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生产队那些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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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见肖民进生产队后,一方面任劳任怨、出力流汗,一方面和他套近乎,说些正道的话,心里不由好笑:这个年轻人,以为他多读了两年书,就想着能骑西瓜过大河,充大蛋,中屁!二毛羔子知道啥,嫩得还能掐出水儿哩。。。。。。
不过,隐隐中,他也感到了岁月的无情,不得不感叹:时光可真快呀,又一茬人起来啦,这一茬一茬的,就会把他挤向边缘。所以,无视他们的存在,是最好的办法。
一些日子过去,他慢慢觉得肖民这人也不错,对他还挺尊重的。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人,像个正经谷子皮。
他就有时和肖民说几句真话。渐渐地他看出:这小子还真的挺像回事儿,和自己年轻时一样,也是真心想为队里出点力,干点事。他就开始琢磨:要真让这年轻人当个副手啥的,也是好事;年轻人憨二八叽的,只知道出力,别的事不管不问,心里一根直肠子,没恁多弯弯绕,又敢作敢当的,比那些油光滑溜的成年人还强哩。只是,心里有点纠结。
他就在私下里给肖民说些实话:啥事还得靠自己,只有自己立起身儿,别人才能再撺掇。这样说一来是:要肖民更相信他就是立得正行得正才能到今天;二来也是把丑话说在前:他可不会保证啥。因为,仅靠面子上的几句话,人是不会建立起感情的。感情是一种私交。
秋风悄悄的来了,它带着积攒了一年的劲,轻轻拂过庄稼,拂过草和树,那些枝叶很快就老了。绿色悄然退去,开始变黄,然后不甘心的干了。在风中发出刺刺的干燥声,好像在哀叹:这么快呀。
这天晚饭后,队长正坐在院里下饭劲。副队长悄没声的来了。他和队长对脸坐下,点上一根烟,吸了半天才开口低声说:“这秋收马上要开始了,我想着你还是再找个人吧;找个能干的,身体结实的;我这胃病老犯,犯起来疼得饭也吃不下去,唉,老了,不中了;你可别有啥想法,真是顶不住;要不然和你搁伙计多得劲,是不是?这成老杀才了;换个人也替你分担点,你不是也轻松点?”
队长淡淡笑笑:“有点毛病怕啥?人吃五谷杂粮,还能没毛病?又不让你扛又不让你担,就是领着干干活,咋突然想起要不干。”
副队长尴尬的笑笑:“你不知道;病不在谁身上,谁也不知道啥焦熬;是饥了它也疼,饱了它也疼,喝口凉风它都疼;动不动就得蹲地上,好一会儿暖它;知道了人家说咱是有病,不知道了人家说咱是装的,他咋动不动就蹲着歇?说实话,咱都不好意思。”
队长就沉默着:“那。。。。。。”
副队长忙说:“那就是这,咱话也说透了,这以后我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歇两天,也省得再萦记啥事;就这吧,你该咋安排咋安排吧。”说着就起身走。
队长也忙起身送到门口,见他走去,心里说:早就知道你有这一遭,偏偏硬脓着;说是说,咱先别慌,别让他觉得咱像早就想让他离摊儿似的;其实,有他也不多,没他也不少;一个小生产队,就咱一个人,脚踢手扑拉就弄得没啥弄,还差他。
话虽这么说,还得想想这事咋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职位还得有。说起来也可笑:这算啥鸭子职位,只有出力的份;或许有些人看它是大事,可在队长眼里,那都是不值一提的。选不选的,那都是个过程,不过让人举举手罢了。到底给谁举手,嘿嘿嘿,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他就稳着劲,也不吭,只当啥事没有。当然得要一个有眼色的,听话的,会来事的。看他们谁表现吧。
秋天的夜晚,已有了淡淡的凉意,清凉凉的。吃过晚饭,坐到空畅点的前院,看着模糊糊的四周,一边忖着秋意悄悄润入肌肤,把似乎还存在体内的酷暑的燥热消化,那是再惬意不过的事啦。再秘密的想些心事,这心情好着哪。
为了巴结清芳,他曾对她说:我让你干现金保管吧?
现金保管只是个放羊拾柴禾——捎带的职事,也就一个月多记三十分,还得照常下地的。即便如此,他也是随口说说,想让她知道他掌握着权力哩。能给她带来福利。不是只会来讨她的便宜,她别作得仰头撅尾似的。
嘿嘿嘿,她要真想干这事,那还得再说,不是有了顺顺当当来商量的借口?那可有许多细节得交待,许多事得教她。
不料她眼光一瞥,冷冷地说:“想让我感激你?恶心;少给我再说这,不稀罕。”听那口气,她打算脱产,专一在家养孩子。
这些人越来越不把生产队当回事了,这让他心里酸溜溜的。
要搁在以前,抱着孩子也得下地。那些腿脚不利的老婆儿会跟到地头,照顾这些松不开手的孩子。孩子饥了,老婆儿们就喊母亲来地头喂奶。
对了,那时还不记工分,只管饭。即便那样,人们还不照样乖乖儿的,屁也不敢放一个。咋他妈的弄着弄着就弄成了这样,谁都想不服管教,抻着劲上。
倒好像生产队就是个火坑,能离开就赶紧离开。有能耐你真离开,别吃这儿的水别吃这儿的粮。。。。。。不下地就想逃开?哼哼。
或许她就是想让他知道:她不用依靠他,少来装腔。
嘿嘿嘿,咱装过腔?还不是你叫咋着咱咋着,就差没给你跪倒地上。。。。。。那两条白光光的腿,想着娇模嫩样的,真扛到肩上,和一袋麦也差不多,扛得肩膀困疼。。。。。。
这浪婆儿就喜欢蹬腿扭摆脚,像小母马尥蹶子,显摆她光光滑滑粉纷嫩嫩的脚,和那捂得细白,长得直溜溜的腿。其实,她就是浪摆,想在两腿一开一合中,把她那美兜兜的地方显示给他看。。。。。。妈的,那似乎冒着热气热乎乎的地方,黑是黑的闪光,红是红的流水儿,呲艳艳惊人怪道的,像能刮出旋风。。。。。。正是这如有如无的旋风,刮得他晕天摸地的。。。。。。
“我草,你不吭声卧到这干啥,想那个女人哩?”一声低低的嘻骂,吓了他一跳,一下将他拽回来。他一看,脱口就回骂:“ri你娘,你背着脚来的?我咋没听到。”
他心说:这王八蛋干啥来了。
那原来是和媳妇合伙骂队长的叫驴,大号安生。他见队长要给他腾凳子,忙蹲到队长一边,按住队长,低声嘿嘿笑道:“表弟回来带了两包茶叶,给我送来了;说是啥地方的毛尖,又说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采的,还要在嘴里捋捋;我说乖儿的,这咱有水平喝这?咱平常都是水缸里舀碗水,咕咕咚咚就解决了,谁待烦喝茶,喝也喝不出啥味呀;你这跑的地方多,喝着也能品出味,就赶紧给你送来了。”
他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两疙瘩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足有馒头大,塞到队长手里:“你尝尝。”
队长接住两包东西,说:“我去给你搬个墩儿。”
安生忙扯住他:“不用不用,蹲着怪美。”
队长只得也挪挪屁股,把两包东西放凳子上,陪他蹲着,笑嘻嘻说:“咦,孩子真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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