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照顾(1/2)
第二十九章照顾
张娜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爱滋病不会通过正常接触传染的,只有三种途径可以传染:一是性接触,二是接吻的唾液,三是血液传染,除此以外,不可能传染病人的病毒。
很多爱滋病志愿者还与他们一起搞体育锻炼,帮他们按摩身体,很多领导人也与爱滋病人握手,让爱滋病人没有被歧视的感觉,让他们感到了社会的温暖。
张娜万万没有想到,王记要只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就将她推开了,他说:“你还是离我远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传染了,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怎么会呢?正常接触不会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张娜坐在床边说。
王记要将手缩了回去,他对张娜说:“我还有一个事要对你交待一下。”
“说吧,什么事?”张娜说。
“就是我送到国内外去参展的那些作品,如果获奖了,奖金都是你和李兰的,你们两人一人一半。如果没获奖,将来把那些作品好好收藏,送给你当纪念品。我床底下有一个纸箱,里面我收藏了一些古铜器、银器和玉器,都是些小摆件,还有几枚田黄石、鸡血石,那是很值钱的东西,你有时间将那个纸箱搬回家去,搬不起的话,一次拿一点,多拿几次,放在一个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好好收藏,不要随意变卖。”王记要告诉张娜,其实张娜早已见过那个布满灰尘的纸箱了,看到里面的东西她都不舒服。
“那东西放在家里,我怕。”张娜说。
“怕什么?”王记要问张娜。
“怕那些鬼,阴魂不散,缠住不放,那是死人戴过和用过的东西。”张娜胆战心惊地说。
“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全是自己吓自己。”
“我真的梦见过。”张娜说。
“你亲眼看见过没有?”
“没有。”
“那就对了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像一个小孩子了,说起话来胆子天大,有时候做事胆子又特小,外强中干的家伙!”王记者说张娜有时候真的像个小孩,老是要哄着,宠着,才安静一点,不然就容易狂躁起来,张牙舞爪。
晚饭时间快到了,张娜说:“我去给你打饭来?”
“你就一起买个饭,吃了再回去吧!”
“我回去再吃,妈妈还有事找我。”
张娜拿着王记要的饭盒,走到医院食堂给王记要买来了饭菜,放在电脑桌上,她自己拿起包,高兴地开车回家。
第二天,张娜来到李兰的病房,她告诉李兰说:“哎呀,真不容易,我想了很多办法,钱终于筹到了,我马上将钱打到你卡里,你把卡号告诉我。”
“你不要急嘛,先陪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我们到办公室再说这事,好吗?”李兰对张娜说,其实她早已将自己的个人物品收拾好了,就等着张娜来帮她办出院手术。
在医院的结帐中心,李兰将自己的医疗卡递了过去,医院财务人员将李兰的医疗卡插进机器,机器“唧唧”几声,刷卡打印发票后,张娜将发票拿在手上一看,手术费、医药费、床位费、注射费、化验费、b超、心电图、脑电图、x光,妇科检查费、护理费、其它费用等等,合计五千多元钱。
张娜对着玻璃窗里面的结帐人员说:“你们医院就像抢钱一样的,住五天院就五千多,那住一个月不是要三万多,你们的刀子比打劫的还要快。”
“医院也要生存,我们是按规定收费的。”收费的女会计轻轻地回答说。
张娜对李兰说:“在当代社会,没有什么地方比医院更黑的了。”
李兰劝她说:“别吵了。”
玻璃窗里面的一个男财务人员,看来也不是好惹的,他听到张娜的话后,年轻气盛地对她说:“你们这些人就是贱,人要死的时候哭着、喊着要医院救人,人救活了又说医院收得贵,要嫌贵的话就不要进医院,直接送进火葬场得了嘛!”
“哎,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说的还是人话嘛。”张娜说话也大起声来。
谁知道里面那个年轻人并不是真的要跟张娜吵架,只是看到她们俩个长得漂亮,故意与她们拉着话题。
张娜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她认为医院收费应该规范,起码要让病人明白收费项目和收费标准,救死扶伤是医院的公德公职,这是公立医院,并不是谁私人的诊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兰扯了张娜几下,轻轻地对她说:“算了,不要跟他们不般见识,他们是要故意气坏这些病人,不然哪来的生意?”
“我完全赞同你的说法,他们是在气病人,气坏了我们的身体,气坏了我们的胃,这鬼医院才有生意!”张娜生气地说。
两个人结完帐,回到病房拿起李兰的个人物品,开着车回到了办公室。
张娜从饮水机里给李兰倒了一杯水,对她说:“你回来后,好好休息,我的一块心病也终于落地了,以后就随你的便,想出国读书就出去读书,想留下来陪我,我是举双手欢迎。”
“我还要回去征求家里人的意见。”李兰无精打采地说。
看来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状况还不是很好,住院期间没有吃什么青菜,嘴唇上起了皮。
罗主任手里拿着一沓文件,来到办公室,看到李兰回来了,也不去他那里销假,就过来问问情况,他说:“李兰,这几天是找对象去了,还是到国外去转了一圈啊?”
李兰看到罗主任来了,站起身来说:“是啊,是到新加坡呆了两天,一共才五天,去一天,回来一天,在家里休息了一天,马上回来上班,我的年休假一共才十天,上半年休五天,下半年休五天,行么?主任。”
她们自己都安排好了,罗主任没有办法,只好点着头说:“你们都是将自己的年休假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我工作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休过假。当然,我休假也无所事事,还不如上班,日子过得快一点。”
“你是先进,我们哪能跟你比。”李兰又拿罗主任的先进来说事了,罗主任听到心里不舒服。
他不高兴地说:“别说什么先进,说起这先进我就有气,好不容易评上了,被局务会给刷掉,还浪费了一个指标,影响了大家没评上。”
“放心吧,主任,没有事情我们也不会随意请假的。”李兰对罗主任说。
“那倒也是,没有事谁会休假?在办公室与大家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晃一天就过去了。”张娜边做手上的事情,边与他们说笑。
罗主任弹了一下手中的烟灰,对她们说:“前几天你们没在,上面来人检查了局里的档案管理情况,大的问题没有发现,但对以后的工作提出了要求,你们要将原来的文字档案,全部规范整理成电子档案,该扫描的扫描,该拍照的拍照,这项任务的工作量很大,我向局长请示了,他同意再抽两个人过来协助你们,具体工作由李兰负责。”
“我负责?不对吧!要张娜负责不是更好,她工作积极性正高涨呢!”李兰不同意罗主任的安排,要张娜负责。
“她是在高涨期,可是没有用在工作上面。”罗主任悄悄地瞄了张娜一眼。
张娜听说要将整个档案馆里面的文件整理成电子档案,那工作量可想而知,她性急地说:“谁负责没关系,主任,你要不要亲自过来帮帮我们,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这老骥伏枥的黄牛,也是我们单位的先进,理应这种苦活、累活抢着干,这么几屋子文字、图片和实物档案,我们几个女的要干到什么时候去?”
“做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这个事又没有时效性,没有人催你们。”罗主任说。
“那好,那我们就好好干,慢慢拖,一年总有三万多,只要能吃饭,钱就不会断,不怕赚得少,就怕去得早,到死的时候可能这活都干不完哦!”张娜有气无力地说。
“你就是个急性子,你干不完还有后来人干嘛,革命工作总有人来接班,你急什么急?”罗主任看着张娜着急的样子,想起来好笑。
“是啊,革命事业前赴后继,代代相传,我们几个人为档案事业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我不完儿子接着干,儿子干不完孙子接着干,像愚公移山一样,感天动地,可歌可泣。”张娜对罗主任说。
罗主任走到张娜的桌子上,伸手将张娜打开的饼干,拿过来一块咬了一口,对她说:“你自己变人都还没变全,还想着儿子、孙子,害不害羞,是不是又另寻新欢了?”
“有啦,怎么样?老天要下雨,姑娘我要改嫁,你管得着吗?”张娜没好气地对罗主任说。
“这个还真的管不着,你爱嫁不嫁,管我屁事!”罗主任嚼着口里的饼干,用另一只手接着快要掉下来的粉末,笑嘻嘻地对张娜说。
“我跟你讲,我们在你手下干活,是活得很苦的,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每天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吃得比猪还差,累得比驴还蠢。你倒好,拿得比我们多,干得比我们少,没事的时候还跑到这里来调戏妇女,拿姑奶奶我开心,你说,你居心何在?良心何安?要不要我告你个骚扰女下属,打一场没有硝烟的官司?”张娜亦真亦假地开始骂人了。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觉,反正自己说出来痛快就行了,她的话着实把罗主任吓了一跳。
他赶紧捂着嘴巴,指了一下张娜,小声说:“算你狠。”
罗主任转身一走,张娜哈哈大笑起来,她对李兰说:“怎么样?你说是他调戏我们,还是我们在调戏他这糟老头子?”
“别欺侮老同志了,他也不容易的,对上要摆平,对下要端平,对家里还要哄平,每月就那点工资,要打牌,要抽烟,要养家糊口,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李兰对张娜说。
“你要他一碗水端平,他那个水平也端不平。”张娜说。
她心里想:罗主任这个人啦,好处总是先想着自己,责任总是先推给别人,在这样的领导手下干活,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呀,开别人的玩笑你会开,别人开你的玩笑,你就生气,这样不好,以后真的要好好改改你的臭脾气才行。”李兰说张娜的毛病不少,张娜笑了一笑,朝李兰做了个鬼脸,李兰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
下班后,张娜带着李兰带到建设银行,从自己的卡中划了二十万元给李兰,她对李兰说:“父债子还,谁会想到要一个做女儿的来替父亲还这种风流债。我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得,如果不是王记要帮我,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渡过这个难关!”
“你是占了便宜还卖乖,本来我不想骂你的,没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这件事挂在嘴边,你们俩父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伤害我的柔体,一个摧残我的精神,完全是欺侮我们家没人站出来帮我主持正义!”李兰看到张娜已经将钱划到了自己的帐上,开始嘴巴不饶人了,对张娜说话的语气开始强硬起来,着实让张娜没有想到。
“我的个乖乖,钱一到手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我抽你!”张娜以她一惯飞扬跋扈的作风,伸手在李兰面前扬了扬,本来张娜是开玩笑开习惯了的,李兰平时也能够忍受她,谁想到今天李兰心情不好,“啪”地给了张娜一记耳光,当着建设银行大厅里面各种形形色色的客户,张娜作梦都不曾想到,李兰会真的打她一耳光。
“去你妈的,还真是认钱不认人,敢打老子。”张娜边骂她,边放下手中的包,准备和李兰大干一场。
李兰动手打了张娜一巴掌后,银行大厅里面顿时人头攒动,张娜好像被人剥光了一样难堪,她想都不想什么后果,立即放下手中的包,与李兰对打起来,俩个女人打架是很难扯开的,开始时双方互相撕扯着衣服,张娜将李兰压倒在地上,李兰却扯住张娜的头发不放,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张娜的头发被李兰扯掉了一大把,李兰的衣服扣子被张娜扯脱,白白的儒房上印着张娜五个大大的手指印,围观的男人看得还不过瘾似的,有的还偏着脑袋看李兰的那一只奶是否沾到了地上的灰尘,银行的两个保安也是混饭吃的,既不敢上去拉架,也不敢将两个人分开,他们跟着其它围观群众一起,在旁边凑热闹,看把戏,流着口水欣赏女人的儒房露出来的情景。
直到有人打了110报警电话,几分钟后,110警察来到银行服务大厅,他们要围观的人群散开,叫两个打架的人站起来,让她们穿好衣服后,被警察带上了警车。
在警车上,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同事加姐妹,面对面地坐在警车里面,她们的身边各有一个警察,警察面无表情,张娜看着李兰脸上满是灰尘,胸脯上的纱衣在微风吹拂下,时而张开,时而遮盖着,丰满的儒房上依稀可见红红的手指印迹。
张娜在口里气愤地骂她:“娼货。”
“你不骚,天天跑到医院去干什么?”李兰也不甘示弱。
“你个偷人精,不知羞耻的女人。”张娜继续骂她。
身旁的警察盯了她们几眼,张娜才停止了骂声。
李兰看也不看张娜,她将眼睛看着窗外,脸色铁青,心里可能还在琢磨着怎样报复张娜?
110警察将她们带到治安大队,两个警察过来坐在张娜的对面,首先对张娜进行笔录调查,警察问张娜:
“你的姓名?”
“张娜。”
“曾用名?”
“没有。”
“年龄?”
“三十一。”
“籍贯?”
“本市。”
“政治面目?”
“党员。”
“家庭住址?”
“建设路十五号。”
“民族?”
“汉族。”
“职业?”
“干部。”
“哪个单位?”
“市政aa府机关。”
“党员干部还打架?”警察问张娜。
“党员、干部就不是人?你也是党员干部吧,别人打你,你会不还手吗?”张娜对警察说。
“你们俩个为什么打架?是谁先动的手?”警察看了一眼张娜,问她的话。
“我们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刚才是在取钱的时候我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就动真的了,当着很多人的面打我一巴掌,我是自卫还击,完全是正当自卫,不信?你们可以调取监控录像,认真分析研究,我要求你们要对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严肃处理。”张娜说出自己的委屈,提出要警察严肃处理李兰。
“我们还要对她进行调查,不可能听你的一面之词,我们还要收集其它的证人、证言,相信我们会公平处理的。”笔录调查的警察对张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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