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章 劫后初见（2/2）

舒葵一窒，无言以对。</p>

小小轻笑：“霍掌门，元徽门的霍掌门居然中毒了。他是你的新师父吧？想要救他，代价可不低哟。”</p>

“你想要什么？”舒葵没别的办法，只好开始和小小谈。</p>

小小低头想了想：“不知道，要不，先欠着吧。”</p>

说完，接过手巾闻了闻。</p>

“应该是我做的。”她不很确定，又到桌子边，把手巾上的血剪下来，分成若干块，拿了几个小瓶子，依次把里面的液体滴到血上。</p>

“到底是不是？”许久没得到回音，舒葵急了。</p>

小小不急，盯着其中一块血迹看了一会后，说：“是。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成分，解药还没研究出来呢。”</p>

话音刚落，舒葵身形一闪，出现在小小身边，一把抓起她的领口：“解药！”</p>

“真的没有。”小小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直直地盯着舒葵的双眼。</p>

“你做出毒药，会没有解药？”舒葵根本不信。</p>

“就是没有。”小小答得肯定。</p>

舒葵急红了眼，掐住小小的脖子，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p>

虽然因为窒息，小小的整张脸都紫了，但却依然毫不害怕，眼神沉静得如一潭死水。</p>

舒葵悲愤交加，随即清楚地认识到小小现在不能死，只得又撒了手。</p>

小小瘫软地跪坐到地上，抚着脖子边喘边咳，却是呵呵直笑。</p>

舒葵怒极，不去理她。</p>

“你要解药，我可以做。”小小说，“不过，你还得欠我一个什么。”</p>

“为什么？”舒葵简直气疯。</p>

“因为我很忙，因为做解药很费时费力。”小小总算止住咳嗽，“我是药鬼的女儿，每天上门求药的把门槛都踏断了，所以我才会搬到这里，可找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每个都肯出高价，像你拿来的这个毒药，就是前几年卖出去的，可赚了不少。”</p>

“卖给谁了？”舒葵想知道下毒的人。</p>

“忘了。”小小轻描淡写地说，“卖出去就忘了，这不，还没想起要做解药呢。”</p>

“行，算了，就这样吧，你做解药，以后要是想到要什么，到元徽门来找我就是。”舒葵无奈，只得答应小小的条件。</p>

“回去吧。”小小挥挥手。</p>

“要多久？”舒葵问。</p>

“说不准，好了通知你。”小小转身，又背朝外了。</p>

舒葵恨得牙痒痒，也奈何不得她，唯有愤愤而去。</p>

这解药一做就是十天多，舒葵天天去一趟小小的住处，问制药的进度，但她对药没有很深的研究，只能小小说什么她听什么，就算知道了毒药的成分，也是无济于事。</p>

而谢医师，虽然制药用药的水平不低，可到底不是从小跟着药鬼，又天赋极高的小小的对手，同样是知道了毒药的成分，仍旧束手无策。</p>

到了第十二天，解药总算好了，舒葵拿回去，让谢医师给霍掌门喂下。</p>

又过一日，霍掌门脸上的黑气退了些，能稍微说话了。</p>

舒葵欣喜若狂，又去小小那里取药，让霍掌门继续服用。</p>

服了两剂药的霍掌门明显有了好转，已能靠坐在床头，喝些稀薄的米汤。</p>

这天午后，他把舒葵叫到床边，问解药是哪里来的。</p>

“我去找过小小了，毒药是她做的。”舒葵据实以告。</p>

霍掌门闻言，沉默片刻，说：“你没有把她怎么样吧？”</p>

“没有。”想到那天的事，舒葵还是愤恨难消，“我倒很希望能把她怎么样，欺人太甚。”</p>

“你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霍掌门忽然正色道。</p>

舒葵一愣：“师父请说。”</p>

“不要杀你的妹妹，除非她像药鬼一样，制造大规模的瘟疫，害死数以百计的人。”霍掌门似乎已预见到将来会发生什么。</p>

“为什么，师父？”舒葵不明白。</p>

“制药一道，能害人，也能救人。药鬼是个中翘楚，他杀过不少人，但也救过不少人。”霍掌门活了很久，对从前的事略知一二，“最初，他只是性格乖张，到后来，因为某一次不慎用错一味药，病人死亡，使他受到重挫，便渐渐的不再愿意救人。”</p>

舒葵不响，难以想象凶暴的药鬼也曾有过治病救人的时候。</p>

“现在的小小，和她的父亲非常像，还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霍掌门不明显地叹口气，“以这样的性格，要引向正途是不可能的，只求不要成为第二个药鬼，能善用她的制药之术。所以，你先不要杀她。”</p>

“要是她也不愿意呢？”舒葵不信小小会有那么好心。</p>

霍掌门笑一笑：“那就想办法让她愿意。这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p>

“我答应，我不杀小小，除非她让数以百计的人死亡。”舒葵当然不会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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