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脸皮(2/2)
“那她在朝你笑哩。”
“也许曾和她哪里跳过舞,记不清了。”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
这曲慢三步改编自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阿明沉浸在歌词的悲凉中。虽然秀云的美貌不比糖瓶儿差,甚至比她还更具有些女人的气质,但舞儿毕竟没她跳得好,更不是恩爱过而成半个屁股叫人难忘的搭子。如今他的搭子当着他的面被别人搂着抱着,这叫阿明十分地难受。
不过,阿明并没有在脸上暴露出不快来,而是装出同秀云十分亲热的样子故意跳到糖瓶儿的身边去,意欲叫她也尝尝吃醋的味道。
人都是为了一张脸皮而活着。人不要脸皮,天下天敌,这个阿明做不到。
阿明一点儿都不朝糖瓶儿看,似乎她根本不存在,可他的眼梢头始终没离开过她。他在观察她的反应,糖瓶儿越是看阿明他俩亲热,他就有一种复仇成功的快感,就越高兴。而糖瓶儿与禇军说说笑笑,阿明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拉开他俩。
“一场游戏一场梦!一场游戏一场梦!”阿明喑自嘀咕。
并四步是首《爱拼才会赢》的改编曲,阿明快跳到糖瓶儿与褚军拉手的地方,特为在秀云的脸上连亲了三下,以气糖瓶儿。
“阿明,这么亮,你就亲我,给人看见不好。”秀云被阿明亲得难为情起来了。
“秀云,你今天好漂亮,真的好想亲你!”阿明忽然感到秀云真的好漂亮,当真起来。
“给你搭子知道就有麻烦了!”
“管她呢!或许她也在其它舞厅被男人亲呢!”
“男人花心总有借口。”
“女人不花,都像你一样,男人只能到鸡婆身上去花了。”
“好恶心!你肯定去凤凰街上花过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说说而已。”
黑舞开始了,阿明看糖瓶儿他们上去跳了,便拉起秀云进了舞池,到了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就夹抱起秀云来。
好长时间两人没在一起跳舞了,就像涓涓细流积聚到了一个深池中,池水满了,哗哗地溢了出来,不羁地往下流淌。阿明将唇儿印在了秀云热乎乎的脸上,缓缓移向她的唇儿。秀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幽兰之香从花瓣儿之间阵阵飘漾出来。她似乎好久没尝到阿明的甜蜜而醉醉然了,身子有些颤抖而酥软软了,两只眼儿慢慢地闭了起来,微微仰起了头,两只手儿勾搂住阿明的脖子,吐出了她诱人的香尖。
“阿明,你今天好野!”秀云享受着甜蜜,把阿明勾搂得更紧了。
“宝贝,你喜欢我野吗?”阿明已忘掉了旁边那一对的存在了。
“喜欢!阿明,你从来没这样亲热地叫我‘宝贝’过,我听了好开心。”
“你老公不这样叫你吗?”
“他说这样叫很肉麻,所以从来不这样叫我。我听到你叫我‘宝贝’,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被大人呵护的感觉了。”
“可惜,那个年头已离我们远去了,成了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梦了。”
“阿明,我问你,你是不是也这样叫你的搭子?”
“我与她车震的时候,就不停地叫她‘宝贝’。”
“什么叫‘车震’?”
“你不懂?”
“不懂。”
“真不懂?”
“真不懂。”
“车震就是、就是男女在车上干那事。”
“咦!这样也能干的?”
“好爽哩!”
“阿明,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来了。有一次我人不舒服,一早去医院看病,躺在我老公车子的后座上,看见前座下的缝里有一团餐巾纸,那纸离我的手不远,便捡出来,好像有点粘粘的,我还以为是痰纸呢,就把它扔了。你说,那会不会是我老公在干那事后而遗下的?”
“这我也说不准。他其它还有反常的事吗?”
“他的大件衣裤像我们单位一样,有专门洗衣店拿去洗的,而短裤、袜子之类的小东西都是我洗的。他常出差开会去,回来短裤也经常换了。有一次,他出去只一晚,我问他短裤怎么换了,他说宾馆里有短裤,单位可以报销,不换白不换,之后我就不再问他了。阿明,这属不属于反常?”
“嘿嘿。这我也搞不清楚。”
“阿明,还有,他有两只手机,一只回家来从来都是关机的,说是业务用的,我和女儿只能打他的另一只。”
“那有时你们出去吃饭,或者看望大人,这只手机关不关的?”
“反正和我在一起,这只手机从来没有电话打进来,是不是关机了我也不清楚。”
“秀云,你是聪明人,有些事你就自己去想吧。”
糖瓶儿先于阿明走,走过他面前时,朝他看了一眼,那一眼说不清是怨恨,还是苦涩。当她消失在舞厅出口后,阿明忽然感觉到与她的一段**情,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了。他说不清是场美梦,还是恶梦,內心久久不能平静。。。。。。
【注释】
1翠光光:杭州话,青翠有光泽之意。
2滴滴青:杭州话,很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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