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杀死第一个人的动机？”布伦特在布莱恩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的情况下，终于被迫开始描述他的‘作案动机’。“很简单，因为我觉得她太烦太粘人了…”

布伦特显然是对他的□□们没有多少感情的，但是谈起他们的死，就算他尽量做出了无所谓的样子，但他因为撒谎的心虚和对受害者们的愧疚还是在潜意识中，通过面部的微表情和身体动作表现了出来。

不过就算布莱恩和密尔顿已经看穿了他在说谎，但他们却还暂时不想拆穿他的话。因为事到如今，虽然难以置信的却是事实的就是，这一起连环杀人案从警方立案到现在，连可能的嫌疑人都还没确认。

“额？那是什么让你觉得她太粘人太烦人呢，不如给我说说看？”布莱恩听着他的话，手里的笔不时在笔记本里标注着什么。这样的动作让本来就心虚的布伦特，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布莱恩和密尔顿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怀疑他自首的动机，这让本来时刻准备着辩驳说谎的布伦特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布莱恩再避重就轻的引导他聊起了一些看似不那么像审讯的问题，只要让布伦特打开话头，他和密尔顿就可以很轻易的从这个谎言的门外汉口中，挖掘出他们想要的真相。

布伦特的手指绞在了一起，微微咬唇思索了一会他才说道：“大概是因为感恩节那天，我已经提前拒绝了她想要外出约会的要求，她却仍然选择在我家庭聚会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吧…”

布莱恩发现当布伦特说到家庭聚会的时候，无意识的加重了语气。这个理由让布莱恩有些意外，因为布伦特并不像是注重家庭的那类人。不过不能只从一个人的外表评判一个人，也许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还是个和艾德里安一样的妈宝呢？

因此布莱恩还是决定遵从之前写好的剧本继续演下去，他顺着布伦特的话继续说道：“只因为她打扰你的家庭聚会，所以想要杀了她么？那么第二个受害者呢，我相信作为男性，他应该不是黏黏糊糊的类型吧？”

布伦特脸上果然又出现了挣扎思索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下才低声呢喃着说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因为那天我和他亲热时，被看到了么…”然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闭上了嘴似乎开始回想起每个受害者被杀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进入审讯室以来，布莱恩就表现得一直很无害，而问问题的语气也毫无攻击性的原因。布伦特一时间放下的提防，让他的回答很快被敏锐的布莱恩发现了重点。

“被谁看到了？”布莱恩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立刻逼问道：“就我所知，你在周围的朋友眼中基本上是众所周知的双性恋了，和男人亲热被看到应该没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这反而引起了你的杀人动机？”

本来布伦特就因为发现了身边那个最不可能的人，竟然是造成他成为连环杀人犯第一嫌疑人的真正凶手而魂不守舍，甚至一时激动和那人争吵了起来，并选择自己来警局投案自首。他的自首，虽然是有为包庇真正的犯人的意思，但却也有因为对受害者的愧疚。

如今一时说漏嘴，被抓到了马脚让他彻底慌了起来。他语无伦次的说道：“并…并不是我身边你的所有人都能接受我喜欢同性的事实，而且是什么人看到和这个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认罪了，直接结案不行么？”

“是不能接受你喜欢同性的事实，还是不能接受你喜欢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的事实呢？”布莱恩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步步紧逼。“你知道么，杀死这么多人可是重大刑事案件。最轻判也要几百年刑期，，你被关进去后这辈子直到死，也是不可能被假释的。”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未来可能的命运，布伦特脸色灰败起来。他颤抖着失了血色的嘴唇他欲言又止，但是到了最后仍然只是叹了口气。他低下头一副认命的模样，不发一言。

看来这一次的激将法还不够火候，布莱恩看着他犹豫思考了一下，决定换一种方法。

“好吧，现在就当你确实是因为这些原因而产生的杀人动机。那么，有一点你还得跟我解释一下了。”布莱恩眯了眯眼，用笔尖点了点笔记本上的一个名字，开口说道：“既然你那么讨厌第一个女人的纠缠，而决定杀了她让她闭嘴。为什么吉娜波利是个意外？”

“在我看来，一个疯狂的恋慕者和跟踪狂，应该比你的‘女朋友’和‘男朋友’更烦人才对。但你却没有一开始就选择直接杀了她，很长时间里你最激烈的回绝方式，也不过是丢掉她送你礼物和情书。”

布莱恩看着布伦特的面部表情随着他的话逐渐僵硬，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了攻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