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强X了他有木有给他留下阴影啊(2/2)
“呐,乖徒儿,这个药丸可是为师我从药室和那些小气鬼们要来的,快吃了,对你现在的身体有好处。”
承弼长老的手心里下一刻出现一颗白色的圆润药丸,散发着阵阵药香味儿,他献宝一般的递在苏烟的面前。
“谢谢师父。”没有丝毫怀疑与犹豫,苏烟接过放入嘴中。
咽喉处暖暖的,连带腹中亦是,枯萎的身子好似在下一刻得到了滋润,那种气短气虚的感觉不再有,转眼精力充沛。
“这是什么药丸?”眯眼的苏烟一直到自己浑身得劲后,才睁眼好奇的询问。
“生机丹,二品丹药。”承弼长老看到苏烟的脸上恢复红润,这才兴高采烈的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
二品丹药?苏烟惊愕的长大了嘴巴,这,这可是二品丹药啊,千金难买!承弼长老竟然舍得给她吃这么贵重的丹药。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二品里面的下品而已。”承弼长老摆手,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
“多谢师父,师父的恩情,苏茵铭记在心。”这话还真不是客气,而是发自内心。
“没事没事,是我记性不好,没想到不惊那厮会把你困在千山坡,不过你放心,你昏迷这两天为师罚了不惊那厮在门口跪了两天给你出气……”说起这事,承弼长老一阵后怕,要是苏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怎么像师兄师弟解释啊,幸好幸好!
“千山坡?”苏烟一脸好奇。
“咳咳,是不惊那厮练习阵法的时候摆的一个阵,岳阳谷的那帮小混蛋们每天咬牙切齿的要解开那阵,不过迄今为止还没人解开。”承弼长老说到这里,蓦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忙话语一转道,“苏茵乖徒儿啊,你想学什么功法?”
不待苏烟发话,他又继续道,“再过两个月就是新人比武大赛,师父全力支持你,但是你可不能输啊!”
苏烟的消化能力有限,她有些掉馅饼的感觉,喃喃重复承弼长老的第一句问话,“想学什么功法?”
“是啊是啊,你想学什么功法,天上的地上的,师父保管给你弄来,但前提是你不能输啊,输了师父可就不认你了!”
“什么功法都行?”苏烟的双眼攸然一亮,璀璨如流星划过一般。
“自是自是,不是师父夸口,只要你想学,没有师父不会的。”承弼长老不喜欢啰啰嗦嗦没完没了的人,虽然他自己是这样的,苏烟连问两次令他很焦躁。
苏烟便利索道,“我想学天地阴阳法。”
“好……”好字了一半,承弼长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声音也由兴奋变成了严肃,“不行!”
“为什么不行?师父不是说想学什么都可以吗?”苏烟真不想放过这么个时机,她语气软软的,撒娇一般,打算这样和承弼长老耗。
“不行就是不行!”承弼长老的字典里没有言而有信这四个字。
“为什么不行啊,我就想学这个!”苏烟撇嘴,“师父你干嘛不让我学,我学这个,绝对不会给你丢人,在新人大赛给咱岳阳谷拿个第一回来。”
承弼长老一甩袖子起身,对苏烟吹胡子瞪眼道,“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我是你师父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就算学别的功法,也一样得给我拿个第一回来。”
歪理啊歪理,怎么有这样为老不尊的人呢!
苏烟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撒娇不成,改成威胁,她眼皮微垂,睫毛颤颤的一脸黯然,“师父,不是我不想学别的功法,而是人人都说我不是玄者体质,炼不了功法的,没上山的那三天我也有个光誉师兄学功法,可是我炼不成啊,我听人说天地阴阳法可以洗筋炼骨……”
“胡扯!”承弼长老胡子都被他吹的朝前扑腾。
“谁说你是废物,简直就是放/屁!”气怒不得的承弼长老直接爆了粗口,“苏茵乖徒儿啊,你别听那些人乱说,他们就是嫉妒你啊嫉妒你。”
看来承弼长老颇有点不见黄河心不死的犟劲,苏烟就不再辩驳,顺着承弼长老的话道,“真的吗?师父你觉得我不是废物?那你觉得我学什么功法比较好啊?”
承弼长老一生收徒无数,但合他心意的除了一个楚不惊别无他人,这次收了个苏烟,他其实一开始只是为了赌口气,可是和这个乖徒儿说话吧,越说越有种相见恨晚之感,不惊那厮只会和他拧着干,哪里有苏烟乖徒儿好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会一脸敬仰崇拜的望着他。
修炼功法可是大事,承弼长老就伸手捋着自己那小山羊胡,一边低头沉吟,“功法有很多种,可是适合你的且又能在两个月内就能效果突出的,为师觉得剑法不错,嗯苏茵乖徒儿天资聪颖,修炼剑法定不比别人差,为师这里刚好有一本关于剑道的三级功法。”
沉吟着的承弼长老眉头一舒,顿时就乐颠颠的从自己的空间法器里将那本关于剑道的三级功法找了出来递给苏烟,“暂且先拿三级功法练练手,等以后有合适的功法再换。”
三级功法?
对于菜鸟的苏烟,三级功法已经很高级了咩!
苏烟内牛满面,瞬时觉得有个牛/逼的师父就是不一样啊,这个牛/逼当然也包括她的倾国师父。
低头瞅着手中那本封面写着碧玺功法的泛黄书本,苏烟觉得自己不奋发一下实在对不起眼前这个往自己身上砸宝物的承弼长老。
再三嘱咐苏烟好好修炼,有什么不懂询问楚不惊之后,承弼长老这才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乐呵呵的出了门。
承弼长老一走,苏烟就下了床,四处查看楚不惊的屋子。
那天她扯下楚不惊衣服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楚不惊身上有挂着空间扳指,有灵魂印记的空间法器是无法放入另一个空间法器里的,所以苏烟猜测着,自己的空间扳指是不是在这屋子里的某个地方。
楚不惊这会不在,正是她翻箱倒柜的好时机。
屋子里除了桌子椅子就摆着一个三开门衣柜,箱子半个都没有。
所以苏烟四处一扫,就直奔柜子。
可是当她把柜子打开,看到空荡荡的,别说衣服鞋子,就是连蟑螂蚂蚁都没有的柜子,眼前顿时有只黑乌鸦呱呱叫着飘过。
这厮的所有日用该不会都在空间法器里吧。
苏烟不甘心,床底下爬溜了一圈,又爬上床,在褥子底下枕头底下翻找。
麻也没有,想到以前看电视,电视里那些人都是在房子的某一角弄个暗格之类的玩意儿。
这个念头一出,垂头丧气的苏烟顿时又精神抖擞开始在四处墙壁敲敲打打。
“你在做什么?”门口的阴影也不知在那里停留了多久。
踩着凳子正在探看梁木上面有没有搁置东西的苏烟冷不丁听到这个声音,啊的尖叫一声,脚下一个不稳,连椅子带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你进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一下门!”揉着率先着地的胳膊肘,苏烟疼的直皱眉头,她从地上爬起身子,愤怒无比的瞪着始作俑者楚不惊。
“你刚刚在做什么?”这是他自己的屋子,楚不惊觉得自己没必要敲门,更觉得没必要把这屋子的主人名字再重复对苏烟说一遍。
“我,我没有做什么啊,我看到房梁斜上面的那根木板上写着字,可是看不清写的什么,所以踩了椅子瞅瞅,没想到楚师兄你还有将字写到屋顶的习惯呵呵呵呵。”
这个女人的脑子里肯定是进水了,也不知师父怎么就会评价她天资聪颖!
他眉毛抖了三抖冷声答,“那是建屋的日期。”
“啊?”接受到楚不惊那看白痴一般的鄙视目光,苏烟忙道,“哦,我明白了,多谢楚师兄解惑,那啥,我已经大好了,这就离开楚师兄的屋子回我自己的屋子里去。”
说罢立刻就绕过桌子,撒丫子朝门外走去。
“把被子褥子抱走。”楚不惊的声音在身后又响起。
“那个我不用,留给楚师兄你用吧,我有自己的被子褥子,多谢楚师兄好意啊。”说话间的苏烟两脚已经踏出了门槛,头也不回的直奔自己西屋。
西边那间属于她的屋子也不知是被谁打扫了一番,干干净净的早就没了那些陶俑的碎片,而且还摆放了一张床,一个小小的桌子,靠窗户边则放了一个带镜子的梳妆台。
与那日她进来的情形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哇哦,谁谁这么贴心啊!屋子虽然小,可绝对的五脏俱全,看到里面这一切,苏烟喜的眉眼全是笑意,连那胳膊肘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她在这摸摸,那瞅瞅,最后又在床上躺了躺,刚惬意的眯眼,突然想起承弼长老给她的那本碧玺功法落在了楚不惊的桌子上没有拿回来。
苏烟真的很害怕和楚不惊打交道,这厮属于那种黑暗型的人物,可是在空间扳指没有拿到之前,她得把每一次能见到楚不惊的机会当做天赐良机……
唉,打不过这厮,只能抱着大腿来软攻势。
所以对着镜子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苏烟头皮发麻的朝正屋走去。
楚不惊的房间两扇门紧闭,这家伙在屋子里干啥坏事啊,为什么要闭门,站在门前的苏烟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屋里有任何响动,难不成楚不惊的屋子里真有一间暗房?心中疑惑的同时抬手敲门。
“楚师兄,是我苏茵,刚刚师父给我的碧玺功法落在了你屋子里的桌上。”
屋里没声。
苏烟最讨厌楚不惊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声不吭的,不过她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顿了顿又重复刚刚的话,“楚师兄,是我苏茵……”
“闭嘴!”
屋里传来一声干脆利索的闷吼。
苏烟果断的把接下来的声音咽回去,不过因为实在愤愤的不行,朝门里的人做了个咬牙切齿的凶狠无比的鬼脸动作。
就在苏烟做着这动作,觉得自己心底终于舒服了许多时。
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门打开的太快,那张脸也出现的太快。
导致苏烟脸上咬牙切齿的鬼脸来不及收敛,而且看到眼前的人她下意识的就咧嘴要笑。
眼前的脸本来是冷硬无情绪的,不过估计被苏烟这张鬼脸给吓到了,脸上闪过一抹疑惑,然后又飞快的恢复那副一酷拽样儿,“脸抽筋了?”他问。
你才抽筋,你才抽筋,你全家抽……
苏烟敛起表情,一脸严肃的伸手去接男人手中拿的碧玺功法,随口认真解释,“不是抽筋楚师兄,我那是鬼脸,就是朝特定的某人做鬼脸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情绪。”
“你对我不满?”楚不惊的反应很快,立马就借口询问。
“楚师兄,你觉得要你是我,你会对一个把你扔在荒山野地企图变相谋害你的人心存感激?”苏烟反问。
苏烟越来越觉得,和楚不惊这种人相处,或者说你要接近他,用普通的谄媚或者敬仰啊之类的没用,因为身为正天门太子爷的他一直接触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要想引起这孩纸的注意,苏烟就得标新立异。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是让一个人对你心心念念,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他爱你,一个是让他恨你,如果那人不爱你,让他恨你也能取得相同效果。
闻言的楚不惊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用那双琥珀色的,似能穿过光影戳进人心的眸子静静盯着苏烟。
碧玺功法被楚不惊的手捏的紧紧的,苏烟虽然捏住那书的一角,却没把书从楚不惊的手中抽出来,她不甘心,再接再厉继续用劲抽,这厮把书抓的这么紧做什么?这一用劲,就把自己刚刚反问楚不惊的那股子气势给撂开了。
“被子褥子里的臭味太大,去把被子褥子拿去洗一遍。”高高在上,淡定无比的楚不惊发话了。
只是这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不过很快苏烟就明白过来,这厮是在变相的报复。
能把报复的话语说的这么光明正大也算是一种能耐。
“你把碧玺功法给我,我给你洗被子褥子。”苏烟爽利的应声。
瞬间被子褥子和碧玺功法全被楚不惊丢在了苏烟的身上,“功法上有什么不懂问我。”
被被子褥子遮了眼前视线的苏烟觉得最后那一句话是自己的幻听。
绝对的幻听!
将被子褥子扔在自己的门口,苏烟没有及时的去洗被子褥子,还是拿了功法回屋去研究。
碧玺功法分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剑道,一部分是剑法。
这有点像金庸笔下的绝世武功里的口诀和招式的组合。
将所谓的剑道剑法废寝忘食的研究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苏烟盘腿,试着按照剑道里的所讲修习。
虽然倾国师父说**心经无法容纳别的功法,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的抱着那么一点小小的希冀,尤其是现下她的灵识与**功法融合贯通之后,她觉得**心经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所以修习别的功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苏烟还是有些太过一厢情愿。
碧玺功法的印结在她手中一步步的结起,由慢变快,随着她手印的速度变快,丹田处的玄气漩涡突然开始倒转。
倒转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苏烟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绞痛,就好像被人抓住五脏六腑拧转一般,这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的尖叫一声昏眩。
苏烟在夜半转醒的时候,负手而立的楚不惊就在她的窗前站着。
她的下半身还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上半身却歪倒在了床上,桌上的烛火一下一下的跳跃闪烁,晕黄的光圈虚虚实实令人恍惚,清醒的苏烟目光越过烛火望向窗户前背对着她的人影。
记忆点点复苏,几乎是下一瞬,她就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保持这样的姿势晕眩。
顾不得询问楚不惊怎么会在这里,她坐起身,忙去查看丹田处的漩涡,漩涡已经不再逆向旋转,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
吁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了一把全是汗水的额头,这才抬眼望向已经转身坐在她屋子唯一一张椅子上的楚不惊,“这大半夜的,楚师兄可是有事?”
“我没事,你有事。”楚不惊答。
平调的陈述。
倒没有鄙视的成分夹杂在里面。
苏烟一怔,就想起来白日里他好似对自己有说一句有什么问题找他的话。
这半夜三更去寻承弼长老是不可能的事,苏烟想了想,就试探着说道,“楚师兄,我好像修炼不了碧玺功法!”
不等楚不惊说话,苏烟又接口解释,“我那天在测玄石上并没有被测出是玄者的体质,而且和光誉师兄修炼入门功法的时候也无法修炼。可师父说我可以修炼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知道。”楚不惊打断苏烟的解释。
“啊?”楚不惊怎么知道?这厮难不成看穿了自己?不可能,他脸上分明还是一惯板板的没有表情的冷峻,若真是看穿了,他脸上绝不是这种表情。
“我刚刚试图查看你的体内,但是灵识无法进入,你体内应该是被一种强大的玄气或者功法给封印了,你有得到过什么传承吗?或者是有什么高人指点过你?”
楚不惊说查看过自己的体内,苏烟顿时就直冒冷汗,不过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语,苏烟觉得自己那颗扑通扑通乱窜的心终于安定了。
**心经功法比较变/态,它一旦占据一个人的身体,就会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占据,任何人任何功法任何灵识也休想再进入这个身体。
只不过苏烟并不知道这一点。
她倒是奇怪楚不惊竟然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她印象里他的口头语就是一个字:滚。
不过一抬眼看到楚不惊的灼灼目光,苏烟的危险感顿时升级,楚不惊这样问她,应该是以为她是哪个门派派来的卧底之类……
在楚不惊的目光逼视下,苏烟有些迷茫的犹豫的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没有,我记忆里没有啊,要真是这样,我应该自己有感觉吧,可是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自然比自己强大的楚不惊都看不出来,想必承弼长老他们亦是,苏烟素性就装傻到底,“楚师兄,那我,那我现在可怎么办啊?我真的没法修炼功法吗?师父说可以的呀。”
楚不惊微微垂头。
苏烟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她只能看到他挺挺的鼻尖,还有抿成一线的唇。
楚不惊是个帅哥,这种帅绝不是普通人的那种浮夸至极的绣花枕头,而是一种能让人在仰望迷恋的同时自我产生一种卑微渺小之感的帅。
望着望着,苏烟就情不自禁的产生了负罪感:当初迷迷糊糊把这厮强x了,也不知道有木有在这厮的心理上留下阴影,唉回想一下当时情况自己都没有多少印象了,真尼玛的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的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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