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返学（1/2）

第98章返学

“总要有人去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换了别人总不如自家人妥当。 ”顾昭益笑了笑，并未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

顾昭欢自觉明白了什么，心头一紧，深吸了口气：“所以你今天给我这枝步摇，算是托付么？你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怕自己回不来？”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遽然攫住她的心神，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顾昭益怔了怔，旋即笑道：“也不是，是今儿突然想起有这么件东西搁在身边，我也用不着，索性给你了。况且，那海边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去那里自然也是有官兵一路照应着的，也是去邻国的一个小岛，天气好的时候出发，不会有任何危险。”

顾昭益避重轻说完话，看到身侧的小姑娘眼睛里已是泪光点点，心很是愧疚，但他自己亦有苦衷，不能将实情告知，只能尽量把事情轻描淡写地说来，以免她担心，便头一回拿出长兄的架子来让她收下步摇：“你看，又不是战场一去不回了，快收下，大哥的话也不听了？”

顾昭欢抬指擦了擦眼角：“那大哥要答应我，一路多保重，注意身体，要好好地回来。”

“好，我答应你。”顾昭益郑重地点了点头，心却是无奈与酸涩。

第二日早晨，顾昭欢去安乐院磕头拜年，满以为会是一屋子的人，掀开帘子却只见到了秦氏和她的小儿子昭蕴，还有顾昭婉与顾昭彦也坐在一旁。

方氏前次被老夫人训斥了一回，今日并未与顾昭欢打照面，错开了时间才过去，倒是秦氏，一早带了顾昭蕴去给老夫人拜年，小孩子糯着嗓子说几句恭喜发财添福添寿的话，老夫人喜欢得无可无不可的，一叠声地叫着宝贝孙儿，又让花吟抱孩子到她膝哄着给糖吃。

顾昭欢逗了逗小堂弟，塞了一个红包与一袋子糖果给他后，也跪下给老夫人叩头，老夫人也不食言，正如先前所说，果然给了她一个丰厚的红包，一边的顾昭婉看着是面无表情，顾昭彦却已经觉得坐不住了。

红包事小，但顾昭欢已觉察到，老夫人心那杆秤，已经在慢慢向自己这边倾斜了，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对于顾昭婉兄妹的情形，顾昭欢只作未看见一般，又给秦氏拜了年之后，与他二人敷衍了几句，向老夫人告退了。

回去的路，顾昭欢打算去也给大哥拜个年，但路过东厢房门前时却见门窗紧闭，知道顾昭益应是不在家，纵然心疑惑，也只得先回自己院去。

初三那日，已出嫁的顾昭静除了成亲三日后回门那次以外，第一次归宁，且是和她的夫君段尚书公子段琴一起。

新姑爷门，自然是要好生接待的，除却顾昭静的母亲秦氏那边款待了女儿女婿一番，老夫人与方氏也请了顾昭静夫妇一道用膳，顾昭欢和顾昭婉因为闲在家无事，都被叫去陪坐，席间倒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