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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几个神秘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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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姐听完问少华,:“那个姓杨的人怎么样?小心你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好别那样,不好的。”

珠儿潇洒地吸了口烟说:“我倒觉得没什么,现在的男人,有哪个是不偷腥的?这次我在丽江,一个男人和他老婆约好在丽江汇合。他比他老婆早到一天。就这一天时间还他妈的泡我,抽空和我睡了一觉呢。依我看啊,少华只要不想和那个姓杨的结婚,玩儿玩儿也没什么。只是别把自己玩儿进去就好。”

珠儿说着,夹了口菜问少华:“你在他身上想要什么?钱?刺激?爱情?还是家庭?”

少华说:“狗屁的刺激、爱情和家庭。我爸妈结婚的时候不也有家庭吗?还不是他妈的早早离了,顶个屁用。我就是想要钱。我才不愿意和他结婚呢。”

少华无奈地伸展着双臂,打了个哈欠说:“睡了我三个多月,才他妈的给了两万块。那男人没意思了,一见他老婆跟见了娘似的,吓得屁股都发抖。”

我对少华说:“丽姐说的有道理,你别那样了。那个女人还有找你麻烦吗?那事儿了结了没有?”

少华说:“打完一架,找我闹了一场。她气也消了,和我坐下来谈过一次。她后来竟然哭着对我说,她只想丈夫别离开她。别散了她的家。我告诉她,我不会跟他结婚的,我只想赚钱。她最后给了我三万块钱,要我以后别找姓杨的了。我答应了!”

停了一会儿,少华又说:“姓杨的那一大男人,还没他老婆大方呢。”

大伙儿沉静了一会儿,估计对少华的事儿都各有各的看法。我觉得应该趁此机会让大家好好劝劝少华,毕竟那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坚定了这个想法,我打破了沉静:“少华,你最好别那样了。其实一点都不好,时间长了会出事的。”说完我看着丽姐,但愿她能帮着说两句,刚才珠儿的那番话态度很明确。指望她是没戏了。

谁知道丽姐装作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就是不开口。

没人吱声了,只有红菱说了少华几句。对少华来说。我和红菱的规劝显然是没有力度的。对于我们。她逐一反驳。我也只好闭嘴了,干吗自找没趣啊?

最后我说:“少华,你负担又不重,最近又赚了五万。干点别的吧。”少华说:“五万?哪儿来的五万啊?姓杨的两口子给的五万?都多久了啊,还剩两万多了。”

这女人可真能糟践钱啊,八成真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疼。我还瞅着少华,结果珠儿还是不放过我。

珠儿冲我说:“你也别瞎操心了,小云都准备嫁人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办啊?”

没想到我还是逃不掉这一茬,索性坦然面对:“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找工作应该能找到,但是指望我找的工作养家估计悬。现在我是养家呢还是为自己打算呢?”

珠儿和丽姐看我这么说了,也不提这事儿了,只是说:“你两三年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也好。”

最近一直想家,是该回去看看了。快三年没回过家了,爷爷已经不能像原来那样每天早起煮茶喝,然后依偎在墙角晒太阳。他蜷缩在墙角的影子也越来越小了,爷爷的生命也随着夕阳吞噬的影子渐渐消逝。爸爸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是否风霜扑面,沧桑的痕迹已然刻在了脸上。妈妈呢?在我脑海中对妈妈所有的思念都是那么苍白,一切的爱就是这两个字:妈妈!

红菱一直低着头,到最后才慢慢地说:“小静好歹还有希望,我呢?”我问她家里最近怎么样,她只是说:“弟弟快出狱了。”说到这里,红菱眼中还是有一丝希望的。我握着红菱的手说:“没关系,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啊!”

一顿饭吃的你爽我爽大家爽,爽完了就各自散场。红菱、少华回洗浴城,丽姐打电话给文哥来接她,珠儿问我:“打算去哪儿?”我说:“挺累的,回吧。”珠儿迟疑了下说:“也对,回去歇着吧。”

回去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玉坠和丝巾藏好,唯恐兰姨看见。

刚收拾好东西,红红回来了。我问她玩儿的如何,她说:“好饿哦,怎么有时间玩儿。好不容易吃顿大餐!”

红红还说:“刚才他送我回来呢,本来要上来找你玩儿,我说你不在。他就走了。”我问她:“你觉得巩然这人怎么样?”红红说:“挺好哦,会做饭,对人也好。还挺会赚钱呢。”我问:“和你那蔡克成比起来怎么样?”红红翻着我的抽屉,找了一根烟,点上说:“没法比。克成会写诗呢。巩然呢?”我把烟从她嘴里抢过来,扔到地上说:“你脑子没病吧?诗能当饭吃啊?”

红红也不恼,低头从地上把烟捡起来,再次点着说:“急什么啊?好好一支烟,多可惜。”

那小东西一个劲儿地抽烟,我看兰姨这会儿不在,赶紧偷偷带上了玉坠,臭美给红红看。红红看了嗷嗷直叫,问我:“哪儿买的,好漂亮。”

我示意她别说话,摸着华润的玉坠,那种感觉真的很爽。红红也抢着要摸一摸,我怕挂链被她扯断了,只好由她摸摸。小家伙翻来覆去摸了好半天问我:“这是什么玉?”我说:“我也不懂,朋友送的。不过是开过光的,能保佑我呢!”

红红说:“哇!等我有钱了,我给克成也买一个,也开一个光,保佑他事事顺心。”

我赶紧抢回我的玉坠,在脖颈带好,生怕蔡某某几个字玷污了我的圣物。

一阵嬉笑怒骂之后,我打算下去买包烟。

刚到走廊,就看见老黄和兰姨并肩而来了。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反正那种笑容有一种恶心人的诡异默契。

他俩笑着走到我跟前了,兰姨回头妩媚地对老黄说:“你就放心吧,那事儿交给兰妹妹。”

额,兰妹妹……我强忍住没吐就往出走,假装没认出老黄来。兰姨一把拉住我说:“小静啊,要去哪儿?黄老板亲自来看你了,你还要去哪儿?”

姓黄的后面还跟着俩人,跟屁虫似地,屁颠儿屁颠儿的。看样子极其猥琐,但是个个人高马大的样子,瞧着去像个保镖。我心里嘀咕,这老黄再有钱还没到要保镖的地步吧?

我一愣,假装迷糊地回忆着:“黄老板……哦,兰姨我去买包烟。”

老黄说:“不用麻烦了,我这里有啊。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找你的,好妹妹。”说着一个胳膊过来就搂着我了。

搂就搂呗,谁怕谁。

老黄朝一个中包走,我借口换件衣服,进了员工房一把扯上芳芳,这事儿她擅长。芳芳一听老黄来了,恨不得扒了裤子就冲出去。又是整理头发,又是补妆,一会儿又打算换个裙子,或者穿条再露一些的衣服。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他估计等不急了。”芳芳竟然面带激动腼腆地看着我说:“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瞧,钱竟然能使人矜持!

芳芳自己现朝中包走去,我也跟着出去,临出员工房,一把拉了红红。这小家伙最近很拮据,拉她进去弄几个小费也好。

等我和红红进去,芳芳已经坐在了老黄旁边。看样子是没少往身上蹭,可怜吧唧的老黄好不容易抽个空过来猎个艳,还碰见芳芳这样的欲女,估计挺扫兴。

见我进去,老黄赶紧把芳芳推给一个猥琐的年轻人,然后一把拉住我说:“小静啊,我这里有几包烟,你先拿着抽嘛。”说完从包包里拿出几包烟来,我瞅了瞅都是高档烟,最便宜也得五六十一包。

红红这家伙日子过得实在,不管有没有小费,先拿了两包烟揣上,至少解决了一星期的抽烟问题。

老黄今天好像很高兴,喝酒的时候很兴奋。他和我猜拳,他输了就喝酒,赢了就发小费。几个回合下来,我们仨手里都拿了有四五百。

老黄问红红多大了,红红摇着骰子说:“十九了,快,押定离手!”开盅又是老黄输,老黄这下一饮而干。一把搂住红红又摸又亲的,我这才隐隐发现,老黄这老东西原来喜欢年轻的姑娘。

那天芳芳和红红都出台了。红红跟着老黄出去,第二天回来也顾不上睡觉,先拿出一叠钱来数。一边数一边说:“妈的,这钱……啧啧……这钱!”围役冬技。

芳芳是跟那两个猥琐男走的,一夜混战。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芳芳已经晕晕乎乎的了,我开玩笑说:“辛苦了!”芳芳都没力气搭理我,摆摆手说:“钱是挺多,可那两个也不好伺候哦。”

其实,人生如同3p,一个个苦难如果同时压在你身上,足以把你戏弄地筋疲力尽。

巩然的短信发的很频繁,我总是把话题往红红身上扯,他对红红的感觉貌似也不错。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解渴的水果。而对于女人来说,男人是果腹的干粮。爱情在男女心中的价值总是不一样。就像《色戒》里演的,男人为事业而放弃爱情,女人为爱情而放弃事业。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有没有结果,先走着看吧。

巩然约我出去玩儿,我拉上了红红。

那天巩然开着个车来接我们。

我以坐在前排招眼为由,坐在了后面,硬生生把红红推倒了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高歌猛进,巩然这人虽说看着窝囊,但是开车却不含糊,飙车不眨眼,一路油门踩的热火朝天。我在后面没话找话,借机问问巩然的情况。

巩然纳闷,估计纠结于我明明问过,为什么还提这事儿。不过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次。

巩然说,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出来打拼,做过修理工,做过泥瓦匠,后来学了厨子。慢慢就开了那家店,赚了点钱。几年前回家娶了媳妇,还生了孩子。自己在北京打拼,努力接老婆孩子来北京生活。眼看着愿望就要实现了,老婆消失了好几年。前一阵子他老婆又出现了,并且离了婚,孩子也带走了。之所以孩子让他前妻带走,是他怀疑孩子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这个事情上,巩然屡次质问过前妻,但是他前妻总是闪烁其词。

现在的巩然是孑然一身。

听他说完这些,我说:“有故事的男人哦!”红红也听得入神,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巩然。看看巩然,他的侧脸很帅。

巩然在停车的时候,我问红红:“你介意离过婚的男人吗?”红红自以为是地说:“那有什么啊?很正常啊,小静姐,你要想开点儿啊。没什么可介意的。”

不介意就好,到时候我就用同样的劝慰来开导你。

巩然出来的时候,看着另一个人开车进去,很面熟。盯着看了一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巩然问我:“看什么呢?”我搪塞说:“这人的车子真漂亮。”巩然说:“还行吧,凌志。反正比我的好。”

我还是想不起来这个开凌志的男人在哪儿见过。这还没老呢,就成这样了。估计也和熬夜、酗酒有关系,原来我记性挺好的啊。

进了游乐场,最疯的是红红。

这里才有属于她的快乐。平时她对巩然总是以普通朋友相待,但是看着摩天轮、过山车、水上自行车、飞船等项目,红红开心地笑了,她完全放松在久违的快乐中。拉着巩然到处买票,要玩儿这个玩那个。巩然也乐于效命,到处奔走,陪着红红游乐。

我大多都在一旁看他们游戏,看着他们乐,我也乐。尤其在巩然和红红滑冰的时候,那种流畅的滑步仿佛令人羡慕的生活轨迹,那么自由,那么随意。

那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不该有那么多负担的,是一个龌龊的男人,以爱的名义夺走了她的青春、她的快乐。卑鄙之徒往往善借堂皇之名,历史向来如此演绎。

滑完冰,我提议吃个冰激凌。这东西才是我从小到大的最爱,小时候穷,没吃过。一直梦想着能吃上五颜六色的冰激凌,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知道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国家发给每个在校大学生每月30块左右的粮油补助。我第一次拿了那个钱的时候,手头上才宽裕了一下,狠了狠心买了一个8快钱的冰激凌,终于圆了梦。我挺能理解《白鹿原》里面的那个黑娃,他从小到大最大的理想就是吃冰糖。在一般人看来很可笑的理想,这或许就达不到理想的高度。

但是有些人的理想的确是那么平庸,那么无华。并非所有的理想都是一杯茶,清澈透亮,沁人心脾。很多人的理想只是一杯凉白开,简单就好。

巩然竟然吃的满脸都是冰激凌。红红还使坏在他脸上乱涂,瞬间巩然变成了花脸。我看着她俩嬉闹,这才发现巩然蛮可爱的。

路过游泳馆的时候,红红嚷嚷着要去游泳。我和巩然只好同意,难得红红这孩子这么开心一会,就从了她吧。忽然觉得红红像我和巩然的孩子……

这个想法很诡异,实在没有办法,对于这个想法,我自己都脸红。

我依然坐在看台上,看他们游泳。很多时候,我只属于一个安静的角落。希望我的生命也是如此,在纷纷扰扰的世界里有一个角落,属于我,安静地属于我。

红红的身材还真不错,虽然才二十岁,但是出脱的活像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那成熟的曲线透过紧身的衣服,时而放出女人的光彩。巩然也还不错,并不是每个厨师都是头大脖子粗的。巩然也是一天天的苦日子熬出来的,所以身材还没有走形。结实的胸肌紧凑地堆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腹肌更有点儿锦上添花的意思。

手机响了,珠儿叫我过去玩儿。

正好,留下这一对泡在池子里的半裸男女,创造一个二人世界给他们,我正愁没机会闪人呢。珠儿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慢慢走到泳道边,看着他们俩玩儿的尽兴,都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了呢。又磨蹭了一会儿,珠儿的电话又开始催了,:“你到哪儿了?我们来接你。”说了见面的地儿,珠儿竟然就在隔这个游乐场一条街的某酒店里。我连忙说:“我就在附近,不用麻烦你过来了。”挂了电话,冲巩然和红红说明了情况,有个朋友约我出去,有点急事。红红倒无所谓,反正她怎么都是玩儿,巩然显得有点儿扫兴。他说:“今天本来是约你玩儿的,可你……”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我很开心。”

我真的很开心,看着红红的快乐,仿佛我的心也被感染了。在那个清纯的年纪里,我不曾有过那么肆意的快乐。但是我也不曾有过红红的悲惨,是什么让她如此沉迷于那个蔡克成?我没有答案,关于蔡克成这三个字,我想想都恶心。

快走出游泳馆的时候,回头看看红红和巩然,他们正相互往对方的脸上泼水……

看着红红,多美好的年纪啊,二十岁,一个让人着迷的年纪。我希望一切定格!

出了游泳馆,又打电话给珠儿,因为刚才听见电话里说话声音很吵:“你么人多吗?”珠儿说:“有几个,大多你都见过的。”

我特意在游乐园旁边的商场里,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喷了点香水,补了补妆,这才朝珠儿那里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刚才那个开凌志的男人,到这儿才想起来。他就是上次和珠儿一起打保龄球时认识的姓王的那个男人,我看他的神情,估计刚才在游乐场门口也没注意到我,我也就没主动和她搭话。

珠儿指着姓王的说:“王志东,你们见过的啊。”我忙说:“是哦,上次一起打过保龄球,吃过寿司。王哥贵人多忘事,可能忘了我吧。”

珠儿又指着我说:“我妹妹,小静哦。可不许欺负。”

看王志东那情形,一定是刚刚才想起我,一脸醍醐灌顶的神情冲我笑着说:“哪儿能呢!哪儿能呢!”王志东说这话的时候,他旁边的一个女人眼睛如双刀般盯着我。我顺着瞧过去,这不就那个陈怡吗?切,气死她活该。不过这个浪蹄子今儿这身打扮挺棒的。黑色的高领衬衫,镂空领边,一身短小精悍的小马甲,把身材装束的越发挺拔。刚才王志东停车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她?小骚货估计也刚到。

想到这儿,就故意再气气那个陈怡,我起身举起一杯酒说:“东哥哥啊,虽然还未开席,但是妹妹这杯情谊酒得先喝了。”王志东二话没说,仰头一干而尽。

我又关心地说:“东哥今儿开车来的吧,少喝点儿。要妹妹替你喝的时候尽管吩咐啊!”

说完这些的时候,我看见珠儿的右手偷偷藏在台布下面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陈怡那副嘴脸,我心里有股莫名的乐趣。自己都纳闷什么时候起,我竟然有了这份心境。敬酒更是有趣,轮到王志东敬我的时候,陈怡抢着替王志东敬酒。轮到我敬酒给王志东的时候,陈怡说:“阿东身体不少,我替他喝吧。”

阿东,好难听的昵称。是东阿阿胶吗?

悲哀的是陈怡两次均未得逞,我偏要和王志东眉来眼去,不为别的,就为了开心。珠儿在旁边也添油加醋地起哄,我和王志东之间顿时充满暧昧的味道。

敬酒完毕,王志东点了根烟说:“现在股票行情很不错哦,你们有没有兴趣玩一玩?”珠儿一听这个,眼睛放光说:“有兴趣啊有兴趣,东哥带带我嘛。”珠儿说着就起身,走到王志东跟前,一个劲儿地往上蹭,还发嗲地一口一个东哥哥。王志东抬头看着珠儿笑的合不拢嘴,珠儿趁势勾住王志东的脖子就是一个热吻。

我条件反射地扭头立刻看陈怡的表现,见她狗咬胶皮般地呲牙瞪眼,内心顿时快感飙升。

借去厕所的机会,我对珠儿说:“咱们俩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好歹两口子,咱们这不成心气人家陈怡吗?”珠儿冲着镜子一边补妆一边说:“两口子个屁,待会儿告诉你。”

刚从洗手间的门出来,就看见王志东跟一个人拉扯着敬酒,我瞧瞧问珠儿:“和王志东敬酒的男人是谁?”珠儿低声说:“我只知道叫赵挺,干嘛的不知道。和他见过两次面,吃过几次饭而已。”

刚刚坐定,王志东和赵挺的敬酒也结束了。珠儿和赵挺打招呼问好,顺带介绍我和赵挺认识。寒暄过后,珠儿又把话题扯到股票上,频频给王志东敬酒,又是媚眼儿又是灌蜜糖,三两下就把王志东搞得飘飘忽忽。于是这位东哥哥大手一挥,叫珠儿准备好钱,到时候带她发财。

饭局结束的时候,一群人三三两两地往出走。我对股票没什么兴趣,但是对陈怡和王志东十分好奇,在楼道里边走边问珠儿那陈怡和王志东是怎么回事。珠儿笑着说:“那个陈怡是个平面小模特,其实主要收入靠援交。”我问:“援交是什么?”珠儿说:“就是为了金钱,和男的约会啊,睡觉啊。好笨你!”我脱口而出:“那不就是卖吗?”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妥了,因为珠儿有时候也是这样。果然,珠儿接着说:“也不完全一样喽,援交的自由度大一点。女的可以选择男的,也不是每次都要睡觉,可以陪着逛逛街啊,约会啊,赴个饭局啊什么的。但是女的各方面素质要很高才能抬得起价钱,你看那陈怡,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你也别说那么难听,其实我偶尔也援交。怎么样,这陈怡比少华那个傻子聪明很多吧?”我看珠儿也没有因为我说错话而生气,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就又接着问:“那少华、红菱也可以干这个啊?”

珠儿说:“你以为男人是傻子啊?援交的价格比洗浴城高很多,像陈怡陪着王志东转悠一天,晚上附带睡一觉。没有三五千根本下不来,这还不算逛街的时候买的包包啊,衣服啊,化妆品什么的。所以干这个的女人各方面要很出色,像红菱、少华那样的,要她们含蓄点儿都难。哪个男人敢领她们出来逛?”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珠儿接着说:“你也别奇怪,这世道披着各种外衣出来赚男人钱的女人多得是,大学生、模特、主持人、小演员、小白领……太多了。职业其实就是产品包装,原来王志东还领过一个xx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呢。”珠儿说着指了指走在前面的陈怡,悄声对我说:“你看陈怡的那个gucci单肩包,凭她陈怡那种小模特,半年收入都未必买得起,还不是王志东掏的钱?”

王志东打开车门上车,陈怡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珠儿本来只是叮嘱王志东喝了酒,开车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但是当陈怡上车回头冲我和珠儿得意地斜视时,珠儿立刻冲到王志东跟前,生拉硬拽地把王志东从驾驶位置上请了下来,并且一再强调,东哥哥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这样开车她很不放心,她晚上回去也因为担心而睡不着,如果不让她开车送东哥哥回家,从此决裂!

王志东拧不过珠儿,只好从驾驶位上下来,但是笑的合不拢嘴,连声说:“还是你知道疼哥哥……”珠儿冲我挥了下手,示意我自便,一低头就坐在了驾驶位上。王志东带着几分醉意走到副驾驶窗户外,示意陈怡坐到后面去。

珠儿若无其事地对着后视镜涂唇彩,旁边快要爆炸的陈怡下车后坐到了后排。陈怡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嫩一点,这么容易就中珠儿的计了!听着陈怡把后车门甩的震天响,我暗想:真没修养,出来援交也要有脑子的。现在的情形越是气急败坏,越是毁了自己在王志东心中的形象。何不大度自信一些,还显得珠儿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我倒是意犹未尽的感觉,真想看看那陈怡能被气成什么样儿。凭珠儿的道行,只要她愿意,三天就能把陈怡搞下课。

估计红红还和巩然在一起,不知道玩儿的怎么样了。拨通了红红的电话,和她一起回去,别玩儿疯了乐不思蜀。

电话关机,我正纳闷儿红红会不会和巩然去干什么地下活动呢。我的电话却响了,显示是巩然的号码。

接通一听,却是红红的声音:“静姐姐,你在哪儿,我们一起回家吗?巩然要送你。”

我问:“你电话怎么关机了啊?”

红红说:“没电了,我才用巩然的电话打给你的。”

我问:“你们在哪儿?”

红红说:“还在这里。”

“那你们过来接我吧,”我一边说,一边四处瞅,可不能让红红他们知道我在哪儿吃了饭,和谁接触过,得换个离这儿稍远些的地方和他们碰头,万一在这里碰见刚才饭局的那些人可不好。

想起我来的时候进去补妆的那家商场,应该还没有关门,就告诉红红:“我在xx商场门口等你们。”

我刚到商场门口,就看见巩然的车过来了。估计他们也看见了我,车停下响了两声喇叭,车灯连着闪了两下。

红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巩然有说有笑,看来玩儿的很开心。我坐在了后排,巩然开动车子,送我们回家。想起刚才珠儿开车的那一幕,不知道同样坐在后排的陈怡现在是什么心情。

一路上红红显得格外开心,手舞足蹈地回味着游乐场的一切,时不时回头冲我炫耀都玩儿了什么,兴奋的唾沫附带着红红的快乐溅到我的脸上。这才应该是红红的生活,她还是个孩子,应该还是个快乐的孩子。

巩然偶尔也参合两句,看来他也蛮开心的。这个有过婚姻但是没有过爱的男人,认真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和轻松,和旁边这个小他十多岁的孩子一唱一和,倒也可爱。

到了ktv门口,巩然说得赶紧回店里看看,今儿一整天没去了。我和红红也不好意思请他上去坐坐,做其他工作的请朋友去自己公司或者单位喝杯水,哪怕只是句客套话也算是基本的人情礼仪。可我们算什么?

只好尴尬地和巩然告别。

红红觉得有点饿了,于是我们就在旁边的那家小吃摊儿上吃了点儿鸭喉管儿、鸭脖子。我刚吃过饭,就没怎么动筷子,主要是看着红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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