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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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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到马车停住,从车里跳下来的那个眼熟的丫头,目光一凝。

舒沫搭着立夏的手,踩着马蹬下了车。

她忍不住回眸,再看一眼半条街外的云裳。

风轻扬,掀起薄薄的面纱,秀丽的面容,宁静而优雅地静静闯入某人的视线……

舒沫抬头,“宝丰裕”的金字招牌乍一入眼,竟恍惚觉得有些耳熟。

她低头,正凝眉思索在哪里听过这名字,忽听舒淙拨高了声音叫了一声:“三弟!”

“二哥,”舒澜拿着刚打好的镂空穿枝菊簪,兴冲冲地从宝丰裕出来,没想到迎面碰到舒淙,下意识地把簪子往身一藏:“真,真巧呀?”

“你到这里干嘛?”舒淙竖起眉毛,狐疑地瞄着他背在身后的手,眼里是不过错辩的轻蔑和鄙夷:“又打首饰哄哪个丫头呢?”

“二哥这话说的……”舒澜正要解释,忽地瞧见立夏,脸上的表情变了:“哟,这不是立夏吗,几日不见,越长越标致了~”

“三弟!”舒淙又气又怒,低声叱喝。

舒澜眼中浮起讥诮之色,伸手去摸立夏的脸:“二哥何必假正经?这是七妹贴身的吧,你也下得去手!啧,也对,你是二婶的心头肉,漫说只是一个丫头,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摘呀!”

他好歹是自个过来买,老二倒好,索性把人都拐过来了,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立夏涨红了脸,往后退了一步:“三少爷,请自重~”

她这退,把站在她身后的舒沫露了出来。

舒沫神色淡然,侧身福了一礼:“三哥~”

“七妹妹,你怎么也来了?”舒澜看到她,想到刚才那番孟浪的话,面皮不由紫涨。

他这一问,立刻点醒了舒淙。

糟糕!

若是给他发现自己带了舒沫偷偷来见林慕云,一状告到舒元琛面前,自己必是一顿好打!

得想个法子,把这个魔星弄走!

他脑子里风车似的想着主意,脸上却带着亲切温和的笑:“七妹订了亲,我也不知该送她些什么。想了许久,决定打几样首饰给她添妆。”

“二哥倒是体贴~”舒澜自是不信的。

哪里听过嫁妹子,兄长帮她打首饰添妆的?

舒淙心中一凛,一改之前的轻视,上去亲热地挽着他的肩:“三弟,我瞧着头面首饰之类的便觉得晕,也懒得陪她细细地挑。不如,咱哥俩找个地方喝一杯?”

“二哥请客?”舒澜斜着眼睛看他。

“哪能让三弟破费,自然是我请。”舒淙这时只想把这祖宗弄走,应得十分爽快。

“那好,”舒澜瞧出他必有隐情,但反正是二房的事,他也懒得管,有现成的酒菜吃就成:“即是二哥请客,小弟便不客气了!”

“自家兄弟,本该如何,何需客气!”舒淙揽着他的肩,一边往外走,一边冲舒沫直挤眼睛:“七妹妹,对不住,你自个挑吧,二哥过会来接你回去。”

“两位兄长请慢走。”舒沫正愁有个舒淙杵在边上碍事,盘算着怎样把他支开,他主动求去,自然求之不得。

立夏憋红了脸,忿忿地抱怨:“三少爷越来越无赖了!”

居然当着二少爷的面,在大庭广众下轻薄于她!

舒沫未置可否,看她一眼:“进去吧~”

她其实,是很同情这个三哥的。

他小时极聪明,老师教过的课业,听说只听一遍便记得,又肯下功夫,舒元玮对他的喜爱一度超过了舒涛。

柳氏又怎会容一个庶子骑到自己儿子头上?

只是,她是个厉害的,并不似寻常的嫡母一般只会苛刻打骂。

相反,她对舒澜十分宠爱,惯得他无法无天。到他十四岁上,又主动从外面买了二个美艳的丫头,送给他做通房。成日里勾他做些香—艳浮华之事,哪里还有心思向学?

身边的小厮,也专门挑那奸滑刁钻的,不教他走正途,一味地唆使他吃喝嫖赌,斗鸡溜狗。

舒澜自然越来越放浪形骸,学业更荒废得一塌糊涂。

舒元玮打也打了,骂也骂过,他再也不能改,最后死心绝望,索性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可惜好好一个天才少年,生生折在深宅妇人的妒忌心中。

立夏没有得到舒沫的支持,心中很是委屈,板了脸进到店堂,却见里面并无柜台,只站着几个蓝衣的小厮和几名蓝裙的妇人。

见立夏进门,便有着蓝色裙装的妇人,满面堆笑地过来接待:“姑娘请随我来~”

说着话,便将二人引到屋子左边推开一扇门,里面却是一个极宽敞的庭院。木扶疏,曲径通幽,布置得很是清雅。

不似是店铺,倒象是住家。

舒沫饶有兴致地跟着她穿过庭院,进了一个月洞门。

里面倒又有穿青色绣缠枝褙子,着绿裙的妇人负责接待,先引二人到一间僻静的厢房坐了,这才客客气气地问:“不知姑娘要买些什么样的头面首饰?”

舒沫忙着打量房中设施,感叹不愧是大夏最有名的银楼,服务竟丝毫也不比现代最顶级的珠宝店差。

在这样的环境中购物,倒确实是种享受。

立夏头一次出门,倒不知如何应付,有些忐忑地看一眼舒沫,红着脸,吱吱唔唔地道:“我,我们,来,来,找人……”

本以为进来就可以看到林公子,哪里晓得七弯八拐乱走一通,竟是这样雅致的地方。

若是不买东西,只找人,怕是会遭人白眼。万一被人轰出去,丢人就丢大了!

“你们是永安候府的吧?”哪知道这妇人一听,倒是立刻接了话头。

“是是是~”立夏见她居然知道,高兴之极,忙不迭地点头。

“请二位稍候片刻。”妇人望着舒沫,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离去。

立夏知道她是去请林慕云,乘着这点功夫,赶紧警告舒沫:“小姐,待会林公子来了,可不许胡说八道。”

舒沫笑了笑,低头啜了一口茶。

心道,倒是真大方,泡的是上等的龙井。

不到半盏茶功夫“笃笃”,敲门声起。

“来了!”立夏原本坐着,骇得唬地站了起来。

“林慕云求见。”清浅的男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立夏瞅一眼舒沫,见她八风吹不动地端坐着,只好上前开了门,曲膝蹲了一礼:“林公子~”

林慕云抬眼一扫,不见舒淙在旁,不禁一怔,本已跨过门槛的那只脚便缩了回去,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又是吃惊又是意外地道:“怎么是你?”

舒沫看他的表情,竟完全不知要见的是自己,不觉微笑:“抱歉,二哥可能没说清楚,今日是我要见林公子。”

林慕云红了脸,神色局促:“这,只怕于理不合……”

舒沫将眉一扬:“二哥不在,林公子怕被我欺侮了去?”

林慕云一呆,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七姑娘说笑了……”

“进来吧,站在门边怎么说话?”舒沫暗笑,淡淡地道。

“林公子,请喝茶。”立夏机灵地给他一个台阶。

“七姑娘安好~”林慕云迟疑一下,迈步走了进来,躬身向她行了一礼拣了离她最远的椅子坐了。

她一个妙龄女子尚且落落大方,自己七尺男儿,莫非反不如她?

舒沫给立夏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到走廊上去。

立夏眨了眨眼,却不肯挪步。

两人私自见面已是不妥,若再把贴身丫头支开,传出去还有何脸面?

“立夏,”舒沫无奈,只好直接下逐客令:“我有话跟林公子说,你且先出去。”

林慕云正好喝茶掩饰不安,冷不丁听了这话,一口水呛到喉咙里,咳得一张脸通红。

“小姐,你~”立夏又羞又气,一扭身,蹬蹬蹬冲到门外。

“门不要关,就这样敞着~”舒沫又吩咐。

立夏摸到门框的手缩回来,恨恨地瞪一眼舒沫。

谁料,舒沫冲林慕云微微一笑:“林公子,你且坐过来些,免得隔墙有耳。”

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看一眼立夏。

立夏气得牙痒痒,便又拿她没有办法,恨恨地偏过头去。

完了,小姐是铁了心要把婚事搅黄了。

林慕云勉强顺过气,这时才得暇看一眼舒沫,难掩新奇和讶异。

舒沫也不着急,睁着一双又清又亮的水眸静静地看着他。

也不知为何,触到她的目光,林慕云只觉胸中一悸,不由自主就软了心肠,默默地起身向她告了声罪,挨着她坐了下来,两人之间只隔一张小方桌。

直到落坐,林慕云才发现,舒沫挑的那个位置极好。

既可清楚地看到院中的动静,又能借着窗外的木和桌上的摆饰,将自己隐藏起来。

他不禁暗自纳罕。

都说永安候府七小姐木讷胆小,怯懦卑微。

今日一见,却是难得一见的磊落大气,冷静聪慧,心思慎密。

再联想到她庶女的身份,想着她小小年纪,是如何掩了本性,小心谨慎地在深宅内院的夹缝里求生存,心里忽然就生出一丝恻隐之意。

“不知七姑娘见我,所为何事?”他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猜测着她的来意。

舒沫并不拐弯抹角,非常坦然地道:“舒沫今日来,有二件事。”

林慕云来赴这场约,对舒淙的目的心中大抵也是有谱的,但笑不语。

结这门亲,本是不得已而为之。

舒淙读书并不算很有天份,这且算了,他拜林青山为师,明显带有功利性质,林青山绝不会为他坏了自己的声誉。

舒沫见他不搭话,并不尴尬:“这头一件,是受二哥请托;第二件却是我的不情之请。”

林慕云诧异地抬头:“七姑娘有事求我?”

他一直以为,舒沫不过是舒淙强拖来的一个幌子,现在看起来似乎竟是舒淙被她利用?

舒沫很肯定地点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二哥想要拜在林大学士门下,请林公子代为转答,方便的话,请尽量成全。”

“我一定会转告家父。”林慕云含糊共词:“可是,家父性子执拗,收学生自有一套标准,能不能成要看舒兄的造化,就算我身为人子,亦不可强求。”

舒沫早料到答案,倒也干脆:“师徒也讲缘份,若不成只能怪二哥没有福气。”

“方才七姑娘说有二件事?”林慕云见她说完话后,只顾低头喝茶,似乎把自己的来意给忘了,忍不住提醒。

若是没有猜错,替舒淙求情不过是个借口,接下来要谈的话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舒沫把茶杯慢慢地放回桌上,略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他:“其实,我是为婚事而来。”

“令尊让你来的?”林慕云很是诧异。

问名,纳吉都已完毕,难不成又起波澜?

“不,”舒沫摇头:“今日所说,出我口,入林公子之耳,不希望有第三人得知。”

林慕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想着舒淙特地约了自己在宝丰裕见面,这里却是大夏最著名的银楼,莫非是她想让林家为她打几套头面首饰添妆?

一念及此,他心中已是不悦,面上只淡淡地道:“七姑娘请说,在可能的范围里,云某会想办法尽量满足。”

“放心,”舒沫微笑:“此事林公子办来,必不费吹灰之力。”

见她瞬间眸光闪亮,熠熠生辉,林慕云大失所望,勉强按捺脾气:“愿闻其详。”

“我知道,”舒沫定了定神,努力让开场白说得更加的情真意切:“林公子对我其实并无好感,情有独钟云云,不过是赵夫人锦心绣口夸大其辞,为的是全我的脸面。”

林慕云一怔,蹙了眉,语气生硬地道:“婚姻之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没有感情,倒在其次。

所以,即使他并不喜欢她,这件婚事也已无可更改。

舒沫微笑:“成就一段姻缘虽然全凭父母做主,但想要结束这段婚姻,却未必要他们首肯。”

“什么意思?”林慕云愕然。

“很简单,”舒沫神态轻松:“亲照成,婚后各过各的,半年后我们和离。当然,能在一个月内和离更好,但考虑到林舒二家的颜面,还是拖到半年后为佳,你觉得呢?”

“荒谬!”林慕云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还真是大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背着长辈偷偷与男子私会,原就已是逾矩。居然连这种疯话都敢讲!真是骇人听闻!

父亲,究竟为他挑了一个怎样的妻子?

“强扭的瓜不甜,”舒沫不以为然:“你我并无感情,勉强走到一起也不可能会快乐。不如放手,各自追求自己的幸福。”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林慕云蹙起了眉头,轻声驳斥:“哪一对夫妻不是这样走到一起?我们至少还认识,很多人连面都不见,也过了一辈子。”

不能否认,对婚姻他也曾有过美好的憧憬。

希望可以娶得如美眷,夫妻相敬,举案齐眉,从此谱一段“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千古佳话。

可是,父亲突然让自己娶永安候的庶侄女,瞬间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永安候府的声名在京中并不算极好,却也谈不上坏。与舒府结亲,原就答应得很是勉强。

寿辰那日,亲眼见过舒沫之后,心中更是失望。

这样一位木讷懦弱的少女,即使勉强陪他夜读,又哪有半丝乐趣可言?

不曾想,今天的舒沫却出人意表,接二连三的带给他冲击。

突然之间,他对这段原本并不情愿的婚姻,生出了一丝期待。

或许这个看似娇弱的少女,可以让他梦想成真,得偿夙愿?

“这不可能!”舒沫摇头,语气轻柔,态度却极为坚定:“感情不是读书,只要用功就可以,而且我更相信缘份。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年纪尚轻,过早地走入婚姻,不是明智的选择。”

“芸芸众生里,老天爷独独让你我结为夫妻,你不认为,这也是一种缘份吗?”林慕云忍不住反驳:“至于年龄……”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飞快地瞥过去,看着她略显青涩的身板,立刻垂下眼帘,脸上酡红一片,轻轻地道:“我不认为是什么大的障碍。若是你实在害怕,我……我可以等。”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已低到几不可闻,鬓角渗出的细汗,闪着细碎的光芒。

他慌乱地发现:她其实一点也不懦弱,更不木讷。相反,她甚至是有几分犀利和敏锐的!

可是,这份罕见的犀利和敏锐,却无端地让他暗暗地欢喜起来。

他从未想过,会被迫与人在这种“深刻”的问题上进行交流。

交流的对象,还是个未及笈的少女!

这实在是很诡异的一件事。

他不禁生出很深的困惑:面前这个坦然无惧,侃侃而谈的舒沫,真的是他在永安候府见到的七姑娘吗?

舒沫有些无奈,她真的不想对他说这种无情的话,可他出乎意料之外的顽强,让她很是头疼,不得不出狠招,冷冷地凝视着他:“抱歉,你可能搞错了一点。你可以等,但是,我却不愿意浪费时间。”

“你~”可怜林家大公子,在无数怀春少女爱慕的眼光中,众星捧月地长大,几曾受过这样的奚落?

平日里才思敏捷,机敏善辩,这时竟被她一句话,噎得半个字也迸不出来。

白净斯文的脸宠上,阵红阵白又阵青,瞬息万变,煞是精彩。

“当然,”舒沫看着他,语气委婉,竭力想体现诚意:“基于公平原则,我不会白得这份和离书,在可能的范围里,我很乐意满足你一些条件。对了,说这些话,并没有污辱或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多想。”

“荒唐!”林慕云反应很大,满面通红地嚷起来:“我林家,又岂会贪图你们舒家的银两!”

“若你不喜欢银子,”舒沫显然早有准备,立刻提出另一套方案:“也可以用别的换。比如,满足你一个愿望,替你办一件事……”

她略停了一下,看看他的脸色,一咬牙,下了狠心:“或者,算我欠你一份人情,在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偿还。”

所谓金钱债好还,人情债难偿。

她生平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因为一旦欠下,很可能永远还不清。

林慕云只是摇头:“荒唐,太荒唐!”

舒沫见他斯斯文文,又带着读书人的清傲,本来抱了很大的希望而来,这时见他油盐不进,很是失望,叹口气:“算了,我不逼你。还有时间,你慢慢想,想通了再给我答复。”

“不必再想,”林慕云起身,斩钉截铁地回:“除非舒家退婚,和离免谈。”

说罢,竟不再理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林公子~”立夏叫了他一声,他竟不理,于是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小姐,你跟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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