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邂逅（2/2）

“那叫性感，女人将自己的优点充分展示出来，能够吸引异性的目光，就像nba那些强壮的运动员展示的肌肉，你能说不美吗？”初小亚说，真是羡慕美国那些肌肉发达的运动员，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自己怎么练也不得要领，练了几年肌肉都僵化了还是发达不起来。

禹松用脚踩着一个蓝球，用自己的球衣擦着流下来的汗，对王记要说：“王哥，你现在是身已富贵想驻颜，当了皇帝想成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熊和鱼掌都能兼得，老婆和情人相得益彰。”

王记要知道这群急红眼的单身贵族想要什么，过去他们有些人还笑话他口吃的毛病，现在看到他身边美女如云，哪有不心酸的？

他笑着对他们说：“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但是如果我要随便起来，那可以不是人。你看外面这个明知道我有老婆，还要跟我来往；家里那个也晓得我有情人，硬要跟我结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好在哪里？好在哪里啊！你们都知道我是生活中那种穷疯了的人，可谁知道女人如果爱上你，真的不在乎你的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爱不爱的，人和动物一样，全是发泄低级趣味的兴yu罢了。”

韩上亦真的气不过，这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他气嘟嘟地对王记要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身边那么多美女，能不能分配一下给哥几个，我们也可以为你分担点安全风险。你是玩弄了她们还不过瘾，我们是干着急，这世界太不公平了，你到底有什么绝招？哥几个拜你为师，教一教我们好不好？”

王记要诡异地一笑，对他说：“死皮赖脸，胆大心细，睡觉之前多看看《新婚必读》。”

王记要真的教他们绝招一、二、三，要他们按计划，分步骤，看准目标，缠住不放，放心去做，要与女人斗智、斗勇、斗法，但不要斗嘴，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女人心，海底针，她们的内心是很软的，按我说的去做，包你们成功就要眼前。

“睡觉之前看《新婚必读》，不是更加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你这不是教唆我们去犯错误吗？”禹松说，好像不行，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看《新婚必读》没用的。

“当然，如果你们哪个找了女朋友不会用，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现场模拟教学。”王记要说得几个男人都大笑起来。

“小禹，这样的师傅你们得小心，说不定你们结婚的时候，那个躲藏在床底下的人就是他。”初小亚对禹松说，新婚那天，尤其是洞房花烛夜，大家都要多长个心眼，防止老王闹完洞房后躲在床下不走了。

“也行，我找了女朋友不会用，一定请你现场指导，如果我的女朋友是你妹妹，你千万不要拒绝手把手的教我如何进攻。”

禹松羞辱王记要尽想好事，别人结婚将新娘子接到你家去，你肯定会更高兴。以为全天下就你聪明，别的男人全是傻瓜蛋，连新娘子都不会呵护和使用，还要你逐字逐句解释“新娘子使用说明书”。

“俗话说：‘秧田不用糙，养崽不用教’，到时候谁都会自然而然地爬上去的。万一有谁关键时刻心理素质不过硬，手发凉，脚抽筋，爬不上去时，就马上拨打老王家的热线电话，请他去帮忙推一下屁股，不就得了，免得他老兄牵肠挂肚，寝食不安。”向玉龙说得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那老王你也要将手洗干净一点，不然手上病菌太多，去影响别人的生育质量。”韩上亦在一旁听了很久才发言，他心想：王记要充其量就是个翻身农民把歌唱，一个农村木匠的后代，脱离了几年锄头把，进城工作后居然成精了，他真的不应该忘记家里还有一亩三分田荒着呢！

几个同事的话让王记要很难堪，他对韩上亦说：“小韩，你有话直说，其实大家都差不多，都是些只对法官讲真话的人，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就可以了。”

“没有办法，我就是适应这种上班相当于休闲的生活，你们看罗主任，香烟要烧到手了，还舍不得丢。”

韩上亦把话扯到了罗主任身上，他将自己手里的香烟抽到最后一口后，拿给大家看，只有海绵嘴抽不动了，他才将烟蒂弹出老远，在空中划出一圈美丽的弧圈，球场边到处是他们燃烧完的烟蒂。

“对于女人，想和做之间总有一些距离，幻想一千种美丽，不如行动一步来得实际，等下我就去找叶红，王记要不要她了，我要娶她为妻。”禹松说，自己已经迫不及待了，一定要问她个清楚，我就纳闷了，俺哪点比不上老王，是不是他的功夫是经过专门机构培训出来的。

“是应该有人站出来，帮他去收拾那个烂摊子！”向玉龙不冷不热地说。

“与其羡慕别人的收获，不如在春天里播下自己的种子，别人耕种过的土地也许更加肥沃，只要自己不介意，没事的。现在要想好，不要到时候，娶了媳妇跟别人跑，生个儿子像领导，后悔莫及啊。”初小亚告诫禹松，找熟人或朋友相处过的女人做老婆不太合适，以后见面大家都很难为情。

王记要难为情地对大家说：“不要用事物的普遍性涵盖事物的特殊性，你们不要心理不平衡，就针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一句非常富有诗意的话：‘水总是在寻找容器，女人总是在寻找家的感觉。’通俗点讲，女人嫁人，就是寻找一个依靠，寻找一个归宿，能够停泊一处避风港的港湾。女人一生最渴望的就是婚姻，因为千百年来，社会总是对女人不公平，女人要实现任何愿望都显得困难重重，这就需要借助男人的力量和运气，所以女人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婚姻上，贫困的想富足，低贱的想高贵，柔弱的想依靠，感情受过创伤的却希望有个侠骨柔肠、先知先觉的丈夫……各种各样，不一而足。由于这一切单纯的渴望，由于女人内心世界其实并不单纯的需要，婚姻成了女人一生的黑洞，婚姻对女人来讲无疑是一场博斗，她会把自己的青春和身体，托付给那些连自己的明天都不知道在哪儿的男人身上，这就像赌球一样，你愿不愿意用你唯一的筹码押中国足球队夺得世界杯？”

他接着说：“要知道女人想实现的终极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自己的现状，而不是去创造一种新的生活。在她们看来，嫁人就是要从婚姻中获得赢利。她付出年轻美貌，期望得到男人的成就和安全，这是一种交换关系，就像儿童交换玩具，同事交换帮助，政治家交换让步一样，爱情在女人心中成了奢侈品。”

初小亚不同意他的观点，与王记要争辩起来，他说：“贫困固然不是什么好事，富裕有时是幸运的，当然也是幸福的，然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处于何种境地，最重要的是心灵的丰富和头脑的充实，而是要有一种自己快乐的能力，也许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王记要说：“许多时候，人的价值不是源于你自身，而是源于你的‘参照物’，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与其四面出击，不如一点击破，最起码在这一点上，她会认为你是最棒的，也是女人最需要的。”

“你是在哪一个关键点上成功击倒张娜的，凭她的容貌、工作、家庭背景，样样对你占优势的情况下，却对你百依百顺，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而心甘情愿做了你的小女人？”向玉龙问王记要，你有何心得体会？

“简而言之，无论是美好的感情，还是生动的故事，都需要留出一些空间和时间，让对方去体会、去适应、去想像、去接受。给对方想像的空间，神秘意味着吸引，突出也是一种悬念。”

王记要拿着球场边的蓝球，在手中和身后旋转出几个圈，投中一个三分球，几个同事看着他上蓝的动作很优美，大家故意不拍手叫好，他却自己很得意。

男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希望自己在一个群体中得到充分的重视，在女人面前得到特别的青睐，你就必须有别人所没有的长处，能做成别人所难以做成的事情，经受住别人难以经受的考验，换句话说，相对优势比绝对优势更重要。一个一顿能吃十个馒头的人（拥有绝对优势）并不能肃然起敬，但一个比别人能动脑筋、能吃苦、善于交际或者更具专业能力的人（拥有相对优势）却往往被当作宠儿甚至偶像，王记要恰巧具备了这样的品质。

夜晚来临，张娜挽着王记要的手，夫妻俩在城市喷泉和假山景观前散步，天空燃起了绚丽多彩的烟花。她在恍惚中看到王记要像烟花一样，在夜空绚烂地绽放又很快熄灭，看到霓虹灯光下尘起尘落的烟花缓缓滑过岁月，还有他那凝重的眼神和轮廓分明的脸。

张娜看了看美丽的烟花，对王记要说：“人在喧嚣尘世，心要隐居山林，爱情不是身在爱，而是心在爱，美好的心境是一块绿色的芳草地，清白的良心是一个无忧的记枕头，希望此情此景长长久久，永驻我们的心田。”

“乖，不要多想了，我要把一切献给老婆，让幸福离你不再遥远。”

“那是肯定的，你必须这么做，我才有安全感。”

“时间在尘埃中慢慢地沉淀，留在心里的爱和责任都让我长大很多，渐渐地明白，很多的时候很多的事情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这只是一种无可逃避的磨砺。我们也许还会觉得孤单，还会觉得失落，却永远不会绝望。因为有你，我确实活得与众不同，你让我感到了温暖，看到了希望。”王记要在花前月下诉说着对张娜的感激之情。

“其实每个人成功前都有一个没有赞美，没有快乐，只有压力和痛苦的阶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要在人前显贵，必在人后遭罪。’只不过不同的人需要的时间不同而已，其实每一种付出都有回报，成功和失败的距离有时就在于你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一秒。如果你付出了努力却一无所获，请不要忙着放弃，不妨试着等待精彩时刻的到来。”张娜撒娇地扬扬头，将头靠着他的肩膀，问王记要：“我说得对不对？”

王记要表扬她，说：“恭喜你又进步了。”

王记要拥着张娜的肩膀，两个人走起路一样的高度，如果不是张娜有意识地换成了平底鞋与他散步，若穿一双高跟鞋出来，张娜就要高出王记要半个头，她怕别人说他们夫妻是：“高的高，矮的矮，走起路来不精彩。”

王记要看到张娜最近因为小孩的事心情不好，有意识地对她多加爱护，拉近与她在心里感受方面的距离，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地取悦她。

王记要对张娜说：“老婆，你说得很对，我现在更加懂得了生活的真谛，其实普通和落魄都没有什么要紧，暂时的不成功也不该成为焦虑的理由，关键是我们的生命里是不是有一些酝酿成功的平凡细节和情怀，有没有让这些成功因子在岁月里发酵的耐心、智慧和勇气。”

张娜将王记要衣服上的一颗树叶用手指弹走，用食指和拇指打着响头，对他说：“既然人生的巨著中，弯路的系数无法改变，那么何不把弯路读成教材？每走一条弯路，就多一份阅历，每经一回磨难，就多一份自信，每尝一段艰苦，就多一份包容，到那个时候，带着博大的胸怀，成熟的睿智，给我们的子孙们回忆往事，笑谈现在的情节，谁还会空留遗憾呢？”

美丽的夜晚，璀璨的星空，两个年轻人相亲相爱散步在林荫道上，无拘无束地畅想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们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南方城市，亲眼目睹成千上万的打工者为了生活四处奔波，那些为了改变自身命运的不屈抗争，一次次地感动着。

王记要想用手中的笔，喊出他们埋藏在内心的迷惘、徘徊、挣扎和呐喊的声音。他对张娜说：“我们和他们一样，其实都是些打工者，只是我们在体制内所享受到的待遇稍好一些，不用担心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是啊，我们是给人民政aa府这个大老板打工。”张娜说。

王记者拍拍她的肩膀，说：“你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我却感觉生存压力无处不在，我不停地追，不断地改变，想突破自己，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让我在一件事上反复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我知道，走遍千山万水最终要走回的是自己的内心，世人所给的荣誉都是次要的。”

“成功的人需要具备的三个基本素质：一是有肚量去容忍那些不能改变的事，二是有勇气去改变那些可能改变的事，三是有智慧去区别上述两类事情。无论你树有多高，官有多大，要多做好事，少做错事，不做坏事，这样才有好的报应。”张娜说。

“你还怕报应？”王记要问她，像她这种性格的人，还会有敬畏之心？

张娜挣脱他的手，认真地告诉他：“好人才能一生平安，你信不信？善恶终有报，世间本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做了坏事的人，近报自身，远报子孙。”

“哎，不要说得这么邪乎，我虽然不会念经礼佛，但我敬畏天地和父母，我们是马列主义者，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王记要说，他生怕张娜还要说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忙制止她不要胡说八道，心中有佛自然平安，不要扯到生活中的具体事情上来。

“打雷你怕不怕？”张娜又问王记要。

王记要故意胆怯地说：“我怕，那种大的炸雷夹带着闪电还是很恐怖的，小时候都吓得躲在妈妈的衣服下面不敢出来。”

“一个人心里有什么，他就会看到什么，就会想起什么？”

“我看到了你，就想起你，你就不要装神弄鬼了，好不好？张半仙。”王记要开着张娜的玩笑。

张娜没有再说王记要不感兴趣的话题，她说：“无论什么样的鞋，最重要的是合脚，不论什么样的婚姻，最美妙的是和谐。女人不能太聪明，太聪明了会感觉到累；女人也不能太笨，太笨了就找不到前进的方向，还往往被男人欺侮。”

“你是将爱情和婚姻当作宗教来敬仰的人，作你的男人我时刻有一种畏惧感，当然也有幸福感。谢谢你，我的爱，你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女人。”王记要说，和她在一起，有一种从思想到心灵的放松，两个人组成一个家庭，要懂得平平淡淡才是真，傻傻乎乎才长久的道理。

“你又开始拍马屁了，我几次对你凶巴巴的，你没有在背后骂我就不错了。”张娜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可就是一直没有朝着好的方向去改进，几次将王记要骂得狗血喷头。

“人是社会的人，一个人想在社会中生活，就必须让自己的个性适应这个社会的共性，但人又是一个个体的人，如果你足够优秀，那你就有了较大的自由度来保留自己的个性。”

“你的意思我不够优秀，却只有一个臭脾气？”

王记要怕她生气，只好解释说：“个性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所谓社会化的标准，也就是这个社会上可以被大多数人认同接纳的个性，大多数人的个性也在这个范围内。其实，老实木讷，唯唯诺诺和尖锐敏捷、卓尔不群一样，都可以说是一个人的个性，不过前者的表现是内敛的，而后者的表现是外向的，前者并不触犯社会化的群体，而后者则有一种侵犯性，这种个性和自由发挥，难免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人们会说这人是在“使性子。”

“我使性子是因为你惹我生气了嘛！”

“别人家是性格男人，我们家是性格女人，阴盛阳衰，按照阴阳五行学说来讲，这种现象是不吉利的，所以你在众人面前要给我留足面子，不然我是抬不起头的。”王记要说，别人议论自己的老婆有个性，是因为他们不懂女人，女人在自己所爱的男人面前都会表现小女人的成份，而张娜还做得不够。

人们说情感是女人的全部，有了事业没有感情的女人是贫瘠的，而有了感情没有事业的女人却可以是幸福的。所以，女人们会义无反顾地追寻心中所爱，哪怕跟着他走遍天涯、居无定所、风雨漂泊，女人也觉得夫妻恩爱苦也甜，张娜就是这样一个追求爱情理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