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瘙痒（1/2）

这一天的傍晩，阿明与定富、青皮甘蔗约好一起去看望二平。有些日子没见到二平了，他的病情不知如何，阿明甚是记挂。

两年出租车的夜班，阿明和二平相互帮助，结下了友情，可惜二平得了直肠癌，又没劳保，他老婆也没工作，还要养小孩，日子过得肯定很苦。

找到二平家，他老婆说他在吴山广场边儿看别人打牌，阿明拿出10块，定富、青皮甘蔗各5块给了她。她推辞再三，才感激地收下了。

二平老婆带阿明他们去广场找二平。二平坐在小凳子上正在看打牌，他长出头发来了，只是有些花白了，脸色白潦潦的，整个人儿萎瘪瘪1的不太有精神。

大家见面，既开心，又为二平的不幸而惋惜。

青皮甘蔗：“二平，你三、四十万看病看掉了，以后还要用，钱从哪里来？”

二平：“我把我公安局对面的那套五十多个平方的街面房出租给古董老板了，现在年租金涨到十二万了。”

定富：“我知道早两年只能租个三四万，这涨价也涨得太离谱了吧。”

二平：“一来现在物价飞涨，人民帀越来越不值钱了；二来清河坊老街、吴山天风成景点了，游客越来越多，所以房价就涨上去了，而且每年递增百分之十五。据我所知，就我们附近来说，定安、勇进、手帕厂好几个歌舞厅都关门了，就是租金太贵，再下去舞厅会越来越少了。”

阿明：“是呀，上城区工人俱乐部的舞厅也关闭了，出租给了什么贸易公司，群众性的娱乐场所怎么能随便出租呢？”

二平：“现在的世道都讲经济效益了，还来管什么群众娱乐不娱乐。”

定富：“那以后舞厅越来越少，我们要跳舞的人急个套办？”

青皮甘蔗：“那只有到广场上来跳喽！”

二平：“我是无法跳舞了，你们可要抓紧噢，多弄几个，没了舞厅，除非鸡婆，良家妇女就很难找了。”

定富：“我们蹦进打出，就是在忙这个呀！你看青皮甘蔗这么实惠的人，等一下还要去陪搭子哩！”

青皮甘蔗：“我难为有家庭，老婆也不算，像阿明、定富一样，还管得了那么多？”

二平：“明天的日子不晓得急个套，今朝有酒今朝醉。”

阿明：“胡老板现在急个套？”

二平：“胡老板出租车卖光了，房子也卖了，外头寻了个小В儿，要同老板娘离婚，现在具体住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在钱塘江边儿里。”

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因为还要赶去大森严跳舞，便与二平告别。

秋阴不散霜飞晩，留得枯荷听雨声。

秋雨连着数日淅淅沥沥，梧桐树叶儿已渐渐泛黄起来，片片随风坠落在宽阔的南山路上。在省军区大礼堂的旁边，有一家上下两层的自助茶楼叫“茶人居”，楼上既有亮丽的大厅，也有小包间。那包间是日本榻榻米式的，进门要脱鞋，一张小桌儿凸出于平面，桌下是放脚的地方，灯光可调节，或亮或暗，关上移门，外面看不见里面。

这是个礼拜六的傍晚，阿华请阿明喝茶。他俩从大厅里拿了不少下酒的卤味和熟菜，另有蜜饯、水果，听着悠悠的萨克斯音乐，你敬我敬，喝起听装青岛啤酒来。

他俩在金舞池跳了五六场舞，搂搂抱抱，摸摸亲亲，都成了干柴，只差一点儿火星了。按照你情我愿，阿明早就可以拿下她了，只是他的阴部瘙痒得厉害，且**上也出了点点红斑，他买了支莫米松乳膏，每天涂抹着，想等好了以后再做翻她，可是并不见好转，依旧奇痒无比。他担心她摸捏发觉，所以迟迟不敢下手。

也许阿华太喜欢阿明之故，常常用言语挑逗他，引他进攻，而阿明越是温文尔雅，她就越焦渴难熬，恨不得马上脱了裤子大干一番。这天她似又准备好了，穿着一条齐膝的花裙子，而脱下两用衫后，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无袖的小花衫，全露着白雪雪的玉臂。

她的酒量不差，连着喝了三听啤酒，脸腮已是红血血的很好看，而一双眼儿更是要喷出炽烈烈的情火来。她不时地给阿明拣菜并塞进他的嘴里去，完完全全像个情姐。

“阿明，我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女人中看和中用有三宜，你知不知道？”阿华继续诱引阿明。

“我没看过，不知道。”阿明确实不知道。

“那书上说，中看女人有三宜：‘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娇怯不宜强健。’”

“那中用三宜呢？”

“中用三宜是‘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强健不宜娇怯’。你看我属于那一类？”

“这。。。。。。我看你呀，介于中看和中用之间。”

“是吗？”

“是的。”

“那你总是一本正经的，就像在千岛湖的时候！”

“阿华，我是怕。。。。。。怕。。。。。。”

“怕我们有事了，我粘牢你不放？”

“那倒不是。我还是想、想找一个对象的。”

“你去找，我不会干涉你，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那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阿华抬起手来，将吊灯调到了最暗，然后起身坐在了阿明的身后，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双手从上到下抚摸起来。阿明被她摸得了浑身热烫，勃勃而动，昂然屹立，心里暗骂着“骚В”。阿华拉了阿明起来，把他推靠在板壁边，身子早已倒坐在阿明的腿间了，拿了软垫子垫在了阿明的腰后、屁股下，然后反手解开了他的裤扣。

阿明实在按捺不住了，一手捏摸着她的山峰，一手捂着她的嘴儿。刹那之间，仿佛一股熊熊的火焰在深涧里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悬崖峭壁。不见大海那汹涌澎湃的景象，只有缓缓的像是麋鹿在大森林里徜徉，每一步都是那么安静，那么悠闲。深涧里已是流淌出山泉来了，渐渐地淹没了平原上的干燥之地。风儿怕吹折了涧边的小草，怕吹走了水面的落花，很是轻柔，很是温存，直到黄昏来临夕阳无限好时，才短促而又疾猛地发出令大地颤栗的吟声，而这吟声恰好又被萨克斯的音乐糊和了。

“阿明，你好。。。。。。好强！”阿华软翻在阿明的怀里，喘息还未完全平静。

“满足了？”阿明看着沉浸在愉悦中的阿华，喉间翻着涩味。

“很满足了。”

“想不到你还有那么多水儿。”

“我还没老到那一步呢！”

“大概你平时保养得太好了。”

“我一个月至少要吃几千块的滋补品，平时都吃野生甲鱼、河鳗什么的。”

“怪不得骚劲十足。”

“你不喜欢我骚吗？都说女人越骚，男人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