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乡亲(1/2)
第十三章 乡亲
王记要背着张娜,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气喘吁吁地对她说:“老婆,你不想吃也要吃,多少要吃一点,不然我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那我就动一下筷子,意思一下?可以么!”
“亲爱的,我跟说你,你是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你是怕我们家没有好酒给你喝,是不是?我妈妈亲自泡的杨梅酒既美容,又可以开胃,你多喝两杯,反正晚上不开车,包你增加食欲,健脾健胃。”
王记要说,我到你们家去的时候可一点都不会客气,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说的说,让两位老人家高兴,本身也是一种孝顺。
回到家里,村里的老支书和村长听说王记要回来了,都到他家里来串门。他们闻讯过来,一是要感谢王记要,上半年帮助村里争取到了一个水井维修项目的资金。王记要在县水利局工作的同学,看重他在市里上班的面子和人际关系网,让他亲自起草的水井维修项目,经村长盖上“太子冲县王屋村委员会”的公章后,上报县政aa府,并很快得到答复,为村里争取到了二十万元的资金扶助,连同王记要以个人名义捐赠的两万元,一共二十二万元钱给村里修水井,镇里没有一点截留,全部下到了村里。
村里将原来的水井进行了水源净化、瓷砖美容,并在山坡上修起了一个水塔,从水井抽到水塔的水经过沉淀后,水塔的自来水流到各组各户,现在全村人能够喝上自来水应该感谢王记要的奔波。
二是听说王记要带回来一个漂亮媳妇,还是一个当大官的女儿,这可给咱王屋村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长脸了。
王记要谦虚地对支书和村长说,这只是他离开故土,在外读书和工作了十多年,羞涩行囊里一点对家乡的奉献,在外漂泊多年,吃过的苦,受过的折磨,经历过的苦难或者思想枯竭了,情感干瘪了,学识迟钝了,但想起家乡的山山水水,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的期望,一切的苦难都烟消云散,画也就画得活了,文章也就写得明亮多了。
王记要的妈妈早已摆上了酒菜,要支书和村长一起陪王记要喝酒叙旧,并热情地说:“宋书记和郭村长是我们村里的战斗堡垒,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做了很多好事,今天我儿记要回来,感谢书记和村长亲自来看他。”
王记要妈妈的一番话,让张娜感到这个婆婆娘也不简单,说话像个农村妇女主任,至少也是一个现代农村知识女性的思想觉悟。
“应该的、应该的,记要是市政aa府里面的年轻干部,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也是我们村的骄傲。让郭村长代表全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敬记要一杯酒,村长,你也整几句吧!”
宋书记手端酒杯,发表着喝酒感言,并还要村长站起来整几句,代表全村人民对王记要表示感谢。反正在这个村,几乎形成惯例,哪家有酒喝,都少不了村长和书记他们俩的双簧表演,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郭村长也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真的开始整起来了,他说:“别人说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我是村长,是人民群众选出来的,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因此本届政aa府也是民选政aa府。记要,你们在城里工作就知道,我们现在是法治国家,我本人也是依法治村,以德服人,并不是人们传说的‘村长是打出来的’,‘乡长是喝出来的’,‘县长是送出来的’。”
郭村长刚喝了一口酒就开始说酒话了,反正喜欢喝早酒的人一天到晚都是醉生梦死,但他对王记要还是很蛮尊重的。郭村长举着一次性的酒杯,醉眼惺忪地说:“我首先要敬王记要同志,为村里办了很多实事,父老乡亲对你的表现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将来你就是死了,那也是为人民利益而死,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死得重于泰山。”
“你是放屁,你才去死啦!如果不是看你喝酒醉了,我一尿盆倒扣在你头上,你个臭乌鸦嘴。”王记要妈妈骂郭村长,你个狗东西,太不识抬举了,好心请你上座喝酒,却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不等于诅咒她的儿子,记要可是她妈妈的命根子和生活的全部希望。
郭村长挨了骂,他照样在众人面前讲些笑掉大牙的玩笑话,当他得知张娜的爸爸就是市公安局大名鼎鼎的张国东局长,赶忙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对张娜说:“小侄女啊,如果有一天你郭叔被关进了那里面,你一定要跟你爸爸求求情,将我关在一个有阳光的单间,别让那些牢头恶霸来欺侮我。”
“你个狗东西,我看你这辈子迟早有牢狱之灾的。”王记要的妈妈还不解恨,她在说郭村长。
郭村长曾经听说,牢狱里面是十分恐怖的,只要抓进去的人,十有**都要被牢头整得半死。
“放心吧,我相信郭村长不会有那么一天。俗话说,祸莫大于不知足,知足的人不会受辱,知止的人就没有危险。”
张娜说这话时,王记要在桌子底下拉她的衣服,提示她不要跟郭村长这种不懂自重的人说得太多。
酒过三巡,王记要看到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就学着中央电视台的记者口吻问大顺:“大顺,你老兄感到幸福吗?你对幸福的理解是什么?”
大顺口里吃着菜,带着满口酒气,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张娜,说:“弟妹在这里,我不好意思说。”
王记要对大顺说:“我老婆不是外人,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杰,你但说无妨。”
大顺嘻笑着说:“我对幸福的理解就是: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
大顺话未说完,大顺嫂骂他喝酒喝醉了,害臊不害臊,夫妻之间的事挂在嘴边,让弟妹见笑了。
大顺老婆心想:自己的奶bobo每天晚上被他摸得红肿得像个包子,哪有大顺你这样对待自己老婆的,只要不在地里,就是在她身上,夫妻俩总是见不得面,见面就想解她的裤子,不管是在山上,还是在鱼塘边,随时随地他都要干那事,只要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借酒发疯,打你个半死,最后还得顺着他的意。
大顺还骗他老婆说:自己比别的男人还是文明一点点,有些没文化的男人对自己的老婆,往往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死也要拔层皮。
王记要又问大顺老婆:“嫂子,那你又如何理解幸福的含义呢?”
在大家眼里,大顺和大顺嫂就像是一对活宝,每次村里有人来或发生什么新鲜事儿,都离不开他俩口子的参与,大顺老婆笑嘻嘻地回答王记要说:“白天吃饱饭,晚上瞎扯蛋。”
大家跟着起哄,原来你们夫妻太节约了,黑灯瞎火的做那事,就不怕放错了地方?
王记要说:“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活宝,一点假话都没有,大顺哥夫妻恩爱,搂搂抱抱,拉拉扯扯都很正常,这是法律赋予你们的权利,你们可以尽情地发挥。”
王记要的一句话提醒了酒醉心里明的郭村长,他对王记要说:“大顺他们是合法夫妻,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相交都没人敢管,但你们可不行,你和小张还没结婚,如果睡在一起可是违法行为,村里面可要进行法律干预的。”
大顺问郭村长:“村长,村里准备如何干预记要和张娜未婚同居的活动。”
郭村长口里咬着一块油炸豆腐,站起身来,他带着酒醉的口吻对大家说:“同志们,我现在以王屋村委员会的名义正式宣布,命令大顺和二顺,两人各拿一面铜锣和大鼓,在记要的家门口大约两、三百米远的地方,注意隐蔽,冷静观察,如果他家的红灯笼摇晃一下,你们就敲锣打鼓一次,村里接着就派人半夜出来放鞭炮一千响,表示祝贺。”
“哐,配合成功,二十块。”
“你以为是猪郎子,那么便宜。”旁边的人在议论说。
郭村长的话笑得大家直不起腰来,那些白天在田里晒脱了皮、累弯了腰的农村妇女,听着这些笑话,都在旁边鼓掌叫好,没有一个害臊的,她们仿佛看到了王记要和张娜这两个城里来的年轻男女的床上镜头,欢喜不已。
大顺老婆继续开着王记要的玩笑说:“如果记要老实巴交,什么也没做,是风吹动了灯笼,那该怎么办?”
“那你就钻到他们的床底下去守着,如果什么都不做,这不是真的老实到家了吗?”郭村长说,没事大家可以回去了,各家各户,关好窗户,小心别人,偷听墙根。欢迎大家明天清早,再到这里来听取王记要的心得体会和书面报告。
在这些善良勤劳、朴实无华的父老乡亲眼里,王记要和张娜到现在为止,还是在谈恋爱阶段,农村谈恋爱的男女之间是不可能有肌肤之亲的,可谁能够想到,王记要和张娜却早已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对方。
看到大家陆续回家了,王记要将张娜领到自己家里的电视机前看电视,他和爸爸一起收拾一下酒桌。
王记要妈妈看到只有张娜一个人在看电视,就悄悄问张娜:“闺女,晚上睡觉怎么安排?我们农村人在没结婚登记前是不能睡在一起的,你和记要现在是对象,如果结婚登记了我们当然很高兴,关键是现在有人在看你们的笑话,万一这事传出去,那我们不是害了你吗?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陪你睡,你看如何?”
张娜听说王记要的妈妈要陪自己睡,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在家里跟自己的妈妈睡都不自在,她想了一下,说:“阿姨,你不要操心啦,我早已经是你的儿媳妇了,只是还没领证和办酒而已,不信,你可以去问王记要?我和他是同一个单位的干部,单位领导和同事都认可了我们的关系,你说我这么远跟他回家来,如果不是想跟他结婚在一起,今天下午不就早点开车回去了。”
王记要的妈妈又过来问王记要,怎样安排他们两个人的床铺睡觉?
王记要说:“妈,你也是老古板了,这还用问吗?现在哪个谈恋爱的人不是睡在一起的,我都到她家过了节,就差没有叫爸爸妈妈了。”
“这样不行啊!我的儿,女孩子的名声要紧!”王记要的妈妈对王记要说。
“你放心好了,她离开我就睡不觉的,你就别管了,我们自己会处理。”王记要支开了他的妈妈。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张娜第一次离开爸爸妈妈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夜,不免内心感到孤独。虽然这次到王记要老家来玩,是经过她爸爸妈妈允许的,姑娘大了不由娘,作父母的只能提出些安全建议,但阻止不了她的行程。
张娜来到王记要家二楼的阳台上,山风吹来,凉爽怡人,坐在板凳上,任晚风吹乱她头发。
王记要的妈妈看到她有心事,也来到阳台,默默地站在谷堆旁边,与张娜拉起了家常,张娜耐心聆听着王记要妈妈给她讲他们家过去的事情。
一九八二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月下老人作媒,介绍王记要的爸爸妈妈从认识到结婚,记要他爸爸王佐这辈子也算交了桃花运,无意中娶了个闭花羞月、温顺贤淑的妻子。
记要他娘不仅长得十分标致,而且性情温存,如今五十多岁了风韵不减当年,一个农村妇女健健康康精精致致的样子,老两口夫妻恩爱,相伴半辈子很少有红过脸的事儿发生。
王佐长期在外做木匠活,给十里八乡的乡亲打家具,做嫁妆,什么脚盆、脸盆、洗澡盆,米桶、酒桶、杀猪桶,屋檐房顶,竖梁画栋,没有他干不了的活。他最拿手的还是很多南方能工巧匠都会的木雕手艺,在姑娘的嫁妆上画上各种吉祥如意的图画,让夫家人接进这种嫁妆时喜上眉梢,讨进了老婆,也讨到了吉利。
谁知后来王佐耳闻自己的老婆有违妇道,居然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请别的男人帮助插田,还陪那男人喝了酒。这哪行!你不要脸,你的丈夫和儿子要脸啦!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在封建思想还很严重的农村,更是碰不得的做人底线。王佐急得连木匠那些干活的工具都不要了,赶紧回家帮老婆插田打禾,连续几天不和她讲话。
他老婆就感到纳闷了,平时有说有笑的两口子,怎么就变得形同路人?王佐问她:“那男人是谁?”他老婆笑着打他,说是她哥哥在自己的秧田都没种的情况下,先来帮她插田。原来那个帮自己家里插田的人,是自己的大舅子,王佐好在没有将问题弄大,否则真的不知如何收场?
王记要的爸爸想起与他妈妈结婚那天,他妈妈就将从小听到的一首打油诗用来为难他爸爸,害得他爸爸半天上不了床,在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洞房那天,他妈妈坐在床沿边,对王佐说:
“爹妈给我一块田,
一荒荒了二十年,
中间有个金刚石,
两边毛草长成边。
你如果对答不出来,就别想来同房。”
王佐是个远近闻名的好木匠,江湖上十八般武艺不能说样样都精通,但不管是天文地理,还是鸡毛蒜皮,他总能猜出几分。他从小听那些胡子里长满故事的长辈们说过很多故事,却一下怵起了这样的对联,搜索枯肠回忆了很久,才慢慢对王记要妈妈说:
“爹妈给我一块钢,
打成锄头来开荒,
一锄挖掉金刚石,
扯掉毛草来作秧。”
王记要的妈妈听到后哈哈大笑,说你对得还算马马虎虎,这回就让你过关,快去擦枪,小心走火,俺在床上等你。
这次怀疑老婆偷人的事告一段落,晚上到了床上,记要的妈妈还在埋怨王佐耳朵根子软,她对丈夫说:“记要他爸,如果下次你再怀疑我对你的忠诚,我才懒得理你。”
他妈妈自豪地对丈夫说:“在我眼里你最棒,我的丈夫像条龙,哪个想那些乌毛虫。”
不可能每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都会红杏出墙,如果出门在外放心不下的话,你就做一把锁锁住那玩艺,也好安心安意在外做工挣钱养家糊口。
但谁知道王记要的爸爸王佐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没有证据并不能代表她没有做过,后来竟然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妻子,他就再也不肯出远门去做木匠手艺,天天在家守望着这朵永不厌倦、永不凋谢的玫瑰花。
他们夫妻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自家的宅基地上建起了崭新的三层小楼房,开起了小卖部。还让四十多岁的记要他娘为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老来得女,绕膝承欢,王佐每天笑得合不拢嘴。
王记要也多了一个小妹妹,表面他背着妹妹到处去玩,心里却生怕妹妹长大了,将来回娘家和他争财产。
农村虽然有‘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的说法,但现在《婚姻法》规定:子女都有继承遗产的权利,很多兄弟姐妹为了争夺遗产大打出手的现象时有发生,万一妹妹将来嫁一个厉害角色,俺老王家几代人不是为别人作嫁,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财产还要给别人家分去一大半。
王记要背着妹妹出去玩的时候。他几次故意将妹妹甩在地上,扭她、捏她,看到妹妹稚嫩而又可怜的哭声,又赶紧抱回来让她妈妈喂奶。那时候,王记要总是站在一边,看着妈妈将黑里透红的奶送往妹妹的嘴里,他口里的口水直往喉咙里面咽。
她妈妈看着儿子好笑,也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总是逗乐着王记要,妈妈说:“儿子,你如果想吃,就过来吃娘这一只吧。”他妈妈将另一只奶也露出来,开始懂事的王记要哪里还敢吃,羞得满脸通红地跑了。
这下王佐彻底放心了,从此他落在了温柔乡,黄花地,大有乐不思蜀的样子。有儿有女就是一个‘好’字,只要精神正常的女人,就应该再也不会抛子弃女去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何况我王木匠还有些自己的优势,既有赚钱的手段,又有讲笑话的本领,天天让记要妈妈心满意足,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满情绪。
王佐人称是个老江湖,他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女人对男人的床上功夫不满意有五种表现:一是第二天起床就会发脾气,嘴里骂骂咧咧的不高兴;二是脸色难看,苦瓜脸,黄瓜色,神不守舍,精力不集中。三是指桑骂槐,发无名火,甚至明知是大人的错却故意打小孩。四是看到电视里面肌肉发达的男人眼睛发光,偷偷咽口水。五是对有关男妇情爱的镜头感兴趣,好像自己不过瘾,翻来覆去总想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王佐每天看着记要妈妈高高兴兴的样子,知道自己的付出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他在内心也有一种成就感,所以干脆不出去做手艺,与老婆在家开个小卖部。也能赚个柴米油盐钱。
人心的圆满是真正的圆满,当岁月使我们长出皱纹,当风尘在我们的心灵留下深深的刻痕,每个人都会有温柔的牵动与怅然若失的回望,但能固守一种古典的人生观念,把人生中某些瞬间的印象和感情,升华为一种终生憧憬的东西,那就成为了一种执着的追求,追求着人性中的真善美,追求着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与沟通。
短的是人生,长的是磨难,每个人都带着一生的历史在路上走着。看着儿子王记要如此有出息,女儿也越来越出落得像个大姑娘,记要他娘想想自己这一生恍如一场梦,眨眼功夫一生的光景就落进了黄昏,人近黄昏才更体味到生命的唯美和短暂。往事其实就是一些历史,一些走过的路,一些认识的人,一些办过的事,它们叠在一个人的生活和生命里,它们是一个人的生命见证,一些擦也擦不去的烙印。
记要他娘和其它淳朴的农村妇女一样,白天任劳任怨、辛勤劳作,夜晚则忠实履行着做女人的义务,为人类繁衍后代作出了她应有的贡献。这些农村女人,她们是社会主义新农村一道亮丽的风景,她们的青春、她们的容颜、她们的喜怒哀乐,无声无息地溶化在了这片深情的土地。她们也曾风情万种,人面桃花,有的还参加过乡村模特儿表演,有的参加过小型曲艺才华展现,现在却变成了“一双螃蟹腿,张着乌鸦嘴,揭开老棉被,一股尿骚味”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感叹,环境也在不断地改变人。
这样的“歪理”经乡音道出,很容易摧毁女人心灵上的防线,张娜看到了王记要妈妈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想到了婆婆、媳妇和小姑的矛盾关系,心里不免忧心忡忡,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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