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清芳像要他看似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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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话，老撸说：“我得去园儿里；这车一回来，卸下牲口就得牵屋里赶紧喂上，这时节活重，喂不好可不中；要是卸车时咱不在，人家可该说咱不照号了。”

又对清芳说：“迟会儿回来我再给你做饭，你想吃啥？”

清芳不耐烦说：“我想吃啥你会做？就会滚米汤，去吧去吧，我去做吧。”

老撸忙说：“你还是别出屋门，这晚上怪冷的，信不信一个月，也就剩十来天啦，不差这几天。”

肖民忙问：“现在还没吃饭？”

清芳咯咯咯笑道：“早就吃过了，再吃一顿；享福不享？光喝米汤就不顶饥，给他一吃，肚里空的慌；哎，肖民，你要是明天上坡上干活，给我刷把红薯叶，光拣那嫩尖刷，这几天可想吃红薯叶，想着绒绒的，嫩嫩的，怪好吃。”

肖民一下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儿后晌就刷的有，走走走，我去给你拿来。”跟着老撸往外走。

到这边，老撸拐到饲养园去了，他回家去架子车上摸着掐起红薯叶，给清芳送去。

一进屋，清芳正坐在*上把孩子尿。小家伙还尿得够远，他一边笑着说：“乖得儿。”一边立在门口看孩子尿。一股淡淡的尿热气儿就在屋里弥扬。屋里的地面是土地，吸水很快，很快的就只留下一个湿痕。

清芳格嘀嘀笑着说：“真是有福不用忙，正好你就刷的有？再帮个忙，给择一把，省得我沾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桌子上腾片地方，让他把菜放下。然后她退一步再坐到*上，解开衣扣，喂孩子吃奶。

肖民直觉一道白光闪了一下，抬眼一看，乖得得儿，真和年下蒸的白馍没有两样，虚腾腾白光光。好像还释放着暖暖的气息。让屋里的温度都有了提升。

那孩子一口噙住奶穗，啧啧啧吸起来。她看着笑道：“和小猪娃一样，吃得咚咚的。”

他连忙低下头择菜，拣出嫩叶，把梗和叶摘开，放两个地方。一会儿那叶就堆了一堆。

尽管他低着头，那白光还是直闪耀到他眼里，闪得他忍不住悄悄翻着眼去看。

清芳像是在和孩子逗着耍，一会儿把奶穗拽出来，用穗头去碰孩子的小嘴，故意不让他叼住，还小声的说：“老美，光想吃吃就睡，你睁会儿眼怕啥，就不让你吃。”

那给孩子噙过的穗头，红艳艳的，闪着水光。更把她那细白的鼓堆堆的两峰趁得如堆雪一样。

她那样逗了孩子一会儿，孩子还是噙住吃了。她就笑着说：“球孩子，闭着眼也知道在哪儿哩；看看，一吃就睡着。”起来小心地把孩子放进被窝盖好，就那样撷着怀转过身，背靠着*帮蹲下，一手握住白光光一峰，挤弄起来，只见一道白色的液体，一条线一样从穗头飞起，划过一条斜线，落在地上；挤过这个，她又挤那个。

肖民不知这是咋回事，又不好意思问，只觉得那白脓脓的两谷堆，让他心里发慌。

她起来坐到*上，笑着说：“他吃不完，就积成疙瘩了，憋得慌，挤挤自在。”

可事实上是挤得他很心慌，真想去替她挤挤。他觉得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说出那句话：我给你挤吧。赶紧看看桌子上择好的菜，对她说：“够了吧？我走吧？”

她笑米米说：“你有啥事？和我说会儿话怕啥，我这镇多天连屋门都没出，憋死我了。”

他只得笑笑说：“我在这也帮不上啥忙。。。。。。”

她笑道：“咱说会儿话嘛。。。。。。我听桃丽说，你想当队长？”

肖民一下红了脸。那件事其实一直藏在心里隐隐作疼：看起来自己有点自不量力，弄得脸上搁不住。原本想着已过去了，又一猛给她提起，他窘得都不知说啥好。

他结结巴巴说：“都是和队长说了几回话，我见他说中，就想着。。。。。。不识拖拖计，弄得可尴尬。”

清芳就低了声说：“你再没人听的，听他；那不要脸货，榷死人不朝命。。。。。。”连忙又说：“你还是小，不知道这事得提前活动活动，那人眼皮子薄着呢。”

肖民知道她说的意思：得去队长那儿走动走动。就说：“这是出力又不是占啥便宜，我合着去低头摇尾的，那不是更没面子了。”

她咯咯咯笑起来：“要说也是，啥好的事？当了咋着，不当又咋着？”她又说：“你没事来耍嘛；大安还说，也没人来和我耍；我就说，人家知道你啥样？其实他那人很随和的；主要是你和他不熟识。”

肖民忙说：“好好好，等他回来，我来和他喷喷；我走吧？”

清芳看看他说：“好，你慢点，院里黑。”

肖民笑着一边走一边说：“有啥事、有啥活，你让老伯叫我。”

清芳连声说：“中中中。”送到屋门口，看着他走了。

肖民来到街上，心里说：不是要走呀，清芳那身子，看着让人心里直起荒。

隔天，队长叫肖民跟车拉粪。那秫杆也干得差不多了，卸下粪装秫杆，拉回饲养园里，来回載，就多派了人。这一干就得干好多天。接下来就是犁地拾掇地，该耩麦了。

安生副队长很会算时间。他基本掌握着大家在家吃饭时，最后一车往地里走。这时野外已是模糊糊一片，只有点点星星闪着微光。好在庄稼已收，都是空地，粪堆还能看见。缷过粪，几个人就摸着去地上掐秫杆，你一掐我一掐往车上装。鞭把儿就说：“少装点，黑灯瞎火的，出出意思就行。”

大家就只装到白天的一半，往车上一爬，吆喝道：“走了！”那秫杆软软的，弹弹的，车一走起来，左摇右晃。直要把人甩出去。几个人就互相揪着，一路嘻嘻哈哈,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