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旅游(1/2)
第二十三章旅游
一天,在家里没事的时候,王记要在张娜面前念叨着他的想法,说自己想跟一个文联工作的朋友一样,准备辞职,专门在家从事文学创作,当一个自由撰稿人。
他那个朋友本来在文联工作就是专门搞文学创作,可他并不满足于单位较好的待遇,他将大部分时间用来培养文学创作人才,实在没有耐心去扶植一株株文学百花园里的小树苗,在每天阅读、修改业余作者的作品后,他总是伤感地自言自语说:“春茧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唉!这种为人作嫁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埋没了自己的创作才华!”
于是,那位朋友毅然离开单位上班族的轨道,卷铺盖回家,一心一意当起自由撰稿人。
张娜听他说了一大堆理由后,并不同意王记要的想法,她对丈夫说:“你是业余爱好者,创作不能当饭吃,只能拿来充实生活,你在单位多少还是个副处级领导,离开单位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并不是给你的文学、艺术创作泼冷水,没有哪个追求梦想的人,是在一念之间成功的。你一边上班,一边搞创作,不是更好吗?不靠这个吃饭,就不会有太大压力!”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只有孤注一掷,背水一战,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王记要解释说。
“你不甘平庸,我很欣赏,可离开单位,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我是想过很久后,才作出这样的决定,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选择。”
“那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同意你离开单位,去当一个无业游民呢?我是什么家庭长大的孩子,我有自己的价值判断,知道怎样活着才是最有意义的。”张娜说。
王记要对自己如果离开单位,去追求文学梦想,究竟能不能成功,心里一直在打鼓,谁能保证一定就能成功,只有算命的瞎子才能断言,前面等待我们的是成功还是失败,不过瞎子也是为了糊口和生存,不得已编几句哄人的话,逗你开心罢了。
他不知道万一文学创作失败了,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作品,本以为会流传为经典,却被人认为一文不值,如何回家向张娜解释,是自己技不如人,还是江郎才尽了?是这个世界缺少伯乐,还是暂时没有懂我的人?总得找几条客观原因才行,不是自己写作不行,而是当前干这一行竞争实在太激烈,如果写出来的书出版不了,出版了又卖不出去,出版社他们是不会给这种无名之辈冒风险的,只有让作者自己去背负一身沉重的债务。
他对张娜说:“当然,有时候,我们是在和命运抗争,不管怎么样,总还得靠点运气,运气不好的话,足球老是踢在门框上,就是进不了。可能就像梵高一样,生前连一张画都卖不掉,最后饥寒交迫,忧郁而终,死后却声名远扬。”
“梵高不算运气不好,他好歹还算留有身后名,而且是响响当当的身后名,这可不是每个艺术创作者都能享有的好牌位。还有数不清的作家、画家,用了一辈子的气力来写作或绘画,生前穷困潦倒,死后也没有在艺术史上占到个小小位置,完全被人们彻底地遗忘。”张娜说。现在有多少艺术特长的人才挤在独木桥上,而出名、成家的却廖廖无几。
王记要无可奈何地说:“个人追求梦想本身就是个赌一把,但也不是单纯的赌,你的才华愈高,想法愈周全,技术愈无懈可击,经验愈丰富,付出的努力愈多或人缘好,有人提携,赢得的几率会愈大,我不认为梦想与面包一定相违背,本来只想追求梦想,但后来以梦想赢得面包的人却大有人在。”
“每个人胜出的几率并不一样,值不值得,就只有自己的判断了。赢了,通常还得感激许多懂得赏识自己的人,而输了,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怨天尤人。你是什么人?首先要自己认识自己,干好这份工作是你父母和父老乡亲的期待,你要珍惜,要感恩,要图报。”张娜说,我不是对你辞职搞创作没有信心,现在就业形势这么困难,你有个一官半职还不满足,人家天天在单位混日子的人怎么办?人家在社会上闯荡的人怎么办?
工作、就业也像爱情和婚姻一样,有的人恋恋不舍,有的人得到后却不珍惜。在里面久了的人感到厌倦想出来,在外面闯荡的人却一心想找个稳定的工作,从而结束漂泊的生活。
无论如何,我们应该肯定人们追求梦想的决心,因为我们一辈子总该做些自己觉得值得的事,尽管旁人也许会发出一些质疑的杂音来阻碍追梦者的意志,但自己的人生总得对自己负责,问题在于,到底你追求的是梦、是理想、还是白日做梦?
张娜对王记要说:“我是你的老婆,你的决定不是你个人的事情,所以,如果换做是别人,我是不应该泼冷水的,但你不一样,你在现在的岗位上好好干,就会有大好的前程,没必要去瞎折腾了!”
“这就是我要离职的重要原因,孙辑录局长在处理局里的一些问题上胆子很大,不出事是偶然的,出事是必然的,我怕以后受牵连,还不如早点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远离那些是非之地。”王记要对张娜说出了心里话。
“他是他,你是你,只要你洁身自好,清白做人,法律也是讲证据的,谁会把你怎么样?”张娜说。
王记要看着天真无邪的张娜,摇摇头说:“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好处是他一个人得,重大事情他一个人说了算,一出问题就说是领导班子做出的决定,你怎么办?还不是将我们都要拖下水。”
张娜看着王记要固持己见,态度很坚决的样子,耐心开导他说:前段时间我在《故事会》上看到过一则这样的故事,也跟你的情况差不多,曾经有一个银行工作的职员问她的朋友:“你认为我应该辞职做个作家吗?我想在家里写写稿子就好,印书就好像在那里印钞票,比我现在在银行当过路财神爷好多了。”
她的朋友问她:“你立志从事写作多少年了?开始写了吗?”
她说:“我现在太忙了,我打算辞职后再开始写。”
“你了解自己吗?语言是门艺术,是需要提练的,要用语言去感染大家并不容易。”她的朋友直截了当地告诫她。
“我读小学的时候作文写得很好的,还有一次在班上被老师表扬过呢!读初中时有一篇作文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上朗诵,那可是我一生的荣耀,可是不知什么原因高考的时候作文却写砸了?”她不服气地跟她的朋友说起了值得骄傲的童年往事。
她的朋友最后告诉她:“我想,你得好好考虑考虑,因为写作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不但要有生活洞察力,还要有语言感染力和文字欣赏力。”
后来,她听从了朋友的意见,没有离职,坚持在工作之余成就写作梦想,后来终于成为了著名作家。
而那些恃才傲物、自以为是的离职专门搞创作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能成为当代大作家,因为他们虽然有梦想,但内心浮躁,急功近利,远离社会群体,他们追求的是一种自我精神的解脱,却造成了与现实生活的脱节。
张娜见王记要不作声了,说明他已经默认了她的看法,她将泡好的茶递到他的手里,对他说:“老公,如果你真的热爱写作和绘画艺术,不必等辞职后才去写。那些等辞职才写或辞职才学某项专长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逃离某个人生关卡,并不是真正的追梦。这样的人,梦想失落后只会变得更加愤世嫉俗,花太多的时间愤世嫉俗的下场,就是一辈子一事无成。”
“我真的佩服你,不愧是谢老师的女儿,说得我心服口服。是啊,汉字人人会写,所以大家觉得写作比较容易,打个比方说,我们总不可能因为梦想当小提琴家,辞职后才开始学小提琴去,不过你老公还有一些文化底子的,你承认么?”他说服不过张娜,王记要只好自己找个台阶下。
“那些成功人士在成名之前,不知已经累积了多少智慧和能力,多数人一下班就知道打牌、下棋和上网聊天,那些追梦的人为了日后有源头活水喝,还在汗流浃背花大气力为自己掘井呢!我们只看到他们成功后可以得到多少利益,却粗心地忽略了他们曾经流过的汗水。”张娜说完,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鼓励王记要在单位脚踏实地地工作,不要异想天开,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这次谈话后,王记要听从了老婆的话,再也不提离职的事了。每天他从同样的起点出发,走向同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他将办公室、家里、书房三点一线很好的结合起来,非常享受地生活在自己的现实生活和精神生活中。
每当周末回家的时候,他不忘将自己得到的稿费给张娜买束玫瑰花,表示对她的敬意。
张娜这个时候总是自豪地对别人说:“好老公是慢慢教出来的。”
王记要不置可否,不承认不行,张娜已用她全部的爱来维护他们的爱情和婚姻,她也用她的善良和智慧逼着他在一条四平八稳的人生道路上前行。
他想:这样也好,反正我不靠写作和绘画谋生,就不需要摇尾巴讨好任何人,我能够真正地畅所欲言,做我自己,写出我心中最真实的声音。
王记要身有体会地感觉到,写作是一种艰苦的脑力劳动过程,是一种必须逐渐建立起来的生活习惯,也是一种“活在当下”的信念,谁说你要放弃一切才能追求梦想,其实,阻碍你追求梦想的不是你手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面包,而是你自己内心的惰性。
在外国一个旅游胜地,孙局长和王记要作为旅游局领导带着一个旅游考察团来到这里考察,名为考察,实为公费旅游。
这是远离该国本土的一个南亚小岛,热带雨林浓郁地覆盖着并不大的陆地面积,四周的海水波光闪烁,白色的沙滩非常宁静,海边的小木屋外面并不算豪华,而走进去却令人难以置信地摆放着各种高档家俱和装饰,生活用品一应俱齐,小岛像世外桃园一样远离喧嚣的城市。
夜晚来临,是这些海边小木屋前娱乐活动的重头戏,各种人妖表演,杂技团、跳竹杆舞蹈、模特表演,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各个国家的美女云集于此,你想要什么服务项目都能满足客人需求,真正的自由世界、人间天堂也不过如此。
王记要对本单位的导游胡小琴说:“在旅游局工作真好,出国旅游就像在家门口散步,来去自由,公款消费。面对这样的良宵美景,让人能够忘掉一切烦恼,尽情地放松自己。”
“你想怎么放松?我就给你安排。”胡小琴说。
“孙局长哪去了?”王记要问她。
“出来就不要装正经了,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没有人会说你的。”胡小琴见多识广地开导他。
“他们去玩他们的,我们在一起聊聊天就可以了。”王记要对胡小琴说。
“好啊,我奉陪到底。”小琴老练地说。
她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看着王记要,王记要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看黄色录像带看多了,知道女人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思想观念上的大堤一旦打开缺口,堕落就成了时髦,下流竟成了气派。
王记要出来就是带着邪荡之心来玩的,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一把将胡小琴拉到身边,端起她的头疯狂地吻起来,胡小琴是旅游圈的元老级导游,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逢场作戏的爱见惯不惯,她不但没有拒绝,还忘情地用撩拨人心弦的申银声,让王记要心花怒放地庆幸又一个猎物掉了他的陷阱。
两人狂吻过后,王记要将她抱起走进了小木屋。
在小木屋的席梦思床上,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肉搏战开始,王记要忘乎所以地与胡小琴缠绵悱恻,胡小琴也使出十八般手段给王记要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屋内不会有摄像头吧?”王记要不安地问她。
“怎么可能,人家这里是真正的安全港,自由繁荣之都,大多数是华人的后裔。”胡小琴告诉他。
“万一抓到就出洋相了,还要通报国内来领人。”王记要说得很玄乎,着实把胡小琴吓了一跳。
“你们这些人有一个通病,既想吃腥,又怕出事。”
完事后,王记要问胡小琴:“是不是你们每次出来都要与客人做这种事?”
胡小琴生气地对他说:“怎么可能,你以为我们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看你是我们单位的领导,今后还要靠你吃饭,才做的,一般情况下打死我都不做。”
“鬼才相信,你身体里面都可以开船了,我只是其中一个上了贼船的人,你总不会还要收我的费吧。”王记要做完这事才想起市场的潜规则,该给钱的地方一定要给钱,否则会有后遗症,有些男人不给钱,吃过人家的霸王餐,一辈子都后患无穷,被女人缠住不放。
“谁要你的臭钱,只要你回去后,一直记得我们曾在这个美丽的地方播下过爱情的种子,心里有我就行了,我不会给你的生活增添麻烦的,不会告诉你老婆,也不会告诉单位其它人。”胡小琴信誓旦旦地对王记要承诺着,让他嘘了一口长气。
“我们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跑这么远与你做了一回露水夫妻,也算是前世有缘,今生有爱,我相信你回去后会信守承诺的。”王记要其实心里特别不踏实,万一这个女人信口雌黄地说出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我不是你的最初,也不是你的最后,但我知道,我可以长久地停留在你生命中的某一个段落,被你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温馨地想起,我就很幸福了。”胡小琴说。
看得出来,她的眼里流露出对王记要的依依不舍和难以忘怀的温柔体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以曾相识,在异国他乡的时候,是感情最脆弱的时候,年轻男女婚外情出轨也就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了。
“我当然不会忘记你的,你不是我的过去,亦不是我的未来,但你一定了解,你会长久地徜徉于我的视线之内,让我在每一个孤独的时刻,热泪盈眶地想起你的温柔和美丽。”王记要故弄玄虚地与她周旋着,既谈天说地,也谈情说爱。
胡小琴拿着梳子,自己梳好头发,同时也给王记要温柔地整理好头发,眼里微笑地对他说:“我可以无休止地想念你,不必让你知道,可以没有来由地忧伤,也不必让你知道。你只要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快乐。”
“原来,爱是可以这样来去自由的,来时让人沉醉,去时让人想念。知道被人想念,心中便溢满了幸福,想念一个值得想念的人,爱就在别离后延续,绵绵没有绝期。”王记要抚摸着她的身体,动情地对她说。
“只要你自己不说出去,就永远成为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放心吧,没有哪个女人会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的,除非万不得已,活不下去了,想去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胡小琴的胸脯还在起伏不停,就像平静的海面,时而飘起丝丝涟漪,小木屋的窗口吹进来一阵阵海风,像温柔少女的手抚慰着人们的肌肤,凉爽的气候,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往返。
王记要想:这样美丽的地方,如果将它搬到自己的家门口该有多好啊!难怪有人说生要择地,死要逢时,生在一个城市边沿,开发商来了,光卖地就是百万或千万富翁;生在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地再宽、山再多,何年何月才能转换成经济实力。
“老王,你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不去做个泰式按摩,找个外国洋妞搓搓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开个洋荤、玩个洋玩艺才回去嘛!”孙局长在外面喊王记要,催他一起去消遣。
“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王记要应答着孙局长。
孙局长是要他一起到隔壁的休闲中心去做泰式按摩,好在他没有走进来,只在小屋外面吼了几句就走开了,不然他进来看见王记要和胡小琴在一起,马上就会明白怎么回事,到时候两个在国内只是点头之交的人,跑到外国来突然发情,说出去让人笑话,这不是舍近求远吗?外国的月亮是不是真的就圆一点,在国内都没感觉,到外国来就激情暴发了?
王记要赶紧穿好衣服,装着拿起照相机到海边去拍摄海景的样子,四处遛遛,他忙拍了几张夕阳入海的照片。
胡小琴从后面跟了出来,跑过去站在花丛中要他给她拍照留念,王记要调好焦距,对准她说:“笑一笑,茄子。”
“你还笑,我还沉浸在云里雾里的时候,你跑得比兔子还快。”胡小琴埋怨王记要,没叫她就一个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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