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强X了他有木有给他留下阴影啊(1/2)
楚不惊斜睨苏烟,不过是片刻,他的脸上就恢复了一贯的冷硬,明明此情此景狼狈的无以形容,可他气势凌人的神情,镇定如斯的表情令人恍惚以为,狼狈出丑的人不是他。
是的,那一刹那苏烟也是这般认为的,眼前的人动作优雅自若的拎了拎衣服,如此简单狼狈的动作,却硬是在他身上演变成了高贵不凡。
这个男人,他身上不仅有可压迫人的威气,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不凡。
不是土豪级的高贵,不是不是天长日久练就积累的高贵,而是一种似恒古的、永生伴随的高贵,无人能及。
在这样的高贵下,苏烟觉得自己的心立刻就被滚滚而来的自卑和渺小填满。
被楚不惊斜睨的苏烟无知无觉的垂下了头,把一个好好的帅哥弄成这个样子,自己好罪过哟!
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被满满的的内疚和惭愧充满时,苏烟一个激灵清醒。
艾玛她内疚个什么劲啊,这个时候就应该幸灾乐祸!
所以浑身打了一个颤的苏烟呼啦啦挥走绕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内疚惭愧自卑的玩意儿,再次精神抖擞的望向楚不惊。
可惜对方目光太强大气势太逆天,苏烟的目光一接触楚不惊,就噼里啪啦的变成了炮灰,无奈垂眸,瞅着自己手中随风摇摆的青白飘带,苏烟犹豫道,“楚师兄,我是真想帮你,刚刚是我不对,不该碰你,可是我真没想到咱们正天门的衣服这么不耐摸。”
你这是摸吗你这是摸吗?
楚不惊没有理会苏烟,他的另一手一抖,两件衣服,一件白色里衣,一件青色长袍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敢情人家不是不接受她的好意,而是随身带了备用衣服,苏烟本来忐忑的心顿时又扑通扑通跳的沉稳,立刻豪情万丈道,“楚师兄,你在这里换衣服,放心,有我替你把风,别人是看不到你的。”
楚不惊的眉头一抽,就有三根眉毛抖落,随风晃晃悠悠的飘走了……
“你自便!”
冷淡的说完这话,他转身背对苏烟,慢条斯理的解开衣带,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
挺拔健美的脊背转眼出现在苏烟的眼前,沿着形态优美的脊骨往下,是圆实的张力无限的腰际……
这厮换衣服的时候怎么也不吱一声,苏烟脸一红,忙转身,果然是像她说的那般四处张望着瞅着有没有可疑人物。
要是见到人影,她一定会大吼一声:楚师兄有人来了快跑!
哇哈哈哈哈,到时候肯定把楚不惊吓得胆都破掉。
可惜,这四周都是山坡草地,这会儿吃饭的时间大家都去了食堂,没人会来这里吹风。
苏烟左瞅瞅右瞅瞅,将她的眼睛发挥到极致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失望的叹气,蓦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楚不惊呢,于是忙将叹了一半的气压住。
奇怪了这厮换衣服怎么就没发出半点的声音呢?
要不要扭头去看看?
算了,这厮的浑身上下有哪个地方自己没瞅过,一点都没肉头,看什么看,平白污了自己的眼。
唔,其实还有那么一点肉头的。
胡思乱想的苏烟,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心经并不曾蠢蠢欲动。
不过这也是在她预料之中,自出了师父的事情,她几乎连觉都不睡,一有时间便琢磨**心经,试图融合掌控。
现下**心经完全被她控制,绝不会冒冒失失的再来个突然爆/发。
所以说,越是危险的东西,就越是不能躲避,而是要尝试把它掌控。
可惜苏烟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太晚,若是早点知道,师父也就不会出那样的事。
想到师父,忍不住的又叹了一口气,张三宝说的有理有据,应该不是骗她吧。
空间法器里并不能放置活着的东西,师父能被放进空间扳指里,说明他就是一个死物……
不,师父不会变成死物,她应该相信张三宝不该有这种念头,不要再想了苏烟,到时候不都知道了吗,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她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摈弃,为了转移思绪,她继续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楚不惊的身上。
她还真没想到他的身份会是正天门下一代的掌门人首选,那么上次他去无极山顶的逍遥派,肯定也是有预谋的吧。
唉,不得不承认,她脑子真是太单纯,这种一看就非池中物的人怎么会是游侠儿或是赏金猎人呢!
怪不得被她xo后他会那么生气,换位想一想,要自己身份是个公主,被一个普通人给xo,估计反应比他还大。
幸好自己改头换面了,不然还不得被他怎么折磨呢,苏烟心中后知后觉的无比庆幸。
不过,这厮换两件衣服而已,怎么这么慢?
“楚师兄,你换好了没?”苏烟试探询问,她倒是想转身去看,可怕自己眼睛看到不该看的地方被那厮一怒之下戳到眼睛。
没人回应苏烟。
不过楚不惊也从来没有回应过苏烟的问话,所以顿了顿后,苏烟再次扬高声音询问,“楚师兄,你换好衣服了没?”
回应苏烟的是呼啸的风声。
天色越来越暗,再一会食堂还会有饭吗?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苏烟干脆转身,“楚师兄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身后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就连楚不惊换下的衣服都没有,那厮倒是会毁尸灭迹
“楚师兄,楚师兄?”苏烟忙大声喊着。
这小山谷里顿时就是一声声的楚师兄来回飘荡。
“楚不惊你哪里去了?”苏烟忙朝前飞奔,到了小山头往下望,眼前依旧是一座小山坡。
暮色将一切笼罩,站在小山头的苏烟,只觉得风嗖嗖嗖的刮在自己的脸上,清冷且萧瑟。
那厮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前后左右都是没有路径的小山坡,这些山坡几乎是一模一样。
苏烟敢确定自己是进入了一个阵法里。
好白痴的自己,被人带进阵法还犹不自知。
还在自得自意。
苏烟真想扇一巴掌在自己的脸上。
她抿唇,死死的咬着牙齿。
她是个新人,是个初炼玄气的新人,所以她不懂阵法,也不能懂。
想一只仓惶的,受惊的兔子,苏烟飞奔在每一个小山坡上,“楚师兄,楚师兄你在哪里?”
声音里是无尽的恐慌。
她不知道楚不惊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不过她知道,阵法外的某一处,他一定是在盯着她。
后来,跑累了又饿了的苏烟干脆躺在草地上。
青草夹杂着泥土的味道缭绕在鼻尖,苏烟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头顶的天空,漆黑的天空没有半颗星星,也没有别的影物。
苏烟有点冷有点饿,也有点孤单!
她开始想很多的事情,很多很多,从自己来这个异世睁眼的那一瞬开始的事情。
她想起了把她当天当地依赖的弟弟……
她想起了把她当女儿般疼爱的师父……
伸手捂眼,突然就开始呜呜呜的大哭。
这哭声在旷野里一声声的远扬,一声声的回响,久久不绝。
苏烟忘了她在这个阵法里待了几天。
空间玉镯里有干粮与水,但是她并没有拿出来吃。
又累又渴的她只知道自己昏睡又清醒,昏睡又清醒。
每次清醒都会先看周围的环境,到最后,这一片无垠的绿色草地让苏烟产生了一种厌恶之感,只要看到,她就会马上闭眼。
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苏烟差点都坚持不住,每次饿极渴极,她都会伸手去摸自己手腕上的空间玉镯,好似只有这样,她才会有坚持下去的动力与勇气。
再后来,与往常一样的睁眼,如烟的却不是绿色的无边青草,而是影影绰绰的青衣袍。
“求你帮我好不好,表哥,只有你能帮我,你帮帮我呜呜呜,我没有办法才找到你的。”哀求的、极力压低的啜泣之声。
耳边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苏烟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无力的闭了上。
这声音,是谁的呢?
“我不会管你的事情,你走吧,别再来找我!”平静的语调,板板的声音,可这磁沉磁沉的嗓音苏烟再熟悉不过,是楚不惊!
表妹?楚不惊?
苏烟的大脑混沌混沌,还没细想呢,又陷入了昏睡中。
“表哥,你不管我谁管我?”女子的声音依旧继续着,“难不成你真要逼我去死吗!”
楚不惊没有说话,他的眸子犀利如剑扫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的身形微晃,她眼中含着泪,牙齿却紧咬着,转眼即恢复了她一贯的冷傲,清冷的声音里,软弱不复,“表哥,我走了。”
话落,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苏烟又一次清醒的时候,精力恢复了大半,所以一抬眼就看清了跪在门口的楚不惊。
她依稀想起了睡梦中有个表哥表妹的对话,那什么表哥的声音还有点像楚不惊的声音,可是再一细想,脑海里空空的,也不知道是梦是幻。
“水……”张口呢喃。
地上跪着的楚不惊抬眼,琥珀色的眸子如一张网罩在苏烟的身上。听到苏烟的声音,他并没有马上起身为苏烟倒水。
而是就这样,隔空与苏烟对望,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身后,使得他周身泛光,身前却是一片晦暗阴影。
苏烟就知道了,这人是绝不会好心的给自己倒水喝,可是喉咙干裂的像是一块块起皮的土地,她的目光略过楚不惊,打量屋子里,床前面两米的位置有桌子,桌子上放了茶壶和水杯。
她双手托床试图起身,穿衣吃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她有这悟性,不需要靠别人。
门外跪着的楚不惊慢条斯理的起身,长腿一伸跨进门里,径直走到桌前坐下,面上静静的无喜无怒,只盯着苏烟的动作。
两人各自把对放当了空气。
坐起身的苏烟眼前瞬间昏眩,幸好及时抓住了床杆不至于翻落在地。
她静了静,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并适应眼前的一切,才又慢慢的起身,一点点的挪下床,一步步的朝桌子移去。
一手托着桌子,一手则去拿茶壶,微抖的手抓住茶壶,又放开。
手抖得太厉害,这样不仅倒不出水,还会洒在地上。
她再次吸气呼气,吐纳着令自己平静,这才又伸手抓住茶壶的提手飞快的提起朝茶杯里倒去。
因为手抖的缘故,茶盖摇晃着掉落在了桌子上,倒了半杯水,却将整整一壶水都洒在了桌子上地上。
她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去看对面坐着的男人反应,手一松,茶壶就砰的摔回了桌上,她双手去抓那盛了水的杯子,并没有心急的一饮而尽,而是小口小口的喝完。
水是蜂蜜水。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的苏烟,她身体并没有大的毛病,主要是渴和饿。
喝了水的苏烟,觉得自己身上顿时就有了点力气,转眼看到桌子上还摆着一盘糕点,她想了想,伸手拿起一块,尽量让自己细嚼慢咽,吃了一块便不再吃,而是又走回床上,打算再睡一觉。
吃完喝完的她,很多空白的记忆也就回到了脑海里,她没有质问楚不惊为什么要把她丢在那里,也没有询问是谁带她出来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把精神养好,这样出一口气都费劲的样子连她自己都看不惯。
“好了?”楚不惊却在这时开口。
这不废话吗?她这样像是好吗?
苏烟不答,继续朝床走去。
楚不惊不理会苏烟代表抗议的沉默,再次凉凉道,“好了的话就离开我房间,滚回你自己的窝里去。”
敢情这是在他的房间啊,苏烟就抬起眼皮,打量眼前青色的褥子青色的被子青色的蚊帐,都是统一发的被子,好似与她的那些没什么两样。
艾玛她这是睡了多久了?真希望给他弄一被窝的腥臭汗水把他熏死。
苏烟托着床杆坐下,她没有去望楚不惊,平了平呼吸虚弱道,“滚是滚不回去,不过你可以将我踢回去。”
这是赤luo裸的挑衅!
楚不惊挑眉,他从椅子上起身,干脆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应了那句,你不滚我滚!
苏烟懒得理会这人,她倚在床上闭目养神。
没有多久,承弼长老就笑呵呵的提着食物进门,“不惊说你醒了,原来是真的啊。”
苏烟抬眼,笑道,“师父,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再有两月就到了正天门一年一度的新人比武大赛,师父我正准备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呢,对了你,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呃?
苏烟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承弼长老将东西放在桌上,双手互搓着,讪讪道,“为师记性不好,睡了一觉醒来就把你名字忘了,这不都想到了现在还没想起,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问不惊那厮,那厮就是一声轻哼,可是为师吧记得你不是叫什么哼之类的……”
“徒儿叫苏茵!”苏烟忙打断承弼长老的长篇大论。
“哦哦,对的,苏茵乖徒儿,为师想起了,你是为师的苏茵乖徒儿!”
以前没觉得承弼长老这么叫有什么不对,这会儿苏烟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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