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的追根究底（2/2）

“……”兰烬落抬头看他，看目光似乎有话要说，可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新笑了笑，“没什么。一座房子而已。”

“你的目光里有一种遥远，好像穿越了百年时光。”身旁，东平王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兰烬落的眼睛。

“是吗？”兰烬落立刻转换了目光，“我怎么没感觉？”

东平王盯着她的眼睛，兰烬落连转移视线都不敢了，心跳控制假装自若。倒是东平王先转过脸看向别处去了。兰烬落这才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挠头。

穿越！他说她穿越了百年的时光，没错，穿越了。但不是百年，是几千年，是不同的历史空间。她看到的，比这里所任能看到的都多，都复杂。

“也没接触过几次，你对威武堂好像有不一般的感情。”东平王状似无意地闲聊。

“我对于这样绝对正的力量一向有好感。”兰烬落插科打诨，可是话一出口她忽然又沉思起来——这里面确实没有隐藏的意思能让东平王抓到吗？

“你见过馆主吗？”东平王问。

“没见过，只是听说。德行不错，是个值得人们敬重的武学宗师。”

“你看人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

兰烬落侧脸看他。

“上次与你谈起就是这样，不先说人的武功如何，地位如何，关注的倒是人的品性德行。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兰烬落又露出了迷糊的表情，“我还以为这是最基本的呢。”

“德行吗？为什么这么认为？”

“可能是我想法太奇怪吧。”兰烬落笑，插科打诨过去。

东平王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盯着她的脸，目光探寻。兰烬落不自在了，乖乖滴就范，“论富有，天下富者屈指可数，大多数人还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论贵气，谁拼的过天下臣民的父母——皇帝。若论权利，当朝臣子们一人一把，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及的。这样子算来，我们大多数人都只是寻常人，看到清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东平王若有所思。

兰烬落硬着头皮继续，“而且所谓权势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聚难散易。到最后还是两手空空。”

东平王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因为担心抓不住一辈子才看清的。”

“不是。”兰烬落有种被曲解意思的感觉，可是急切辩驳这，却也说不出个什么。

东平王笑：“那是什么？”

“富贵荣华都是假，根本就给不了人快乐。也不能让人心里宁静。”

“怎么不能？”东平王似乎对反驳兰烬落的话很感兴趣，如此用心非要把她扳倒说服一样“看到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你敢说他们不快乐？”

“最后后悔的也是他们。”兰烬落仰起头看他的眼睛，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