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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凝眸缱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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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斟选女官,要求必须是无夫,但是可以不论未嫁还是寡居。女官进宫供职五六年之后,一般遣还归家,但如果愿留在宫中也可以,而归家之后婚嫁与否随个人意愿,授职的女官,其家庭是享受朝廷俸禄的。无可没有家庭,仅是独女,高寀有办法安排她进宫,就有办法安排她出宫,而且她能提早出宫也未必不可,何璧良对此深信不疑。

何璧良听闻此言,心中不由一喜,定了定心神,问道:“那任青阳那方面大人准备如何处置?真的让她和少公子在一起吗?”高寀凝眉不语,似乎这事他还没想到对策,对任青阳,杀或不杀是个问题,对儿子,成全与否或是因此决裂,更是个问题。何璧良又道:“少公子是皇帝的人,也就可能是清流的人,毕竟跟我们立场不同,他在那方待了许久时日,受清流一派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之中排斥我们也再所难免。也许少公子和大人相认以后,不至于会反目成仇,怕只怕他未必肯和大人合作,要是他拒绝大人,大人的计划会不会前功尽弃呢。”

高寀道:“你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他能否与我们同心合力,这也是我心有所虑的问题。他若肯助我一臂之力,自是如虎添翼皆大欢喜,如若不然,我会极力劝服于他,就算是逼,我也要逼他做出一个选择。他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他和我是一家人,他不能拒绝我,他没有资格拒绝我。如果我不能驾驭他,不能用亲情来羁绊他,那我就用自己的血去挽留他。”何璧良听得高寀狠绝的言辞,既感动也寒颤。两人一路闲谈,说话间已步下山去。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何璧良虽然知道这些年高寀在找亲生儿子,却不知道当年高寀和薛如忆的恩怨纠葛,他只知道高寀很爱他的妻子。那日高寀对冯素玉讲述往事时,何璧良在书房外都有听见,他那时才了解到原来高寀对爱人这么有情有义、高寀和薛如忆的一段感情是那么的凄美感人。在何璧良眼里,高寀就像半个父亲,是个慈祥的长辈,对他悉心调.教,充满信任,宠爱有加,提拔重用,这让何璧良倍感恩宠,死心塌地的为高寀效力卖命。他知道高寀曾经在福建做税监时为官不仁,他也知道如今做兵部尚书的高寀通敌的事实,但他还是决心追随高寀,以报养育之情知遇之恩。其实高寀和薛如忆的纠葛并不是那么回事,其中大部分内容是高寀编造的。

高寀刻意对前尘往事滥加篡改,希望能骗倒冯素玉,顺带骗倒何璧良,更希望冯素玉亲口帮他骗倒任青阳,扫清他和凌云冲相认的障碍,顺便塑造他在何璧良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冯素玉以前那么多年都没有行动毒杀高寀,为什么现在毒杀,仅仅是现在才找到机会?高寀由此起疑。在魏忠贤攻打五福客栈的时候,高寀就对这个小小的客栈产生兴趣,一个大漠小栈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魏忠贤带兵长途跋涉赶去,在五福客栈被毁之后,高寀派人调查客栈老板任青阳和掌柜福叔的身份,凭他的情报网,过得不久便查到客栈和孙承宗的关系,福叔是清流间谍,任青阳是他从别处带去养大的孩子。在此之前,高寀不容易查到五福客栈的秘密,但五福客栈被毁之后,秘密也随之揭开,客栈中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容易查到。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高寀知悉冯素玉的妹妹任青阳当年被人带到西北,他猜到这个五福客栈的老板任青阳就是冯素玉的妹妹。他得悉在大漠上有一座冯素玉的墓碑,是任青阳所立。当年冯素玉投河自尽,她的妹妹以为她死了,于是立了此墓和此碑,高寀由此更肯定任青阳就是冯素玉的妹妹。冯素玉现在毒杀他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是为了任青阳平安,她是帮任青阳报仇。高寀进而知道冯素玉当年骗他说任青阳籍贯江西,他再调查之下,得悉任青阳籍贯福建,是任天明的女儿,就是那个被他火箭放火杀死的那个粮商的女儿,所以他没有处置毒杀他的冯素玉,将计就计编造了一个故事,想方设法让冯素玉去告诉任青阳凌云冲是他的儿子,这样可信度较高。在这个故事里,他颠倒了是非黑白,美化了他自己,当他看到任青阳见到那片荷叶书签愣神的表情时,他知道他的阴谋得逞了。

高寀担心他编造的故事粗糙了一点,破绽太多,无法使任青阳全然相信,所以他故意将荷叶书签给任青阳看到,让任青阳看到上面薛如忆三个字和那朵云彩图案,印证冯素玉告诉她的故事的真实性。那日张无可查得凌云冲左肩上有高寀想要找的那朵云彩图案,事后已转告高寀。当高寀看到任青阳愣神的表情时,他估摸着任青阳可能有见过凌云冲左肩上的云彩图案,不然她不会盯着书签愣神,如果只是薛如忆三个字,只是听冯素玉说云彩图案,都太抽象太飘渺,她不会有那般怔忡的神情,就如再次看到见过的事物一样,尤其那事物是她极为印象深刻的记忆,所以她愣了神。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高寀也因此知悉她爱凌云冲,但凌云冲的爹是她杀父仇人,所以那书签上的图案诗字才有如此强的冲击力。高寀据此看来,任青阳对他编造的那个故事几乎深信不疑,他想以后真相揭开时,他和凌云冲已经相认,当下也无所谓任青阳怀疑不怀疑,他要的是缓和任青阳的复仇之心,为了他的大事,他需要的就是这一点时间。高寀自从从王顺那里得知凌云冲要找任青阳的事,就此可见两人关系极为密切,他便揣测着任青阳怎么见到凌云冲左肩上的云彩图案的,莫非两人的感情已发展到宽衣解带的境地?他们都这样了?如果真是这样,将来若要是杀了任青阳,儿子的反应还真不好推测,高寀不禁头疼起来。当年他和薛如忆的父亲有师生之谊,但在政治上不是一个派系,他自己曾经只是因为不能和薛如忆结合在一起,就对其父心生忿恨,何况儿子和他感情并不深厚,生下地就不曾见到,十几年来也没有见过面,一点亲情也谈不上,他觉得儿子生疏,儿子难道就不觉得他生疏吗?所以他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他要是杀了儿子心爱的女人,儿子会有怎样不得了的反应,着实难以预测,任何出人意料的反应都不无可能,何况他编造的和薛如忆故事,那是处心积虑之极,若是被聪明的儿子暗中查探,了解到湮灭已久的真相,就会知道他刻意欺骗任青阳从而来欺骗自己,用心是多么险恶,必会生出厌恶之感,这些因素累积起来,说不定很可能就会翻脸反目,所以现下他连拆散他们都尚且不敢,能掩则掩,能拖多久是多久,缓和为先。

除了这些情感上的复杂因素之外,高寀另外还有一个顾虑,他想儿子本身在孙承宗一派混得太久,思想会不会被同化了,任青阳这个事情处置不当的话,儿子有可能因此跟他倒戈相向,那就成了他最大的劲敌和心腹大患,即使儿子保持中立,但不和他合作也够气得他七窍生烟,进退两难了。前一段时间,高寀从王顺那里获悉,凌云冲叫王顺打探任青阳的消息是那般急切、那般紧张、那般心心念念,还叫王顺找到任青阳要暗中好生保护。如此可见,凌云冲对任青阳可谓是一往情深,牵肠挂肚到这般程度,看来是真爱上任青阳了。

究竟处不处置任青阳,如何处置任青阳,究竟是成全儿子和她在一起,还是因此女子导致和儿子决裂,高寀拿不定主意,暂时没想到对策。他先想到的是怎样让任青阳自动离开儿子,可是看情形这是没可能的。他又想到一个主意是给任青阳另外安排个男人,给他们制造点无中生有以假乱真的绯闻,让儿子自动离开她,可是一想儿子的脾气个性,这也没可能,那样只可能是那个男人倒霉,儿子一定会把任青阳抢回来。想来想去,他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儿子喜欢上别的女人,不要再和任青阳纠缠在一起,那样所有的问题都更容易迎刃而解,可是儿子是个情重爱深的人,怎么能让儿子在短时间内移情别恋呢?这个办法可行么?而且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物色到一个佳人谈何容易。上哪儿去找一个跟任青阳方方面面都不相上下的女人,不但能让儿子很快看上眼,还能让儿子很快爱上呢?

本来张无可是最佳人选,她够魅力也够能力,可是在一年前,高寀没有找到儿子的消息,所以他当时想的便是将张无可许配于何璧良,拉拢人心。况且那个时候他也料不到儿子会和任青阳扯上关系,也就不会想到让张无可去和儿子走到一起,如今才有这么个想法是出于情况突变。然而现在何璧良已然爱上了张无可,高寀发觉何璧良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实际上对‘一庭芳’的事情必有微词,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如果真让张无可去和儿子相好,势必引起何璧良不满,本来他就浮想联翩了,真要亲眼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带走,以他争强好胜的个性,闹将起来,很可能局面无法收拾。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这个心腹属下,高寀是绝不愿意的,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么究竟还有谁可以胜任这个任务呢?高寀在思索。

任青阳拿着白色锦帕包裹的那对翠玉手镯,来到姐姐的墓前,将之埋在姐姐坟边,就像她们母亲陪在她身边一样。任青阳在姐姐的墓碑前呆呆的伫立良久,禁不住又落下泪来。不经意间,那片荷叶书签上的图案和诗字蓦的又涌上脑海,想到那朵鲜艳的红色云彩仍是感觉那么刺目,任青阳反反复复回味思考着高寀的种种古怪言行,重新咀嚼着高寀那一段充满软圈套的话,仇恨的烈火仍在胸中翻腾,继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暗忖:“高寀想给自己留后路,使的缓兵之计而已,或者他想抓着我,要挟他想要挟的人。高寀那个老狐狸,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见了他,谁也想不到他有多阴险毒辣,杀人不眨眼,就连我不知道他就是高寀时,看见他那个皱皱巴巴风烛残年的年老样,也不禁同情心大起,高寀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戴着一副忠厚老实的面具,令人觉得可怜兮兮,平时里克己奉公,兢兢业业,暗地里却干着骇人听闻的勾当。一定要把他扳倒。还有柴崎英纪说的东瀛邪蟒,一定要从高寀那里搜出来毁掉。”

任青阳是一个游走于寂寞与复仇之间的女子,她了解仇恨,有切身体会,有切肤之痛,复仇的火焰一直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然而世事有时候就像落差很大的河流、瀑布,突然地急转直下,容不得人们细想。随着凌云冲身世秘密的揭开,纠结而残酷的真相反倒成了隔绝复仇火焰的屏障,但这并不能瓦解仇恨,任青阳没有打算放弃报仇,也不会放弃报仇。她爱的是凌云冲这个人,他老子是谁她不管,何况那老家伙罪大恶极,理应被绳之于法。任青阳仍旧和之前的想法一样,不亲自动手杀高寀报仇,她要找到高寀的通敌罪证,大张旗鼓的告发他,旧仇新罪一并清算,替枉死的人昭雪,为家人报仇,为百姓除害。只是如此一来,自己还能和凌云冲在一起吗?有缘无份吗?从现在开始,自己应该和他继续亲近下去?还是应该从此渐渐疏离他?

任青阳心绪翻涌,思潮如波澜般激荡,脑海里一片空白,内心深处陷入无限的彷徨,心乱如麻,冰寒彻骨,她的精神状态也因突如其来的真相而变得异常颓废,想怎样?要怎样?她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深度压抑,思绪一片凌乱。可是只要一想到凌云冲,她的心口就涌起一腔柔情暖意,这种纯真美丽的感觉仍然丝毫没有改变。

任青阳迈着小步,一路走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郊外走进城里的。京城的街道仍旧如往昔一样热闹喧嚣,任青阳百无聊赖漫无目的地走在傍晚的街道上,小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的酒楼茶馆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这些喧闹都与她无关,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只静静的走她的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晃荡着。夕阳西下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洒满了京城这片繁华的土地,晚风吹来,她的发丝和衣袂在风中摇曳,她的脸上都有说不出的疲倦,说不出的茫然。她那魂不守舍的表情透着无可奈何的惆怅,不知是充满了纠结的悲伤,还是带着凄惶的苦笑,她像一只荡浪着的孤独寂寥的灵魂,飘游在这世上。

天色越来越晚,夕阳已渐渐消隐在群山的背后,一颗颗星星在深邃的湛蓝色天际里闪着淡薄的微光,夜色终于弥散开来。任青阳信步游弋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静逸茶居。王顺见任青阳进来,多少有点讶异,凌云冲叫他打探任青阳消息时,曾详细描述过她的长相和衣着等特征,即使他不认识任青阳,这一见他也就认得了,而且刚才有手下来报,高寀命令好好看着任青阳,刚才他们在跟踪任青阳的时候发现有另一拨人也在跟踪任青阳,看样子是东厂魏忠贤暗派的人,他们看任青阳将要走到静逸茶居附近,于是设法引开了那一拨人,静逸茶居是凌云冲的基地,肯定是必须要被好好隐蔽起来的。因为有刚才跟踪的手下来报,所以王顺确定来人是任青阳无疑。他笑着脸上前招呼,将任青阳请进内堂雅间,随即摆上酒菜饭食点心茶水。

任青阳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碗酒盏,淡淡的问道:“你们茶居待客都这样的吗?”王顺愣了愣,咧嘴笑笑,应道:“是,是的。咱们茶居应有尽有,客官看看哪样合胃口,就挑哪样。您要是觉得这些饭菜不合口味,小的吩咐去另做。”任青阳将面前的碗碟一推,道:“把这些都拿走,把酒给我留下,我只要酒,再多给我拿些来。”王顺觉得奇怪,犹豫道:“这……”任青阳挑眉道:“怎么?怕我没银子付吗?”王顺连忙道:“不不,不是,我瞧着客官还没吃晚饭,这不吃饭光喝酒怎么行呢?”任青阳摆手道:“你少管那么多,拿酒去,银子不差你的就行了。”王顺躬身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客官稍等,马上来。”他去拿酒时,便叫人去通知凌云冲过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凌云冲来到了静逸茶居。这日凌云冲在东厂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刚回到居所,就收到王顺找人带来任青阳的消息,她竟然到了自己的茶居?怎么这么有缘啊。凌云冲喜出望外,确定没有可疑人跟踪,即刻急冲冲地赶到静逸茶居去。一进门就直奔内堂雅间,撩开竹帘就看见任青阳坐在里面桌边举着酒壶灌着酒,已经喝得半醉,桌子上横七竖八放着好几个东倒西歪的空酒壶。王顺见凌云冲进来,迎了上去,伸手指了一下任青阳,道:“小凌哥儿,整个晚上她一直喝个不停,我怎么劝阻她她都不听啊。”凌云冲心头一揪,问道:“尽喝酒?她吃东西了吗?”王顺道:“什么也没吃,光要酒来喝。”凌云冲很是担心,正要朝任青阳身边走去,王顺在他耳朵边耳语道:“刚才魏忠贤派的人跟踪她,已经被咱们的人甩掉了。”凌云冲点了一下头,道:“嗯,这儿让我来应付,你先去休息吧。”王顺道:“是。”随即走出了雅间。

凌云冲在任青阳面前坐下,也不说话,一只手臂搭在桌子上,斜着头怔怔的注视着她,一动也不动。看着烛火摇曳下他心仪的女子,一千个一万个柔情蜜意已缠绕在心头四肢,他甚至觉得今夜未与她对饮,自己已有些醉了。任青阳醉眼迷离,泪眼氤氲,朦朦胧胧的视线里出现一抹紫色的清影,恍惚间她看见对面坐着的人是凌云冲,她以为自己喝醉了在做梦,眨眨眼清清神,不是幻象不是幻觉,是真的,他真的来了,他就坐在自己面前,他正凝视着自己。当看清自己面前真是凌云冲时,她心中没来由一喜。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这些日子,她盼着那个穿紫衣的身影立刻就出现在面前,她竟然如此渴望着能跟他见面,她心里脑子里想的全是他,而当她自己察觉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不亚于当头被一个厉闪劈中,她忽然想到:难道我爱上他了?这样想着,嘴里也不自主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猛地心头一热、脸上发烧,只是这问题实在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过从前是心中朦朦胧胧的一团,现在才越渐清晰起来,此刻已是真正意识到了完全明了了。

当初在宁夏大漠时,她不了解凌云冲究竟是什么来路和身份,即使他对她是真的好,她也觉得这好,有些恍惚,心里难以踏实,就算她对他萌生了喜欢萌发了爱意,也是带着未知的惶恐。

一开始,她对这个男人尽是冷眼,根本没放在眼里,接着他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却不真正在意,直到醒悟他几次舍命维护,她终是把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而后,凌云冲跟她说,认她做妹妹,她便静下了心。当她亲耳听见他对福叔说:“我当她亲妹妹一样。”她更是收起了心,也就没再往情爱的方面去想。然而,过得这些时候她才逐渐明了,自己对他的心意也日渐水落石出,尤其当知道凌云冲是自己仇人的儿子时,她一下陷入了惶苦悲凉之中,想到今后可能不能再和他在一起,更是痛苦悲伤,她恍然明白自己竟是如此渴望和他在一起,不只是当下在一起,而是从不分开,永远在一起,她蓦地明了原来自己并不甘心替代他失散的妹妹做他妹妹,她不要做他的妹妹,她终于清楚知晓彻底明白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纯粹的爱,现今自己终于肯将这情这爱提出来剖见天日了。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任青阳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凌云冲道:“看你呀。”任青阳道:“我有什么好看的?”凌云冲一本正经的道:“每一处都好看。”任青阳咯咯一笑,道:“是吗?”放下酒壶,向左侧转身子,一只右手托着脸,把头扭到一边,撒娇般的道:“我偏不给你看。”凌云冲浅浅一笑,道:“我不看你的脸,我可以看你的身子。”任青阳闻言咯咯娇笑,转过头看着他,伸出右手去捂住他的眼睛,道:“也不给你看。”凌云冲语浅情深的道:“那我就看你的心好了。”他知她把伤悲藏在心之深处,于是循循善诱地导入他的真情与关怀,试图化掉她的伤悲,拂去她心中的泪水。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任青阳咯咯一笑推开他,道:“骗人,你怎么看见我的心啊?就是看见了,也看不透啊。嗯?”凌云冲身子前倾,凑近她跟前,柔声道:“是吗?那为什么我看见你的心在哭,在流泪呢?你像这样的不开心,到底是为什么?在这个世间上,你不是一个人,难道你忘了身边还有我吗?”他总能看得透她的心。听他说来温情脉脉,柔情深至,言语里关切之极,任青阳的心弦为之撩动,半晌不语,忍着眼泪,不抬头,不说话,不看他。凌云冲这话说得她心动心热,加之他迫近她跟前,她的脸上蓦地浮起两朵红晕,既而她以手支颐,呆呆出神,似是满腹心事。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凌云冲捕捉着她游离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见她凄然神色,心头没来由竟是一痛。灯下,她的脸美得惊人,凌云冲痴痴凝望着她,烛光下见她泪珠莹然,脸颊上兀自留着几滴泪水,光洁白皙的肌肤仿佛透明一般,她未施粉黛,容颜却依然荡人心魄,淡雅秀色,好似明珠美玉,光彩照人,纯净无瑕,美得令人不敢轻慢。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娇态,美丽绝伦,明艳不可方物,含着盈盈泪光,越发楚楚动人。月光如水,从窗外斜斜照射进来,美丽动人的她在明月清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光明。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凌云冲看着她俊俏的脸庞,见她神色郁郁杏目含愁,猜测的问道:“是不是因为你姐姐的事,还放不下?”任青阳轻轻摇了摇头,似有些茫然无措。凌云冲半明不明她是何意,一下也猜不透,定定瞧着她,目光里深情无限,温言宽慰道:“若是因为想喝而喝,酒逢知己千杯少,若是为了忘愁而喝,酒入愁肠愁更愁。一个人只要能够尽力而为,但求心安理得。你已尽你所能尽力而为,不要闷闷不乐。其实你姐姐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想保护你,你记住,你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好好生活下去,不要辜负她所爱。”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任青阳听得他语气甚是关怀,心下感动,寻思:“那天我闯进方正安家中,将姐姐的事告诉了他,云冲和他碰面时,可能从他那里知道了姐姐毒杀高寀的事。我曾以为姐姐为了我投河自尽,因姐姐的死而悔疚迷茫,云冲开解我慰勉我,现在云冲以为我又一次因为姐姐的死而难以释怀,他知道我曾经因此自责是多么严重,所以现在他千方百计极力想劝慰我。其实如今姐姐寿终亡故,我比之曾经已不再愁闷迷惘,他不知道我是为了他,为了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任青阳知他在凝望着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刚才垂下眼睫,这时紧闭双目,片刻之间,两行清泪不自已的从眼角寂寂划下,无声滴落。深受感动于他深情的关怀,伤心于要和他分开的痛苦,一喜一悲两情交叠,忍不住哭了出来。

凌云冲见她泪水滑落,柔情顿起,心痛的感觉更甚,情不自禁地想拥抱她,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此时此刻,他想要做的,就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紧紧搂住,可是,他没有把想像付诸于行动,他只是伸出手去替她揩泪。任青阳闭着双眼,感到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面颊,瞬间令她心跳加速起来,她眼睁一线,向他瞧去,只见他俊脸带忧,一双星眸含情脉脉目不转睛的直望着自己,听得他轻声细语的说道:“这酒不要再喝了。”说着拿开了桌上她刚才放下的那只酒壶,将被她推在一旁的一碗面移到她面前,深情款款的道:“来,把这碗面吃了,刚煮好的,还是热的,趁热吃吧。”说着左手端起面碗,右手拿起筷子,要往她嘴边喂。任青阳听他说着已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面,心念瞬转,忽而想到什么,问道:“你怎么会来的?”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凌云冲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道:“这静逸茶居是我开的。”任青阳不禁大奇,不可思议的道:“你开的?”凌云冲点着头“嗯”了一声。任青阳这才知道原来这静逸茶居是凌云冲在京城的根据地。方正安是不会主动去告诉任青阳他们碰面的地点在静逸茶居的,就连凌云冲的身份他都是被任青阳追问的没办法了才说的,所以他不会说更多的秘密。之前任青阳有问过方正安关于凌云冲的事情,知道了凌云冲的身份,也知道他们自然会有互通消息的方法,他们碰面的机会很多,可能在宫里,可能在东厂,在这些地方只要碰了面都有可能传递消息,只是没想他们碰面的地方会在这静逸茶居,更没想到这静逸茶居竟然是凌云冲开的。任青阳不放心的道:“你就这么过来,不怕魏忠贤起疑吗?”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凌云冲信心满满的道:“别担心。这个茶居附近都是我安排妥当的人,一切打点得妥妥帖帖,绝对不会出什么状况。”听他说这静逸茶居是他开的,而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任青阳惊愕之余心中一动,不由自忖:“这茶居是云冲开的!是云冲开的!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这里!走进了他的地方!冥冥中自有天意!能不能信呢?该不该信呢?可以信吗?这么看来,我跟他是不是注定有缘有份呢?真的吗?”17k阅读唯一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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