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谭惜,是我的未婚妻(1/2)
萧文昊是被敲门的声音吵醒的,张开眼睛,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晚上他谈完生意,跟那个香港人多喝了两杯。这会儿脑袋里像灌满了铅般,疼得厉害。
揉了揉太阳穴,他坐起来,起身去开门……
“宁染?”
看到门外脸色雪白的女人,萧文昊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不是他大惊小怪,是这事儿确实邪门。
这丫平时死也不肯进他的家门一步,今天怎么就想不开大半夜地摸过来了?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托起她的脸,看了看,她双颊绯红,还隐隐发烫,像是喝了不少酒,又像是有点低烧。
摸了摸她的额头,萧文昊皱眉,一把将她拖进卧室里:“大半夜的又喝这么醉,你就作吧,作吧你就!”
“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怀里的女人却蓦地甩开他的手,摇晃着向后退了一步,慵懒地倚在墙壁上,似嗔似笑。
萧文昊愣了一下,走过去恨不得一巴掌拍晕她:“你真是出息了啊,我不管你谁tm管你,你——”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宁染蓦地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住他,用力地吻住他。
她的隐忍,她的不甘,她的无力,以及那些不能说的秘密,都融化在了这唇齿相依的炙热的亲吻间。一时,哪能分得清这里有多少是逢场作戏,又有多少是真情所致?
满心满肺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吻住他,用尽所有去吻住他。
仿佛只要如此,她心中压抑的情感便都能宣泄而出。可是为什么,吻着吻着,她却恍然落下泪来。<div id="ad_250_left">
咸涩的滋味回荡在彼此的齿间,那样突兀,那样无法忽视。
终于意识到不对,萧文昊气喘吁吁地推开她,发现她的眼中果然水雾点点。
眯起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语带关切:“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记忆中的她,绝不是一个轻易落泪的女人。
宁染抬手,抚摸着他俊朗的眉,抚摸着他幽深的眼,忽然就笑了,笑容中展露媚骨:“我想做爱,跟你。”
这话像是一团火,迅速点燃了萧文昊的全身。
再也无法顾虑其他,他狠狠伸手抓住她,吻住她弯起的嘴唇。
并不温柔的吻,撕咬一般,与此同时的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宁染始终是笑着的,记得她和萧文昊第一次接吻,她也是这样醉醺醺地笑着,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任何滋味。
只是仿佛而已。
难舍难分时,宁染仰起头,手臂藤蔓般的缠住萧文昊的脖子,吻上他。不肯闭上的眼直愣愣望着他。
没有底的乌黑一片,映不进一点光。
被她这样深深地望着,萧文昊禁不住,自己反而闭上眼睛。
眼泪倏然滑落,宁染木然地看着他,心想,他是真的不懂。
他当然不会懂。
那种拼命保护、拼命挽回,却依旧什么都无法留住的感情,那种面对命运永远无力回天、无以为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走向极端的滋味。
他怎么会懂?怎么能懂?
许久后,宁染背过身,皱紧眉看着满床的狼藉,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哪儿。
像是猛然清醒般,她拉起自己的衣服,随手往身上套着。
刚穿了一半,萧文昊却蓦地攥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扯倒了,同时覆身压上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呼吸,在他靠近的刹那,有一瞬的停顿。
宁染瞅着他,静静地看了两秒,忽然又推开了,站起来说:“我该走了。”
心里似是起了一阵无名内火,萧文昊烦得不行,跟一头狮子似的挥手骂道:“滚滚滚,你tm现在就给我滚!”
宁染什么也没说,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
可她刚打开门,萧文昊就舒一口气站起身,冲到她前面把门阖上了:“你还真给我来劲儿了,三更半夜的你准备往哪去啊!”
“这跟你无关。”宁染瞟他一眼,目光冷淡。
“无关?你上次这样子哭还是几个月前离开我的那一次!”萧文昊唬着脸恨恨地说,“这回你又打算跑到哪去?我萧文昊就这么留不住你吗?”
“为什么要留住我?”倏然间抬头,宁染看着他,乌黑的眼瞳里尖锐得几乎能射出箭来:“因为同病相怜吗?因为你可怜我,就像可怜你自己一样吗!”
啪!
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颊上。
胸膛微微起伏起来,萧文昊握紧了发麻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虽然他酒品不好,但相识以来,他从来没有出手打过她。这是他第一次打她,就连为什么会打她,他也说不上来。
他只是感觉,自己心里那块已经腐烂了被掩藏起来、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软肉,蓦然间被她揭开了,暴露了出来。
那种滋味,倒像是挨了耳光的人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房间里,有瞬息的静默。
感受着半边脸上发麻的疼痛,宁染缓缓抬起头,乌黑的发顺着垂下来,遮住她嫣红的颊,可她的唇却在笑,平静的冷笑:“你看,你也知道,被人可怜的滋味并不好受。”
“谁tm说我是可怜你了!”
双手蓦地攥住她纤瘦的肩,将她整个人都掼到门上,萧文昊瞪着猩红的眼:“我知道你怎么想我,我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身边女人无数,别人不懂我你还不懂吗?”
看着她如雪般冷漠的神色,萧文昊的手掌微微发抖,忽然就指着窗外吼起来:“是,你也不懂我!你tm要是懂我一点儿,就不该去以吻封缄那种地方!”
“很冠冕堂皇是不是?”
静静地看着他,宁染反倒笑了,笑容中轻轻摇头:“冠冕堂皇到,连你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你把我捡回来,是因为你也想当一回王子,想找一个专属于你、靠着你施舍度日、对你感激涕零、没了你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你不想从你的王子梦里醒过来,你觉得你这么做很有正义感。没错,感情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正义感。但那不是爱情。”
“说够了?”
萧文昊缓缓松开她的肩,黑潭似的眼瞳却涌出暗烈的光:“你既然这么能说,想得又这么透彻,今天晚上你干什么回来找我?”
“你是个好男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宁染看着他,平静地,“我这样的女人,做什么都不稀奇。”
“你这话真tm的可笑!”这回连萧文昊也笑了,笑声中却蓦地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吻到胸口时,宁染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萧文昊没有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撞到身后的台灯上。
宁染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往楼下走,偏偏这时门铃却响起来。
站在门口,宁染怔了一下,身后是萧文昊的脚步声。
她想了想,还是伸手打开门。
身后的脚步声也倏然止了。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僵持在那里。
萧文昊擦着她的肩,一步步地走到门口,几乎是难以置信,他拧眉看着眼前的人:“嫂子?”
宁染微微侧目,看向门外的女人。
只一眼,她的心就似被冻僵了一般,寒冷,彻骨的寒冷,让她整个人都定在那里。
耳畔,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妈让我和唐唐来找你。”
萧文昊只看着她,心魂仿佛被丢却了一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事情来的仓促。我也没有料到,”那个女人似有似无地看了宁染一样,“没料到我来的不是时候。”
“叔叔!”忽然间,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一溜烟地跑进屋里,跳到萧文昊的怀里,扭着身子唤起来,“这个阿姨是谁啊?长得和妈妈好像。”
胸口蓦得一紧,仿佛一支无形的针刺入,那样牵痛。
宁染抿了抿唇,转身对萧文昊说:“我该走了。”
说完她就要走,萧文昊却蓦地攥住她的手。
她回头,盯着他,眼珠幽黑得犹如深洞:“我讨厌麻烦。”
终于还是松开她的手,萧文昊看着她,眸底深沉。
宁染却再没有看他一眼。
只身走入漆黑的夜色中,她运气好,刚走到街边便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的广播放着不知名的段子,段子里有人在笑,却笑得比哭还难听。
将脊背慢慢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宁染握紧自己的手指,慢慢闭上眼。
忽然间她笑了,唇角微微弯起,有无尽的嘲讽泄露在里面。
如果拼命保护、拼命挽回,却依旧什么都无法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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