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脸皮(1/2)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糖瓶儿绝情而去,阿明如坠深深的冰窖中,以至于半个多月昏昏沉沉,茶饭不思,对月难眠。他在恨她薄情之余,也怪自己当初欲踏两头船,终致她心生异念。
“吃光用光,死了火葬。舞厅本是游戏场,分分秒秒可以换搭子,有失必有得,何苦烦恼?”阿明这样宽慰自己。
舞厅里花花姑娘多得叫人眼花缭乱,阿明又一个人了,可以轻轻松松地寻找目标,只是糖瓶儿既美貌,舞又跳得好,与她做过搭子,一般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破普桑更新成捷达车了,大片绿色的车身甚是夺人眼。由于理赔业务繁忙,四辆业务车一个礼拜中各抽出一天时间跑理赔,阿明被安排在礼拜五。
这理赔一跑就是一整天,全是邻县乡下,中饭在外头吃。理赔员是个小鬼头,叫小李,与阿明倒是很合得拢,两人一路笑话儿说说,赏景观色,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天,有一个棘手的理赔小李可能搞不定,秀云随着一起去。
是春末季节了,阳光有点烈,只是车往浙西去,太阳只照在车屁股后,加上新车空调好,所以坐在车里听着音乐很惬意。先是到了临安的于潜镇,办完事后已是近午了,小李建议到镇上的煲店去吃土鸡煲、牛蛙煲。这煲是用豆腐皮、嫩笋干、咸猪爪、火腿片等一起炖出来的,鲜是鲜得了一塌糊涂。
大院里青竹紫竹竹影婆娑,墙头上满是爬山虎翠光光1的,葡萄架上藤牵萝绕已垂下串串青葡萄,鸡呀鸭的在养鱼池边晃悠着,山风丝丝入木窗来甚是凉爽。在等上菜的时候,小李上街去买什么东西了,阿明与秀云临窗而坐,四只乌珠儿忽然对视在了一起,两人的脸儿瞬间都红了些起来。
“阿明,其实我可以安排其他人来。”
“哦。。。。。。你是应该出来走走,这一路上风景多好。”
“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精神也有点不振,是不是与搭子干活太累了?”
“嘿嘿,有点。”
“你白天不停地开车,还是要注意休息,天热起来了,容易瞌睡。”
“吃落肚里,死落路里。唉!秀云,两只脚儿笔直,有得休息哩。你看刚才那个工伤死掉的,多年轻。”
“所以,我从殡仪馆一出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做人都是空的。”
“空也要做人,不空也要做人,一生少留点后悔就是了。”
“那你至今最大的后悔是什么?”
“唉!就是家庭散了。”
“你不离婚,也许还尝不到其他女人的味道哩。”
“嘿嘿,那也是。”
他俩正说着,小李进来了,便收住了口。
跑乡下理赔,一天一人只有15块津贴,那一顿吃了150多块,就由秀云买单了。
然后沿着浙西大峡谷跑,那一带风景太优美了。蓝天白云下的青山峰峦叠嶂,涧谷幽深蜿蜒,山水碧绿潺潺,古木参天茂密,鸟鸣清脆悦耳。到了昱岭关头,放眼山下,村庄星罗棋布,梯田层层叠叠。下了关后,贴着浙皖交界的小山路,往岛石镇下属的一个山村里跑。那条进村的山路正在拓宽,满地全是黄泥,还有放炮轰坍下来的大小岩石,灰尘遮天蔽日,车子停停走走,甚是缓慢。
那户被理赔的人家住在山顶的到底,有着鸟巢的古木遮蔽了破旧的老房。阿明一开到,就懊悔煞了,急得汗儿都出来了。那个地方一边是深崖,地方狭小的很,几乎调不了头。旁边的村民也围拢来,都惊叹车子开到山顶来。
秀云查看好那个因工伤而截了三个手指头的人,出来看阿明在打呆鼓儿,知道车子调不了头,也焦急起来:“阿明,都是我不好,要你开上来,这下怎么办?”
“不开车上来,天黑也走不到。既然开上来了,总得想办法。”阿明抽着烟儿看了又看,忽然大声道:“有办法了!”
秀云、小李和村民都问啥办法。阿明找了几块砖头和厚的木板来,搁在了十来公分高的三级石级上,叫大家前后看把牢,然后开上倒后,一尺一尺地移。太惊险了,刹车、油门稍不控制好,那车儿就翻到峡谷里去了。
七弄八弄,弄得了阿明油头汗出,总算调转了屁股,那下坡就轻松多了。
“阿明,吓死我了!”秀云心有余悸。
“亏掉那台级不高,不然,天王老爷也没办法了。”阿明想着那深谷,也害怕。
开到龙岗镇,上了宽敞少车的省道,秀云脚痒想开,阿明就与她换了位子。
“乌云上有睛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
cd里放着动听的音乐。过一个弯道时,只听得“呯当”一声响,阿明抬起头,一看反光镜,一个瓜农和一辆自行车倒翻在路边,地上到处是桃子。原来秀云估计不足,擦着了挂在自行车后架上左边的那只箩筐。那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阿明示意秀云继续开。
“阿明,撞了人,这样逃走了不好。”秀云靠边停下了车子。
“那我们去看看撞坏了没有?”阿明想想也是,便依着她。
还好,那瓜农只是手背上擦破了些皮,桃子损坏也不多,秀云赔了他50块,就不敢再开了。那车门上擦掉了些油漆,但不甚明显,阿明关照小李回公司不要说起此事,小李自然答应。
回到杭州,天快黑了,小李在文三路口下了车,直接回家去了。
“阿明,我们去哪里吃个饭,再回家。”
“算了吧。你中午请了客,又赔了钞票,再请客多不好意思。”
“你晚上是不是同搭子约好了要跳舞?”
“那倒没有。”
“那你为我省钞票?”
“嘿嘿。”
“阿明,我们就去龙翔桥的红泥砂锅吃,吃好了,你想跳舞,我就陪你去坐一会。”
秀云一提到红泥砂锅,阿明马上想到了禇军曾叫糖瓶儿去那里吃饭。他俩现在搭上了,晩上在金城歌舞厅里跳舞,何不吃好饭后,带秀云去金城,如果他俩在,也好气气糖瓶儿——阿明也不是一个弄不到美女的虫泡蛋。
这般一想,阿明便答应了秀云:“秀云,时间有点紧,我们简单吃一点,吃好后,去斜对面的金城歌舞厅跳舞。”
秀云高兴煞了,但似乎有些担心:“你搭子要不要紧的?还是到偏僻一点的舞厅去跳吧。”
“啊呀,没关系的,我们偶尔跳一次,不会被她发现的。”
“那车子不要停在红泥门口,停得稍微远一点,我们走走过去。”
两人点了几只蟹呀螺的海鲜,一瓶啤酒对半饮。吃好后,便踏进舞厅去。这时七点半光景,阿明眼角儿一扫,糖瓶儿不在,便与秀云在右边的卡座上坐了下来。
阿明坐稳屁股,刚拿起茶杯想喝,真当好巧不好,糖瓶儿与褚军也到这头来找位子。她看到了阿明,脸孔顿时一阵红,马上又滴滴青2了,朝他甚是尴尬的一笑,然后与褚军走到最里面的卡座上去坐了。
“阿明,这个女人你认识?”秀云疑虑地问。
“不认识。”阿明不会透露来跳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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