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柳七（ 五）（1/2）

晚上的时候落月无法推辞去了燕子楼。宴中关柳二人共座一处，相陪的还有媚人可人几个。落月见柳七备受追捧面色很是不快。关盼盼只顾着跟人说如何与柳七结拜，并没有注意到她。

“我说为什么和他一见如故，原来我们是有兄妹的缘分在的。七哥，你知道吗，我原先是想跟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甚至女婢丫头的，现在我很乐意做你的妹妹呢。”

“你也不问问柳公子认过多少妹妹，就这样得意忘形起来，没准你都排到爪洼国去了。”媚人打趣道。

“柳公子，我姐姐说的对不对？你从京城来，听说你还下过好几次江南，见过的美女肯定不少，你到底认过多少妹妹，可要从实招来。”可人笑道。

“我见过的人很多，叫我哥哥的人自然也很多，”关盼盼叫道“什么”话柳七微笑着话锋一转，“不过，只有你妹妹叫我我才答应哦。”

“怎么样？”关盼盼得意道。

“看你得意的，”媚人笑道，“平时你和我们姐妹相称，你的哥哥自然也是我们的哥哥，对不对落月？”

落月正自饮自酌，听到这句话呛了一下，咳了起来。

“你看落儿激动成这样了，”媚人替落月拍着背说，“柳公子，她可算是你最小的妹妹，你不来安慰一下倒在一边笑着看乐子，真该罚你几杯。”

“罚你给落儿斟酒。”关盼盼叫道。

“落儿怕是不希望有我这样一个哥哥吧，”柳七笑道，“要不然应该是幼敬长，她敬我才对。”

“他还挑理，落月你给敬他一杯，然后给他斟一坛子酒，看他喝不喝得了。”

“去呀。”可人推她说。

“来，来，来。”关盼盼拍手大笑。

落月禁不过只得端着杯酒站了起来。

“给。”她一只手拿着杯子送到柳七跟前。

“她们说的可是敬，”柳七说，“你这样可是‘不敬’”。

落月两手端着杯子说：“请。”

“这还差不多嘛。”柳七笑道。

落月要归坐，关盼盼说：“你坐我这儿，给他斟酒。”

落月被摁下，关盼盼按着她的肩膀说：“把他灌醉，谁让他不早出现，害得我到现在才有一个亲人。他要早点来，我就不至于孤苦伶仃的了，都怪你。”关盼盼娇嗔着大喊大叫。

“姐姐，你看她真是不知足。”可人道。

媚人说：“这也难怪。柳公子，以后你可要照顾好这个妹妹啊，她的终身大事可就交给这个兄长了。”

“好说。”柳七笑道。

关盼盼又喜又羞，趁着醉意嚷道：“好啊，你敢这么说我。”关盼盼和媚人打闹着跑了出去，可人见势也拉着落月去出去搀和，落月淡淡的可人便自己跑了出去。几个女孩的玩笑打闹声传来，落月只是淡漠着。

柳七见落月自己倒着酒喝就说：“不是让你给我斟酒吗，你倒自己喝上了。”

落月拿眼一瞥，说：“好，我就给你倒。”她找了个大茶盅，倒满了酒，见柳七笑着一饮饮尽就又给他倒满。一坛子就倒完了落月又吩咐人说：“去多搬几坛最烈的酒，再拿几个大碗来。”

下人们搬来了，落月三个大海碗都倒满，看着柳七喝完一碗就接着倒满。

“落儿。”柳七见落月愤愤赌气倒满了就端起来叫她。

“落月！”

“好，落月。你光看着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欺负你，来，我喝一大碗，你喝一小杯，怎么样。”柳七把一个小酒盅放到落月面前含笑看着她。

落月自恃酒量不错，又见柳七已经喝了几坛就一挑柳眉说：“好！你醉了回不去，可不怨我！”

“这么大口气，”柳七笑道，“好，我要是醉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不会有二话，但是你要醉了呢？”

“我醉了再说，你醉了的话可要说话算话。”

“你说上刀山，我绝不下火海。”

“好。”落月点点头说。

他们二人开始相互给对方倒酒。喝了有几刻钟，关盼盼几个闹累了东倒西歪走了进来。

“累死我啦，我再也不跟你们姐妹闹了。”关盼盼笑岔了气捂着肚子摆着手笑道。

“哟，他们两个是在干什么，倒像是赌着喝酒。”可人指着落柳二人道。

媚人见底下的空酒坛子吓了一跳。

“呀，怎么喝了这么多，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见下人有搬了许多进来就说，“别往里搬了。”

“你们别管，”落月薄醉中说，“这是我和他的事。”

关盼盼在醉中拍着手笑道：“好好，比赛喝酒啦！”

媚人觉出不对，就去拉关盼盼，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关盼盼哪里听，她挣开媚人跑到落月身边说：“好，灌醉我哥哥。”有趴在柳七的肩膀上说：“哈哈，落儿醉了，我看她摇摇晃晃地，长出来两个脑袋。”

这是江浸月人在门外听到屋里的笑声就说：“怎么也不等等我，认了哥哥就忘了姐姐了是不是。”

媚人朝江浸月打手势，江浸月见落月脸颊通红醉意尽显却仍赌气似得一杯杯喝着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关盼盼大喜道：“姐姐，你看我哥哥和妹妹喝酒呢，就差你啦，我们一块来喝酒啊，不醉不归。”

“她醉了，送她回房去吧。”柳七说。

媚人可人同几个侍女拉起醉倒在柳七身上的关盼盼。关盼盼拉着柳七的衣襟大嚷道：“啊，七哥，有坏人要把我抢走，你快救我啊。”

“来，听话，回去啊。”柳七把关盼盼拉起来塞到可人她们手中。

“哥哥，”关盼盼被带出门大哭大闹，“救我，七哥······”

落月见柳七站着看着门口就叫道：“怎么，你不喝了，你输了！”

落月醉意上来头脑昏沉，因而手按着头摇了几下。“还想和我比，你输了，以后你要听我的，我让你上哪儿你就上哪儿。”

江浸月拉着落月说：“好了，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我没醉，是他输了。”

柳七端起桌子上的酒喝完有放下，落月也端起小酒盅就要喝。

“好了，”江浸月夺过来说，“不要再喝了，跟姐姐回去好不好？”

落月见夺不过酒杯就端起大海碗来喝。在江浸月的争夺中，洒了不少也喝了不少。落月喝完把碗扔在地上，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后落月哭道：“你们为什么老是欺负我，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么待我？”

落月话出口后满是恨意地直直看着柳七。江浸月低声道：“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