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登船入宴（1/2）

“结束了？”

夏茵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收起长剑，她的软甲上都是多手触须怪分泌的恶心液体，腐朽的气息让夏茵干呕起来，原来这只触须怪被妖夜的吼声震碎了内脏，温顺的它变得疯狂起来，才会主动袭击人类。夏茵只听到一阵轻缓的的魂语，自己软甲上的异物剥离开来，纷纷落入湖中。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小小的术罢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天空·美第奇开创魂术时代的以来，每一个魂术都有自己的定制咒语。”

“万变不离其宗，不过是其他魂术的衍生术而已。”

“衍生术，你知道有多少大陆顶尖的魂术师想要开创衍生术时代吗？三大公为了打破祖先的神话，一直在致力于研究魂术的衍生术，因为没有完整的魂语，他们都失败了。就比如说，破流之术，破开的水面一直都是一个斜面，不会有阶梯。而分离之术，只能分离两个平滑的面，而不是想怎么分离就怎么分离。而魂术和剑术的结合，将会开创一个新的职业。”

“我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的魂术是天空那小子开创的。只能使用术，却不能控制术。”

“难道你会完整的魂语？不然控制魂术就是天方夜谭。”

“魂语本来就是我的母语。”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魂语是天空·美第奇感悟万物生长的机理而创造的语言，在《人类的起源》一书中有详细的记载，在美第奇没有成名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疯子，人类竟然是从猴子演变而来的，谁都无法相信，直到魂术的创立。世间流传的魂术大都是粗略版，方便人们学习，只有四大公保留得比较完整。一直以来，魂术师们只追求魂术的杀伤力，而忽略了魂术的艺术，就如同剑术只会劈和砍。”

“没看出来，你的本体竟然是一只猴子，在天空的描述之中，我记得那是一种浑身长毛的怪物，而且，屁股似乎是红的。”

少年下意识地看向夏茵的腰下，看得夏茵浑身哆嗦，然后一拳打到他的脸上，扑通一声，沉入湖中。

当莱茵船靠近的时候，拉格副院长就急不可耐地跳下船。

“我是莱茵学院的拉格，我们十分敬佩您与湖怪搏斗的勇气，这是一场十分精彩的战斗。”拉格笑吟吟地说到。

“拉格副院长，您过奖了。”夏茵谦虚地说，夏茵知道，那只是客套话，当不得真，这就是贵族之间的交流。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有没有兴趣来莱茵学院学习？也可以来当我的助手，我们学院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拉格循循善诱道。

“我的祖先也曾经在莱茵学院教过学生。”夏茵暗道，老狐狸，想要拉拢我套取魂剑术，想得倒美，看我不搬座大山压死你。

“你的祖先是……”拉格内心暗喜，和学院有关系，那就好办多了。

“莱茵·多尔斯曼。”夏茵骄傲地说。

“咳咳咳，原来是夏茵阁下，莱茵湖可不像表面这么平静，就在刚才……您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拉格郁闷了，想从四大公爵家的人手中拿到秘诀，不说比登天还难，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人家还不一定领情。拉格心中更加确信，也唯有四大公爵家才有如此了不得的秘术。

“当然是修行。”夏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既然如此，不如登船休息，如果要回莱茵城，也可同行。以我多年研究魂术的经验，说不定对您的修行有些帮助。”拉格委婉地邀请道。

“乐意之至。”

莉亚娜站在甲板上，那一剑的风情总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自己该如果挥出那样光彩的一剑，卡利亚的剑术需要新鲜的血液，才能使她重获新生。这时候，一只手攀在船墙的栏杆上，一颗脑袋窜了出来，双手趴在栏杆上，身体悬挂在船外，正是一拳被打落湖中的少年。

“嗨，漂亮的姑娘，你在看星星么？”他抬起头，只看到了浓浓的雾，不由得干笑一声。迎接他的是闪亮的剑光，迅速把头一缩，几根发丝飘落。

“我认得你，只敢让女人去战斗的懦夫，不配与我说话。”莉亚娜收起长剑，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难道男人就该抢在女人的前面吗？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他跳起来，站在栏杆上，身体摇摇晃晃，当他发现张开双臂能够稳定身体的时候，开始在栏杆上小心翼翼地行走，“既然女人就应该站在男人的身后，你为了什么而学习剑术呢？小时候让父亲保护自己，到了出嫁的年龄找个强大的男人作依靠，老了让儿子保护自己。那么问题来了，你学习剑术是为了什么呢？”

“我要保护我的子民，让侵略者付出惨痛的代价。”莉亚娜的目光有些可怕。

“你会让你最忠诚的士兵冲锋在你的前面吗？”少年在栏杆上玩得不亦乐乎，还学会了倒着走。

“不会。”莉亚娜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想要阻止夏茵挡在我的前面。”少年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厚颜无耻，说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这不一样，即使是我的士兵，也想保护着我。”莉亚娜反驳到。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士兵的想法很好，却没有行动，或者是行动了，却跑得没有你快，就落后那么一点点。”少年似乎玩够了，跳下栏杆，面对着眼前愤怒的少女，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

莉亚娜刚要发怒的时候，前面的少年又开口了：“我饿了，能带我去找点吃的吗。？”

莉亚娜没有理他，转身就走。在船舱的过道上，莉亚娜听到一阵脚步声，以为少年在跟着自己，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当她停下脚步，声音也戛然而止，继续前进的时候，声音又再次响起，她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坏坏的笑脸，原来他在倒着在天花板行走。

“你，下来。”

“肚子饿，没有力气下去。”

“不要跟着我。”

“我的直觉告诉我，跟着你有吃的。”

“直觉？”

“是的，因为你也饿了。”

莉亚娜直接无语了，她确实没有吃晚餐，但是她决定了，今天就算是饿死，也不能便宜他。

“别这样，如果你不吃饭，战斗力会下降五个百分点，再持续一个小时，我相信会达到百分之十。”

“好吧，你赢了，我带你去找吃的，找到了吃的，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怎么消失？这样的魂术我可不会。”

“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上窜下跳的，白痴。”

“为什么要停下来？我在修行。”

莉亚娜怔住了，自以为刻苦的她，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原来修行不只是在修炼场，她收起了轻视之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船舱的宴会还在继续，刚才的危机并没有影响这群贵族的雅兴，在进入学院之前，找到符合自己性格的狐朋狗友还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还可以交流自己家族获得的莱茵学院的考核信息，毕竟学生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

有两个对宴会漠不关心的人，走到一张盛满甜点的桌子前，卓上有一盆盛开的莱茵花，少女拿起一小块糕点，刚想往嘴边送，一阵风吹过，她的手上已经空空如也，嘴角抽了抽，瞬间满脸写满“怒”字。

“你说的，男人要冲在女人的前面，只不过我跑得比你的士兵快点。”

莉亚娜愤怒地把整个托盘拿起来，想要砸到他的脸上，突然感到手上托盘变轻了，原来糕点都漂浮到了半空中，被分解成拇指大小。

“来，张嘴。”

莉亚娜很自然地张开嘴，一小块糕点就轻轻送入她的口中，酥松适口，香味纯正。好亲近的魂语，自己竟然放开了戒心，莉亚娜暗暗吃惊，看来自己的修行还不够。

“想吃就张嘴，它会感受到你灵魂深处的需求，不要谢我，请叫我雷锋。”

“你叫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