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朋友戏份（2/2）

合伙人有点无奈地看了看小王，小王忽然抬起头来，笑道：“我那边还有点事，不好意思啊！”说完他向我们招了招手，便离开了手机店。

小王之前也没有参与砍价环节，买卖双方都是他的好朋友嘛，尤其小苟更是他的好哥们儿，向着谁都不好。再要好的朋友遇到金钱的事情时都很难做出果断的抉择。所以说钱最考验情了。

小王走后，合伙人仿佛一下子变得轻松自在，胸有成竹了。他还亲自给我们分别倒了杯水。小苟继续爱不释手地玩着苹果5，我则是在琳琅满目的店子里逛了起来。

明亮而干净的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名牌手机和笔记本电脑，看起来都非常精致，我拿出自己的小米2，不禁觉得有点相形见绌。合伙人走了过来，笑道：“这是小米2吧？”

我点点头说：“是啊！”他又问：“多少钱买的？”我说：“两千四百九十九。”他笑了一下，说：“不就是两千五吗！”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啊！”他指着某一个柜台，笑道：“我们这儿也有小米2，你猜猜多少钱？”我想起了网上的价格，说：“一千九百九十九吧？”他笑了笑说：“也没那么便宜！一千九百九十九是网上的价，实体店里不可能卖这么便宜的，说实话我们进货价就是一千九百九十九，当然不可能也卖一千九百九十九吧？”

“那你们这儿卖多少钱？”

合伙人说：“两千二。怎么样？”

我装作很惋惜的样子笑道：“唉，当初要是来你们这儿买就好了！”

合伙人默默点了点头，眼光转移到还在玩苹果5的小苟身上去了。小苟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标啊！换种说法就是敌人啊！

“怎么样？”合伙人走到小苟身边，热情地问，“怎么样？查了没有？

小苟很显然已经查过了，但为了不显得自己是个菜鸟，装作谦虚地问道：“是不是到‘设置’里找‘通用设置’，然后点‘关于手机’，就能看到手机序列号了？”合伙人赞许地点了点头说：“是啊，然后在苹果官网上输入序列号就能查询手机真伪了。”

小苟自信地点点头说：“我已经查过了，是正品。”

合伙人笑了笑说：“当然是正品行货啦，假货买回去再便宜有什么用？”

小苟点点头，忽然站起身来，一咬牙，一跺脚，沉声道：“买了！他妈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点了一下，问我道：“你那儿有多少钱？”我开玩笑地说：“咱们有得是钱！”合伙人哈哈大笑，小苟也笑了。

我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拿出来了，跟小苟手里的钱凑在一块儿，刚好是四千五。合伙人拿包装盒，写单子，激活手机，忙得不亦乐乎。最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部包装完整，文件齐全的正品iphone5总算是到了小苟手里。

回去的时候，我们还商量要不要请小王吃个饭什么的，但算了算手里只剩下几十块钱了，我首先说：“算了吧！他不是在忙吗？也没时间吃饭，对不对？”小苟点头称是。

我们在陌生的街头走来走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有观光车经过的公交站台，那些公交站台的公交线路图上都没有观光车。我们连午饭都没有吃，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而且坐不上车，只能在街上继续走。

有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妇女和一个老太太跟我们相对而行。我们走上前去，问道：“哪儿有可以坐观光车的公交站啊？”老太太一见我们靠近就立马一只手护住了婴儿车，警惕地盯着我们，毫不客气地说：“不知道，不知道！”妇女也死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有些尴尬，只好走开了。我笑着说：“你看我们刚才一靠近，那个老太太就护住婴儿车，生怕我们抢孩子似的！”小苟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加快脚步往前走。

他过了马路，我还没有过马路，他回头气急败坏地大喊道：“快点啊，车子都来了！”我赶紧跑了过去，一上车他就说：“你给车费，我没钱了！”

我拿出仅有的几十块钱付了二人的车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凭什么对我这么凶？好像我欠了他什么似的！现在是他欠我好不好！”看着他抱在怀里的苹果5，我是一点也不想拿过来玩一玩。只想快点回到宿舍，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我越是心急，路上就越堵车，来的时候两个小时的路程，回去用了快四个小时。上车之前我们各自只吃了一根热狗，喝了点冰水，现在车子还没到站，我的肚子却痛得极其难受。空荡荡的肚子里一直咕噜咕噜响个不停，感觉肛门都快撑不住了，连放个屁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拉了稀，那就丢人丢大了。

肚子的疼痛是一阵一阵的，稀屎对肛门的冲击也是一阵一阵的，只要能忍住肚子的疼痛就能忍住不拉稀。连水我都不敢喝了。因为车子开得太久了，屎尿都快憋死我了。几乎每次坐长途车我都有这样一种感受，那就是再也不坐车了！所以能不出远门就不出远门，非要坐车不可的话，我一定事先把屎尿拉干净。尤其在城市里坐远途公交车是最不人性化的了，开得又慢，又不让人上厕所。有几次我坐到一半的时候提前下车去吐了一会儿，再搭另外一辆车到达目的地。坐车难受，晕车更难受。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车子到站的那一刻。车子到站了，我反而没那么急了，淡定地跟随一些乘客，慢慢地下了车。呼吸到新鲜空气真好！踏在踏实的地面真好！坐了太久的车，再加上晕车，我感觉地面摇摇晃晃，起起伏伏的，仿佛还在车上。

马路对面就是乐连天夜总会，在这儿上班这么久了，我从来没觉得它这么亲切过。刚刚过了马路，肚子里忽然开始继续翻江倒海，我心说：“不好！”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公司，跑到了二楼的卫生间。那种一泻千里的爽只有拉过肚子，而且憋了很久的人才能体会。

上完厕所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也空了许多，好像可以飞起来了，但脚步却很沉重。我感觉像是要虚脱了。眼看就要到上班时间了，我得快点换上工衣。那时候我已经是正组长了，组长和服务员的区别主要在于衣着。服务员穿的是公司发的一套统一的工衣，除了拖鞋之外，穿什么鞋子都行，而组长则要自己去外面买一件白色上衣，一条黑色裤子，一双黑色皮鞋，还有一条领带。当然，公司会报销，但只报销五百块钱，多的自己出。

我换好制服后，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匆匆赶着去上班了，因为实在是没有一点食欲。

开班前例会的时候我连打哈欠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小苟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小苟的神采奕奕是有原因的。一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终于到手，二是上班的时候同事们所表现出的羡慕。几乎个个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同事都听说了小苟买苹果5的事情。每个人见到他都请他把手机给自己玩一下。

目前小苟的苹果5算是全公司最贵最高端的手机了，连刘丽芳都没有。好几个同事试玩了小苟的苹果5之后都下定决心也要买一部。包括杨朔，李晓炎，还有饶组长。

他们过了一个月之后果然都买了苹果5，一个个都很趾高气扬的样子，随时随地拿手机出来玩一下，变相地炫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