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愤怒让他失去理智（2/2）

她低下头迟顿一会儿说：“没事。。。。。。回去睡睡就好了。。。。。。”

他就看着她小心地问：“那。。。。。。我送你吧？”

她一边慢慢掀被子下*，一边小声说：“不用了。。。。。。”穿上鞋，往外走，又对他说：“你甭出去，我悄悄出去吧。”

芬香走后，肖民依然忐忑不安：怎么好好的关系，竟弄成如此尴尬；要是芬香过后也有了悔意，这以后还如何相处？

其实这都是男人意识里提起裤子不想认账的无耻在作怪，只是这时肖民还没无耻到可以平心静气不认账的地步。

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老觉着要接受一顿训斥。去上工都低眉顺眼的。深怕芬香会闹个啥动静。好在又过两天，终于通知去公社再次预测，肖民兴冲冲的去了。如果能去入伍，就可以离开这里，那么，和芬香的尴尬，就能因分别渐渐淡去。

公社一边有个空院，大家都集中在这里。肖民还看见了柴庆。只是好几个军人拿着笔记簿和笔站在一边，巡视人群，有一个当官的随即号令大家站成队，发着指令要大家做各种各样的动作。

肖民也顾不得和柴庆说话，只点了点头。好一阵过去，那些拿笔记本和笔的军人开始进入人群。他们显然在一边已选定了人，逐个过去问名字，记下。

一个相貌很端正的军人，走过来，肖民看见他的军帽很新，帽徽更新，闪着红光，他走到肖民跟前站下，拿起笔准备往本子上记，问：“姓名？”

肖民忙直挺挺站直，答：“肖民。”

可就在这时，带队来的李副主任不知从哪里过来，对这军人耳语了一句，军人疑惑的看看肖民，很遗憾的走开了。

肖民完全不知是咋回事，有点发晕，他想追上军人问一句：到底是咋回事。也想过去问问李副主任是咋回事。可他实际上一动也没动，像木桩子立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从军梦已结束了。

因为都直直站着的保持着安静的小伙子们已经散开，场面开始乱哄哄，然后大家就往外走。肖民也机械的跟着往外走，出来院子，他才清醒过来：这脚下的路，就是他和梅姐来来回回走了许多次的路。他就顺着这条路往回走。一下就体会到梅姐当时的心情：悲哀而又无助。

李副主任到底说了一句啥？那军人就撇下他走过去了？这到底是咋回事？脑子里像全是浆糊，啥也想不起来，直觉得这一切很滑稽，不是真的。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看到路边有一堆秫杆。两条腿好沉，他往秫杆上一倒，脑袋咚一下碰到了一根硬硬的秫杆上。这一下才觉着里面的浆糊给振荡开了，又恢复了脑子的形状。

他一下骂自己道：笨蛋，为何不去问清楚是咋回事？就这样不吭不哈夹着尾巴回来！你他妈真是胆小鬼！你到底怕啥？怕打不过那个姓李的？打不过挨挨也比这强呀，你这混蛋！为何不当着那么多人和他恶干一场，打不过咬呀。。。。。。

两滴泪从眼里流下来，顺着鼻子两侧，慢慢向下流，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妈的，原来我如此的卑微，卑微到一个从军梦，都像一个尿泡，支持不了一会儿，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也太丢人了，这也太屈辱了，可他还想撑着面子，真他妈愚蠢，面子在哪儿？你有面子嘛！

他只觉得脑子轰的一热，闪出个念头：干掉他，干掉他！

妈的，我到底哪里和你过不去了，你这样对我；是你自找的

他躺着再往秫杆堆里陷陷，让秫杆叶围住自己，这样就不冷了。他要等天黑。

冬天的天是很快的。野外越来越静，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

这让他更愤怒：妈的，弄得咱像条夹尾巴狗。是狗也要咬他一口。

约摸是夜深人静时分了。他起来扎紧腰带，悄悄往村里走，又想到那李副主任也是正当年，自己也没十分的把握，就在街边寻块半截砖，掂着，背在身后，向李副主任家走去。

奶奶，非给他开个口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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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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