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探视（1/2）

( ) 终于到了成都，天气还可以，一点都不闷热。比起二十多年前，印象好了很多。刚刚儿去吃了一碗牛腩面，放了嗨多海椒，巴适得很！逗是老板儿有点不安逸，拿个眼睛斜吊吊嘞看到我！未必我吃东西不给钱不是嘛？真嘞是！求票啦求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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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临时拼凑出来的调查组集合了。

头一天就回来的张欣、李明，宣传部长叶丽和记者小王、县委办主任赵凯、安监局赵铁锤、供电局长刘杰，这些人在景明的带领下，分乘两辆面包车，浩浩荡荡出发。

本来按照赵铁锤的建议，应该先去现场看看的。景明摇头不同意：“都快过年了，天黑得快，乘路好走，先去看看死者家，了解了解情况，回头再来看现场。”赵铁锤不敢再啰嗦，只能服从。

白凤乡的路不算难走，但也跑了将近个把小时才到。根据赵铁锤的指点，一路又崎岖到了白凤乡下面的白家屯，白家屯是个大自然村，约有**十户人家。死者白继先家就住在这里。

来的时候景明已经打招呼不许惊动村支两委，所以村里没人迎接他们。下车走了大概五六分钟赵铁锤就指着不远处一栋青砖二层小楼说：“景书记，白继先家就是那里。”

“哦？看来日子还不错嘛！”景明说。那栋小楼在周围一片矮矮的平房和茅草房里，显得颇为突出。

“是的，估计白继先以前还是挣了些钱。”赵铁锤笑道，忽然发现其他人都一脸严肃，这才省起自己的笑容有些不合时宜。赶紧闭嘴，带头走路。

来到白家门口，小院篱笆矮门虚掩，院子里倒是很荒凉，大冬天的，又脏又乱，煤、柴乱七八糟地放在地上，还有些鸡屎之类的东西，很久都没人清扫了。

景明朝张欣点点头，张欣推门进去站在院子里喊：“白继先家，有人在没有？”

正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冒出一个小小脑袋来，眼睛骨溜溜看着一帮人：“你们找谁？”张欣弯下腰问：“小朋友，你是他家的人吗？你家有没有大人在？”

“我妈妈在，我奶奶也在，你们找哪个？”

“嗯，我们都想看看。”

“你们等着。”小孩砰地把们关上，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异样的眼光看着一堆人。张欣走过去笑着问：“老人家，请问你是白继先的什么人啊？”

“他是我儿子，死了。”老太太的回答好像这大冬天的空气，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生气。

“这是我们县的景副书记，他来看看你们。”张欣指着院子外面的景明一行说。老太太眼神一紧，眯缝起盯着外面看，景明这才走进来和气地对老太太笑道：“老人家你好，我们来看看你！”

“还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死了，活不回来了！”老太太一伤心，抽泣起来。景明一阵黯然，扭头看看身边一群不说话的人，转身又对她说：“可不可以进去坐坐，咱们聊聊？”

“进来吧，进来吧。”老人还是很有礼貌，赶紧把景明他们让进屋子。一进屋子，景明几乎觉得比外面还冷，大冬天的，火炉都没生，到处飘着潮湿阴冷的空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裹紧衣服找条板凳坐下四处打量，说家徒四壁倒是不算，还可以依稀看得出一些家具靠墙摆放过的痕迹，现在都没有了。地上铺着这年月很时新的马赛克，就是灰土很厚。几把椅子靠墙放着，然后就是一个冷冰冰没升的铁炉子。

“现在几口人住？”景明伸手让大家都随便坐下后，问老太太。

“连孙子孙女，四口人，儿媳妇带着孙女在楼上呢。”老人有一句答一句。这时景明看见刚才开门的那个小孩很费劲地提着一个水壶跌跌撞撞走过来：“叔叔，你们喝水。”这时候张欣已经出去了，旁人还没反应过来，赵凯一勾身子，赶紧过去接过小孩手里的大水壶：“谢谢你小朋友，别烫着。”他一动手，赵铁锤和刘杰李明全都跟着起来要帮忙。

老太太也起身去找杯子，要给大家倒水喝。

景明拦住她：“老人家你别忙了，我们就是坐坐，说说话。家里最近还好吧？”

他不说则以，一说，老人浑浊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还好啥啊？短命儿子死了就死了，留下孤儿寡母的，还有一屁股债。这正要找房子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