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心里腻了道阴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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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梅姐走后,肖民已慢慢从那种忧伤和思念中挣脱了出来,心情渐趋平静,觉得那种温柔对情绪的安抚更像是一场梦。也是,那视乎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不应该发生。
他就把这种如梦如幻的美妙藏在心里的最深处,只是在睡梦中才悄悄的翻出来回忆一番,深思什么是香艳、深情、美妙、和合和男女该有的疯狂。那一切都是那么容易理解,乐意接受,甚至还会好不羞耻的去发挥探索。
可当浩叔突然给他来了那样一场柔情,在他有时间对此静静思考时,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不得不承认:这不应该是人的行为,应是二八月里那些到处蹿腾、又找不到匹配的狗的把戏。
这显然和人的道德风俗相差甚远。如果说以前浩叔那种嗜好,还可以说成是玩耍、取乐的话;现在这种举动真的无法理解,让他诧异。这让他心里像给人扔了一块砖头:与其说是浩叔在玩弄他,倒不如说更像是他在亵弄浩叔。
难道一个人的不如意的经历,真的能扭曲心灵,扭曲性格?连自己的性别都能迷失?肖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我这样下去,以后会变成啥样呢?一股冷麻从尾巴根生起,顺着脊骨直冲后脑。让他脑袋出现一阵惊鸾。
他连忙否定:不可能,我绝不会变成他那样,我咋能迷失自己呢?他那样只是暂时让我生理的需求麻痹了理智,当时没勇气拒绝;现在心平气静后,我不是很反感吗?
可问题是不变成浩叔那样,会不会变成别样?别样?别样是啥样?扒开心底,肖民才发现:他其实一直想这想那的,并不是要弄清道理,进行反思,纠正心理,而是在回避心里的另一个蠢蠢萌动的念头:那就是对女人身体的想念。
仔细一想,他发现自己原先对爱情的理解已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野蛮的需求。就是说,只要是女人就行。
以前的斯文,矜持,理智啥的,好像都是在装。他甚至开始开导自己:像枝儿嫂子那样的人有啥不好?不就是年纪大点?咋会和她在一起时老想着装摆?装得自己和正人君子似的。自己是吗?根本不是。
那内心里是巴不得和她那样的。他就开始幻想和她同铺的那几个黑夜,幻想的结果是,他和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套住了,尽情地行男女之乐,那个扯着呼噜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或许,从一开始去帮她,他心里就有企图的。
他这样一想,不由又想起了清芳。在公社医院的那天夜里,他曾看见了她最隐秘的地方,那像一朵奇异的古怪的开放的花,在他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影子。清芳会不会也对他有好感?在他想她的时候,说不定她也正在想他。
他帮过她,她又对他那么热情,敢说不是有了那想法?没结婚的有那种需求,结过婚的人就没那种需求?再说她的男人常年不在家,她保准一样也想那事想得慌。。。。。。
那天夜里,他择完了菜,清芳笑米米地对他说:“你看,刚才还鼓墩墩的虚涨着,恁难看,给他一吃又一挤,有点小了,周挺挺多好看。”
她一手握着那白光光的肉团给他看。那肉团上一个红红的穗头,闪着水光。。。。。。
他忍不住说:叫我摸摸吧?
她格嘀嘀笑道:你摸吧。。。。。。那都给你看到了,摸摸这怕啥,想吃你也吃吃。
她不停地压着声笑。悄声说:你摸得人心里直酷嗵。。。。。。咯咯咯,你也吃吃吧。。。。。。嘿嘿嘿,我知道你想干啥,我早看见你裤子鼓起一个大包,装啥,非得让人家说?咯咯咯咯,你来吧。。。。。。
当从幻想中回来,他才悟出:正是自己心里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浩叔才会盯上他,一步步那样对他。他连忙发誓:以后再也不能想这些事了;得想些有意义的事。
隔天,还是拉耧耩麦。一张耧上有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负责架耧,他的责任是挺直身体,让耧有个合适的入土深度,还要眼望远方的地头,四平八稳的走直,带耧也走直,使麦出来后是直直的行。
耧后是个老把式,两手把住耧把儿,有节奏的摇动,麦种就均匀地顺耧腿里的通道种入土里。耧斗下面的出麦种口里有个竹篾做的拨子,拨子用一根绳穿着,绳下挂个铃铛,随着把式的摇动,叮铃铃不停响着。一旦铃铛不响,前面拉耧的人就会停下。要么是有故障,要么就是该往漏兜里添麦种了。
大家拉了两来回,这天色已出来早晨到了前晌。这时,七八个妇女和几个老头扛着刮板来了。他们进入昨天耩过的地里。
这些都是有孩子要照顾或得给家人做饭的妇女,其中就有枝儿嫂子。那几个老头也都是已进入真正的老年,不能再干体力活了,只干些轻巧活。
他们到地里后,三个老头先行动起来:两个人分开走到地边,步两步站好,竖直刮板把儿做目标,另一个老头就一脚在地上拉着,一脚走动,在地里划出一道印,反复来回划着。
肖民远远的看着,见那老头上身挺直,一摆不摆,就笑道:“为啥非得划一道?”
那架耧的汉子噗嗤笑道:“要不划道直印,那扒出的畦埂不是蚯蚓寻它娘,曲龙拐弯的?”扒出畦埂是为了浇地。自然越直越好。
这些扒畦埂的人是不在地里吃饭的。不过他们会随着这边人小憩。田间小憩时,大家放下活,三五一群,坐下喷些闲话。
初冬的太阳这时候已升在东南半天上,洒下柔柔的光芒,将大地照的暖暖的。新翻的土地散发出清新的土腥味。平展展的地里,有几个蚂蚱和蟋蟀,像是刚暖过来身子,缓慢的爬着,爬着爬着就跳一下,飞一段,好像为找不到以前的草棵而着急。
肖民原本坐在那里,看到蚂蚱在不远处蹦,想到自己养的蝈蝈,就起身去追蚂蚱,要逮几只带回去给蝈蝈吃。蚂蚱感到危险,就奋力逃跑。犁过平整好的土地,虚泛泛的,如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软呵呵的,这引起他的耍心,就连滚带爬的去扑蚂蚱。甚至故意不逮住蚂蚱,跟着它蹦跳。
正在玩着,觉得前面地面上爬过来一个人影,抬头一看,是枝儿嫂子立在前面,他一下就笑道:“吓我一跳,我还当是谁。”
枝儿嫂子不解的瞪着眼问:“你在干啥哩?”
他把左手捏的蚂蚱给她看,说:“逮这哩。”
枝儿嫂子扑哧一下笑道:“我说都干了半晌活了,还不累?又翻又滚的,还小哩,和小孩子一样在翻跟头。。。。。。咯咯咯,要是人家离得远,保准当你是犯神经哩,逮那干啥,歇歇吧,真是的。”
他这时正跪在地上,一手按着地,干脆就一骨碌仰躺了,说:“这地上躺着,比麦秸垛都软和,大歇一会儿才美。”
枝儿嫂子离他两步远坐下,说:“咦,大歇一会儿才美,大歇一会儿不知道你还去哪野哩。。。。。。扔了吧,看它都吐黑水儿了,把你手染黑。”
他说:“我养了几只蝈蝈,回去喂哩。”
枝儿嫂子忙问:“蝈蝈?啥是蝈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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