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她到底是谁？”布莱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法斯本德和密尔顿一来一往的对话，开口询问道。

“亲手养大布伦特的女人，他的母亲。”法斯本德终于道出了这名让布伦特宁愿冒名顶罪，也想要掩盖她罪行的真正凶手。“身高体型，发色年纪都符合。之前纽约警方的调查工作跑错了方向，虽然没有办法给布伦特定罪，但揭开遮羞布后，却也让布伦特惊觉起来。”

“有可能布伦特是在发现，她其实才是让他身边的情人接二连三消失的人后，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争吵的过程中，布伦特无意间透露出了吉娜波利的存在，才让她产生了新的杀人动机。”

法斯本德看着逐渐围过来的拉斐尔、克劳德，还有其他原本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们，听到他的话后惊愕的脸。面色严肃的说道：“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并排除了所有可能后，再不可能的事情，也是真相。”

“布伦特的母亲借用密尔顿去他们家问询布伦特的时间差，选择了对吉娜波利的下手。因为这样，既可以消除她眼中一个有可能夺走她儿子的敌人，也可以让布伦特洗清他在警方那边的嫌疑。”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布伦特在发现吉娜波利也可能遇害后，会反应那么激烈。没办法告发自己的母亲，就宁愿自己顶罪入狱，也要让她没有办法再对他身边的人下手么。”

回忆起刚才布伦特在自己的问话下，不小心说出口的漏洞。布莱恩怔怔的开口，接在法斯本德先生的推测后说道。

布伦特说吉娜波利算不上什么跟踪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才是那个紧紧跟随在他背后，呼吸在他颈后的人。布伦特也说，吉娜波利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的人，原来意指他的母亲。

他警告过吉娜波利很多次，让她不要再接近自己。不是因为不喜欢吉娜波利的追求，而是为了保全他喜欢的人。

上一名受害者艾德里安的日记里，也有写过布伦特母亲的异常。比如每天都要打电话给布伦特查岗，每周都会赶来学校接布伦特回家。艾德里安还在日记里调侃过，布伦特的妈妈比自己的父母还要夸张。

这种种都是迹象，可是布莱恩和密尔顿犯了一样的错误，忽略了这个最没可能的可能。

“这些都可以以后再说，但是现在布伦特的母亲伊妮德多拉，应该已经回到家中，发现布伦特不见了。如果她猜到布伦特是来警局自首的话，那她现在应该已经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情况有了警觉。”法斯本德想到这里，表情并不好看。“最好她不要做出过激的拘捕行为…”

“狄龙你现在立刻带着一队人往多拉家去一趟…如果发现伊妮德多拉，立刻进行逮捕。逮捕令和搜查令我会尽快申请下来，开通绿色通道应该能在你们抵达多拉家地址的时候拿到。”

狄龙接到命令后应了一声，立刻转身急匆匆的往外走，仿佛是提前受到过嘱咐想要甩下谁一样。布莱恩连忙跟上想要不引人注意的跟去。结果刚踏出一步，就被法斯本德先生叫破了。“布莱恩…我没叫到你呢，你干嘛去？”

“…额，我不能跟去吗？”布莱恩干笑了一下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把他专用的请求的眼神丢了过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法斯本德先生严肃着脸，盯了他半响终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好吧，你可以跟去。”没等布莱恩脸上可怜巴巴的神色转为兴高采烈，他又加了句吩咐道。“但是你就在外面的警车旁等着，不许跟着行动组进去。知道吗？”

“…为什么啊…”布莱恩表现得就像是被家长管教着不给玩电脑的青少年，但是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想到违反法斯本德先生的命令之后，该怎么挽回的办法了。

“因为你今天状态并不好，我看的很清楚，这是为了防止你做出冲动的事情。”法斯本德先生明显是把之前，布莱恩在吉娜波利被害现场的表现看在眼里了。

“我担心你把自己闹腾得受伤了，我不仅要给你打工伤假期，我的另一名探员大概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明白吗？”

布莱恩知道，自己在fbi的档案中心理问题是被人重点关注的区域。在一开始经过那位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的测评后，布莱恩的任用声明上就白纸黑字的标明了，因为他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中带有表演型人格，加上天知道有没有痊愈过的创伤应激后遗症。

所以布莱恩参与的任务中，如果上司发现他在心理状态异常的情况下，出任务时必须避免安排他在任务前线，以此避免他极有可能做的剑走偏锋。毕竟就算布莱恩对自己用言语控制犯人心理状态的能力再怎么自信，掌管大局的法斯本德先生也不可能任由他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