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2/2）

毕竟是公众人物，两人找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吸烟，一根烟还没抽完，就见文婕慌慌张张地从电梯里走出来，脚步急促而凌乱。

吴桐把烟扔到地上踩灭，远远地喊道：“文婕。”

文婕猛地一停，转过身，看到是吴桐，眼中立马浮上了恐惧。

吴桐慢慢地走过去，不怒自威，“来看吴老师啊？”

“啊……恩！”文婕心虚道。

“经常来？”吴桐紧盯着文婕的眼睛，文婕却不敢回视，眼神恍惚不定。

“不经常。”文婕说完，又画蛇添足道：“今天第一次来，第一次。”

吴桐笑了，这第一次可从何说起的，文婕显然慌到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了。

“文婕。”吴桐把手搭在文婕的肩头，文婕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着抖。

“跟我说实话，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吴桐厉声问道。

硕大的泪珠从文婕的眼眶夺出，“没有，我真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

吴桐长叹一口气，“跟我上去坐坐吧。”

文婕突然毫无预兆地扑通一声跪在吴桐面前，“吴桐姐，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我错了，你就让我走吧……”

吴桐把文婕拉起来，“被人看见不好，我又没说你什么，那你跟我去附近的茶餐厅坐坐吧，我们聊聊。”

文婕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郑家轩慢条斯理地抽完手中的烟，走过来对吴桐说：“我先自己上去，你带她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吴桐叮嘱道：“先别跟我爸说我们碰到文婕了。”

“放心。”郑家轩说，“我心里有数。”

吴善任打开门，见郑家轩一个人站在门外，就问道：“桐桐呢？”

郑家轩笑着说：“她碰到一个老同学，两人叙旧去了，喝杯茶就过来。”

“啊，这样，家轩你进来坐。”吴善任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比之前胖了一些，而且像是在健身，身上的肉看起来很结实。

郑家轩把水果放到了厨房的餐桌上，退出厨房的时候，注意到油盐酱醋的瓶子散乱地放在灶台边，水池子里还有没洗的锅碗瓢盆。

虽然吴善任之前也自己做饭吃，但这场景，郑家轩一眼看出，是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沥水架上还有一个橘红色的杯子，杯子上画着一个可爱的小猫咪，透着浓浓的少女情怀。

见郑家轩迟迟没有动静，吴善任走过来，说：“都自家人，还特意买什么水果啊，家里啥都有，买多了来不及吃都坏了。进屋坐，茶几上有我刚洗好的葡萄，你先吃着。”

郑家轩从厨房里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快速把房间打量了一遍，破绽多多，这个家里已经留下了太多文婕停留过的痕迹。

大概，吴善任现在并不想跟他们隐瞒什么。

“这葡萄可甜，味道也正，你尝尝。”吴善任摘下一颗递给郑家轩，带着讨好的意味。

郑家轩接过来吃了，确实甜，味道也确实正。

这时有工作电话打进来，郑家轩走到阳台去接听。

吴善任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电视。

就这样两人免去了尴尬的相处。

吴桐带文婕随意找了一个饮品店，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

店里音乐声比较大，这样旁人也不会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

吴桐和文婕并排坐下，一人面前放着一杯奶茶，谁都没有喝。

“说吧。”吴桐看向文婕。

文婕的嘴唇抖了抖，“说——说什么？”

“你别怕，有什么说什么，你和我爸发生什么了，你说出来，我们再想解决的办法。你瞒着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你也瞒不了我什么。”吴桐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威严，将语气放得平和一些再平和一些。

文婕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在吴老师那里，住了几天……”

“然后呢？”吴桐问。

“我画稿子的时候，遇到点难题，周洲老师很忙，我没好意思总去麻烦他，就打电话给吴老师，问了吴老师一些问题——”文婕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并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吴桐的脸色。

“继续讲。”吴桐说。

“然后，吴老师让我带着稿子过去，说给我讲讲。然后，然后我就去了——一次画完稿子之后，下大暴雨了，雨一直没停……雨没停，吴老师就让我，就让我住下了……那个，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吴桐问：“那什么时候发生的？”

文婕搅动着自己的双手，知道自己把这话说死了，只好诚实地回答，“第二天。”

“你最近一直住在我爸那里？”吴桐问。

文婕咬着自己的嘴唇，点了点头。

“你主动，还是我爸主动的？”吴桐非常在意这个问题，虽然看起来这两个人是你情我愿的，但如果是父亲主动，那这性质可能就不一样了。

以老师长者的身份诱骗少女，这罪过，说小可小，说大可大。

文婕的指甲已经扣进了皮肉里，手背上出现了一小排细密的血痕，“是我——主动的——”

吴桐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文婕立马带着哭腔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当时鬼迷心窍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怎么就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了。”

吴桐握住文婕的一只手，说：“这件事，不完全是你的错，如果你们彼此有意，我不能强行阻止什么。但是文婕，你要明白，你还小，你也许清楚自己的感情，但这也可能是你一时的错觉和混乱。”

文婕低着头，说：“我知道，我和吴老师不应该这样。”

“我觉得，你们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见面了，这样对你们都好，你觉得呢？”

文婕不是个糊涂的人，她只在画画这一件事情上比较执拗，其他事情，只求无过。

“我在吴老师家里放了很多的稿子……”文婕犹犹豫豫地说。

“你放心，我会把稿子收拾好送你宿舍去的。”

吴桐看着文婕，意识到，在这段老少情感关系之中，大概难以解决的不在这一边，而是在父亲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