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1/2）

吴桐跟安安打了一个招呼之后，直接推门进了郑家轩的办公室。

虽然不常来，但因为有郑家轩的味道，所以还是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这里住过了好些年一样。

“来了啊，跟你商量个事情。”从郑家轩略显严肃的表情来看，吴桐知道是要谈正事。

安安敲了敲门，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放下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郑家轩说：“桐桐，我想让你去方舟集团总部那边上班，你觉得怎么样？”

吴桐问：“什么意思？”

郑家轩笑道：“让你入虎穴。”

“这事儿，你爸能点头？”吴桐自然也觉得入了虎穴之后，再打虎肯定方便，但是这虎穴哪是那么好进的。

“他已经点头了。”郑家轩朝吴桐挑了一下眉，贼心贼眼的，不像个好人。

“什么时候？”吴桐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上次办婚礼的时候，我让他给儿媳妇一个见面礼，表达一下诚意。”郑家轩说。

“就这么简单？”吴桐撇撇嘴，“我可是不会信的，这种借口你蒙别人可以，蒙我蒙不着。说吧，你拿什么条件跟老头子换的？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呀。”郑家轩避开了吴桐的视线，端起茶来喝，“我当时也很惊讶，没想到他松口松得这么快。我想，他可能是觉得你是个有趣的对手，想看看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活，他现在岁数大了，很多东西玩腻的，想跟我们交交手，找找刺激罢了。”

吴桐半信半疑地说：“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郑家轩及时跳过了这个问题，说：“我们可以在大城市里面建小城市，也就可以在一个大集团里面建小集团，在大公司里面建小公司。”

郑家轩这话什么意思吴桐清楚，这是要将大蛋糕切成小块然后一点点吃掉的意思。

不过道理归道理，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如果真如郑家轩所说，郑方舟已经给她在方舟集团总部安排了位置，那么这个开头算是开得不错了。

都说万事开头难嘛，只要进了总部，那一切可以慢慢来。

但吴桐在意的是，郑家轩到底牺牲了什么，来换取了她在集团总部的一个位置。

既然郑家轩搪塞不言真相，吴桐也没有办法。

“我到总部具体做什么？”吴桐问。

郑家轩回道：“方舟集团副总裁，主抓发展战略，分管影视传媒、文化艺术、电子科技、餐饮，还有新能源和稀有金属这几类的公司，加起来差不多八百十个主要的公司。”

“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吴桐摇摇头，轻笑。

郑家轩补充道：“不过你暂时没有签发业务文件的权利，一切都还要拿到郑方舟那里签字。”

吴桐说：“我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来，集团总部关系复杂，我很容易把自己圈死在里面。”

“我可以帮你。”郑家轩说，“跟郑方舟过招，必然要用些险招，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吴桐看向郑家轩，“这老早就在你的计划之内吧？在最开始要跟我合作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步，对不对？”

郑家轩坦诚地点了点头，“是，我早计划好的，所以这不是一场无准备之仗。”

吴桐沉默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吴桐的心中竟闪过一丝怀疑，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一颗棋子，是不是郑家轩的一颗棋子。

他们之间的爱情，到底是否纯粹，吴桐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但即使视而不见，问题总归还在那里。

吴桐将心中的这个疙瘩无限的最小化，但它依旧系在那里。

在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的时候，它并无大碍。

但一旦骤起波澜，就不知道这个疙瘩会不会突然发酵，变成一个无法控制的毒瘤了。

“我什么时候报道？”吴桐问。

“下周一。”郑家轩回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吴桐说着站起身。

郑家轩突然拉住了吴桐的手，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酝酿了一会儿，最后说：“下了班等我一下，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恩。”吴桐环视一圈郑家轩的办公室，说：“离到总部上任还有几天，我走之前把你这个重新布置一下吧，一直拖着没时间弄，趁这几天给你整整。”

“好，这里交给你，一切随你。”郑家轩说。

人往往容易被盛世繁华之景象所迷惑住，而忽略掉里面腐朽糜烂的部分，再雍容华贵，再光彩夺目的人，也都会有一条脏掉的内裤，和穿臭的袜子。

走在轩视的回廊里，吴桐看到了虚与实的边界，一脚在这一边，一脚在另一边。

突然想起前一晚遇到的那个老奶奶，当时吴桐大概站在阴与阳的边界，一脚在这一边，一脚在另一边。

这可能是一种预兆，预示着吴桐将要面对的一切。

郑家轩和吴桐晚上在一家高档西餐厅吃的饭，模式化的牛排、红酒和甜点，加上无关痛痒的对话，由于两人都藏有心事，而且都没有理清头绪，所以也不知如何开口，整顿饭便吃得有些兴味索然，沉闷异常。

有服务生过来索要签名，请求合照，两人对着镜头勉强微笑，应付过去。

“婚礼那天之后，我们都还没去看看你爸爸，一会儿我们吃完之后过去看看吧。”郑家轩说。

“也好。”吴桐吃着乳酪蛋糕，没有抬头。

当时知道吴善任的秘密时，吴桐都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力的挣扎感，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莫名的尴尬感反倒有所增加。

大概这种事情不能多想，不能细琢磨。

又或许，吴桐最近是真的太敏感了。

买了一些水果，人已经走到楼下时，吴桐才想起来要打个电话提前通知一下父亲自己要过去。

吴桐问郑家轩，“还打电话吗？”

郑家轩说：“打一个吧，我抽支烟再上去。”

“好吧。”吴桐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在路上，一会儿去看看他。

吴善任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吴老师状态怎么样？”郑家轩弹出一根烟咬在嘴上，问道。

吴桐抢走郑家轩口中的烟，说：“听声音，心情好像还不错。”

“那就好。”郑家轩帮吴桐点着了烟之后，才又拿了一根出来，给自己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