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章 劫后初见（1/2）

“师父怎么了？”舒葵从未见过霍掌门如此虚弱。 </p>

“不知道。”平时守在堂屋里的是三师兄，“早上出去办事，回来就这样了。”</p>

“赶紧回房，我去叫谢医师。”师姐排行第二，负责内勤。</p>

霍罡和三师兄一起，把霍掌门扶回了房间。</p>

不多一会，谢医师来了。</p>

舒葵和二师姐不方便进房间，只能焦急地在外面等着。</p>

过了很久，谢医师先出来，后面跟着霍罡和三师兄，都是神色凝重。</p>

“怎么样？”舒葵迎上去。</p>

谢医师皱着眉头：“先是受伤，现在中毒，不太好。”</p>

“怎么受的伤？中的什么毒？”舒葵已有将近一个月没见到霍掌门了。</p>

“不清楚，掌门不肯说。”谢医师摇摇头。</p>

“能治好吗？”二师姐小声问道。</p>

“伤，原本只要多养一阵就好，可是这毒……”谢医师一脸难色。</p>

“这毒怎么样？”甫听到“中毒”二字，舒葵没来由地一阵心惊肉跳。</p>

“不好办。”谢医师也压低了声音，“光靠诊脉不好判断，所以，我拿了一点掌门的血，希望可以知道到底是什么毒物。”</p>

“要多久才能知道？”舒葵心中异常焦虑。</p>

“两三天吧。”谢医师给了个大概的时间，“一有结果我就会告诉你们。”</p>

“那师父现在怎么办？”舒葵朝房门里看了一眼。</p>

“我给掌门用了药，让他暂且休息，就这几天，应该不会有事。”谢医师叹口气，走了。</p>

舒葵和师兄姐们站在房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筹莫展，担忧非常。</p>

后面的两天，谢医师天天来看霍掌门两次，脸色越来越难看。</p>

到了第三天，一大早，他把霍掌门的五个亲传弟子都叫去了自己的房间。</p>

“医师，怎么样？”霍罡预感到事情不妙。</p>

果然，谢医师道：“我能力有限，实在是不知道掌门中的什么毒，对不起了。”</p>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一时无语。</p>

最后，还是霍罡开了口：“谢医师，现在该怎么办？爹还有救吗？”</p>

“我尽力试试，治不治得好，只能听天由命。”谢医师已经没办法了。</p>

当晚，舒葵一整夜都没有合眼，思来想去，终于在破晓时分，来到霍掌门的房间，取了他的血，出了元徽门。</p>

她快马加鞭，一路不停，到达谷家宅院时，太阳还没有落山。</p>

几年不来，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连来开门的管家都还是同一个人。</p>

“大……大……大……”管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是磕磕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全。</p>

舒葵勉强朝他笑笑，来不及打招呼，直往里闯。</p>

“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管家跟着，走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舌头。</p>

“小小呢？”舒葵去了小小的房间，没看到人。</p>

“二小姐白天都不在这里，只有晚上才回来睡觉。”管家看舒葵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急忙指路，“出了大门，左手边第一个胡同到底，二小姐在那里。”</p>

舒葵道声谢，一刻不多留，赶紧出发去找小小。</p>

走进胡同尽头的那扇门，舒葵穿过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仅一条小路，路边是一畦畦的田地，种着五颜六色的植物，既不像草，也不像菜蔬。</p>

院子的尽头是幢小房子，青瓦，白墙，木制的门窗，朴素得没有任何装饰。</p>

舒葵推开房门——所有的窗户上都没有糊窗纸，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p>

“解药。”她看到小小背朝外坐在最靠里的角落。</p>

小小回过头，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舒葵来。</p>

“解药。”舒葵再说一遍。</p>

“什么解药？”几年间，小小长大不少，但苍白、瘦弱，满脸病容。</p>

“你给元徽门的霍掌门下毒了，那个毒药的解药。”舒葵认定了就是小小在捣鬼。</p>

“我最近没有给任何人下毒。”小小面无表情，但不像在说谎。</p>

舒葵拿出沾有霍掌门血的手巾：“这个毒药，你敢说不是你做的？”</p>

小小站起身，走到舒葵面前，看看她，看看手巾：“你这是来求我，让我制药救人的吗？”</p>

“我不是来求你的，如果你不给我解药，我现在就把你杀了。”舒葵将手巾送到小小鼻子底下。</p>

小小无所谓道：“好，你杀了我吧。我死了，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毒。”</p>