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笄礼（1/2）

第99章笄礼

顾昭欢一向不怎么用胭脂，也不知其都有些什么讲究，只含笑道：“多谢阿莺了，不过先别拿，咱们明日再看也不迟，我也给你带了东西，现下再不拆迟了。”

说话间，顾昭欢从身侧一个包袱里取出一个陶罐子，倒了点东西在干净茶杯里，推到柳莺面前：“你尝尝。”

柳莺倾身一瞧，那碗里是半碗晶亮的橙色液体，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酿的，但想着顾昭欢不会骗她，便端起来抿了这一口，啧了一声道：“这是什么？不像酒也不像果子榨的汁，倒有点柚子的味道。”

见柳莺尝了似乎是很喜欢，顾昭欢笑着又为她斟了一杯：“这是我屋里伺候的姐姐酿的香橼蜜酒，用的果子是我们那树结的，好喝吧？”

柳莺点了下头，又抿了一口酒：“很好喝。原来你的院子里还有香橼树？”

顾昭欢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陪着她一起喝：“是啊，正是因为院子里有这么一棵树，才得名香橼院的。那香橼即便不吃，拿来在屋里清供着也是不错的，过年时我送了一大托盘到祖母那儿去呢，放到屋子里头怪香的。”说到此处又惋惜道：“可惜我自己如今还做不了主，往后一定要请你过去坐一坐的。”

“我的院子不大，只种了些茉莉与朝颜，不过我们家规矩少，父亲和哥哥们常时也不在家里，宅子里除了母亲和我，也是几个仆人了，不如下回放旬假你若是不回家便去我们家玩儿罢。”柳莺将杯剩余酒液饮尽，言辞恳切邀请顾昭欢去自己家。

说起来顾昭欢倒是少有去别人家里做客，如今听柳莺一说还真有了几分兴致，笑着答应道：“好。”

新的一年，女学所开设的课程较之前而言没有太多变化，不过是多了一两门实用的课，又新来了几名贵女。

因为差不多整个冬假顾昭欢都有在复习功课，如今开学后再学那些课程觉得轻松许多，连一向费劲的史书也觉得好学了许多。

顾昭欢偶尔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会想起大哥，但几次旬假回家都没有看见他，问人，只说大少爷去海港经营生意尚未回来。

这一别是两个多月。

东风起，冬去春来，弹指间已是三月草长莺飞，杂花生树的天气。

日光和暖，春风拂面，顾昭欢亦脱下了厚重的冬衣，换去岁在霓裳阁早已订做好的锦衣。

这一年她十五岁了，原本是该行及笄礼的，但顾府近来人多事多，竟无人记起这一茬来，因此无人想起为顾昭欢行这个礼。

顾昭欢心倒也没有觉得有多落寞，她早已习惯众人的冷落，而且算起来这已是她第二次成人，并不在意这种仪式。

女儿家的及笄礼，原本是该有母亲在场参与的，但顾昭欢的生母早已去世，自然无法为她主张，若让方氏为她行笄礼，顾昭欢更是不情愿了。

巳节的前两天放了旬假，家无人提起及笄礼一事，连明月等人也未想起三小姐已满了十五岁，因此顾昭欢也未对其他人说，默默回了女学。

三月三这日，因为考虑到女儿节的缘故，学堂里只有两堂课，其余时间都任学生们自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