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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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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没了,可就真是要了自己主子的命。

婢子擦擦眼泪,说:“还在还在,才刚刚收拾了一些大件,那些零碎的首饰匣子都还摆在梳妆台上。”

平儿道:“去把沉香木的那个匣子取来,里头的首饰你们收好,但有一件,娘娘是不能离手的。”

婢子捧来匣子递给平儿,平儿的十指在里头一阵哆嗦摸索,唇角微抿,十分凝重,而后像是摸到了什么,唇角的凝重才稍稍释然放平。

平儿对着婢子道:“找到了,这匣子你收好,里头就这支簪子最打紧。”

婢子探头往她手里定睛看了一眼,忙说:“平姐姐,你摸不精了,这是个最无用的破木簪,我再打开匣子,你重新摸摸到底是哪个。”

听身边的宫人这么说,平儿更放心了,唇颊微微淌出一丝温暖的笑意,道:“就是这个,错不了!”

宫人们觉得平儿大概也是疯了,满嘴的胡话。众人可都是瞧见她伸手摸索的那一大匣子里多少金玉奇特的珠宝首饰,偏偏有一枚破木簪子鱼目混珠夹杂在其中,平儿居然还兴奋的大呼就是这枚簪子。

只有瑾时知道平儿没疯,反而是她自己可能要疯了!

平儿手里的那柄木簪……瑾时一下扑到平儿面前夺走她手里的簪子,狠厉逼问:“这个榆木簪子哪里来的!?”

那年,他在丛簇的红梅林里,散落一头青丝,拔下木簪,问她:“你可知在我的家国,送簪代表何意?”

瑾时差点哭出声来,问的歇斯底里,她忽然觉得苍天也太欺负她康瑾时了,打她一出生开始,人生就无时无刻不在被捉弄。现在又出来这柄她亲手刻的木簪子,到底是要把她逼得怎样疯魔,没眼的老天才肯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常侍奉从没见过瑾时这般疾言厉色似痴似疯的模样,就连晏艽也吓了一大跳,两人一左一右地上前去拉住瑾时,阻止她去撕扯平儿。

平儿被夺走木簪,犹如失心疯一般满殿四处磕碰乱摸,嘴里疯狂嚷道:“还我!把簪子还我!那年陛下高烧不退,娘娘几宿几宿的彻夜不寐守在榻前,陛下烧退醒转,问娘娘要什么东西作为报答,娘娘什么都不要,只要他髻上的一柄木簪,意为纵使他贫贱,娘娘也愿甘之如饴相随,这是娘娘最珍视的簪子,你们不能拿走!”

常侍奉被平儿的疯吼吼得有些发怵,急说:“王后,你跟她个没眼的抢什么?仔细她扑上来抓破了你的皮肉,快还给她!”

瑾时泪眼朦胧地死死攥着手里的木簪,咬着牙,恨意浓烈,一个字一个字地顿出唇齿:“这是我的,谁都休想拿走!”

众人一愣,觉得这息鸾殿的风水可能真有什么邪行的东西压着,怎么就连王后,眼下看着也是疯疯癫癫说着胡话起来?

瑾时委屈的嚎啕大哭:“姆娘,萧淳于骗了我!他将我骗的好惨!”

她的心一阵一阵的寒着,整颗心一下子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又痛又麻木。

萧淳于真是全天下最狡猾最无耻最卑鄙的大骗子,骗了她一次不够,还要再来骗她第二次!

一想起他和她说的那些话,她的胃里就一阵一阵的干呕犯起恶心,真的太恶心了……亲手杀了她的阿爷,杀了数九寒天将他一路从烂席堆里背回来的恩人,到最后,甚至对她都动起了杀心。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瑾时攥着木簪的手死死箍着,额上手里暴的到处都是青筋,就连眼珠都暴起了可怖的红血丝,她的指甲抠进肉里,拼命地扎着自己的血肉,几乎是拼尽了一生的气力把手上的木簪砸向了墙上。

木簪应声被砸成两半,而她拼死握紧的拳头,在墙上砸出了一片孤凉的血印。

木簪断口不平整的毛刺扎进了她拳头上被割裂的伤口,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痛。

再痛怎么能痛得过心死?

身边传来宫人们的慌乱的惊叫,常侍奉和晏艽心惊的呼喊声,这些声音她都听不到了,她只听到自己的心口在淌血,就像五年前他举着剑要将她一并灭口的那个夜晚,她自己挺身扎进了他的剑口,心口的血汩汩淌着,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脑子里全是“杀了他、杀了他”的各种回音。

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瑾时唇角滑进一滴咸泪,凉凉冷笑一声。她要他生不如死,只有他生不如死,她才觉得被割开的心口会稍微好过一点。

她康瑾时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要萧淳于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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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来得很快,几乎是一夜之间,肥雪冠盖满邺墅。

入冬时节,屋内光线总不大好,含章殿内的宫人们忙着给窗户糊上明纸,少不得还要拣多几个熏笼出来用。

常侍奉从衣柜里翻出了去年来商国时做的几件皮裘,铺到炕上,仔细去挑皮裘上的浮毛。

瑾时正坐在炕上纫着针眼,常侍奉一边掸浮毛,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瑾时,笑说:“王后这是急的不耐了,昨个才接了太后的信,今天就裁起了小娃娃的新衣,将来国公爷的小公子出世,怕是他嬢嬢给他做的衣裳,不知堆了多少老高。”

瑾时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近些日子总算能有一件事让她稍微舒心点了。瑾阳春末那会成婚,昨天天元送来的书信上说康氏已经怀了二个月的身子,再加上送信的这半个月,算了算,瑾阳的孩子约摸是来年春天那会生下来。

一想起他们在天元过着好日子,瑾时一面替他们高兴着,一面心里又偷偷难过,怕将来自己的大逆不道会累及在天元的家人,甚至可能还会祸及整个天元。

她是天元的公主,于自身的性命是无要紧淡薄的,但一想起要连累这些无辜的人,便不由觉得自己是个任性自私的人。

常侍奉掸完一件,又去柜子里拣皮裘,翻出来去年做的那件白狐披风,拎着披风领子抖了抖,怡然道:“去岁的狐毛搁在柜子里如今拿出来,居然没有一星半点的狐骚,这白狐皮委实也是厉害!”

常侍奉睇了瑾时一眼,眼角流淌笑意,“陛下待王后果然是用心的。”

瑾时唇角挂着一丝浅笑渐渐平复下来。

“自林……”常侍奉及时打住,改口道:“自那府的叛贼被拿下,如今朝中官员去损大半,陛下终日朝务累身,日日困在紫宸殿里不出殿门半步,递上来的折子越发离谱,昨个云侍郎送樱桃来,露了一嘴,王后知么?光是各地的折子,每日叠计千斤,陛下□□乏术,纵他年轻,也难免要多注意保养,若累坏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瑾时依旧低头去纫娃娃衣裳的袖口,随口道:“权柄上移,他自然会料到朝务累赘,如今可算是过足了这把帝王瘾,一门心思扑在政务上倒好,省的他来烦我,我恼他,这样不见最好。”

常侍奉以为她是小心眼了,怪商王把心全给了朝务顾不上含章殿,冷落了她,便不由要为萧淳于开解几句:“他不来你便赌气也不去了?亏的你还是这后廷之主!你不去,多少美人日日参汤的往紫宸殿送,陛下有理她们么?那些人连殿门的门槛都没摸着就叫打发了去。你窝在含章殿终日闲着撺掇这个进宫撺掇那个进宫,怎么不把这殷勤劲儿往紫宸殿使?难为陛下日日倒惦记这里,昨个送樱桃,今个送梅花,明个又不知要堆送什么来,不是姆娘多嘴,陛下抬举咱们含章殿,王后心里也该有个数才是,欲擒故纵过了头,反倒适得其反,该放下脸面就放下脸面,小两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瑾时垂着头,静静听着,一句话都没回应,听见姆娘在自己耳畔叹息一声,才有些木讷的抬起脸来,问道:“早上让送去清凉殿的新炭妥当了么?里头的老先生不禁寒凉,若是炭少了,叫宫人们多送几车过去。”

常侍奉越发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是把用在清凉殿上的心思挪一半去紫宸殿,恐怕今日这件娃娃的小衣裳还不知是给谁做的呢!”

瑾时盯着手里针线时间久了,眼睛便有些发酸,不由要阖眼养一会半会,挪了靠枕到腰后面垫着,便靠在上面浅眯起来。

晴芜捧了一束红梅进来,一壁打着珠帘,一壁喜道:“原说找不到好瓶子来配它了,去库房里拣了只净白的高颈玉瓷瓶,干干净净的没有杂饰,玉质又看着温润饱满,插一捧红梅骨朵进去,将或能开上好些日子。”

常侍奉看着她怀里的白瓷瓶,也觉得配的好,看着半阖眼不知真寐还是假寐的瑾时说道:“今年入冬快,就连梅花也开的早,紫宸殿里的红梅一冒了骨朵,陛下就惦记着给含章殿折几枝来,陛下心里一直装着咱们王后,这恩宠不比往日的那位浅。”

后廷没了往日圣眷隆宠的宸妃,众人便少不得拿含章殿与昔日的息鸾殿比,只道一时风水一时转,含章殿总算在后廷开始独领风骚了。

瑾时没有睁眼,淡淡道:“入冬了,底下少不得一些见高踩低的要去为难,你们若记着,也给她送一些冬衣冬被过去。”

平儿瞎了,宸妃的精神时好时坏,终日闭户不见生人,确实也是可怜。昔日赫赫声威的大将军之女,打小在马背上驰骋四方的北地女子,天生就有一股不被束缚的不羁,如今却像一只被豢养在笼子里的病鸟。行恶的是宸妃的家人,宸妃从来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唯一的错大概就是她是林家的女儿了,就是因为这个唯一的错误,她要用一生去为林府偿罪。说到底,这世道对女人是不公的,好的坏的全赖到女人的头上,宸妃若是男儿身,想来过得一定会比现在好。

常侍奉应道:“那平儿也不像是会害她主子的人,不过是叫些江湖郎中给坑害了。她们主仆求子心切,宫里不便,就少不得把手伸去外面谋一些想头,那外面的药也是混吃的?求仁得仁也要走正道才是,心切过头了,反倒害了自己。”

瑾时沉默着,心里一声冷笑。明明是萧淳于做的孽,眼下却将他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众人只道宸妃稀里糊涂的自戕自害,全然不知其实是萧淳于从一开始就在宸妃日常服用的去风湿痛的药里做了手脚。

高常德这个无赖医师前两日来含章殿替瑾时请脉,瑾时看他不顺眼将他哄了出去,这人是萧淳于在太医院的心腹,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的人命,医术高明又如何?还不是和萧淳于是一丘之貉?

晴芜把梅花放到炕几的案头上,见案头还摆着瑾时纫了一半的奶娃娃小夹袄,便闲散道:“咱们国公爷总算也要有一脉自己的骨血了,老太后的身子也还硬朗,主子们都好,只是禄王爷,这两回来信,却总不闻他的消息。到底国公爷当初在天元能保下一条命来,也是禄王竭力保荐,太后老了,将来国公爷一家子还得多倚仗禄王,只盼着王爷康寿长岁才好。”

瑾时靠在枕上,缓缓睁开眼,问道:“六王叔不好么?”

常侍奉皱眉狠瞪了一眼晴芜,回过脸忙道:“哪里不好了?晴芜这丫头就是嘴碎,禄王是武人,身子哪有不好的?再说在天元,谁人不忌惮禄王府三分颜色,总没有那种老寿星上吊嫌命长的去寻禄王麻烦罢?”

瑾时复又阖眼,微微点头道:“是了,六王叔是无人敢忤的,大约是没什么新鲜事,祖母便懒的提笔罢。”

瑾时犯困,和她们聊着聊着上身便一点点从靠枕上滑了下来,到最后干脆就这么歪着身子倒在炕上打起盹来。

萧淳于来的时候,含章殿里的炭火烧得旺,外头下着大雪,他的狐毛毡帽和披风大氅上落了不少的雪,一进殿内,鞋底上踩染的冰雪就化在了殿内的地毯上。

“王后呢?”萧淳于一边摘帽,一边问。

晴芜捧过狐毛帽子,常侍奉在一旁替萧淳于解披风,恭谨回道:“在里头炕上贪小盹呢。今早陛下的梅花送来的早,那小猴儿被吵醒了,眼下趁着午后阳光好,又睡上了。”

萧淳于溺笑一声,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内殿的珠帘后面看去,果然看见暖炕上倒着的一团犯懒身影,心里顿时暖融融的。

“陛下今日怎么得空来了?里头的那个还为着陛下好一段日子不来赌着气,陛下不要与她个小女子心性计较,都是老奴惯的她,王后爱面子,学不来殷勤劲儿,少不得要让陛下心里窝火。”

“是么?”他挑起了半边的眉毛。

他朝务忙得实在抽不开身,他又想她想的紧,好几次让云意来含章殿喊人,她都不去紫宸殿看他。本来他心里还有些恼,但眼下听常侍奉这么说,觉得她是在为着自己冷落了她而赌气,心里便云开月明的,似骤雨初霁般,薄唇的弧度翘的更加上扬了。

云意小小的在背后偷偷打量了一眼萧淳于,在旁边多嘴道:“今日原也是抽不开身,奈何这是今岁的第一场雪,陛下少不得惦记王后是否穿暖睡饱,撇了多少的折子,巴巴撵着大臣们去了,这才抽出些工夫来看一看王后。”

萧淳于闻言不置可否,卸了帽子和披风便往珠帘后头去,回头又吩咐他们全都轻声轻脚的下去。

脱了鞋,摸到了炕上,钻进了她的被子里,胸口贴着她的背好半晌,熨帖发烫,难免要动情,便情难自抑的在她的颊上落了一个吻。

瑾时被后背的一身凉意惹的慢慢醒转,还以为殿里的炭火烧断了,半睡半醒间不满的撅了嘴,还喃喃道:“姆娘,再添些炭,我冷。”

“孤身上的寒气冷到你了?”

瑾时听见声音,一个激灵大睁了眼,转了身来,正对上他幽深情浓的一双眼。

他抬掌捋了捋她鬓边掉下了一缕碎发,顺到她的耳后,轻声道:“外面下着好大的雪,孤的大氅都凉透了,可还是想见你。”

雪光透过窗户明纸散在她的发上,温柔如水的模样,他见了,心里像煨着一炉暖烫的浓汤,汤头必是浓稠滚沸的奶白色,叫人看了就觉得澄净欢喜。

他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有点闷声闷气的埋怨道:“怎么你总也不来看我?瑾时,我想你……”

他又委委屈屈的向她抱怨:“风雪吹的孤的面颊疼,你摸摸,现在都还是冰凉冰凉的。”

这一日下了好大的雪,从昨夜起风雪就没停过,纵使朝务堆积成山,陈年旧案和新案弄得他焦头烂额,来含章殿的路上还深陷过几次雪坑。但却觉得他这一生的挚爱都在这殿里,就算迎踏着风雪,也是一路向暖而行。

一见到她懒懒团团在炕上窝着的背影,他的四肢百骸就不由分的开始发烫发暖,眼里心里慢慢凝聚起来的,是无限的欢喜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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