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 当世异梦（1/2）

“不知凤肆将如何解决此事，此事牵连甚广，稍一不慎，恐在劫难逃，亦不知乐音坊处是否有线索，能否助他解决此事。”今日窗外一轮明月，星光点点，良辰美景，暮琦无心睡眠，坐于窗前望于窗外沉思良久。

“小姐，晚上天寒，更深露重，还是早些就寝的好。”素衣为暮琦披上外衣。

“你坐。”拉扯着让素衣坐于身侧。“素衣，你可想过此生愿怎么活？”随及将身上的外衣披于两人身上。

“小姐。”素衣推脱的不愿接受，暮琦微笑着低低点头，眼若星辰，竟比这漫天星光还要美上几分。

“遇到小姐之前，素衣没想到怎么活，只道是不知道哪一天会被卖了，终日惶恐度日。遇到小姐那天，素衣看呆了，小姐青衣素缟，借水开花一奇，水沉玉骨冰肌，并不像尘世之人，许是少了几分血色，摇曳风中令人由生保护之感，似这般娇弱的女子何以能如此勇敢。现在素衣只想常伴小姐左右，小姐怎么活，素衣便怎么活。”忆回初相见，素衣满心满眼念着的是自家小姐的好，暮琦痴痴的听着竟也不知素衣把自己看的如此之重，随及紧紧环抱住素衣，与其说自己是素衣的倚靠，倒不如要感谢范初寒将素衣交到了自己身边，否则大千世界，竟也无一人可诉衷肠。

“素衣莫不是要当老姑娘，一辈子独守空闺了。”两个女子相互依偎，看着素衣不同于平日的严肃劲儿，暮琦不由打趣道。

“哼。小姐嫁人了便好，以后素衣便可以照顾小少爷小小姐了。”回望暮琦，带着狡黠的笑容。

“好啊，你这丫头，倒是会打趣我了。”暮琦不甘示弱，倒是俏皮的闹起了素衣，挠痒痒。

“小姐，素衣错了，错了。”屋内烛光闪闪，少女欢声笑语一片，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分明。

玩闹许久，两人终究是累了，瘫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月光斑驳照入屋内，矮小男子蹑手蹑脚进入房中，床上的两人竟丝毫未有察觉，许是夜色漆黑，矮小男子一时间难以辨认床上之人究竟哪个是自己所要杀之人，可少女这般花容，房中又弥漫未出阁女子特有的芬芳，色心又起，“终归是要死的，不如让老子享受一把。”

壮硕男子在门外看守，初进门已然吩咐，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用进来，想来纵横江湖十几载，莫不是还搞不定两个小丫头。矮小男子想罢便伸手向前拨开外侧女子亵衣，直勾勾的不停吞咽着口水，“小姐，别闹。”素衣以为是自家小姐睡不老实尽在闹腾，翻身将手打掉。

恍然间惊觉不对，朦朦胧胧眯着眼，只见黑衣男子身影立于床前，双手竟还妄图解着自己的亵衣。“啊……”顿时睡意全无，恍惚间操起身侧的头枕便往男子身上砸去，男子显然并未料到，被砸了个正中，男子愤怒将素衣于床榻上拉起，推至茶桌意欲施暴，“不要，救命啊，小姐，小姐，快跑…”闻声暮琦骤然惊醒，见素衣被男子禁锢于桌上，身上亵衣已除大半，“你给我安分点，下个就轮到你。”矮小男子回头望向暮琦，眼神凌厉，口中嗤笑，煞是得意。

暮琦惊吓之余略思几秒颤悠悠抽出防身匕首，这是当初秋梓洵送以防身用，当初还嘲笑秋梓洵有他在何故需要匕首防身，今日却因此匕首救了一命，蹑步于男子身后，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双眼一闭用力将匕首至男子背后插入，左手按于右手之上将匕首插入的更深，男子未料，脸上的嗤笑转而惊恐间一个反手转身重重将暮琦推倒在地，匕首在暮琦倒地瞬间应声而出，男子鲜血喷射而出，偶然脚步不稳，单膝倒地，见矮小男子似疼痛难忍，暮琦颤悠悠自地上爬起，瞥见蜷缩在桌底下的素衣，秉着劲冲到男子面前将匕首往男子心窝刺去，拿着匕首的手不停颤抖手上满是鲜血，是那矮小男子的血。

“今日大哥好兴致，竟搞出这么大动静。”壮硕男子在门外谄笑，内心也经不起澎湃了起来。

忽然屋内“啊…”男子一声呐喊，顷刻间变没了生机，门外的壮硕男子询了声响，便冲入屋内，只见矮小男子置于血泊之中。

房中女子一人手拿匕首立于黑夜中，衣着凌乱，微颤却自若；一人置于桌底环抱身躯瑟瑟发抖，显然受了巨大惊吓。再见地上一片血泊，矮小男子双眼突出，一脸惊讶，单手捂胸倒在地上。

“大哥，大哥”壮硕男子寻着矮小男子已然没了气息，“你怎么就死在女人手里了”几度悲戚之后，目光凌厉，将矮小男子置于地上，起身意欲复仇。

“你们两个是谁，谁杀了我大哥，我要你们偿命。”壮硕男子善斧，一阵狂肆自上而下朝暮琦劈下，暮琦虽儿时习武，奈何男子人高马大，一柄匕首难以抵挡，飞射出去插至墙上，男子来势汹汹，一招一式皆要致暮琦于死地，一劈一躲，闪躲间暮琦已然不敌步步后退，男子步步逼近，男子用力一劈，暮琦翻身躲闪，顷刻间案桌被男子手中斧劈成两半，暮琦往屋外狂奔，奈何，不敌男子，追赶中男子后劈，后背被男子气道所伤，幸得素衣将男子腿抱住，让男子出斧力度出了分差，否则只怕暮琦此刻便已丧命于此。男子低头怒视在腿边的素衣，斧柄朝下，往下一击“便先送你上天吧”。

“不要”

“小姐，素衣不能陪你了”

暮琦伏于地上，恐惧上凝上心头，望向素衣心如死灰犹带笑容的脸，泣不成声。

男子的斧没有应声落下，不知何处而来的飞镖打落了男子手中的斧，也燃起了暮琦素衣两人生的希望，突如而至的黑衣男子与壮硕男子打斗在庭院之内。

惊魂未消的素衣颤悠悠奔至暮琦身侧，将她扶起拥入怀中，“小姐，小姐没事吧。”怀中的暮琦虚弱异常，话也说不分明，抬手轻抚素衣鬓发，在这朦胧月光下淡淡笑着。“没事，我们都会没事。”

庭院内一刀一斧，兵刃交错间，电闪雷鸣，一招一式，黑衣男子出手利落，刀法独到，未拼几轮已占上风，壮硕男子显然不敌，黑衣男子转身间手起刀落，瞬间斧头打飞，壮硕男子击倒于地上。“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暮姑娘，我是凌夜，你没事吧。”就在此刻屋外传来凌夜的声响，壮硕男子趁势重拾手斧，一溜烟落荒而逃，暮琦再回首，黑衣男子也已然不见，庭院内又落了平静。可终究辜负了今夜的良辰美景，此刻暮琦也无法道究竟何人要置她于死地，是秋梓洵还是……？突然出现相救的黑衣男子又是何人，而此刻出现在门外的凌夜又是为何而来。

素衣搀扶暮琦起身挪步为凌夜开了门，两人身上斑驳的血迹，脸上无半分血色，竟比天山上的雪都要白上几分，一个仍不住的瑟瑟发抖，一个摇曳风中，下一秒便倾倒入凌夜怀中，凌夜随及将暮琦悬抱而起，“小姐，小姐”“房间在哪里”问着身侧显然尚未回魂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