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朋友的背面是仇人（1/2）

小苟完全沉浸在玩手机的乐趣中了，对于还钱的事却只字不提。我也不好开口说要他还钱。朋友嘛，怎么能逼人家还钱呢？谈钱多伤感情啊！

终于等到发工资了，当我在琢磨怎么把还钱的事跟小苟提醒一下的时候，小苟却豪爽地宣布：“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请大家在我们夜总会k歌！”我一下子就把还钱的事吞了回去，倒是小苟主动说：“等到下个月发工资再还给你嘛！”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没事，没事，我又不急着用钱！”

几天后，小苟跟我刚好又是同一天休假。他花钱办了一张本公司的会员卡，又充了一千多块钱，开了一间豪华大房，请所有同事喝酒，唱歌。一些上班的同事也找空来喝了几杯酒，吃了一点蛋糕。一同休假的同事们则痛痛快快地喝，痛痛快快地唱。小苟一首歌也没有唱，他向来不喜欢唱歌，只是一个劲地倒酒，喝酒，显得颇为豪迈。

我心里却有点不爽地想：“办个屁的生日宴会啊！我的钱还没还给我呢！”我当时确实很小气，至少我从来没有办过一次生日宴会，因为我觉得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我活得一点也不开心，为什么要庆祝生日呢？还得心虚地听别人欢唱生日快乐歌，你真的快乐吗？

生日宴会花费了一千五百多块钱，小苟又是身无分文了。有一天他又向我借钱，我爽快地借给了他三百块钱。我也是刚发工资嘛，又没有什么大的花费。他说等到发提成的时候就把这三百块先还给我，我照样说：“没事，没事。”

我们的提成是跟工资分开发放的，一般是工资发了之后一个星期左右就发提成。可自从吴经理上任以来，提成就没有发过了。他说：“卖演唱会门票的钱就是提成，卖得越多，提成就越多。”

可是门票非常难卖，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一张都没有卖出去，小苟也是。大部分同事也做好了不要提成的准备了，不就是扣提成吗？只要不扣工资就行了，毕竟每个月提成只有几百块而已。一开始说扣工资，大家还担心到时候一张门票都卖不出去的话，那工资也会被扣得一分钱都没有，现在改为扣提成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工资才是大头嘛！

十张封存完好的门票被我搁在背包里，不准备再拿出来了，等着它们过期，等着一分钱提成都拿不到。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艰苦，但你也只能适应，不然一直逃避的话，连活都活不下去。

端午节就要到了。熟悉夜场的人应该知道，放假，尤其是放长假对夜场来说就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因为一放假，客流量就比平时多了好几倍，我们的工作量也大了好几倍。然而端午节长假就要到了，服务员的人数却少得可怜。我们夜总会只有两层楼，一楼二楼加起来也没有五个服务员。以前是有十几个的，但那是胡经理还在位的时候，后来吴经理一上任，很多服务员都因为受不了他苛刻得变态的工作要求而选择了离开。

之所以说他苛刻，并不是空穴来风。一是在本来就很大的工作量的基础上又平添了卖门票，发传单的任务，而且卖不出去就不发提成，钱变少了，工作量却加大了。谁愿意干谁就是傻子。二是人数越少，每个人的工作量就越大，形成了恶性循环，再坚强的人也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