昆和李中孝押着两个僧人走了过来。

贺秋山见状,气得大叫:

“你们敢?”

“大师息怒,只要你放了他,我们也一样放了这两人,一个抵两个如何,而且,刚才我说的帮助你们恢复身份的话仍然不变,如何?”禅明开出了条件。

贺秋山缓和了下来。

“好吧,但我也有个条件,就是你们如果再上坝来胡闹的话,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非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加重语气地说道。

“这个自然,但是关于禅兴大师的事,我先给你说明,我们是受张献忠的委托才找来的,如果你非要什么信符,等我回去后找到了,还会再来的。”禅明打着招呼。

“你找到了再来吧,我等着的。”贺秋山说着就一下移开了脚,让龚昆爬了起来。

这边,禅明也示意杨昆将两个僧人放开。

双方各自退到一边。

“还请大师容我去找回昨晚丢失的铜棍和马刀。”禅明双手一拱地说道。

“已经帮你捡回来了。”贺秋山示意身边的僧人,那僧人急急跑去,不一会儿就将那铜棍和沈寒的斩马刀送来了。

接过兵器,禅明一抱拳:

“多谢大师。”

“快去吧!”贺秋山一挥手。

禅明转身就带着众人向江边走去。

路处,禅明问起大家:

“有不有受伤的?”

“我腕骨折了。”龚昆捂着手腕说。

“我的小脚趾断了。”李仁云跛着脚。

“我的膀子痛得很。”王海武按着肩膀说道。

“没想到这人如此厉害,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大家也别泄气,我们是军人出身,武功不如这些江湖高人是常有的事,回去后大家好好上药包扎一下吧。”禅明安慰着群雄。

来到江边,大家上了船,杨昆正要划船,禅明突然想起那明悟说过的禅了在跟踪。于是,就对杨昆说:

“你将船向上游划,我们到对岸的荆溪河那边去下,绕道回去,让那跟踪我们的人在那里等着吧。”

杨昆一下明白了禅明的用意,点了点头,手下一使劲,那船顺着坝岸向上游驶去。

此时的顺庆府衙门里,四处静悄悄的,只有巡逻队隔那么一段时辰来回地在大院里走上一圈。远处蘸楼上的更鼓已经敲响了头更的鼓声。在衙门中堂的影壁后,突然一个匍匐在地的黑影如鬼魃般地站了起来,全身漆黑,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身,上下齐齐的,只有两颗在转动的眼珠子才让人感觉到这是个活物,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爬出来的,突然出现在这里,只见他顺着影壁如耗子般地梭着爬向中堂大厅平时那知府大人审案所坐的书案前,快速地翻查着什么,随后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放在案上,随后又调整了一下位置,才倏突地蹲下身子一下就闪到了中堂后的出口,探出头去左右察看了一番才一溜烟地闪到了后院的厢房下,又顺着墙沿转过拐角想踅到后窗那边去。他刚一动作,就突然从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轻轻地,很不易察觉。只见他身形微微一动,往地上一爬,一动也不动地停住了。那处只见一堆稍稍比地面高一点的东西堆在那里,就象是一些杂物放在墙角一般,毫不起眼。

拐角处转过蓝驼子来,原来他从后墙茅厕解了手出来,走回他住的厢房,经过墙角那堆放的东西时,看也没看一眼,就向前走去,刚一走过,那全身漆黑的人影一闪就隐没在拐角后了。

蓝驼子走了几步,刚走到门前,突然停住不动了。他总觉得有哪里对,于是回过头看了过来,眼角余光似乎感到有黑影一闪而没。

“是谁?”他喝问了一声。

四处静悄悄的。蓝驼子足下一点,就纵身来到了拐角处,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再一瞧刚才有堆东西的地方,却平平整整的。

“怪了,明明刚才见有一堆东西放在这里,为何不见了?”他心中顿生疑惑。

“来人!”他大喝一声。

“来了。”随着一声回应,一队巡逻的士兵刚好过来,跑过来一人应道。

“快快四处搜查,有人闯了进来。”蓝驼子下着命令。

“是,大人。”士兵回道,转身就带着队伍四处散开去了。

这时,几个房间打开门,钱正豪和吴江跳了出来。

“什么事?大人。”钱正豪问道。

“好像有人闯入。”蓝驼子说。

“走!”钱正豪对吴江一摆手两人就纵身跃去。

这时,鲁风手下的蒋坤月和祝南山也从房里纵出,听见蓝驼子如此说后也向后墙那边纵去。

蓝驼子站在原地想着什么,他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他不敢肯定,但他确实见到了有一堆东西堆在哪里的。

“难道是我看错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可白天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呀?”他清楚地记得白天解手几次都从这时过去的,墙沿处都是一顺溜地,没有东西呀,可刚刚好像真的有东西的呀。他一会想着有,一会又想着没有。

这时,钱正豪和祝南山回来说:

“大人,没有发现什么呀!”

这时,巡逻的士兵也过来回报。

“大人,没有任何发现,衙门就是这么大一点地方,我们全都找遍了,没有动静。”领头的回道。

“好了,都睡觉去,睡觉去。”蓝驼子突然不耐烦地说道。

众人纷纷走回了厢房。

巡逻队继续转圈去了。

就在他们在后院中说话的当头,那漆黑的人影已经从后窗中撬开了窗门,钻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里。这漆黑的人影就是苟德高,他原本就打算找一间无人的房间去偷一件官服,谁知就听见了蓝驼子的叫声,他一惊连忙一滚就爬倒在后墙边的下水沟中,又顺着下水沟快速地梭到盖着盖板的下水道里,这水沟一段有盖板,一段又没有,他藏在里面,屏住呼吸,避着臭气一动也不动地趴着。片刻功夫,就听得脚步声传来,还有一人的脚步就停在他的头顶上,站了一会才离开。

苟德高听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就爬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臭水,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去塞子,往全身倒了一些粉末,顷刻之间,他身上的臭味就无踪无影了。然后他就借着前边院中说话声的掩护,凑着夜光挨着看过去,凡是窗口开着的他都一一探去。刚看两间就见到一屋内空空如也,只有两个柜子立在里面,他就用手去翻那窗门,谁知那窗口只是开了一条缝,却无法全部翻转过来,从里面半扣着的。苟德高掏出工具,几个三下就撬开来翻了进去。他动作困轻捷,毫无声息,他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在手中摇了摇,不一会,那珠子就渐渐地发出幽幽的莹光来,他照着打开柜门一看,里面全是服装,他翻找了一番,从衣服堆里找出一件官服,然后捆在腰间,凑到门朝外听了听,正听到蓝驼子不耐烦叫人去睡觉的声音。

他嘴角一撇,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微微一笑,将珠子收回怀中,转身就从窗口翻了出去,关上窗子。然后就从后墙上翻了出去。

原来,他为了躲避明悟的追杀,逃出来后被禅明送到城中张中法的香火铺来藏身顺便帮忙管理一下铺子。临走时,禅明交给他一个任务,叫他想法将刘进忠杀掉鬼弩手乔二山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地通知衙门,借机除掉刘进忠。并交给他一个信封,里面就是写的刘进忠杀乔二山的事。虽然,禅明没有说明刘进忠杀乔二山的理由,但在信中说了埋藏乔二山尸体的地方。

“你到了城里后,找个时间去弄一具死尸,把头砍了丢掉,然后随便你埋葬在哪里,你干这个是行家,我就不多说了。埋好后,你在信中把地点添上去,我里面留着有空白的地方。你就悄悄地送到衙门里去,放在醒目的地方,如果能摆在大堂的案桌上那是最好的。”禅明对他交代着。

“你放心,这点事我会办妥的,你就听着好消息吧。”苟德高当时就拍着胸口保证。

“去吧,你办事我放心。”禅明拍了拍他的肩头。

到了城里后,没过两天,苟德高就行动了,他在夜里从义庄里偷了一具男尸,扛到桑树坝,剥光了尸体的衣服,用他的镢头挖掉尸体的脑袋后,用尸衣包住放好,并将尸身藏在一处草丛中。一切就绪后,他第二天夜里就潜进衙门里,将禅明给他的信中添上藏尸地点后,放在了那中堂的案桌上。并有惊无险地偷来一件官服,急急地摸黑来到桑树坝,从草丛中翻出那具尸体来,将偷来官服给套上,就地挖坑埋好后,又在坟头上作了一番手脚,盖上一层薄薄的草皮,然后就提着那尸体的头颅来到嘉陵江边,一下就丢到了江中,然后回到香火铺静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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