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笄礼（2/2）

一下了课，女孩儿们都四下散开，与熟识的小姐妹在一处过节，俱穿了新做的轻软罗裳，薄施脂粉，都是韶华正好，天然去雕饰。

此时女学的小花园绿意葱茏，各类藤萝花木都绽出明媚鲜妍的花朵来，有些贵女便聚在一起斗草玩，采了君子兰月见草之类玩耍，一派少女天真无邪模样。

早间完课后柳莺不见了，顾昭欢很是诧异，因为以往柳莺除却选修的课以外都是和她一起走的，似今天这般倒是有史以来头一回，于是猜想她是有其他事忙活了，也未多想，与其他贵女在花园里斗了一会儿草，临近午的时候回寝室了。

回到寝室后，顾昭欢找出宣纸在书桌铺开，提起笔来却迟迟没有落墨。

大哥出去两个多月了，说是开春回来，如今也该是时候了。

顾昭欢思忖着大哥平日忙得很，不如给他做个香囊，里面放些提神醒脑的草药，但她一时也想不起来绣个什么花样，愣愣地盯着纸有些为难。

这时柳莺恰好回来了：“昭欢，画什么呢？”她手背在后面，笑眯眯望着顾昭欢。

顾昭欢转了转笔，神情有些无奈：“在描花样呢，我想绣一个香囊。”

“香囊？那些花儿草儿的样子我那里有好些呢，一会儿拿给你。”

“谢谢阿莺，不用了，那都是咱们姑娘家用的。”顾昭欢一个不留神，手的笔落下来，在纸拖了长长一道墨迹，懊恼地将纸撕去一角。

“不是姑娘家？”柳莺闻言眼波一转，笑嘻嘻道：“昭欢，你这香囊是给谁绣的？”

顾昭欢皱皱鼻子，伸手戳了戳柳莺额头笑道：“瞧你那模样，怎么也和那些人一样想了？不是谁，是给大哥绣的，他一向帮我许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看他平日里太忙，打算绣个装药草的香囊给他提神解乏，只是怕弄得太脂粉气。”

柳莺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道：“哎呦，我可没说别的，是你自己这样想的。要我说，倒不如绣个山川风云什么的，又简单又大气。”

“是这么着，真是多亏你了阿莺。对了，刚刚下课时怎么没见你？”顾昭欢注意到柳莺的手一直背在后面，好地探头去瞧。

柳莺这会儿也不瞒她了：“我是去拿东西了，喏，这个给你。”手从背后拿出，原是拿着一个小盒子，打开了来给顾昭欢瞧。

顾昭欢笑了笑低头一瞥，里面是一根乌木簪子，正欲问询，柳莺含笑看她道：“昭欢你今年也该及笄了罢？”

顾昭欢愣了一下：“嗯，不过我家里人多，没顾得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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