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变态毒药（2/2）

凌婻横他一眼，不再理睬。

疾行的马车渐渐慢下，随着驾车的老太监长喊“吁”，马车停住。随即，一双白皙的小手掀起了车帘。

“阿爹！”

一个小脑袋钻进车帘，一双大眼睛晶亮扑闪，叫得又响又甜。孩子不过**岁的样子，棕发碧眼，玉雪可爱，乍见车厢内还有一人，呆了一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气闷地嚷了句：“丑女人！坏女人！”

凌婻倒不生气，捡回面纱蒙上，俯身凑近男孩，好声问道：“你叫谁阿爹？”

男孩别过脸，不屑看她，径自爬上车来，蹭到宇文璟身边，撒娇道：“阿爹，你这么晚才回来，我和阿娘等了好久。”

凌婻眉眼弯弯，饶有兴味地望向宇文璟。这个孩子轮廓深刻，碧蓝瞳孔，皮肤特别白，明显不是汉族人。而从先前席上众人的讨论来计算，宇文璟才二十三岁，难道他十三四岁就有了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啊……

“赫喆，你又在门口等了大半夜？”宇文璟捏捏男孩白嫩的脸颊，训斥道，“再有下次，我就叫你阿娘打你屁股。”

男孩一脸正经地回道：“阿爹受伤了，赫喆不放心，阿娘也不放心。你看，伤口又裂开了！”

宇文璟无奈地摇摇头，牵他一起下了马车。

凌婻慢吞吞地跟着下来，左右环顾一圈，考虑逃跑的可行性。眼前的大宅高墙耸立，墙头隐约可见黑影起伏，铜环朱门半启，门后两名劲装青年佩刀驻守，冷峻森严。她默默打消现在逃跑的念头，乖乖跟在宇文璟身后踏入大门。好汉不吃眼前亏，跑路一事，得从长计议。

刚进府门，就远远看见一个蓝裙女子站在幽长的青石板那端。那叫赫喆的孩子欢快奔去，扑进女子的怀里，叫道：“阿娘！”

蓝裙女子摸摸孩子的头，然后抬眸望过来。

月光不够亮，女子冰蓝色的双瞳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闪亮，宛如蓝宝石折射着幽冷神秘的晶光。她的及臀长发编成多条细辫，额间坠着一条吊珠银链，那颗圆润的白珠子光泽奇异，似有若无地透出点点猩红。她皮肤极白，五官精致如雕琢，美得令人赞叹，却神色漠然，眼神冷硬。

她淡淡唤了声：“阿璟。”便朝宇文璟和凌婻走来。

她身上带着浅浅的香气，凌婻皱了皱鼻尖，已辨出是什么气味。这个女子一定长日和草药为伍，衣裙上才会有这样复杂的多种药味。除此之外，还有被药气掩盖的硫磺、硝石气味，莫非她是炼丹师？

凌婻精神一振，顿觉兴奋，双眼发光。看来这座大宅内，有不少她需要的原材料！

“你就是下毒之人？”蓝裙女子逼近一步，眯眼看着凌婻，眼风如隆冬的寒风，清冷冷地说道，“阿璟能把你带回来，我就能炼制出解药。你以自身的血为药引，那我便拿你做炼药鼎，只怪你自作孽。”

一旁的赫喆高兴地拍手，附和道：“好啊好啊，拿她炼药，救阿爹！阿爹以后就可以喜欢阿娘了！”

凌婻无言，偏过脸看了看宇文璟。

宇文璟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似笑非笑，半晌，才懒洋洋地道：“阿娉，白天她就归你，晚上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