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变态毒药（1/2）

凌婻防备不及，无端端被咬了一口，嘴唇生疼。她索性扯下面纱，扑身而入，整个人贴紧宇文璟，手掌一翻，使劲按下！

瞬间，宇文璟面色大变，连嘴唇都变得苍白。

凌婻收回手，看了看掌心，已染上点点血迹。而宇文璟的左胸口，艳红血色漫开来，散发刺鼻的血腥味。早在筵席上，她轻拍他胸口时就已发觉异样，果然，他重伤未愈。

“最毒妇人心。”宇文璟背靠软垫，轻轻喘了口气，额角渗出几颗冷汗。他秘密回京，直到京郊才露了痕迹，没想到纵然这样，还是在城外遇到了袭击，伤上加伤。

“是你欺人在先。”凌婻语气冷淡。她不好战，但若被逼急了，也绝不手软。

“是谁动作在先，你应该比我清楚。”宇文璟阖目，俊脸透白，薄唇淡淡勾着一个似笑似嘲的弧度，“我在北原城为何突然四肢乏力，你别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凌婻摇头。她怎么会知道？何况，“姜南婈”不是喜欢二皇子胜过太子的吗？竟是她设计要夺他的命？恐怕连宇文闵都不知道这件事。

“放心，我没打算以牙还牙索你的命。”宇文璟没有睁眼，微卷的长睫垂掩，映下一层浅浅的阴影，懒懒说道，“既然是你在我身上下了毒，由你来解，算是公道吧？”

凌婻想了片刻，问：“你中了什么毒？”

“你问得可真无辜。”宇文璟轻声笑起来，语气中并没有怨恨，却有一种奇妙的刺探意味，“别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失忆的是你，而非我。”

凌婻微微一笑，暗想，她确实是“失忆”，他倒像无所不知。

“能研制出那样变态的毒药……”宇文璟顿了一下，睁开黑眸，灼灼地凝望她，“你也可谓罕见的奇才，可惜，心肠歹毒，**深重。‘玲珑心’，此毒名字动听，毒性却刁钻，最初发作只是手脚略微发软，不易察觉。此后，一日严重过一日，直至一念起便呕一口血，最终精血殆尽而亡。”

凌婻听得糊涂，什么一念起一口血？什么精血殆尽？

“我若心中思念一人，便会内息大乱，血液翻腾，势必吐血不止。而解药，全天下独独你有——便是你的血。”宇文璟不再兜圈子，一气说完，“你知我对你有情，所以下了此毒，假若我没死在战场上，你还能利用‘玲珑心’控制我。这种毒无法一次治愈，只能一日食你几滴血来缓解，且还必须是活人之血。你思谋缜密，环环相扣，的确是七窍玲珑心。”

“这么神奇……”凌婻轻声喃喃，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研制“玲珑心”的各种配方，其中有许多味药是她以前听都不曾听过。

马车铁蹄笃笃，畅通无阻地奔出巍峨皇宫，往朝阳大街行去。

车内，一盏油灯摇曳着火光。宇文璟歪在软榻上，挑眉斜睨凌婻，眸底明暗交错的光芒闪耀。她，看起来如此懵懂无辜……

凌婻敛眸思索。她知道“玲珑心”的配制，那么宇文璟所说的话应该有**分可信。只不过……

“你说，你对我有情？”她扬起眸子，笑意点点，不掩揶揄。

宇文璟“嗯哼”一声，不知算不算回答。

“如果你对我有情，在筵席上你我那般近亲，你怎么不吐血？”凌婻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再道，“我不管是谁对你下的毒，既然你需要我为你解毒，就对我客气点，否则你这一生就别指望动心了。”

宇文璟拖着尾音说了声“哦”，音调暧昧：“你是怪我刚刚太粗暴？下回我会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