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为恶总有败露时（1/2）

翌日寅时初，沈扶仁、湛九歌带着湛蓄英来到尊妃处，千氏正在屋门口央求晨风放她进去，晨风朝沈扶仁等一揖礼，千氏慌忙回过头盈弱揖礼，哭啼道：“殿下，娘娘，臣妾才知道尊妃出了事，怎么会这样～，尊妃姐姐也太可怜了，臣妾想进去看看尊妃，求殿下、娘娘允诺。”

湛九歌蹙眉道：“尊妃情绪不稳，你择日再过来吧。”

晨风立即赞成道：“谢谢娘娘体恤，刚才奴婢也是这样回千夫人的。千夫人，别怪奴婢多嘴，您比我们主子哭的还厉害，还不如不进去瞧。”

千氏委屈的看向沈扶仁，他烦燥的摆下手，千氏只好不情愿的离去。

尊妃正倚坐在床头愣神，空洞的双眸随着沈扶仁进来再度聚起泪。沈扶仁坐过去攥住她的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劝说。

湛九歌示意晨风出来，低声问她：“你主子夜里休息的怎样？”

“回娘娘，主子也就睡下不到一个时辰。”

“肯睡就好。这几日过来看你们娘娘的铁定不少，除了皇侧妃、皇子贵妃，其余的都挡挡，就说本宫之命，尊妃适宜静心休养。”

“奴婢代主子谢娘娘～！”

“不必谢我，把你主子侍奉好了，就是你的福。”

“奴婢知道了。”晨风哽咽一揖。

少顷，内室传出压抑的哭声，沈扶仁沉着脸色出来。

两人来到院子里，沈扶仁方压住心头的黯然。“九歌，辛苦你照顾尊妃！”

“好。”

他深看她一眼，又道：“昨夜交待你的只管放手去做！记住，不管是谁，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会不遗余力支持你！玉印～不是摆设！”说完，他只手扶上她肩头，手指勾绾她耳鬓碎发一下，怀着不明所以的情绪离开。

十二月初一。又是沈扶仁去看望子桑冉的日子，实际上湛九歌从前日起就没见到对方，据湛蓄英打探的消息是，沈扶仁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子桑小姐一天不回来，就象一根刺每天梗在他喉咙里。”湛九歌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您呢？殿下待您和那些夫人都不一样。”

“他知道我最终要离开，所以才放心，不象他一众姬妾，哪一个做什么，都在图能在他身边陪伴最久。”

“主子，蓄英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那就不用说了～。尊妃身子有起色，跟我过去瞧瞧吧。”

尊妃寝居内，晨风引着湛九歌进来。苏颂慈正与尊妃说着话，赶紧起身揖礼道，“娘娘也过来了。”

尊妃正要行揖，湛九歌赶紧按住她道：“不在这些虚礼。”

晨风在床侧加了个四脚凳，湛九歌坐下来后，尊妃腼腆一笑，说道：“你每日都来，又嘱咐了颂慈劝解我，我真是不知如何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