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柳七 (四)(1/2)
柳七看着枫林美景信步走到守拙园时,对着满园荼蘼吹笛的元白正好看到他。
“呦,你来啦。”元白忙叫药香,“快去沏茶。”
“你的笛声从前是一腔怨愤,现在确实满腹愁思啊。”
元白对故友的玩笑不置可否,只是说:“兄台,今儿倒有空,怎么没见元武跟着你呢?”
“我到别处他都跟着我,只有你这儿他是避之不迭啊。”
元白笑了笑,二人走到屋里,药香捧上茶来,元白亲自递给他。
柳七闻着茶香笑道:“在这世外桃源品茶,果然另有一番滋味啊。”
元白说:“我几次要你来守拙园同住,你都不给我答复,现在可以赏光下榻了吧。”
柳七闻言笑说:“我习惯了红尘歌舞,在你这儿就容我只寻一刻清净吧。”
“当然,”元白说,“你什么时候厌烦了红尘,只管来这守拙园就是。”
柳七说:“老爷子建了这园子,自己倒不常住吗?”
“我父亲自诩逍遥道人,却常去白云寺和那个什么忘空大师探讨佛法,所以并不常在这儿。”
“好哇,”柳七羡慕道,“等我老了,过这种寻僧问道的日子倒也蛮好嘛。”
元白玩笑道:“谁会相信你这不羁的性子倒渴望这个呢。”
柳七亦笑道:“几年前你我在京城可是一起踏遍红尘,饮酒寻欢的,现在不也是在这寂静的都是中度日吗。”
“说真的,”元白回想起过去的自由沉思道,“逸天,现在我倒有些希望回到当初那种无所顾忌的时候,不像现在,想做点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不得不三思而行。”
“这么说你是想要做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啦?”柳七问。
“说笑而已。”元白笑道。这时阿兴来进来禀报道:“府里人来说六小姐······”
话没说完元白忙问:“怎么,她又不好了?”
阿兴说:“没有,六小姐只是派人送来一封信。”
元白接过,打开信封看完后笑道:“你回去一趟,就说我一定不辜负她的美意。”
“是。”阿兴说着,走了出去。柳七见薛涛筏上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有粥待赠,兄归否?”就说:“晚儿倒是很记挂着你,她的病好些了吗?”
“她自从六七年前到了我家,没有一天是不吃药的。这两年还渐好了些。”
柳七犹豫着问道:“她······能记起以前的事了吗?”
元白说:“对她来说不记得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柳七叹了口气,脸上是遮不住的负疚与哀感,随即又指着指着墙壁上的《墨竹图》问:“这幅竹子是晚儿画的?”
“是啊,”元白说,“自从两年前你教会了她画竹子,闲着的时候她就常画。那次你去看她,不就是画完后睡下了吗。她醒过来我告诉她你去过,她还说唐突了‘师傅’抱歉的很。晚儿常念叨你,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以后······以后再去吧······”柳七突然问,“元白,你这儿有酒吗,给我拿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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