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雨欲来豺狼性（1/2）

三天后的夜里，沈扶仁匆匆由宫里返回，并带了若干宫中赏赐。里面有一对玉镯，沈扶仁亲自给湛九歌戴上后说道：“上回狩猎的事，皇上对你们湛府就颇为赞许，这对镯子也是昆山玉所制，恐怕世间也就这一对儿。几位后宫娘娘都眼馋的紧，我管皇上讨给你，皇上当即就准了！”

湛九歌对着烛光细看，镯子如两环绿溪绕腕间水流，她呢喃道：“还真是昆山玉。”

“你这丫头，说的象我骗你一样！”

湛九歌调皮一笑，沈扶仁略微恍神，唇舌又无端的发干发涩起来。

这时外头一片惊吵，屋里两人不禁奇怪，等听到一个婆娘在喊“尊妃滑胎”时，沈扶仁立即夺门而去。

湛九歌带着湛蓄英赶到时，尊妃的哭声在外头就令人凄慌不已，看情形孩子是没了。进来外间，沈扶仁正冲一帮跪地乞罪的大夫发火，外间与内室隔有垂地锦帘，仍有血腥气味飘出，加上尊妃时不时寻死的嘶喊，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皇子侧妃、皇子贵妃、陈庶妃与秦氏、乔氏、海氏一干人也陆续来到院子里，但只有湛九歌敢进来屋靠近沈扶仁，她谨慎问道：“怎么回事？”

沈扶仁痛苦的看她一眼，“尊妃～小产！”

晨风和晓月从里间端出水盆，里面红漾漾的甚为骇人。湛九歌扶着沈扶仁坐到榻上，他难过的向内室瞧一眼，攥紧她的手腕道：“九歌，为何我的孩子一个个全保不住？告诉我～！”

湛九歌头回见沈扶仁也有这种惶恐无助的神态，孩子虽未出世，但血浓于水的天性早就刻入他将为人父的期盼情感中。湛九歌于众人测然中瞥了湛蓄英一眼，这个再随意不过的眼神，只有湛蓄英明白。

晓风端着空盆进来时，湛蓄英装着出门，两人撞到一起，晓风的袖管中掉落一物，正是金簪！晓风慌忙去拣，湛蓄英先一步拿到手道：“这不是我们主子赏给乔夫人的么？怎么在你这儿？”

“我、我…”

“主子！您看！”湛蓄英把金簪拿给湛九歌。湛九歌一脸疑惑接过，看看沈扶仁，再瞧向晓风。

晓风上前跪地，冲上首二人挨个叩了个头哭道：“回殿下，回娘娘，奴婢没有偷东西～！”

“既不是偷的，缘何到了你手里？”湛九歌忽然皱起眉头，“什么味道？”

沈扶仁接过来，一闻立即将簪子摔到晓风脸上，晓风几乎要被这个举动吓死。沈扶仁喝道：“说～，谁支使你在上面涂了水蛭粉！”他的眼神危险张扬，凶狠伺机待发。

“什么水蛭粉？奴婢不懂，奴婢不知道呀，殿下，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簪子，这簪子～是乔夫人给奴婢的！”

“把乔氏带进来！”

乔氏进来后一揖礼，看到簪子后轻“咦”声，“簪子怎么在这儿？”

晓风哭道：“乔夫人，那日在园子里，奴婢托您问问奴婢的姐姐在宫里的情况，您把簪子给奴婢了，现在殿下说奴婢在上头涂了什么水蛭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您跟殿下解释解释，还奴婢一个清白吧！”

“回殿下，簪子是臣妾不小心丢的，臣妾可不敢将娘娘赏赐给臣妾的东西随意送人，何况晓月只是个下人，臣妾再傻也做不出这种事啊。至于什么水蛭粉，臣妾听不懂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