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天雷勾地火的两人(1/2)
“姑娘呢?”承和长老问的是薄雪,不待薄雪说话,他便又自言自语般道,“正天门这么大,姑娘可以慢慢挑一个合适自己的地方修行。”他
笑米米的对薄雪说完这话,这才扭头望向走来的三个年轻人,“文清,你们三个又去哪里躲懒了?”
他嘴中的文清,正是苏烟一直以为的“楚不惊”!
苏烟脑袋就如被炸开了一般。
轰隆隆轰隆隆的。
一会是承弼长老的声音:不惊过来看我收的好徒儿。
一会又是承和长老的声音:文清……
文清,斐文清!
这个名字苏烟亦听说过的,正天门里风头最盛的三个青年,一个是紫渊谷大师兄斐文清,一个是岳阳谷太子爷楚不惊,还有一个是清风涧毒舌妹柳絮。
太子爷楚不惊并非是指他是太子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最有可能是下一代的掌门继承人,据说这事已经被内定。
这三个人代表的是正天门三处实力。
想必走在楚不惊与斐文清中间的那个女孩就是所谓的毒舌妹柳絮。
苏烟怔怔的,大脑浆糊一般的运转。
她一直以为,那日在正天门的八宝阁里见到的是楚不惊,可是可是他怎么会是斐文清?
她应该早就询问一下他的名字的。
她早该询问他的名字!
心心念念了楚不惊三个字这么久。
可真正的楚不惊却是她心中又恨又惧的男人,她以为他是游侠儿或者赏金猎人,她没想到他真实的身份竟然是正天门的太子爷楚不惊。
此刻的苏烟,她心底的情绪竟是说不清道不明,能在这里见到男人,最起码就不用她以后四处去寻找他,可是男人的身份,他怎么会是正天门的楚不惊呢?
不好,他是楚不惊,那他抢走了师父肯定是正天门指派的,师父现在怎么样,沉睡的师父有没有被他交给正天门?
忍不住的抬眼,目光从斐文清的身上扫过,落在楚不惊的身上,苏烟只能感应到空间扳指并没有被毁坏,也没有抹去她的灵魂印记,但她感应不到空间扳指在什么地方。
“我,我想加入清风涧!”一侧的薄雪退而求其次的低声道,唇微抿的她,声音里是一种好似被人强迫一般的委曲求全。
“如此也好!”承和长老不咸不淡的回应。
苏烟后知后觉的觉得笑米米的承和长老其实也不耐烦薄雪,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拒绝薄雪的要求呢?
“嗳,你,你叫什么名字?”见承和长老收下了薄雪那妞,承弼长老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团,他欲向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介绍苏烟,可话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忘了苏烟的名字。
“苏茵,我叫苏茵!”苏烟乱乱的思绪被承弼长老这粗粗的大嗓门一吓,七魂六魄顿时就全部归位,惶惶说完这话,抬眼的时候恰与楚不惊扫来的目光对上,明知道自己此刻面目大变,就连身上的气味都被张三宝给换掉了,可对上这双阴沉沉的目光,她还是禁不住的心中一虚低下了头。
这副样子在别人看来就是害羞,一旁的薄雪发出一声不高不低的冷哼。
而一侧的耿秉,已经主动上前去认自己的毒舌师姐柳絮,“柳师姐好,我叫耿秉,刚拜入师父门下,望以后师姐多多照顾丫!”
一个大男孩声音这么甜……主要是他其实是个大嗓门,这种声音真不适合卖萌啊。
一身青衣衬出修长身材的柳絮是一张千年不变的严肃脸,闻言她抬眼,瞟了一眼耿秉这才不满的对自己的师父承妄长老道,“师父你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怪里怪气肉墩子!”
耿秉有点胖……
耿秉刚刚的声音有点娘……
不过说怪里怪气肉墩子就太过夸张!
耿秉本来灿烂的笑容顿时就垮了下来,一脸的囧相,声音也恢复原样,“师姐你这样有点打击我的自信心!”
“自信心就是用来打击的。”柳絮头也不抬道。
柳絮的五官比较鲜明,飞扬的眉深邃狭长的眼,还有薄薄的棱型唇,脖子细长,细腰翘臀,双腿更是修长,这身材绝对是模特里的模特啊,她的每一处都给人一种精爽干练之感。
不过有个小缺陷,貌似是个飞机场……
“呐,苏茵,这是你师兄楚不惊,以后你可要多巴着点他啊,师父我可没时间管你们,师兄就是用来讨教的,练功法练剑术之类的,都去找你师兄。”
“师兄好!”苏烟垂眉给楚不惊施了一礼,“以后还请师兄多多照顾。”
“嗯!”楚不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算是应答。
而一侧的薄雪则也朝斐文清施礼,“师兄好,以后请多多指教。”一板一眼的声音,没有丝毫要亲近之意,反而还有股子冷傲之气。
斐文清略过清羽的语气,伸手虚抬,温和回答,“嗯,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听到这暖暖的,可以让人五脏六腑都沐浴在阳光下的声音,苏烟忍不住的抬头望了眼面带微笑的斐文清,只一瞬,她立刻就又低下了头。
一辈子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不求执子之手,不求与君携老,甚至不求你爱过我记得我,只愿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
可惜苏烟的这唯一的遇见,虽然是在最美好的年华,那年华却已辗落成泥,若是世间有两个词叫暗恋,那么属于她的暗恋还不曾开始就已结束。
所以她的感慨只是一瞬间,她的纠结也只是一瞬间,儿女情长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过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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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惊啊,你承和师叔,这一次可真是吃了一个暗亏啊哈哈哈哈哈!”拜别其他人,在回岳阳谷的路上,承弼长老刚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笑的前俯后仰直不起腰来,胡子更是一抖一抖的好似要掉落了一般
三个人是排成一对走的,承弼长老在最前面,楚不惊在中间,苏烟在后面。
为了和楚不惊好好的沟通,承弼长老拖慢步子与楚不惊并齐,哈哈大笑的他因为直不起腰而去扶楚不惊的肩膀。
可惜还没扶到呢,楚不惊一闪身就躲开了承弼长老的手,“师父,注意形象!”
冷冷的声音,声音里无限的痛恶。
就好似此刻楚不惊是那个师而承弼长老是那个徒一般。
“呔,不惊你好没趣!”大笑的承弼长老就好似是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笑声顿时就止了住,他浓浓的眉毛拧起,铜铃般的眼睛瞪着楚不惊,“你知道你承和师叔今天收的那个女弟子是什么身份不?”说到这里,他再次咧嘴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厮这次吃了好大一个暗亏啊啊哈哈哈哈哈,你没看到他的眉毛都在抖哦,气死他了哈哈哈哈哈哈……”
“师父,你的口水掉在衣服上了!”楚不惊依旧淡定的,从容不迫的躲开自己师父又要搭上他肩头的手。
一直被两人当做无形的苏烟老老实实的走在后面,目光则四处张望着,企图记住这里的路径,不过在听到承弼长老说出关于薄雪的事情时,她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
可惜这个承弼长老笑点也太低了吧,别人都没发笑呢,他自己倒是笑的要死要活。
害的话语总是在高/潮处被他的笑声打断,令人怎么一个纠结了得。
“不惊啊,你能不能听完为师的话再出声啊,你这样不配合让为师还怎么继续说下去,尊师重道啊懂不懂,师父说话的时候你怎么能打断呢?”明明是自己打断的自己,承弼长老还把这事怨怪在楚不惊的头上。
不过看到楚不惊吃瘪,苏烟心中好一阵畅快。
“师父,要您不是我师父,我早就将您踢飞了!”楚不惊黑着一张俊脸严肃却拽拽的答。
承弼长老顿时语噎,也不往前走了,就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楚不惊,“你踢,你踢,有本事你踢踢为师!”
“师父,你是我师父,所以我不会踢飞你的,而且你也比我厉害不是,就算我想踢飞你,也没这本事。”楚不惊脸不红气不喘的答。
这话有点拍马屁的成分在里面。
本来还头顶冒火的承弼长老立马眉开眼笑,“臭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苏烟泪,她突然明白楚不惊为什么酷拽霸了,因为他有个拎不清的师父啊。
为了答谢爱徒的马/屁,承弼长老又凑近楚不惊,一副泄露天机般的表情道,“我告诉你啊,你承和师叔新收的那个女徒弟,你最好别去招惹她。”
“师父,你多虑了。”楚不惊声音平平。
“呔,师父这不是怕你被那女弟子的美色迷惑吗?”说到这里,他蓦地一拍脑袋,扭头朝苏烟招手。
苏烟忙上前唤,“师父?”
“嗯,乖徒儿!”承弼长老上上下下的打量苏烟,半晌满意的点头直笑,又扭头对楚不惊道,“师父这次给你带回的这个师妹倒是长得正点,比承和那厮收的冰渣子可强了百倍,你若实在无聊也可招惹招惹你师妹!”
“师父,你多虑了!”楚不惊声音板板。
苏烟可以想象说话的楚不惊脸一定很黑,遇上这么不靠谱的师父,这绝对是要逆天的节奏,幸灾乐祸的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承弼长老嘴里的冰渣子指的是薄雪。
哈哈,薄雪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儿被说成是冰渣子也太损了吧,人家明明是一株冰山上的雪莲。
而且,承弼长老为什么让楚不惊别去招惹薄雪?
薄雪是有什么背景吗?
这些长老,分明是知道点关于薄雪的事情。
苏烟觉得自己这一天脑子里被灌了好多东西,导致她昏昏沉沉的,一时有些无法消化,或者说是无法接受。
不过这次进入正天门,倒是收获颇多,同时在这个地方找到了弟弟与师父的下落,这让她怎么一个兴奋了得。
承弼长老倒是没有撒谎,岳阳谷的确不收女弟子,迄今为止苏烟是岳阳谷唯一一个女弟子。
这使得她就像是国宝级的大熊猫一般引来了大家的围观与口水……
平日里都见不到女人的岳阳谷弟子看苏烟的眼神儿几乎就等于是八光了苏烟的衣服在看一般。
本来要睡大通铺的苏烟因为自己的性别得到了额外的待遇,住了单独一间房。
不过这房子也不能和那些个如狼似虎般盯着她的师兄们住在一个院落啊。
练武场正前方的椅子上,承弼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想了半天,最后大手一挥,“不惊你那院子里不是还有几间空房吗?给苏茵乖徒儿腾一间出来。”
“不行!”前面一声斩钉截铁的声音自然是站在承弼长老左侧的楚不惊发出。
“不……”
后面一声弱弱的尾音绕绕的不则是承弼长老右侧的苏烟发出。
“嗯?”承弼长老拧眉,“都不愿意?”
楚不惊也挑眉斜睨苏烟。
总不能说这厮太bt,她怕半夜三更被这厮破门而入吧,苏烟咽了咽唾沫弱弱道,“师兄长得太标致,我怕我和他住一个院子会成为正天门其他女孩的箭靶子……”
一道阴冷的目光直逼苏烟的面门,令苏烟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雪堆里一般,所以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弱,到最后直接无声!
标致,标致……
竟然敢说楚师兄长得标致?
院子里一干练剑的孩纸们全都憋着笑。
笑点低的承弼长老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
楚不惊微微一侧身躲开承弼长老那喷出的茶水,冷峻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
“不惊呐,你又是为啥不与苏茵乖徒儿一起住,你该不是也觉得苏茵乖徒儿长得太标致会让你成为箭靶子吧?”
院子里练剑的孩纸们手都开始抖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憋的甚是吃力。
“师父,我那几个房间里都放了东西,腾不出地方。”楚不惊的声音却奇异的平静,不过熟悉他的师弟们会听出他的声音比平日里要冷了好多好多,而且还有点僵硬。
“呔,东西而已,比得上苏茵乖徒儿吗?为师和你说啊,苏茵乖徒儿可是咱们岳阳谷的谷宝,除了把她放你那里比较安全,为师想不到别的地方了。”承弼长老的浓黑眉毛皱成了一团,嗓门大大的他虽然不是用吼的,可这声音和吼没什么两样。
“师父,把苏茵师妹放我们院子也很安全。”底下练剑的孩纸们不知道谁呐喊了一声。
这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立刻就有声音附和着道,“是啊是啊,师父,我们院子里也很安全啊,人多势众,个个都是咱们岳阳谷的精英。”
其他院子里的听到这话顿时就不满了,“我们院子才安全,我们院子里的人都是正人君子,才不像某些院子里圈养了一窝的柳下惠!”
“呔你这是说谁呢,是不是缺练啊你!”
“好啊好啊,现在就去打一场,刚好师父和楚师兄都在,让他们看看谁厉害!”
“打就打,我还怕了你不成!”
……
“囔囔什么啊!”承弼长老大吼一声。
众人立刻噤声,半晌听得他又吼,“打就打呗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搁我的话有你们那嘴皮子的时间也打完一场架了。”
苏烟:“……”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倾国师父是个奇葩,现下里突然觉得,当得奇葩二字的,绝对是承弼长老。承弼长老这调调有点像东北那嘎子的作风啊,难不成承弼长老是从东北那头子穿越来的?
训完那些娘娘腔般不争气的弟子,承弼长老吹胡子瞪眼的又望向眼前这个太争气的弟子,“不惊,苏茵乖徒儿可就安排在你院子里了,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找你算账哦。”
不待楚不惊反驳,他飞快的转头望向苏烟,“苏茵乖徒儿,能成为箭靶子也是你的荣幸,不劳而获就能得到那么多支高端上档次的箭羽,多好啊!”
可代价是自己被戳成一个筛漏子啊!先前还在幸灾乐祸的苏烟这会真是欲哭无泪。
她宁愿和院子里那些赤胳膊露腿的汉纸们睡一院子,也不愿和眼前这个bt的家伙睡一院子。
领了自己的被子褥子,苏烟抱着高过自己头顶的被褥歪着个头脚步踉跄的紧跟楚不惊的脚步。
艾玛明知道她抱着被子以及各种生活用品走路不便,这厮不仅不帮忙那点东西,还走的这么快,而且在楚不惊那嗖嗖泛着冷意的气息下,好多想上前帮她的汉纸们最终止了步。
啊……
左闪右避,还是躲不开脚下的一块石子,苏烟怀里的东西哗啦啦的全撒在了地上,当然也包括她自己,好在有怀中的褥子被子垫底,她并没有被磕碰上。
瞟眼扫到路过的好几个汉纸都想上前扶她,却瞟了眼楚不惊后喏喏的后退了两步……
苏烟磨牙噌噌!这厮为什么总要和她对着干,为什么为什么?
她都改头换面成了这般,他竟然还是这么拽。
其实为了安慰自己,苏烟觉得和楚不惊住一个院子也挺好,这样她就能有机会取回自己的空间扳指,师父还在空间扳指里呢。
所以,唉,总结了一下,她还是得忍,要扮猪吃老虎,对的,这厮太强大,她要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一举拿回自己的东西。
忙忙乱乱的捡回自己的东西,抬眼看时楚不惊已经走出了老远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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