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溃烂的伤口（1/2）

“因为害怕以后后悔所以从不开始吗？”东平王轻声一笑，摇头，“这根本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那么王爷快乐吗？”兰烬落忽然脱口而出一句

“……”东平王目光一跳跃，没有回答她的话。

“王爷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偌大的郡王府，贤妻美妾、人人称羡，可是也没见的您有多快乐啊？”

东平王似笑非笑似是不屑，“你如何觉得本王不快乐？”

“就是……”兰烬落出口太快，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此刻打住已经来不及，值得硬着头皮往下说，“脸上都写着呢——看你的拳头，平时还好，但凡思考问题或者和我争论事情的时候，一定是握着的。而且是不自觉的。您心内压着很沉重的石头，这可是骗不了人的。”

东平王低下头看自己的拳头，果然是握着的，而且握的很用力，等到他发觉的时候已经这样好久了。他缓缓松开拳头，感觉到上面的力气。

“没错，本王常常做这个动作，就算是出来散心也无法真正解开。”

“王爷，我……”兰烬落嗫嚅，“我……我不是故意说……”

“没关系。”对于小女子的冒犯，东平王难得宽容，并且连笑起来都显得那么平易近人，“咱们只是闲聊，你无须顾忌那么多。”

“嗯。”兰烬落心内松一口气，笑了笑，趁机转移目光想结束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

“按你的意思，本王的品性如何？”

东平王忽然来的一句，兰烬落的心咯噔一下，差点就此沉下去。她无奈地转过脸，脸色不太好看——东平王，有完没完啦。人家明摆着不想继续，你看不出来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兰烬落的语气弱了，无奈之极，却还是厚着脸皮继续编排，“人的快乐与否与品性无关。而且您看威武馆主，那样一个人也不见得多快乐。”

“那我们这半天究竟在聊什么呢？”东平王意味深长地笑。

“……”兰烬落忽然语塞，没错，这半天他们在争执什么啊。她被东平王绕进去了。好吧，将表达自己想法的心收起来，兰烬落的记忆慢慢倒带，将刚才的话一一回放。

“不管怎么样，人的品性就是很重要。”把刚才的一番争执都在脑海里掠过一边，确定思维短路再也找不到可以说服东平王的话，她只得找出原始的定论。

说不过人家又来这样耍赖的招数，东平王笑，摇头。“小以说你很聪明，但是极迷糊，出谋划策可以，一亲自出场就彻底傻掉了。比一般人还不如。看来是真的了。”

“……”兰烬落不知是该陪笑还是翻白眼——那只学舌的鹦鹉，什么都跟王爷说。也是他们是主仆，终归比她亲。

“可能吧。”兰烬落想了想还是赔笑讨好，“我就这么点能耐，成不了气候。”

说完，心内悄悄嘀咕：“这么明显的示弱，脸面都不要了。郡王大人您也该看出来了吧。别再继续了。”

那边兰烬落嘀咕着自己的小心思，这边东平王看着近在咫尺的威武馆的大门，忽然间就不说话了。兰烬落不知道自己的话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也是不再说什么，乖乖滴和他看同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