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自首（2/2）

“是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很清楚！”

江南眉头紧锁，事情一定不是如帆做的，想来，怕是徐子康威胁了他，再加上本身就命不久矣，没了盼头他根本就不会抵抗！

“明日听审是吗？”

“嗯，是明日！”

江南确定了日期就奔向邵府，一刻也不敢耽搁。见到邵轲宇江南抓着他的手就问，“莫安呢？”

邵轲宇被问得一愣，见到江南那般着急的表情又不敢耽搁，“在镖局！”

“快带我去！路上解释！”

邵轲宇牵了一匹马带着江南直奔镖局，路上江南将如帆认罪的事情说了，邵轲宇也有些惊讶，毕竟如帆好说歹说也在徐子康身边十几年了，怎么这么容易就扔了？

刚到镖局，江南就直喊“莫安，莫安！”

莫安迎了出来，江南拽着他的手就向外拉，莫安一使劲将江南又拽回来了，“三小姐是要做什么？”

“别说了，如饭都自首了！”

“他？自首？他能做什么自首的事？”莫安满脸的不相信，笑容里还有一丝讽刺，和平时莫安的形象大相径庭。

江南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懵，“染坊的事情他说是他做的！这罪可不小，说不好这辈子都在牢里了！”

“那我去干嘛？再说他就是个死心眼，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是死他也愿意！明摆着要给主子背黑锅，我为什么要去？”莫安眼神犀利，神色中的不耐烦根本就不需要说出来。

江南失望地看着莫安，莫安在她心里从来都不是这样冷漠的人，她依稀记得那次莫安背着晕血的邵轲宇教训自己是什么表情，可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这么狠心？”

“狠心吗？那是他咎由自取！”莫安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江南惊讶地转过身，想要从邵轲宇那里得到什么解释，可邵轲宇的表情似乎并不惊讶。

“你一点都不惊讶？”

“他俩的关系一直这样，劝什么都没用！”

“那你知道什么原因？”

“他不说，我怎么知道？”

江南真的很失望，一种前所未有的重量压在心上，如帆的身影在脑海中晃，他是个那么好的人，世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府尹大人为什么不查清楚？那刑部尚书不也在吗？为何要这般草率！

邵轲宇拉了拉她的手，“怎么了？”

江南抬起头看向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江南把头靠在邵轲宇的胸前，那一声声的为什么，就好像是希望一点点破灭一样，邵轲宇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但是他知道江南需要他，现在需要他。

进了屋的莫安渐渐松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握紧的拳头，眼神茫然，江南带来的消息是莫安早就猜到的结局，不然也不会时隔一年，明知是如帆也去见了一次面。

他是有些怕，但是相比怕他更怨，明明可以脱离苦海的，那时候明明可以给自己赎身走出徐府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的！他就是不愿意，好啊，反正是他自己选的，最后变成什么样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值得怜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