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往（2/2）

“你为什么一次取这么多钱？钱是从哪里来的？”问话的警察眼里露出咄咄逼人的眼光，叶红没做亏心事也被他吓得心里发毛打颤。

“我要去进货，是借朋友的钱。”叶红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答错了话，没事也被警察当作坏人抓起来就麻烦了。

“大声点说，钱从哪里来的？”警察厉声问叶红。

刚才还笑着的叶红被警察问得哭起来，说：“我都说了，是借朋友的嘛。”

“借谁的，他叫什么名字？”警察问话的节奏加快，穷追不舍地问得叶红答都答不过来。

“我男朋友的，他叫王记要，是市政aa府机关干部。”叶红将男朋友抬出来，而且是政aa府部门的干部，你总不能不给点面子吧。

“不管是谁，我们只是依法办事，希望你能理解。”问话的警察好象语气稍微软下来，没有刚才那么严厉了，但他继续问叶红：“你怎么能证明这个包和里面的钱是你的？”

“问得好，我一直等你问这句话，事实胜于雄辩，那包里有我的身份证，有我男朋友的银行卡，我在银行今天刚取的五万元钱，还有隔壁那个拉裢里面有一些零用钱，大概一千五百元五十元钱。”叶红如释重负，这个警察终于问到了实质性的内容。

“零用钱的面额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警察问她。

“这个我记不太准确了，好象有十二张百元的，四张五十的，十多张十元、五元的散票子。”叶红说完，心里在等待警察马上验证就可以回去了。

可那个警察问完话后，并没有马上放她走的意思，叶红心里正在犯嘀咕，怎么回事？难道包里面的钱我说错了，还是身份证对不上号？

叶红一看手机，时间快十二点了，警察也快下班了，如果不尽快走人，那不是还要在警察局等两个小时，下午他们上班才可以出去，真是急死人了，这里离市中心还有好远的，叶红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服装店里的人，说自己在警察局有点事，等一下再回去。

“什么等一下回去？在这里签个字，将你的钱好好数一遍，看少了没有，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门口我们有车到市里去，你可以坐着警车一起走。”刚才问话的警察这一下真的有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和蔼可亲，叶红站起来握住警察的手说：“谢谢警察叔叔帮我挽回经济损失，我要买一面锦旗送给你们，还能够坐你们的警车回去真是太高兴了。”

“锦旗就免了吧，你以后改变对警察的看法，我们就高兴了。”警察说。

“那就请你们吃个饭，能不能赏光？”叶红问警察。

“谢谢你，不必了，小丫头，打击犯罪，保护人民是我们应尽的职责，你以后碰到这种事小心点，抓紧打电话报警就可以了，不要自己去追，很危险的，万一犯罪分子狗急跳墙，你就为了这点钱被他们杀害，太不值得了，我们在他们身上搜出两把锋利的刀，完全可以一刀致命。”警察告诉她，桌子上摆着的刀就是从犯罪分子身上搜出来的，你看多危险。

叶红看着两把锋利的刀，吓得心有余悸。

警察继续说：“现在我们的110报警系统很方便，女孩子单独外出，要注意保护好自身的人身安全，不要给犯罪分子以可逞之机。”

“是的，谢谢叔叔。”叶红说。

“再见。”警察与叶红说完再见，转身忙去了。

叶红向站在公安局院内的警察挥了挥手，说了一声：“谢谢叔叔。”

她高兴地坐上了停在院内的警车，叶红在车里看着几个穿警服的人，心里想：这些平时办案非常严肃的人，在生活中也是一些有血有肉的人，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在等待着他们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谁不想天伦之乐，与亲人朋友在花前月下享受休闲生活。可这身庄严警服，热血铸就，是他们用青春和汗水保护着咱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是这个时代最可亲可敬的人啦，如果不是他们，今天的损失非常惨重，一年生意就白做了。叶红生平第一次坐在警察的汽车里，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能够坐着警察的车回家，叶红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她对车上的警察说：“叔叔，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我请你们去市中心的旺旺酒楼吃个便餐，能不能赏光？”

警车上面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大概五十多岁的老警察说：“谢谢你，小姑娘，你应该马上回去告诉你爸爸妈妈平安的消息，晚上看看电视里面的新闻，你的钱是怎样失而复得的，吃饭就免了，我们还有事，好嘛。”

“那就谢谢了，我一定会看电视新闻的。”叶红到了服装店门口，从警车上下来。脚一拐一歪地走进自己的服装店。

喻敏问她怎么回事：“姐，你怎么跑到警察局去干什么？”

“快别问了，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今天差一点人财两空了。”叶红疲惫不堪地倒在沙发上，不想说起那倒霉的事。

“你先吃点饭，吃饱了中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要王哥过来好好安慰你，陪你聊聊天。”喻敏本是一片好心，女人在受伤的时候，最希望心爱的人陪在她身边，她才有一种安全感。

“你别乱说呀，我和他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他忙得要死，哪有时间过来陪我，我是从他那里借钱来支付大家的工资，你们看，这是什么？”叶红用手制止了喻敏还想说点什么的举动，她从包里拿出几箍人民币，在手里扬一扬，放在柜台上。

“好啊，终于等到你发慈悲了，我的活菩萨，我正需要钱去给我妈妈看病呢！”康复平赶紧走过来，叶红要她在员工工资单上签个字，将属于她的工资一千二百元钱递给她。

“你这个当老板的还是有一点良心的人，不像那些欠农民工工资的黑包工头，中央三令五申不准欠薪，他们有些玩那种卷铺盖走人，有些挟着巨款从人间蒸发，有些跑到国外去躲债，受伤害的却是那些辛辛苦苦一年，血汗钱拿不到一分的农民工兄弟，爬了一年的脚手架，有些连命都掉了，全家老小眼巴巴地等着他们拿钱回家，欢欢喜喜过个年，谁知黑包工头就躲起来了，你说惨不惨？”康复平说得唉声叹气，原来她老公就是在建筑工地打工，去年好呆得了一部分钱回家，总算没有白干。

叶红将钱发给大家后，显得一脸无奈地对姐妹们说：“我也是想方设法，四处筹钱，宁肯自己受苦，也绝对不会欠姐妹们一分钱，你们放心好了，只要店里生意兴隆起来，我马上给你们加薪，正如电视里常说的，我的梦中国梦，大家都是带着美好梦想出来做事，只有美梦成真了，才算幸福的人，一个人好不是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觉得生活是多么美好，通过自己的努力有奔头，有盼头，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收入一天比一天多。”

店里的姐妹们一起为叶红鼓掌叫好，小喻说：“好，鼓掌，老板仗义，我们就哪儿也不去了，跟着你一起在这里打拼，原来我们还想如果服装店生意不好，我们连工资都拿不到，过完春节就出去打工，现在看来根本没这个必要了。”

“出去打工就是受气，人要活得有尊严，就在家门口做事最安全，最踏实，哪怕是说一句粗话，心里都有底气得多。”康复平说，她也是在广州、深圳、浙江一带打过多年的工，收入虽然比内地稍微高一点，可千里迢迢远离故土和亲人去四处漂泊的日子，免不了要遭人白眼，受人欺侮，有时加班加点地干，累得不想动了，想死的心都有。可人在旅途，就是死在外面，自己的灵魂都找不到归宿啊。

“话也不能这么讲，现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走到哪里都是地球人，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嘛。只要有钱赚，管它哪是他乡，哪是家乡，外面有外面的精彩，家乡有家乡的优势。穷一点的赶快出去打工，发了财的赶快回来抢占商机，带着打工的钱回来开个小厂、办个小公司，学习一下外面的管理经验和经营模式也是很好的。”叶红说，你们都是些有想法的人，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我不敢保证你们在我这里上班是收入最高的，但我用人格保证你们是这个城市里面收入最稳定的，我就是不吃不喝，也不欠你们一分钱的工资。

这是一座竞争不太激烈的内地城市，人们的工作和生活压力也相对要小一些。市档案局这样的单位，本来事情就比较少，大多数人上班都是有事做事，无事上网，每天按照市机关的作息时间，按时上班、下班就可以了。可谓工作稳定，收入一般，不管是天干三年，颗粒无收，还是洪水泛滥，有人落难逃荒，呆在这种单位也照样吊着一口气，饿不死，涨不死，月月准时发工资。

档案局的办公室，王记要正在整理文件，他的上司罗主任拿着一个获奖证书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对他说“小伙子，恭喜你呀，刘局长到市里开会回来，给你带回了一个获奖证书”。

罗主任将王记要的获奖证书打开，他念起了里面的内容：“王记要同志，你创作的《爱工作的女人是多么美丽》一文，经红辣椒节文学艺术创作组委会评为散文组二等奖，特此奖励。署名：市委宣传部，市文联，市广播电影电视局联合评审组委会。

“写了点小东西，不值得一提。”王记要谦虚地说。

“嗨，王老弟，恭喜你又发财了。”罗主任说。

“发什么财？”王记要问他。

“刘局长说，你的文章市里有五百元奖金，你为局里赢得了荣誉，局里还要加倍给予奖励，不就是一千块了。”罗主任笑呵呵地说，这种奖励不容易，只有你才能拿得到。

“局里的奖励政策对谁都是一样的，谁获奖局长都一样高兴，你如果获奖我想他一样很高兴。”王记要埋头整理着文件，天天见面的同事也就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奖励制度也并不是局长有意关照自己。

“别看老局长这只铁公鸡平时一毛不拔，他在购买办公用品方面，节省得好像谁用了他家里的钱一样，可他对培养人才方面大方得很啦，谁要是在市级以上的单位为局里赢得了荣誉，他比自己获奖还高兴。当然也可能是人老了，英雄到老终成佛，一副菩萨心肠，自己获不了奖，属下获奖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罗主任说，他想起局长平时的节省做法，大家对局长免不了有些不满情绪。

王记要心里非常清楚，这是前几天罗主任拿着两张大额的接待发票去找刘局长签字，被刘局长拒签了，还批评他不该大手大脚搞接待，要在党建和政务理论研究方面下功夫，不要热衷于迎来送往，只做表面文章，用公家的接待费搞个人的小圈子。

王记要看了一眼罗主任，对他说：“老罗，你这样说老局长就不对了，他老人家当年也是有名的笔杆子出身，年轻的时候写过很多有分量的文章，有些稿子甚至上过《人民日报》。他为了鼓励我们年轻干部多写文章，有一次我到他办公室去的时候，还拿出他当年发表过的作品剪贴本给我看。看了他写的东西后，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肤浅，我也不由自主地从心里感慨：他不显山、不露水，老年人厚重啊！如果我老了的时候，还能像刘局长一样，多少能写出点东西来，抒发自己的情感，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不管获奖不获奖，只要看到自己的作品参与到社会活动中去了，也就心满意足，此生无憾啦。”

“是啊，我看到刘局长带着老花眼镜在那里伏案写文章，实在不容易，不过他写的是一些心得体会，分析报告，调查研究论文，纯粹文学的东西写得少，他这种辛勤笔耕的好学精神，确实值得我们学习”。罗主任也表示了对刘局长的尊敬之情，上班时间同事之间聊天聊地，总不能一个办公室主任和副主任凑在一起说局长的坏话，咱们可是他的得力助手和身边最信任的人，局长如果知道了那还了得，不气得捶胸顿足才怪。

王记要看到罗主任心里对局长有不满的情绪，不想与他站在同一立场，有意地与他扯开话题，他对罗主任说：“现在互联网上打黄金岛的人越来越多，一些人出牌太慢了，不管是下棋，还是斗地主，急死人，你的电脑好不好用？最近是打牌还是要下棋啦？”

罗主任笑米米地说：“我是在网上聊天，自己四、五十岁了与那些二、三十岁的女孩子聊天，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不说别的，感觉自己越活得越年轻了。”

“好啊，新鲜事物，不过你上网聊天可不要让嫂子知道了，否则，她会说你老牛吃嫩草，就是吃不饱！”王记要说着，走过来拍拍罗主任的肩膀，意思你行啊，还有功夫调年轻妹子的口味。

王记要悄悄地告诉罗主任，说：“老兄，有几个网站的内容很刺激的，我把网址告诉你，看的时候小声一点，你自己看完后就关掉，连上网记录都要删得干干净净的才行，否则，现在宣传部门、公安部门的舆情网管查得很严，机关办公室的电脑也严禁一机多用，可能是怕互联网的一些病毒攻击到办公系统里面来。有些病毒很厉害的，你的电脑即使每天体检、升级、杀毒，都有可能被攻击，不知道那些电脑高手制造的病毒怎么这么厉害，如果被病毒攻击整个系统都可能瘫痪。”

“我有时上网上到半夜，我老婆才不会管这些事，她自己在网上被别人骗过一次，损失了五万块钱，后来她再也不敢上网了，连电脑她都不爱去碰，恨死互联网了。你说她一个中年妇女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居然不甘寂寞地与陌生男人聊天，结果怎么样，两个人辛辛苦苦存的钱，我拿来炒股她都不肯，现在被别人骗走她心甘了。我问她除了钱被骗以外，其它方面没有什么损失，我的心里还算好想一点，她说她是从银行将钱打到别人帐上去的，没有与骗子见面，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被人骗钱又骗色，我老罗的脸往哪搁，要做爷爷奶奶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你说气人不气人？”罗主任说，他也只能在背后说出对他老婆的怨恨和不满，如果当面指责她的话，她老婆来一声河东狮吼，他不吓得魂飞魄散才怪。

局里的人都知道罗主任是一个特别怕老婆的人，老婆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老婆要他抓狗他不敢抓鸡，家里受了委屈到外面来诉一诉苦也是情有可原的，总比闷在心里不发泄出来要好得多。因为有事闷在心里容易得肿瘤，还会像火药一样遇到火焰迟早会爆炸。

王记要安慰罗主任说：“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钱多多用，钱少少用，只要嫂子没事就好了，她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别怪她啦。”王记要心想，你老婆说没有其它损失你也信，女人在外被别人骗上床的事时有发生，哪一个会自己说出来，说不定你早就戴着顶绿帽子在头上了，只不过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五万块钱是我一年的全部工资收入，不吃不喝，省吃俭用要存好几年，我们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正是小孩上大学、找工作、结婚、买房子、买车等每个地方都要用钱的关键时候，被她这么一折腾，我的心里凉了一大截，老子存钱让她拿给别的男人用，太不值得了。”罗主任说完，两手一摸什么东西似的，摸了半天，原来是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支烟自己点了起来，他知道王记要不抽烟，办公室没有烟灰缸，他就将烟灰弹到了王记要办公桌底下的废纸篓里。

“老兄，怕老婆其实是一种美德，古往今来很多优秀人物都惧内，真正意义上的好老婆男人值得怕她们，可有些无原则的怕老婆还是不值得提倡，终究夫妻之间要互相尊重嘛！”王记要说着，他看了一眼老罗，好象他并没有被五万元钱击倒，心态平和着哩！说不定他家里底子厚，区区五万块钱还没有击中他的要害。

“底子厚什么？我们参加工作的时候才二十几元钱一个月，哪比得上你们赶上了好时代，可惜的是我们拿几年稍微高一点的工资就要退休了。”罗主任说，自己的老婆不会当家，一个月家里的水电费、电话费、手机费总比别人家要多得多，没事的时候她总是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约人打牌，好像不要电话费似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爱喝酒打牌的人总是朋友多，我们这种关起门来写文章的人朋友少，活得很孤独的。”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们那是些孤朋狗友。”

“话不能这么说，打牌也能健脑，可减少老年痴呆症的发生。”

“女人不能安心呆在家里，我担心迟早会出事的。”

“你这种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女人拥有太阳还要月亮，家有老公还要到外面去风流，那样的女人最后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你看电视上的《寻情记》，每天都是讲些男女之间的是非恩怨、爱恨情仇，打打闹闹，世间百态，层出不穷，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王记要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他是在怂干火，人家两口子没有打起来，他看得不过瘾，人家夫妻打得头破血流了，他才有热闹看。

“她出去打牌，家里冷冷静静不像个家；她不出去打牌，带人到家里来，搞得一塌糊涂更不像个家。你说我是一番怎样的滋味在心头？”

“两个人在一起关键是要有爱，性格合得来，互相能够包容、理解，才能日久天长，相伴到老。中、青年妇女要耐得住寂寞和经受住别的男人的勾引，不要被一些小恩小惠迷住了眼睛，家庭才能稳定。”

“此话怎讲？”罗主任朝桌子底下弹了一下烟灰，问王记要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有些老公出几天差，家里的女人就耐不住，很快就跟别的男人尚了床，男人出差回来家里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其实已经物是人非，老婆已经移情别恋。有些女人喜欢与异兴交往，吃了别人的嘴软，拿了别人的手短，他要你脱裤子你不脱，还拉不下情面。还有多少女人因为喝了别人的酒后出事，有些被人当场剥了衣服，有些迷迷糊糊地被人塞进汽车或拖进了宾馆。也有一些女人与熟悉的男性吃一顿夜宵后红杏出了墙的，听说有一个外地的建筑工程队队长仅用几包洗衣粉就将别人的老婆哄到手，你相信么？这些现象本身都不是男人的过错，因为世界上没有不吃腥的猫，而是这些女人太下贱了，一点思想上、身体上的抵抗能力都没有，也许她们本身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好那一口，女人花心起来比男人危险多了，堵不胜堵，防不胜防，转个背就偷人去了。”王记要说得天花乱坠，好像天下的女人都是他想像中的那样没有思想的人。

“太恐怖了，哪个男人找了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找个这样有女人，可能要早死好多年。”

“女人正派不正派，关键是要看这个女人是否具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金钱观，一个女人如果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那她的家门前肯定会车水马龙，人进人出的景象，我们几千年来固守的伦理道德被她们践踏着一文不值。”

“好小子，你是越来越进步了，对女人也有一定的理论研究，难怪你写出的稿子见报率那么高，原来你对付女人有绝招呵。”

罗主任拿着王记要放在桌面上的稿件，一篇篇看了起来，一支烟抽完后又接着点了下一支，王记要被他吐出来的烟雾呛得够呛，但又不好吱声，老同志了，抽支烟也无可厚非。

罗主任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烟瘾太大，他带着歉意对王记要说：“对不起啊，兄弟，老哥哥我也就这点爱好了。”

“抽吧，抽吧！没事的，我跟着你抽点不要钱的二手烟，还占了你老兄的便宜呢！”王记要苦笑着说。

“好女人像大海一样生生不息，有时她波涛汹涌，有时也会风平浪静。她们有的温柔贤惠、通情达理，有的知识渊博、善解人意。好女人是一所好学校，很多男人在这所学校里变得越来越乖巧，这也是对他们老婆的恭维。女人的智慧往往来自于她们的生活经验，用智慧拴住了自己的男人，也就拴住了女人一生的幸福。”

罗主任拿起王记要放在桌子上的文章读出声来，他还没看完就马上说，这篇文章写得好啊，我这个当办公室主任的，写文章不行，但看文章还是可以的，就像有些文物专家，自己写字不行，鉴赏别人的可以。

“别谦虚嘛，谁不知道你是宝刀未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王记要说，他用曹操的诗句恭维着罗主任，让他听了欢喜不已。

“过奖，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单身汉怎么对女人这么了解，写出了一些有深度的文章，而且很多都是研究女人的内容。”罗主任不解地问王记要。

“有感而发，人世间的恩恩怨怨看得多了，也就有了自己的思考。”王记要说。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婚姻这个东西其实是一只金色的牢笼，在里面的想出去，在外面的想进来。现在的小伙子争着要当王老五，你看我们单位这几个，他们钻石王老五的金字招牌吸引多少女人的关注。你今后不要只写女人，要多写些赞美祖国、赞美家乡、赞美生活的文章，别老是想着女人那点事，这样局长就会更高兴，你自己也进步得更快些。”

罗主任以一个老大哥的口气告诉王记要，要多写些文章紧跟时代的步伐，弘扬时代主旋律，最好不要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别人会认为你生活作风有问题，思想觉悟不够高。

“谨遵兄台教导，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只是本人才疏学浅，写的全是些没有什么分量的小文章，练练笔而已。”王记要说完，罗主任满意地出去了，出去之前，他没忘记在王记要的纸篓里再去弹一下烟灰，免得搞脏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