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呢(2/2)
这样的态度?
我有些疑惑,这个女人倒是口气不小,一副十分倨傲的语气,我索性不客气了,“你又是谁?”
哪知道她居然咄咄逼人的说道:“你到底是谁?震东在洗澡,你找他有什么事?”
呵?好凌厉的女人啊,我不由的冷笑加讥笑,这两年来霍震东的女朋友我也见过不少,连最厉害的桑珊我都敢打,这号子女人,我倒生起了格外好奇的心,她会是什么天姿国色,还是丰乳肥臀,是会使得床技三十招,还是练了套摄魂吸星大法?居然敢拿了霍震东的电话耀武扬威?
忍不住我就说道:“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你家姑奶奶大姨妈,前世的祖宗今世的活佛!霍震东在洗澡是不是?麻烦你告诉他一声,他后院起火了,要是他不想招儿早点回来灭火,我上拆房子下拆瓦,叫他一米整地儿都站不稳,你不信,把我这番话麻利的告诉他一声去!”
说完,我啪的放了电话,哈哈长笑,死女人!我量你最多长得一番狐狸精的骚样呗,不知道霍震东是什么的眼光竟然看上了你,也不知道你和霍大少睡了几晚居然就一副坐镇后宫的娘娘样了,呵,要是你真见了我的面,你敢对我白一个冷眼儿我就打得你半身不遂去!
笑过之后我却又沉默了,何必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后宫的妃子争来斗去,最后容颜老去韶光不在,皇帝还不是夜夜笙歌宠了新欢?
呸!我骂我自己,佟月你他妈又当自己是谁?你还真当你自己个儿是霍震东后宫的妃子了?
没想到过得一会儿霍震东电话竟然打了过来,我看见是他的电话开始还以为是那女人的电话了,正想着如何斗这个刁蛮女人,哪知道是霍震东的电话,他倒是语气如常,只是轻问我:“你找我?什么事?”
这话说得轻轻松松,仿佛一缕风,根本没发生任何事一般,我舌头打了个结,刹那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我只好说道:“没事,电脑修好了,谢谢你公司电脑部的同事。”
他哦了一声,却又问我:“就这件事?”
“还有,”我说道:“……手机也拿到了,挺好的,谢谢。多少钱?我……我,把钱给你。”
“还有事吗?”
我脑子终于清醒了,定了下神,我清脆地说道:“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和你谈。”
他那边稍沉默了下,说道:“我今晚回去,不过我回去会很晚,你不用等我,有事我们明天早晨再谈。”
说完他咔嚓就放了电话,也和从前一样,似是不愿意听别人主动和自己道再见一般先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摔在了一边,往床上一躺,慢慢的我的脑子也澄清了起来。
我明白,象他们这样的人,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和女人上一次床就象是吃了一次饭那么平常,睡一个女人再甩开又象是随便摘了一只花再扔掉那么轻松,在他们心里根本就不觉得这象是一回事,所以,那天晚上他虽然和我上了床,可是第二天早晨醒过来洗了个澡他就当没事了,我这边觉得心头沉甸甸又不好意思见他,而在他那边完全就是不值得一提。况且,我自嘲起来,佟月你他妈当你自己是谁?别忘了两年前你就是一个把自己卖了的奴才,现在这个奴才只因为主子略微给了你点好脸子,你就还真的得瑟了起来,你怎么还真不懂事了呢?
是的,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霍震东果然是在半夜才回来,我听见司机接他回来的声音,曹叔去迎他,我听见他们在楼下说话,他问曹叔瑁园有没有什么事,两人说了几句之后霍震东就上楼了。我并没有出来迎接他,既然要谈,总挣不了要鱼死网破的那一刻,也该是时候做了断了。
早晨我起的很早,我起来做了早点,霍震东这人不太喜欢吃西式的早点,他一向青睐中式的早点,什么粥,小笼包,还有清爽的小凉菜,所以我起来熬了白粥,又做了点爽口清菜还有凉拌的手撕鸡,把粥和小菜端到了桌上,他正好下楼,换的衣服端端正正,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象从前一样和我打了个招呼,“早。”
我也若无其事的,象从前一样,很客气的回道:“霍先生早。”
我给他盛了鸡丝火腿粥,他又赞:“粥不错,火候正到好处,来,坐下吃饭。”
我说道:“我不饿,等会儿和惠姨她们一起吃。”
他也没勉强我,只是在吃饭,吃的时候听他在说道:“昨天接电话的是我一朋友的老婆,我们大家在打牌,他老婆恶作剧接了电话,没想到你比她还厉害。”
他话说得倒是平平常常,好象是在向我解释什么似的,我听了不由嗤了一声,忍不住就回了一句:“你朋友的老婆啊?你和你朋友的老婆在一起,那你不就是西门庆了?”
霍震东发火的时候可是很不留情面的,我之前见过他发火,他骂人的时候不留颜面我也是领教过的,刚才这番话说出来我知道会惹的他龙颜大怒,可是话一说出去我反而什么都不怕了,他要和我开骂吗?嘿,那正好,我正好借了机会和他摊牌。
哪知道霍震东抬起头,看了我好半天,一只勺子擎在半空,半晌他才诧异的问我:“你脑子想什么呢?这怎么西门庆都出来了?”想了下他又嗤了一声,斜眼看我,“是,是,是,我就是去做西门庆了,我一西门庆去和别人的老婆偷情了,怎么着吧?我没觉得西门庆有什么差的呀?西门庆不就是作风坏点?在时下社会,作风坏点算是大事儿吗?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西门庆有什么错,他好歹还把潘金莲娶回来了呢!”
呵,偷情就是偷情呗,这该死的混蛋男人居然还能把偷情的事儿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气宇轩昂,仿佛那不是一件丢人现眼的丑事而是正大光明的光荣事儿!
我呵了一声,忍不住就讥讽的说道:“是啊,西门庆怎么了?他不知道他错哪儿啊?西门庆凭什么勾搭潘金莲?假如西门庆不勾搭潘金莲,潘金莲就不会出轨,潘金莲不出轨,武松就不会杀她,武松不杀她也不会上了梁山。梁山也就没这么多武松,当然就更不会去打方腊,那方腊就可以反了天下灭了大宋,以后就不会出现什么靖康之耻和金兵入关。这金兵不入关就不会有以后的大清朝,没有大清朝就不会有后来的闭关锁国,更不会有腐败的鸦片战争和八国联军入侵,我们大中国也就不会过了那么一百年的黑暗日子,这样我们大中国在这时候就会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超级大国,那什么美德英法日都是些虾米浮云,所以啊,中国的历史归根结底错就在西门庆,西门庆他妈的勾搭什么潘金莲!”
霍震东一下呆了,他看着我,半天他才愕然问我。
“你脑子没毛病吧?”他喝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好象脑子短路了一般,是,是,我脑子没毛病吧,我这大清早和他说这些干什么?
他从鼻子里嗤出气来,默了一下,他又继续喝粥,喝的速度很快,吃菜的速度也非常快,很快他就把一碗粥喝完了,问我:“你昨天说有事和我说,到底什么事?”
“有。”我扬起头,干脆直接的说道:“我要辞职,我不干了,我要解约。”
他一下怔住了,“辞职?”
“对。”我清清楚楚的说道:“我就是要辞职,我们之前不是签了份合同吗?现在我不干了,姑奶奶我要辞职,你那份合同我再也不要履行了,我不管你是什么违约金还是什么霸王条款,总之一件事,我要辞职,我不侍候你了。”
霍震东看着我,他的脸孔冷了下来,象是在琢磨我到底是在说戏话还是认真的,顿了下他说道:“你昨天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事儿?你知不知道我一分钟赚多少钱?我有这闲心思和你玩这些?”
我牙一咬,横了下心说道:“我不知道你赚多少钱,但我跟了你两年多,霍大少,我知道你们霍氏在香港的股价是多少,我知道你们霍氏在北京楼盘的基价是多少,我也知道你只要一踩脚一个咳嗽明天就能影响很多人的现状,可能很多人也会因此而倾家荡产,但那又怎么样?那些人和我没关系,我现在说的是我和你,我要解约,我不干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姑奶奶我不干了!!!”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过了半天,他才说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找了律师。”
“律师?”
我说道,“对,我找了律师,如果你一定不同意,那我就只能单方面解约了,我咨询过律师,律师告诉我,如果用工合同是建立在不公平甚至强迫或者要挟的前提下签订的,那么这份合同就是不平等的合同,我是可以解约的,而且我可以不付违约金,可是当时在签合同的时候你并没给我一份,所以现在我的律师要合同看。”
他一下笑了,“你还真找了律师。”忽然他嗤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那好啊!你告诉我,是哪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竟然有胆子来接这桩官司!”
他竟然这样说?我心里一凉,果然是霍震东。 》≠miào》≠》≠gé》≠,
不可一切,十分霸道的霍震东,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自己的势力很大,不管是谁都没撼动他的位置,合同是他定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任何人都没法动摇的了。
我看着面前这张脸,的确也和从前一样,充满了邪气,傲气,咄咄逼人,象是有一种能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戾气。但是看着看着,一股倔强的情愫在我胸口升起来,我的手开始攥紧,深吸了口气,我说道。
“霍震东,我再和你说一遍,两年多前,我们兄妹的确是欠了你的钱,做为偿债的条件,我答应了给你做工,我甚至还……这两年多来,我没要过你的工钱,虽然我知道我的工钱并不够偿还我哥哥欠的债,可是我在努力的工作,我没有……违逆你的意思。”
我忽然间很心酸,低下头来,我说道:“但是……,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做了,我想离开这里,请您看在我这两年,不算兢兢业业也算老老实实的份上,让我离开吧!”
他只是静静的在听,直过得良久,他才冷冷地转过了脸,说道:“佟月,你给我听好了,我给了你十足的脸面和耐心,你不要我强迫你做的事我也没强迫你,现在你要解约是不是?行,叫你的那个律师滚过来和我谈,别说他是什么狗头律师还是金牌律师的,就算你把什么天王老子找出来想和我谈都没用,我定的条款就别想有任何人给我推翻!你想解约,不可能,我告诉你,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呢!!!你现在想走?不可能!”
他霍地起身,起来时带动了椅子,一阵桌椅碰撞的慌乱,他暴躁的把椅子踢到了一边。
我也站了起来,“你站住。”我倔强地挡在了他的面前:“霍震东,我知道你不会轻易解约,那好,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一样东西,我曾经给你的一样东西,你听了之后估计一下这样东西值多少钱,你说我欠你的不是,那好,你算一下这样东西值多少钱,如果你听完了觉得我还是欠你的,那你就继续履行这个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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