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你们俩一个房间(1/2)
他这时才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眼前一亮。不可掩饰地,莫名地感到兴奋。
但是,想到他前段时间在电话里凶巴巴的语气,我有些害怕:“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从我的袋里拿了一块鸡翅啃着,然后说:“你一个人去这么远又这么偏的地方,让我怎么放心你?你不关心我的死活,我放不下你的生死,梁扶桑,无论你去哪里,我跟定你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g省,还知道我要坐大巴去容县的?”
钟彦博开始没有回答我。而是看了我旁边抱小孩的女人一眼,说:“这位姐姐,能跟你换个座位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钟彦博的颜值吸引了,那女人脸红了红。一声不吭就抱着孩子出来了。
钟彦博在我旁边紧挨着我坐下来,那女人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并且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肯德基袋子,估计后悔刚刚没有让孩子吃了。
怎么见钟彦博就觉得他是好人,对我就提防着呢?现在的女人目光太肤浅,我有一些担心。也许下一部要拍一部关于妇女是怎么被渣男欺骗的电影了。
“梁扶桑,你开什么小差呢?”钟彦博瞪着我。
我笑笑:“没想什么?说吧,你跟着我来容县干嘛?”
“你最近是不是要拍一部关于留守儿童的电影?”
“是。”
“那你是不是想要亲自了解留守儿童的内心世界?”
“是。”
“那么,容县是不是一个留守儿童最多的县级市?”<div id="ad_250_left">
“所以你就知道我要来这里?还知道我搭哪一趟航班,还知道我坐几点钟的大巴?”
钟彦博这次却不理我,而是凶巴巴地说:“满手都是油,快给我纸巾。”
我极不情愿地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谁让你吃的?”
“听说容县那地方很容,现在不吃饱一些。到了那里根本就没有好吃的东西了。”
我这时才想起昨天订机票的时候,杨姿一直在旁边看着,有模有样地跟我唠嗑。
是的,肯定是杨姿告的密。
我转过头,不由地笑了笑,心里涌上一阵激动。
……
……
大巴到了容县的县城后,我们又转了一辆小巴,颠簸了一个小时才到目的是,榕树村。
一路上,能看见的都是一些低矮的村庄以及田地,依稀有些人在田里忙碌着。
榕树村这地方不但偏僻,而且很穷,村里的壮年男女都外出打工了,留在村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
我事先是联系这里一个村的村长,跟他说我想拍一部这样的电影,如果电影拍好了,知名度提高了,到时候会有人往这里捐款。或者有人会对这个村的建设提出改善的建议。
村长对我们很热情,特别是当钟彦博拿出五十万现金,让村长捐给村里的小学时,村长就把我们当成贵人了。
我看着钟彦博:“这样合适吗?”
他瞪了我一眼:“你别给人家光头支票,口头上的承诺谁信呀?像我这种才是动真格的,是真的关心留守儿童。”
“……”
那天村长、村里别的干部,还有村里的小学学校临时又开了一个会,讨论如何使用这笔“巨款”。
村里的小学我们也参观了一遍,那是一幢两层高的小楼,村长说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一个富豪给捐的,钟彦博看教学楼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就提议在旁边建一幢图书馆,还说:“等电影拍完,自然有人会往图书馆里面捐书。”
下午,村长把我和钟彦博带到他家。
他家有三层,看上去挺洋气。
但村长还是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两位,村里的条件有限,我这房子已经是村里最好的房子了,倒不是因为我贪污,是因为我大儿子读大学毕业,在大城市开了公司,盖房子的钱是他寄回来的。”
我笑了笑:“村长,这幢房子真漂亮,很现代化。”
村长便自豪地笑了,一边带我们上楼,一边说:“一楼是厨房和客厅,二楼和三楼住人,本来我计划只建一个卫生间,但是我大儿子说,一切要向大城市看?,就把二楼和三楼建成了套房,每个套房都有一房一厅一卫,我一共三个儿子,正好一人一套,再加一套客房……”
接着村长便带我们到二楼一间套房说:“你们俩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
他打开门,里面的客厅里有一阵红薯的味道。
农村人都喜欢在房间里晾红薯吗?
我突然想起那一晚,李大根的房间里也是一阵红薯味儿。
我捂着?子。
钟彦博可能明白了什么,他指着这堆番薯说:“村长,能不能把红薯移到别的房间去?她闻不得这种味道。”
村长怔了怔,但马上又笑着说:“好啊,我马上就搬走,你们城里人都娇贵,我明白的。今年地里的粮食长了不少,红薯更是大丰收,我每个房间都晒了一堆。”
接着村长出去走廊里朝下面喊:“阿梅,你拿个箩筐上来把这些红薯搬走,快一点!”
下面一个妇女的声音:“好咧,马上就来!”
后来村长又问我:“姑娘你闻不得红薯味儿,那吃不吃得惯红薯?我叫老伴煮了一锅呢,正想叫你们下去吃。”
我抱歉地说:“可以吃,我最喜欢吃红薯了,尤其是烤红薯,,就是闻不得房间里有这味道,唉,我也不是一个娇气的人,就这个毛病难改。”
村长说:“那你们放好行李就下楼吧,刚煮好的红薯现在还热乎呢。”
村长正要走,我连忙叫住他:“村长等等!”
他疑惑地问:“还有事吗?”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钟彦博:“村长,只有一个客房吗?”
村长疑惑地问:“你们不是夫妻或者情侣的关系吗?夫妻当然只住一个房间啊,而且你在电话里也是说只要一个房间滴呀?”
钟彦博连忙搂着我:“没错的村长,我们是情侣关系,就是还没有正式结婚,所以我女朋友有一点害羞,要一间就行了,村长麻烦你了。”
我看着钟彦博,他掐了我一下我手心。
村长估计当我们小两口在打情骂俏,一眨眼就出去了。
……
这里只剩下我和钟彦博了。
农村没有城市车水马龙,也没有各种吆喝叫卖,这里很宁静。
只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鸡、鸭、狗的叫声。
这房子是一房一厅的布局,但是没有什么家具,厅里也没有电视机,只有一条木沙发,几百块一张的那种,很像我以前在老房子坐的那种仿红木沙发。
再打开房间。
里面有一阵阳光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是我要来,所以这里的被褥都洗干净并晒过的,晒过的被子就是这么一股味道。
床也是半旧的床,一张很薄的床垫,但是看得出来这里已经算是榕树村最好的待遇了。
我刚进房间,钟彦博就从后面抱住了我。
他抱得非常紧,非常紧。
我则一动不动。
算起来我们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吧。
从那一晚他进了医院开始。虽然我白天很忙很忙,但是我一直惦记着他,想着他身体究竟好一点了没有,我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找他,哪怕他出院那天,我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我越是克制,却越是想念。
刚刚在大巴上见到他的那一眼,我莫名地兴奋,我承认那一刻我很开心。
我仍然爱着他。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
接着,他把我转了一个方向,开始狠狠地吻我。
这个吻很长,很长,起初我没有动,后来我回吻了他,直到我们双双跌进那张床上。
“钟彦博,停,停下来……”我喘着粗气说。
“扶桑……”他也喘着粗气,“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把我丢在医院里一走了之,任凭我住院一个多月你都没来看我一眼,不但不看我,还跟别的男人去香港,去完香港又去尼泊尔,你是不是想干脆把我气死算了。”
他接着又是一阵强吻。
后来我又推开他:“钟彦博,那晚沈思晴叫你丈夫!”
“丈夫?”钟彦博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他气极败坏地说:“谁是她丈夫?我第二天一醒来就把她轰走了!你也是,不要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我小声地说:“你本来就是要娶他的嘛。”
他更生气了,一下子把我压在身下:“梁扶桑,你再说一次!”
“钟彦博,你赶紧放开我,村长在叫我们呢,说下去吃红薯呢。”
“……”
我们到客厅的时候,村长的老伴已经开始张罗晚饭了,她特意宰了一只鸡,水都烧开了,村长则蹲在地上拔鸡毛。旁边有几只鸡走来走去。
我们面前的简易茶几上放着一盘红薯,咬开,里面的心是花的,特别有口感。
钟彦博优雅地剥着红薯皮,咬了一口,对红薯的味道赞不绝口,一边吃一边说:“这才叫过日子。”
半小时后,村长老伴把鸡肉也做好了,招呼我们上桌。
晚上吃饭的只有我们四个,我好奇地问:“村长,您不是有三个儿子吗?他们呢?”
村长说:“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城里上班,三儿子还在读大学,他们一般要节假日才能回来。”
村长老伴特别热情,不停招呼我们吃鸡肉,后来可能看钟彦博动作太优雅斯文,她干脆替钟彦博夹了一只鸡腿到他碗里。
我看着钟彦博,因为他对花粉之类的东西过敏,所以平时会有一点小洁癖,不知道沾了口水的筷子他能不能吃得下?
我笑着对村长老伴说:“阿姨,他不喜欢吃鸡腿,不如给我吧。”
我正想把他碗里的鸡腿夹过去,没想到钟彦博却用手拿着鸡腿:“谁说我不爱吃的,阿姨夹给我的,我一定要吃。”
接着就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农村里土生土长,吃五谷杂粮的鸡味道特别不一样,比城里的饲料鸡口感好得多了,阿姨的做法很简单,就是炖熟后放点油盐酱油的调料,但鸡的味道特别浓,不知不觉中,我也吃了好几块鸡胸肉。
……
在农村,所有人都休息得特别早。
农村的生活节奏很慢,不像在城里转眼就是一天,饭后,村长和阿姨看了一会儿八点档的电视剧,后来就去歇着了。
我和钟彦博回到房间,村长家有太阳能,我们轮流着洗了个澡。
村长家没有wifi,但我也没能刻意要求有网络。
我拿出笔记本敲下了今天的所见所闻,钟彦博亦拿出笔记本,他带了移动的信号接收器,估计在忙着处理邮件。
钟彦博做完这一切之后,把笔记本放好,接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扶桑,准备睡觉了,别忙了。”
我合上笔记本。
农村的夜晚特别宁静,几只飞蛾在灯管旁边飞来飞去,我问钟彦博:“要不要点蚊香?我怕晚上有蚊子。”
“不要点,我受不了那味道。”
我说:“可是没有蚊帐啊。”
钟彦博起来,正准备往房间外面走,我连忙叫住他:“钟彦博,你干嘛呀?”
“找村长借蚊帐啊。”
“不要去了,村长都睡下了。”
他回头朝我挤出一个坏笑:“睡下了更好。”
“你……”
后来就听到钟彦博下楼的声音,伴随着院子里的一阵狗叫声。
几分钟后,他又上来了,手里拿了一块蚊帐,让我挂上去。
捣鼓了半天,蚊帐总算挂好了,我抱了一张被子还有一个枕头去客厅,钟彦博问我:“扶桑你干嘛呢?”
我说:“睡觉啊,你睡床,我睡客厅。”
“你睡厅?你怎么睡?”
我指着那张仿红木沙发:“我就睡这里。”
他生气地看着我,用命令的语气说:“进房来!”
“好,那我睡床上,你睡客厅。”
“不,我们一起睡床上。”
他走到我身边,我抱着被子僵在原地,小说地说:“钟彦博你别这样……”
他紧紧地抱着我,脸贴着我的脸:“不这样,那扶桑你告诉我,我该哪样?”
我被他这么一抱,身体似乎软绵绵的,完全移不开脚步。
“扶桑,不要再自我欺骗了,其实你早已经原谅我了是不是?”
“……”
他将我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我手里的棉被枕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了。
我枕在软绵绵的床上,钟彦博压了上来吻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脸上、唇上,身上,我们俩就像干涸已久的河床,却因为现在的动作开始滋润,仿佛溢出了一道清泉……
都说久别胜新婚,最后喷发的一刻,我的身体就像被炽热的火山岩浆融化了一样。
……
清晨,我们在一片宁静中醒来,因为睡得早,所以醒来的时候天才刚亮,但也已经听到楼到传来阿姨洗锅的声音了。
我爬起来,钟彦博又抱了我一会儿,头贴在我胸前,“再抱抱。”
“起太晚会没有礼貌,还是赶紧下去吧。”
农村的早饭很简单,有稀粥和红薯,还有玉米,但是只有阿姨一个人在,我问:“村长呢?”
“他去地里了,一会儿就回来。”
“这么早?”
“还早啊?太阳都快出来喽。”
……
吃了早饭不一会儿,村长就回来了,他带我们去了村里的学校,在四年级一班里找了一个男同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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