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往（1/2）

第六章 交往

叶红听了他的一席话，也很受感动，说：“我正好有一个事想请亲爱的你帮忙，不知你方不方便？我认为你最讲感情，肯定会毫不犹豫帮我的。”

王记要问她：“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有话就直说，除了借钱不方便，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红要他猜一猜，看能不能猜中，王记要问：“真的是钱吗？”

“恭喜发财，果然被你一猜就中，我就是要借钱的事，我想把服装生意做大一点，刚好隔壁有两个门面要转让，能不能借点钱帮帮我，将那两个门面接过来，在春节到来之前扩大服装生意规模。”叶红说借钱这种不体面的事，不是最亲近的人，一般是不会说出口的，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就算了，就当没说。

王记要怔了一下，不知是叶红考验他是否真心，还是确实需要扩大服装生意规模，这个女孩子看来是很有心机的，迟不说，早不说，在他感情最脆弱的关键时候说出来，就像精确制导武器一样令他无处躲藏，无法回避。不管怎么说，既然她做到了谈婚论嫁这个份上，男朋友不借钱给女朋友是说不过去的。

王记要小心地问叶红：“你要多少钱？”

叶红头一甩，大大咧咧地说：“越多越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上不封顶，服装生意一般是不会亏的，扩大规模经营后挣的第一笔钱，第一个就还你。”

“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气，口气不小，莫把我吓死了，还上不封顶，我如果有那么多钱还不买房、买车吗？”王记要说。

“我是要你帮帮我，不是借你的钱不还，即使我们要结婚，也可以搞个婚前财产公正，我绝对不想占你的便宜。”叶红平淡地说，你要钱没钱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可以养活自己和养家糊口。

王记要面带难色，稍微犹豫了一下，对叶红说：“我们两个将生命都溶入了一体，难道还有什么隐藏的，只是实话告诉你，本人参加工作快十年了，没有存到什么钱，别看写新闻报道和一些文学创作会有一些稿费，而书法和绘画方面只有投入还没有真正的产出，自己出版了两本诗集，是自费出版的，光购买书号就垫了八万多元，有些书卖不掉，送朋友谁要谁拿，我的单身宿舍目前还堆了半屋子，不信，你去看看，就知道我的钱用到哪里去了？”

“没有就算了，别勉强自己，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叶红本来不高兴，可一想，他没有钱，为难他也没用，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王记要摸了摸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建行龙卡”，对叶红说：“现在我身上只有这区区五万元钱，你先用着，不够我再去找朋友借点。”

叶红接过龙卡，很利索地放进自己的口袋，她对王记要说：“借钱其实是件很丢脸的事，在生活中如果要与一个人断交，只要开口借钱就行了，大多数人都会对你敬而远之，退避三舍的。”

“那你还要借？”王记要不解地问。

叶红理直气壮地说：“你又不是别人，为什么有困难不能找老公？”

“你看，我这不就被你讹上了吗？难怪我右眼皮跳得厉害，原来是你在做法？”王记要说笑真的不用打草稿。

“哎呀，不要小里小气的，就算你投资入股可以了吧，赚钱了给你分红。”叶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放心，不要因为钱睡这着觉。

“分红我不要，只要你高兴我就满足了。”

“那你现在不是满足了吗？我高兴着呢！”叶红说。

“还不满足，我要……”王记要说，他的眼睛却盯住叶红的胸脯，贼眉鼠眼地笑得很不自然。

“不要痞啊！别人看到不好意思。”叶红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我看自己老婆，谁敢说，我抽谁？”王记要将头一甩，大声地说。

“回家让你看个够，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叶红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让他知道害羞。

“我现在就要看个够。”王记要说完，一把搂抱住她，恶作剧似地将头往叶红的衣领口子往里面看，叶红往旁边一躲，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叶红认真地对他说：“你不要油里油气的样子，我现在是困难时期，经济拮据，心情不好，但我相信只要奋斗就有希望，没有一个人能够随随便便地成功的，一些大富翁还摆过地摊，我就不相信自己没有能力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当然，我相信你有能力，一定会成功的，只要将旁边的店子接过来，就又少了两个竞争对手，在那一方天地，你的店子就是最大的了。”王记要对叶红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多少是份情，我会记住你的好，记住你的爱，生意赚钱了给你分点红利。与其让一个我爱的男人活得没有尊严，伸手去向别人借钱，还不如我自己去想办法筹钱。”叶红说，不用王记要去向朋友借钱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有钱的人究竟是少数。

王记要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叶红，并告诉她要记住这个密码，取钱的时候要用手将密码遮蔽，别让旁边的人看到了，万一下次哪个出版社要大量出版他的书籍，到时候这卡里面就有很多钱打进来，莫把你吓着了，你随时可以来取。

叶红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我相信你这是真情流露，确实渴望成功，只要你坚持不懈，成功就在前面不远处等你。”

与王记要道别后，叶红拿着他的银行卡来到银行的取款机取钱，银行卡取钱每天最多使用三次，每次只能取一万元钱，五万元钱不能一天取出，真是的，一点都不方便。

叶红在心里埋怨银行不替客户考虑，每个到银行取钱的人拿着号子等啊等，要浪费很多时间，让生命在这种无聊的等待中消耗殆尽，但又无可奈何，小市民只能遵守规则，无力去改变有利于自己的规则。叶红只好去取号机上取了一个流水号，坐在坐位上默默等待被叫号，看到那些昂首挺胸的大客户从贵宾通道进进出出，叶红在心里暗自提醒自己，稍安勿躁，本姑娘有朝一日也要扬眉吐气的。

在银行等待叫号的时间里，叶红观察着那些急于取钱的人，大多数人是些退休的老人，一位排队排了一个上午的老大爷，终于被叫到了自己的号子，老大爷手里颤抖地拿着一本银行存折，小心翼翼地递给银行工作人员，银行工作人员问他：“你要取多少？”

“一百。”

银行工作人员一边将老大爷的存折放入打印机，一边将交易凭证从柜台窗口下面的细缝里面伸出来，要老大爷签名。老大爷颤动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将交易凭证从原来的细缝中送回去，一笔交易才算结束。这个老大爷怕现钱收在家里不安全，三天两头就在银行取钱，每次取一百元，银行工作人员也没有办法，排在他后面取钱的人更加恼火，老大爷合理利用了银行规则，她们还必须好好为他老人家服务，否则的话，哼，老大爷会打投诉电话，扣你们银行柜台服务员的奖金。

银行服务大厅是个休闲的好地方，冬暖夏凉，对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的来说，每天取一点点钱，却在里面吹空调大半天，真是花得来，里面报纸也有看，存款利息、股票、基金信息等一应俱全，理财高手还会过来陪他们聊天，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地方。

生活中谁也离不开银行，你可以不进医院，但你绝对不能不进银行，因为现在社会所有的经济往来，全部在银联系统中进行，垄断行业不但企业单位在社会生活中如虎啸山林，妄自尊大，连在这些单位上班的工作人员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养尊处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三号窗口的服务员是叶红的同班同学，当年读书还不如叶红，不知她有什么社会背景能够到银行这种好单位来上班，叶红正在想得出神的时候，银行大厅的扬声器叫到了她的号子。

正好是同学见面，叶红叫了一声李溪的名字，李溪抬头一看，正是初中和高中都是一个班的老同学叶红。

李溪在里面对叶红说：“哎呀，叶红，好久不见，你漂亮多了，现在在哪发财？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也好给你提个包，倒个茶什么的。”

“李溪，你都在这么好的单位上班，还不满足？我大学毕业后自主创业，现在步行街开服装店，才起步不久啦。”叶红告诉李溪自己的近况。

“很好的，自己当老板，做自己的主人。”李溪说。

“哪有你好？衣食无忧哦！”叶红说。

“我有什么好嘛？在这里上班也是打工妹，是应聘进来了，签合同是一年签一次，只要大学是学财务的都可以进来，你想要来随时都可以在银行网址上报名。”李溪告诉叶红。

叶红接过李溪递出来的五万元钱，放入自己的小包，她对李溪说：“如果你有时间，我们找个机会，同学之间好好聚聚，现在就不影响你上班了，再见！”

“再见。”李溪在柜台里面向叶红挥挥手说。

叶红与李溪说完话，走出了银行营业大厅。

叶红自己用手摸着绯红的脸，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刚才差点误会了李溪，她还以为她是靠什么亲戚朋友帮忙进了银行柜台工作的，原来她也是打工妹一个，经济状况也许还不如自己呢。

叶红从银行大门出来，下了台阶还没走出几步，一辆摩托车从她身边一溜烟过去，等叶红反应过来的时候，肩上的小包不见了，她大喊：“抓贼”、“抢劫”，她一边向前追去，一边用手指着摩托车逃走的方向告诉路人和闻讯从银行赶出来的保安人员。

银行保安人员迅速拨打了“110”报警电话，几分钟后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呼啸而来，叶红气急败坏地告诉警察：“你们赶快去追。”

她哭着用手指着抢劫人坐的摩托车逃走的方向，要警察去追，警察问她几句，她大声地哭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先别问了。”

一个警察用电台报告指挥中心：“一辆红色雅马哈摩托车朝沪昆高速公路方向逃去。”

公安局指挥中心迅速放大视频图像，运用远程监控等高科技手段马上指挥正在公路上巡逻的巡警，截住了犯罪嫌疑人和那辆摩托车。

抢劫的摩托车和两个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抓获了，叶红也急忙赶到警察局，警察将钱和小包放在桌上，叶红走过去紧紧抓住自己的包和钱，抱在胸口舍不得放下，失而复得的财物在她眼里更加显得珍贵似的。两个值班警察马上制止她说：“不要动，先做个笔录，是你的就会还给你，不是你的想拿走也不行，我们得先证明这钱和包确实是你的才行。”

警察要叶红先坐下，并问她：“姓名？”

“笑话，你们不去审抢劫犯，却把我们受害人当犯人一样的审，我拒绝回答。”叶红说完，真的是一肚子的火，好久没到银行办事了，取一次钱还碰上抢劫，警察抓住罪犯把钱还给她就行了吧，硬要失主也录什么口供，做笔录，像审犯人一样的问这问那，使叶红受不了这种审问。

“这是我们办案的规定，请你配合警察调查取证，这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法律义务，我们不是要将你当犯人审，而是希望你配合一下。”一个警察做着叶红的思想工作，跟她严肃地说，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对警察有这么大的抵抗情绪，我们一直担心你的人身安全，还特意派了一个女警察跟在你身边去追跑，怕你有意外发生。

“真的吗？”叶红开始笑起来问警察。

“那不是吗？你看她是不是刚才陪你一起去追贼的那个女孩子，只是刚才她穿的是便服，现在穿的是警服。”值班警察指着刚才进来过的一个女警察说。

叶红看着警察为了自己的钱物奋力追赶犯罪嫌疑人，使自己没有蒙受损失，非常感动地说：“好吧，问吧？警察叔叔还是警察大哥，你说什么我都如实回答。”

“姓名？”警察问。

“叶红。”

“曾用名？”

“没有。”叶红与警察一问一答。

“年龄？”

“二十一。”

“民族？”

“汉族。”

“居住地？”

“本市建设街三十八号。”

“宗教信仰？”

“没有。”

“学历？”

“大专。”

“职业？

“个体工商户。”

“具体做什么行当？”

“开服装店。”

“服装店地址？”

“芙蓉南路十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