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使坏（2/2）

“那你又要叫我等待了？”

“我还没确定我老公是不是背叛了我。”

“假如你确定不了呢？”

“那我不会给你的。”

“秀云，你真是的！”

“阿明，你不要埋怨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离不开你。”

“宝贝，我也好喜欢你！”

跳舞结束后，青皮甘蔗搭阿明的车子走。到了机神新村，青皮甘蔗说自家会回去的，就与那女的一起上楼去了。阿明开到朝晖九区一处僻静处，停下了车子。

“阿明，青皮甘蔗看上去很实惠、很老实的，夫妻关系也很好，怎么外面还有女人？”

“秀云，人不可貌相，饮食男女从来如此，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可同你不一样，你是光棍，东找一个，西谈一个，也正常，有老婆总有束缚吧。”

“只要家里不出事，大家玩玩也正常，我说你呀，观念太陈旧了。”

“我都被你欺侮成这样子了，你还说我观念陈旧。”

“宝贝，刚才舒不舒服？”

“舒服，像在云里飘。”

“你本来就是一片云嘛。”

“那你是什么？”

“我是追你的风呀！”

“再下去真的要被你追住了。”

“你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只是生不逢时。”

“现在逢时了？”

“也难说。”

“阿明，年底要到了，我与市场营销经理、财务经理马上又要下分公司去检查了，起码要十天，不知道是不是用你的车？”

“去年两个人跑太辛苦，今年听说是驾驶员轮流跑的，绍兴两天，湖州、嘉兴三天，金华、丽水四天，台州、温州五天，还没确定我跑哪里。”

“到时哪里有舞跳，我们偷偷摸摸出去跳舞噢！”

“我说秀云你呀，看来跳舞上瘾了，不跳脚要痒了。”

“是呀，都学会了，越跳越觉得有趣味了，浑身遍体都舒服。”

“比我给你按摩还要舒服？”

“去！又来了！”

“宝贝，到底哪一个舒服？”

“那当然不一样！”

“呵，你是不是想都要舒服？”

“去！我回家了，不跟你说了。”

这天晚上飘起了雪花儿，不甚大，但有不肯歇的样子。阿明担心第二天积雪路滑，高速封道，去不了金华、丽水，祈愿明天雪止。他喜欢出差，城里跑死跑活没一分钱津贴，而跑下面的市、县，每天有15块津贴，四天就是60块，而且有得吃，住得好，看似跑长途辛苦，其实到了那边，车子几乎就停着不动了，回来的时候，分公司也会送当地的土特产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屋顶上有寸许的积雪，而马路上几乎没有。晨会结束后，车队长通知他按计划出发。

那财务经理是个女的，营销经理则是个男的，金华分公司已在那里的国贸大厦安排了两间房，秀云与财务经理一间，阿明与营销经理一间。他们一到，就直接进宾馆了。吃完中饭，阿明就没事体了，舒舒服服洗完澡，躺在房间里看电视，睡大觉，直到分公司的驾驶员来叫他吃夜饭去。

那驾驶员十天半个月要来趟杭州领单子，大家很熟了，知道晚上的节目，就是到鸡婆店去玩。他来杭州，杭州的驾驶员给他安排，而杭州的驾驶员到金华，就他请客，一般是2块。他说其他驾驶员都去玩过了，晚饭后他带阿明去玩，阿明听后，连连摇头——他不喜欢玩鸡婆。

金华吃的最有名的就是骨头煲了，筒儿骨肉多，菌菇、笋片等一起炖出来的味道极鲜，尤其在冬天，热乎乎吃起来好爽。金华对阿明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卖布儿时常常跑，如今城市面貌大变样了，五一路的布料市场已搬到婺江东边的大市场去了，江两边矗立起不少高楼大厦来，灯光璀璨。

营销经理与财务经理有一腿，这是公司里的人都有数的。他俩吃完饭后与分公司的头儿分手后，就溜得无踪影了。秀云要阿明去找舞厅，阿明就沿着江边儿开，好歹找到了一家歌舞厅，进去一看，不像温州找不到座位，也有卡座，便坐了下来。舞曲、跳法虽然同杭州有区别，但慢三、慢四却差不多。

秀云已喝得七八分了，甚是兴奋的样子，慢三步一响起，便拉了阿明上去跳。由于远离杭州，不用担心熟人，他俩极其放松，几乎贴面而跳，四只眼儿火辣辣地传送着你恩我爱，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咽到肚里去。

其它舞儿相差有些大，他俩跳不来，就坐着看当地人跳。到了黑舞，那就是抱抱儿了。两人都已按捺不住，一上去就似胶漆一般相互夹抱得紧紧的，两片唇瓣儿已是搅缠得咝咝有声。

“秀云，他们潇洒去了，我们什么时候也去潇洒一下？”阿明趁热打铁。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潇洒？”秀云在阿明的手上狠捏了一下。

“彻彻底底潇洒一下。”

“我说过了，我老公不背叛我，我不会全部给你的。”

“秀云，我听说只要移动公司里有人认识，短信查不出，但可以查到所有来电号码和通话时间。”

“是吗？我有个客户就在移动公司里的。”

“男的？女的？跟你好不好说？”

“女的，是个部门经理，很好说，像小姐妹一样。”

“那最好了，叫她帮忙查一下你老公那只业务手机，或许能发现什么。”

“好，回杭州后，我就去找她。”

“秀云，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去质问你老公。不然，事情弄大了，对你那个小姐妹不好。”

“这个我知道，我不会去害我小姐妹的。阿明，如果我发现有可疑的号码，可疑的通话时间，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嘿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好你个阿明，你坏！”

“宝贝，我再不坏，这辈子可能就得不到你了！”

【注释】

1酒水儿：杭州人对婚宴的叫法。

2羞兮兮：杭州话，有些羞答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