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1/2)
我的大学就这么读完了,如果说我的高中还有些许美好的回忆的话,那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记忆中唯有花溪河水不停地带着一届又一届同居的大学生用过的卫生纸不停地向东流去。它今后不会以我为荣的,就像我一直没有以它为荣一样,我对着校门挥了挥手就坐上熟悉的201路大巴离开了我的大学,我没有能带走这里的一丝丝云彩,甚至也没有带走哪怕一丁点光环,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这些年是我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我。
饭岛爱、小泽圆、武藤兰、观月雏乃、小泽玛利亚、床下成堆的啤酒瓶以及门后堆满的沾着蛆虫的一次性饭盒,对了,还有那几台破旧的台式电脑,这就是我的大学。
我曾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一些比较积极向上的回忆来证明自己在整个大学时代精神境界是得到了升华而不是变得颓废,但是没有,真的没有。
柏拉图曾说过:拖延时间是压制恼怒的最好方式。我有点生他老人家的气,因为自从我相信他的话后,我变得越来越懒惰,可是我依然愤怒。我很烦恼,我也很懒散,可是我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我像生活在井底的一只蜗牛,四周铜墙铁壁,抬头巴掌大的一片蓝天都成了无法企及的一个高度,我总是不断跳跃着想找到一个出口,但是没有,于是我越来越愤怒。
我决定不随波逐流,因此我没有和大多数刚毕业的同学一样选择去深圳,我决定去桂林,那是习敬轩记忆中的天堂,我一定要去看看,最重要的是在那里不会遇见任何一个我熟悉的人,我恨叶知秋,我恨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我没有回家,直接买了一张前往桂林的火车票。
我到桂林后先去象鼻山公园走了一遭,然后打了个的士在崇信路找到了习敬轩以前住的大院,我很想进去看看,但因为属于军事基地,被两个持枪的卫兵拦了下来,没有办法,只好顺路去了他经常提起的那个南溪山公园,从公园出来后,我就乘车去了阳朔,玩了几天回了桂林的后,并在师大旁边的一家光学厂找了一份工作。
这是一家破落的国营企业,说是工作,其实每天就是给处长倒倒水,拖拖地,当然闲暇时也会跟着他数一下光栅、学一下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光学函数。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吧,我就被下到车间去正式拜师学艺了,我说过,那时镀膜方面的人员很紧俏,所以我跟卓亦安一样,选择了镀膜。
教我的师傅姓吴,她说是一无所有的无。是个北方人,大高个儿,脸圆圆的,有些胖,但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她是89年从北京大学毕业的,因为赶上那一年的**,毕业证都没有,最后靠找关系才进了这家光学厂,结果一呆就是20多年。我见她时真不相信他已经是四十几的人了,她说我很会说话。或许女人都是这样,只要你说她年轻她就高兴得不得了,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属于保养得很好的那种人,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左右。她常说,“人生就像女人的处女mo一样,当你感到它的存在时,她已经不在是处女了。”
我到被下到车间学镀膜的时候,处长三番五次告诫我不要问她的私人问题,因为她感情上曾经受到过严重伤害,但后来我还是问了,或许本来就如他所说的——男人都喜欢打听女人的秘密!她很坦白地告诉我,他的确曾经爱过那么一个人,而且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她也曾想过再嫁,但她怕她的孩子受委屈。
我一直想问问她,“女人是不是只有她的孩子才是她的全部?更或许是不是只要有孩子就不会爱自己的丈夫了?”
不过我终究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问她,因为没隔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在普陀路的朝阳路口一个小吃街吃东西的时候,一对穿着时髦的男女在对面的桌子上吃饭,那男的染着满头的银白色头发,脸上还有一个大刀疤,他不停地骂着那个女的,而那女的一直都没有还口,安静地低头吃饭。我向那边瞟了一眼,那个女的很漂亮,画着很浓的妆,几乎遮住了本来的面目,我觉得有些面熟,就多看了几眼,她见我在看她,也不停地往我这边看。旁边的男的见我不停地盯着那女的看,就冲着我吼道:“你看啥子卵?没见过吵架吗?”
因为我初到桂林,人生地不熟的,就没搭理他,然后低头开始吃东西。
“你吵什么吵嘛?”那女的冲那男的大声地说道。
我一听,居然是靳瑜瑾的声音,我马上起身走了过去。那男的见我走了过去,一下就站了起来,靳瑜瑾拉了拉他。
“你也来了?”瑾看着我问道。
“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子了?”我看着她有些惊讶地问道。
“打扮成这样有什么不好吗?要不要我把她裤子脱了给你看?”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瑾。那男的见我们认识,就有些不爽,他一下把靳瑜瑾提了起来,就用力去扯她的衣服扣子。我赶忙伸手去拦,他拿起一个啤酒瓶就往我头上砸来,立刻鲜血直流,我当时很生气,准备马上还手,但以看到瑾,我也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就忍了下来,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那男的见我没有还手,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没事吧?”瑾看着我问道。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走,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她推了推我的后背。
我们结账后就去了附近的医院,问题不大,只是皮外伤而已。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在前面低着头走着,没有说话。
“那个男生是谁?”我对着她的背影问道。
“以后告诉你吧。”她默默地低着头往前走着。
“我在光学厂那边找到工作了,以后你跟我一起吧。”我静静地说道。
她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我走上前去,拉了拉她的肩膀说道:“一定要,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肯定过得很艰难。”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说:“没关系,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真的吗?”我问。
她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你住什么地方?”我问道。
“就住在前面,三里店那里。”
“我送你到家吧。”
“不用了。”
“一定要,我必须知道你住什么地方。”
她见我很坚持,我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
一路上她都没有问我为什么要来桂林,其实我们彼此都知道,那是因为习敬轩的关系,我们都希望到这个他出生的地方来寄托自己对他的怀念和不舍之情。
到了三里店后,穿过一个小巷子,就到了她住宿的地方,一栋五层楼高的居民楼,她住在顶楼。
“你还是别进去了吧。”到了她住宿的房间门口后,她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回答。
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就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她住的这间小屋子很凌乱,虽然是两室一厅的格局,但却显得特别拥挤,到处散乱的堆着各种东西,她走进里面的卧室在床上坐了下来,我跟着走了进去,里面有一把椅子,但很脏,似乎从来没有人进来坐过,这些与她以前爱好干净、整洁的习惯成了截然的反比。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在那张脏兮兮的椅子上坐下。
大家就这样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你走吧,等会他可能会回来的。”
我起身站了起来,然后说道:“明天中午11点左右一定等我,我来找你。”
她点了点头。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刚才那个男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我在,冲上来往我脸上猛地一拳,我疼得蹲了下去,他一下拉起我的头发又把我提了起来,然后往墙上不停地撞,我感到一阵眩晕,靳瑜瑾赶忙过来拉他,整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没有还手。
他见靳瑜瑾走了过来,就用力往她脸上扇了她一耳光,我见他动手打瑾,气不打一处来,从背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他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我顺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削梨子的小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道:“如果你以后敢打她,我一定会让你长记性的。”
他没有说话,恶狠狠地转过头来看着我。
靳瑜瑾走过来把我拉开,然后说道:“你走吧,我没事的。”
我放开了他的头发,然后把刀扔在了桌子上,气呼呼地走出了屋子。
我回到宿舍后一直睡不着,我不知道他和瑾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我想他们能住在一块,肯定是恋人吧,只是他对瑾不是很好吧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再加上头有些疼,又有些晕,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后,我决定提前去找瑾。我打电话给吴师傅请个假后就走到那里,我敲了敲门,昨天那个男生光着上身把门拉了开,看见是我,就冷笑着说道:“想约会也用不着这么早吧?”
我没有回答,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则径直走进了卧室,然后我就听见瑾在里面很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呦,妈呀。”
我赶忙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靳瑜瑾双手被捆在床上,那个男的不停地打着耳光。
见我走了进去,他就冷笑着说道:“我们夫妻吵架,你想管吗?”
我看了瑾一眼。
“你出去吧。”她有些痛苦地说。
我拉好门回到客厅里继续抽烟。瑾在里面凄厉地叫着,听得我心里发麻,我推门走了进去说道:“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只是她的朋友而已,你不用这么恨我。”
“关你屁事啊?”他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又用力地打了几下,瑾痛得大汗淋漓。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女朋友啊,你这么做不觉得内疚吗?”
“哈哈,女朋友?”他笑了笑说道,“她只是个‘鸡’而已。”
“你出来,我们商量一下。”我和颜悦色地对着他说道。
他斜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穿衣服。
“我先上一下厕所。”我说。
我往厕所走去,在厨房里我找了一把菜刀藏在了我的衣服里。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
见我走了出来,他就指着我说道:“劝你别要管我们的事情,你可以问一下她,在整个桂林,没有人敢动我的。”
我没有说话,和颜悦色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要想在桂林立足,就得给我乖点,昨天的事情我就算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手指到了我的脸上。
我猛地掏出菜刀,往他的手指上就一刀砍过去,他食指的前半截一下就掉在了沙发上,鲜血直往前射,他显然懵了,或则是吓呆了,两眼死死地盯着我,我则从沙发上不慌不忙地拿了一张帕子递给他,不紧不慢地说:“不想死的话就快先按住伤口。”
他接过了帕子捂着自己的下半截手指,此时瑾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她吓得呆在那里看着。
“打120。”我对着瑾说道。
“报警啊?”她问。
“是120。”我说。
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捡起他被我砍掉的半截手指,从窗户里扔了出去,他则痛得昏了过去。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然后他就被立刻送进了急救室里。
“你们快去楼下办理住院手续吧。”那医生对着我们说道。
“我们赶快逃吧?他醒过来一定会报警的。”我和瑾走下楼梯的时候她对我说道。
“行。我们先坐车逃出桂林市以后再说。”我说道。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快步地走着,边走边问道。
“快跑吧,还问这么多。”她用力地往前拉着我的手。
我们叫了个出租车谈好价钱,决定先坐到隔桂林不远的临桂县城里。
这里隔桂林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瑾靠在我的肩膀上,使劲地抓着我的手,她显得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
“我们到深圳吧?”到了临桂县下车后,瑾看着我问道。
“行。”先去买车票吧。
结果是第二天的车票。
我们沿着金山路一直往前走,瑾不停地四处张望着,一看见有警察就用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
“没事。那是交警,怕什么嘛?大不了我再去坐几年牢吧。”我笑着安慰她道。
往前走没多远,就是一条铁道。
“上铁路去走走吧,好几年没和你走过铁路了。”我说。
我们沿着铁道一直默默地往前走着。我想起了和她一起在花溪铁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的时候的情景,我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我问,“再不说我以后恐怕真会没机会听到了。”我说完后定定地看着她。
她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道:“习敬轩死后,我就来了桂林,在南溪山公园那边租了个房子住了下来。”她看了我一眼后又问道:“就是习敬轩老家的旁边,你应该去过吧?”
我点了点头。
她接着继续缓缓地说道:“那段时间我心情特别糟,每晚都会去歌舞厅唱歌喝酒,结果钱很快就用完了,就只好出去卖啰。”
“你怎么不找个工作?”我问。
“我心里很烦,觉得人活着没意思,就想折磨自己,所以就选择了当‘小姐’。”
“你怎么认识那个男人的?”
“出来当‘小姐’一般都要有‘大哥’罩着才行,所以经人介绍就认识他了。”
“他是‘混社会’的?”我问。
“嗯,他还带有十多个‘小弟’的,所以那天晚上我不希望你到我住的地方去,就是这个原因。”
“哈哈。”我停下脚步站了下来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被抓了。”
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你想,他肯定还罩着别的‘小姐’吧,而且像他这种人肯定有案底的,如果报警,公安局就会彻底追查下去,结果不但断了他的财路,而且说不定还会查到他做过的坏事,那么他就会被抓去坐牢,所以他不敢报警的,他没那么笨。他这次是被我白砍了一刀。”
靳瑜瑾听后马上高兴了起来,笑着说道:“走,我们回去先吃点东西吧,我都有些饿了。”
“哈哈。”我笑了笑说道,“我都忘记我们还没吃过东西的了。”
我们沿着铁道返回到了城里。
“我们还去深圳吗?”吃饭的时候,她看着我问道。
“要,怎么不去?现在回桂林,他的小弟会砍死我的。”
她对着我笑了笑。
吃完饭后,我们在客车站旁的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把你脸上的那些东西洗掉了吧?太难看了。”我笑着对她说。
“行。”她高兴地跑去洗手间去洗脸。
我则和衣靠着床沿躺在了床上。
她很快就洗完脸走了进来,然后躺在我的旁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则凑过嘴来吻了我一下。
我把她按到了被窝下面,然后伸手去解她的裤带。
“这样不行啊。”她突然松开嘴,然后把我的手拉了出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每次到这种时候你都是这样啊?”我不解地问。
她看着我,眼泪突然滑了下来。她哽咽着说:“真不是,就算为你死我都愿意,何况这些呢?我对不起你。”
我赶忙帮她擦去了眼泪说道:“没事,以后吧。”
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恐怕以后也不行了。”她看了看我静静地说道:“我得了xing病了,梅du二期。”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问。
“做小姐不久就染上了。”她苦笑着说道。
“那怎么不早点医呢?”
“他逼着我去赚钱啊,所以只好边医边出去做,结果就越来越严重了。”
“他逼着你?你怎么不逃走啊?或者去报警啊。”我有些生气地问道。
“开始我以为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没在意,反正自己也需要用钱嘛,可到了后来严重后就没人要了,我所有的积蓄也都花在了这病上面,没钱了,我就只好死乞白赖地赖在他那里等死了。”
“难怪我见你的时候你被他一直骂着,而且后来还打你。”
“这已经是家常便饭,我已经习惯了。”
“他这种人怎么会给钱给你呢?”我问道。
“我死乞白赖着不走。怎么打都不走。”
“这王八蛋。”我骂了一句后,说道,“不行,我得马上返回去找他要点医药费。”我起身坐了起来。
“算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她用力地拉着我说道。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治疗好的。”我开始穿衣服。
“他会找人砍死你的。”她赤身**地站起来拉着我央求道。
“没事,他肯定不会想到我会去找他的。”“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别去了,我求求你好吗?”她跪了下来拉着我的手央求道。
“非去不可。”我穿好衣服后说道,“你等着,我晚些就会回来。”
“那我和你去吧?”她哭着问道。
“不用了,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去光学厂把我的工资结了。”我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来扔在了床上说道:“密码是你的生日,上面是我大学四年打工所有的积蓄,有四万多块钱,你一定得去把你的病治好了。”
她见我去意已决,就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我,只是使劲地哭着,一句话也没说。
我抱过她来,轻轻地吻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我走出门的时候,她在我背后说道:“他叫王大川。”
我出门后就到一家杂货铺买了一把匕首,然后打了一个出租车回到桂林,到达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我从医院值班室里问到了他的病房。我走进去的时候,一个女的正坐在里面,长得很漂亮,见我走了进去,就问道:“你找哪个?”
“我是王大川的朋友,我来看看他。”我说。
“他刚睡着,我给你叫醒他吧。”她说着拍了拍王大川说道:“老公,有人来看你了。”
王大川醒了过来,看见是我,他吃了一惊。就对她老婆说道:“你先出去吧。”
那女的很听话地走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他坐了起来靠在床沿上问道。
“你把靳瑜瑾折磨成那个样子了,你准备赔偿多少钱?”我说着把匕首放在了他的被窝里。
“你要多少?”他问道。
“我也不多要你的,把你从靳瑜瑾身上榨取的钱全部退出来就是。”
“我怎么记得她接了多少个了?”
“平均每天算两个吧,她跟了你三年多,算1200天,乘以2就是2400个人,每个人你扣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的。”
“那么多钱,我现在没有的。”
“你老婆有的,你可以给她说你一个兄弟出事了需要钱跑路。”
“我老婆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我把手伸进他的被窝把匕首往里面挪了挪。
“你杀死我也没有用,你逃不了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我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他接着又说道:“她也没带那么多现金啊。”
“你这么严重,她来看病人怎么会不带钱呢?”我轻轻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她会有的,你看她长得多漂亮,你孩子穿得那么好,怎么会没钱呢?你知道我说话一定算话的。”我看到他的老婆,就猜想他肯定已经有孩子了,所以就这么贸然地试探。
这一招果然有效,一提到他的孩子,他立马就妥协了。
“你别动我的老婆和我的女儿,我矩州有很多朋友的。”
我笑了笑,从被窝里把匕首拿出来藏进自己的衣服里后,轻轻地说:“我只是想找笔钱给她治病而已,而且那是我们应该得到的东西。”
“你出去喊我老婆进来。”他无奈地对着我说道。
我出去把她老婆叫进病房后就在门口守着。
不一会,她老婆就拿了两张银行卡给我,并说了密码。我说了声:“谢谢大嫂。”然后走进病房,对着王大川笑着说道:“喂,王哥,我可能会在桂林躲个头十天才走的,你可千万别去银行挂失啊?”然后一语双关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讲信用的,我们出来混的人,迟早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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