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期酒会(1/2)
一水银光泄,两岸绿草肥。十里桃花香,文期赴酒会!
长江边一处桃林,万千桃树沿岸而栽,称之“桃花廊”,乃“诗艺六奉”之业。此时正是桃花盛时,春风吹动桃花蠢动。似在欢呼,更似欢迎。只因来人身负六神之名,神名儒内。周艺肩扛薄纱染墨披风,披风而至。纱上泼墨儒字,如山忽隐,如龙留影,如雨大倾。披风,披儒之风,名之“儒风四意”。头戴赤金之冠,金冠环镶六色彩玉。玉成礼、乐、射、御、书、数六字,正是儒门****,“金玉六耀”冠。
桃林中央,一片空阔草地,茵茵软如绿毯。今日,在此举办一年一度的文期酒会,堪称儒门盛事。儒奉六艺,以酒会聚而共论。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以此序,一年一论,今射当轮。而周艺往年此会中连冠六载,因此得号“六神”之名。
高台木制屏上,巨大弓字,千步外犹见。弓字之底,悬挂着世传名弓“天出”。台下百桌十列,五五相对,乃循五射之理。诸子八方而来,两两三三,春风共沐。寻位而坐,各自依桌上留名。中间锦绣百尺,绫罗铺路。绫罗路上,龙盘凤栖,麒麟啸日。周艺踩风而来,并未落座,而是站在当中。见周艺来到,谢相逢走上台取下“天出”,道“文期酒会,会诸子贤达。宣儒门之名,论六艺之功。今年今日,当评射艺。在此之前,谢相逢代诗艺六奉将周艺逐出儒门。”
只听台下一片议论之声,一人站起来,语破众声“周艺不是退出儒门了么?”
“周艺只是自退儒门,并无正式之仪。今日,周艺三罪,论罪当逐。罪一,染风月之女,败坏儒风。罪二,失麒麟玉书,愧对儒门。罪三,断秦剑堑湮,辜负恩师。今日,收回金玉六耀与儒风四意,去其儒号,逐出儒门!周艺,汝可有话说?”
“周艺,无话说。”周艺说完,自摘金玉六神,自卸儒风四意。一手托冠,一手捧着披风,待人来取。
谢相逢见此,吩咐道“既然卸了儒门赐之荣耀衣冠,自此,周艺不再是儒门之人。慎思,笃行,取来冠衣。”
慎思、笃行走到周艺之前。虽未失礼,两人却口中依然恭敬道“艺师叔,我们得罪了。”
正当慎思取冠之时,突然,一箭忽来。周艺听风知危,推开慎思。高台木屏上惊现纯银之箭,台上谢相逢吐出七字“金弓银箭太史弓。”台下慎思倒地,手中捧着金玉六耀冠,还未反应过来。
突来马蹄赶春风,乱了芳草从容。一行人,盔甲震颤。领头一人未穿甲胄,却是锦衣华袍,风中自有英姿。马上扬弓,诸公失色,正是儒门名宿太史弓。
此时,下马十六人,成四列。一、二排人跪地扬弓,人与人之间尚留一人余地,两排人马相互错开。三。四排站而扬弓,各与一、二排对直。瞬间成阵列,仿佛训练有素。
而太史弓依然跨在马上,命道“诛神箭阵,放。”十六箭同时而发,同向周艺而去,似避无可避。此时,周艺双掌运使儒门三合觉剑“天地合”,周艺旋掌如漩流,引箭归一。随即向地一納,箭在尘土而立。
“变阵。”太史弓再命。四排人对直而列,第一排依然跪地横弓而执,二、三排弓步横弓,箭略高于前排之肩。最后一排直立横弓,箭亦略高于前排之肩。
此时,高低有序,四箭一排,追尾而来。周艺内运佛门密诏,破魔之印逼退先后高低四排来箭,顿时落地成尸。
未待喘息,太史弓人站马背,驰马扬金弓,银箭呼啸破长空。众人同时心惊,因为反应已晚,箭直直停在周艺左肩。就在众人人窒息一刻,却见周艺的左手握着接近箭头处之箭杆,只是箭头处已刺进了血肉。只见周艺拔出银箭掷地,不顾伤痛。可见衣有破口,触目红染。
“不简单。”太史弓跨马已至,手上拿着金弓。
虽射伤自己,周艺看着来人仍恭敬道“太史公。”金陵太史世家,家世显赫。富比王室,自成诛神府,招收府军。与宇文世家世代姻亲,势上加势。更主持着儒门判罚,守护之责。
儒门众人皆站而迎,同呼“太史公。”名为太史弓,尊为太史公。数十年前,早在文期酒会,射艺称王,技冠当时儒门。
“周艺,第一箭是吾未来,无人能摘汝之冠,自己亦不可。后三次出箭是记史楼已得知你身犯三罪,对汝之问罪。儒门问罪,唯有记史楼。”太史弓道。
“只是周艺已早自退儒门,今日更在儒门诸贤见证下摘下儒门冠衣。自此,与儒无干。”周艺无视鲜血流出,语出不卑不亢。
“既入儒门,怎可自退,儒礼何在?你丢失儒门至宝,怎可轻放?”太史弓严词问罪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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